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之間的20年,國際貨幣體系分裂成幾個相互競爭的貨幣集團,每一集團都以犧牲他人利益為代價,貨幣競相貶值,呈現出-種無政府狀態,亟需一個強勢貨幣。
二戰以後,世界經濟、政治、軍事格局洗牌,美國的經濟、軍事實力在全世界處於絕對優勢,成為資本主義世界當之無愧的盟主。經濟方面,美國以世界6%的人口和土地面積,佔有資本主義世界工業生産量的2/3,外貿出口額的1/3,黃金儲備的3/4。農業方面,生産資本主義世界1/3的小麥,1/2的棉花,70%的玉米。同時,美國佔資本主義世界煤和石油62%的開採量,冶煉61%的鋼;生産48%的電力和84%汽車;擁有全世界84%的民用飛機,85%的冰箱和洗衣機。
全方位的超強實力,使得美元應時而出。
1944年7月,44個國家的代表在美國新罕布什爾州“佈雷頓森林公園”召開聯合國和盟國貨幣金融會議,史稱“佈雷頓森林會議”。本次會議的成果之一,就是美元與黃金挂鉤,35美元兌換一盎司黃金;成員國貨幣和美元挂鉤,實行可調整的固定匯率制度。
“佈雷頓森林體系”同時建立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和世界銀行(WBG)兩大國際金融機構。前者負責向成員國提供短期資金借貸,目的為保障國際貨幣體系的穩定;後者提供中長期信貸來促進成員國經濟復蘇。
佈雷頓森林體系確立了美元世界貨幣的地位,美元和黃金挂鉤的制度,結束了混亂的國際金融秩序。同時,美元作為儲備貨幣和國際清償手段,彌補了黃金的不足,促進了國際貿易和跨國投資。
20世紀60至70年代,美國採取通貨膨脹政策擴大資本輸出,維持海外軍事費用,導致美國從1946年至1971年間26個財政年度,年年財政赤字,累計達1156億美元。1950至1971年美國國際收支逆差達710億美元,國際貿易狀況急轉直下,美元急劇貶值,黃金價格上升。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伴隨著歐洲多國經濟漸復蘇,僵化的固定匯率弊端漸露。由於不少國家認為固定匯率于己不利,於是逐漸使用本國貨幣兌換黃金,美國的黃金儲備開始流失,從1949年的246億美元下降到1971年的102億美元,黃金儲備已經流失了三分之二。美元兌黃金、美元與西方貨幣固定匯率已經無力維持。
1971年,美國總統尼克松宣佈實行新經濟政策,停止世界各國中央銀行持有的美元向美國兌換黃金,同時各國中央銀行也不再承擔兌美元的固定比價。
1973年,第一次石油危機爆發,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為了打擊對手以色列及支持以色列的國家,宣佈石油禁運,原油價格從1973年的每桶不到三美元漲到超過13美元。原油價格暴漲引起西方發達國家的經濟衰退,美國GDP增長下降4.7%,歐洲整體的增長下降2.5%,日本下降7%。
1974年,英國正式宣佈英鎊與美元脫鉤,歐洲經濟共同體和日本、加拿大等國也紛紛宣佈實行浮動匯率制,美元世界貨幣中心體系徹底瓦解。
美元崩潰,貨幣多中心局面出現,日元曾被預測是最有力的挑戰者。
20世紀70年代,全球貨幣事務的許多觀察家紛紛就未來“多中心”的全球貨幣體系做出預測,日元被看好。從1972年左右開始的10年之內,日元成為各國央行儲備貨幣。但是到1992年,日元國際化的步伐因經濟衰退而終結,當時僅佔全球儲備的8.2%。
日本的經濟衰退肇始於《廣場協議》。
1985年9月22日,美國、日本、英國、法國及西德等5個工業發達國家財政部長和央行行長于美國紐約的廣場飯店簽下《廣場協議》,聯合干預外匯市場,使美元對日元及馬克等主要貨幣匯率下調,以解決美國鉅額貿易赤字。
