原標題:
(一)疆土之愛
首先,“愛國”體現為對一國疆土的熱愛。國土構成民族家園,疆域是國家存在的基礎,維護領土權益必然是一國公民愛國的最直接反應。所以在歷史上,歷代政府都重視邊防,歷朝志士都為國從戎,歷數愛國主義的詩歌也幾乎都是為國土而吶喊的作品。
軍事存在的理由是因為關係到疆土、疆土之所以重要是因為關係到國家存亡。因此在國家領土安全受到威脅時,愛國民眾就恨不得奔赴邊關、同仇敵愾,這份愛國之心,上至權貴下至黎民,從不設限,就像清代顧炎武説“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這句話就是我們所熟知的那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出處。雖然這句話成型得很晚,但是“以天下為己任”的全民愛國情懷卻很早就形成了,早在兩千多年前的《詩經》裏,一首《無衣》就堅定地表達出了上下一心、共禦外敵的精神,詩裏説: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這是先秦時期秦國人民抵抗西戎入侵時的一首戰歌,詩歌裏豪邁地表示,誰説軍備不足?一旦有作戰需要,同穿戰袍,與君共赴戰場、共赴國殤!這首詩也便是“袍澤”這個詞的來源出處,喻指軍中的兄弟、情誼深厚的戰友。
熱愛祖國,從熱愛國土開始,像愛惜身體髮膚那樣愛惜每一寸山河、像痛惜生命折損那樣痛惜每一分淪喪。正因此,陸游會在經歷了金兵侵宋的一生臨終時恨道“但悲不見九州同”;正因此,陳天華在中國被列強瓜分的大地上悲憤叩問“好個江山忍送人”;正因此,黃遵憲在清朝與日本簽訂了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後悲痛地説“寸寸山河寸寸金”,他還更加懇切地疾呼“國民知醒宜今醒,莫待土分裂似瓜!”
如果説愛國就從愛腳下的國土開始,那麼亡國就從丟掉疆域的寸土開始,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往往一塊磚瓦的喪失,就是大廈將傾、土崩瓦解的前奏。
因此,愛國之心首先就根植在本土的大地上,寸土必爭,因為我們,守土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