《廣場協議》簽訂後,美元被大量拋售,迅速大幅貶值。協議簽訂後不到3個月的時間裏,日元兌美元升值20%;1985年至1989年,日元匯率從1美元兌240日元上升到120日元,1990年至1995年,日元匯率1美元兌80日元。日元的巨大升幅,導致日本經濟停止增長乃至嚴重衰退,至今未能恢複元氣。
另一個潛在的挑戰者是歐元。
2002年1月1日由歐洲國家發起,迄今歐元區已有18個成員國、3.3億人口。從1999年到2003年,歐元份額顯著增加,並在2003年達到頂峰後保持穩定。但2009年底發生的希臘債務危機,使歐元大受打擊。2010年起歐洲其它國家陷入危機,整個歐盟都受到債務危機困擾,歐元大幅下跌,歐洲股市暴挫。歐元兌美元從2008年最高1歐元兌換月1.6美元,跌至2010年1歐元兌換1.2美元。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今年一月公佈的數據顯示,截至去年第三季度,全球外匯儲備總量達到11.4萬億美元,創下紀錄新高。美元在全球央行所持外匯儲備中佔據的比重為61.44%,歐元的儲備增至1.5萬億美元,比重達到24.2%;日元儲備比重從3.89%降至3.86%。從目前各國央行貨幣儲備佔比明顯看出,歐元、日元無法挑戰美元地位。
進入2014年,美國經濟復蘇跡象明顯,美元的國際主要貨幣地位得以加強。
耶倫新官上任,對言行尺度的拿捏與股市間的互動,顯然還未學到如其前輩格林斯潘和柏南克般的火候,Fed任何風吹草動,股市就跟著“打擺子”。譬如耶倫前一次談話,被解讀為美國貨幣政策提前“由松轉緊”,對全球風險性資産是一大利空,股市應聲大跌,資金效應迄今在持續。
事後有人認為,耶倫犯了生手常見的錯誤,在該模糊處理時表達得太過具體;不過也有媒體力挺耶倫,例如,時代雜誌(Time)認為,耶倫的説法其實是深思熟慮的決定。不管耶倫的説法是生手錯誤或深思熟慮,確定的是,美國明年大概升息升定了,沒有模糊空間,既然如此,所有資金的佈局當然得在最短時間內,重新審視及調整。
回顧一下耶倫前一次記者會的“威力”,隔日亞洲股、匯市一片慘綠,日經、港股、韓股、印度尼西亞股市無一倖免;印度尼西亞盾兌美元更重貶1%,創四個月單日最大跌幅,韓元、菲律賓披索、泰銖與印度盧比貶幅均超過0.5%。其間不是與美股連動而已,還包括資金挪移,災區也不只東南亞。
記得去年底前任Fed主席柏南克宣佈,每月將少買100億美元公債時,也引發東南亞及印度股匯市大跌,甚至還引起亞洲金融風暴是否再起的疑慮,其他國家則實質經濟體質較好,反而成為資金避風港。
但這次狀況顯然不同,其他國家亦無法免除受到資金外移影響,日本股市蜜月期看來似乎已近尾聲,過去國際資金之所以紛紛往日本跑,是因為美歐經濟不穩,資金躲進日本公債,日圓貶值後,這些資金由債轉股,造成日股上漲,如今,美國經濟回穩,資本市場報酬率即將上升,資金此時不走尚待何時!
韓國部分,近來出口及生産狀況不佳,再加上韓政府不希望韓元升值,因此,資金也無興趣。俄國就更不用説了,在美國與歐盟宣佈對俄國支持克裏米亞地區脫離烏克蘭獨立施以制裁後,首季資本外逃便達700億美元,逼得俄國經濟副部長貝裏亞柯夫不得不承認,“經濟情況顯示明顯的危機跡象”。[詳細]
儘管數據顯示美國産出指數有所下滑,但市場預計美國就業人數仍會強勁反彈。這可能是因為投資者並不認為近期經濟表現不佳應該被著重考慮,也加強了近期經濟是受天氣影響的預期。非農數據雖然奪人眼球,但在關注指標發佈情況的同時,也需要牢記以下事項。
首先,不要指望本次的非農就業數據能夠給出就業市場實質性的全景信號。現在就業人數輕易上升的階段已過,無論是就業市場內生性改善還是美聯儲採取的刺激行動,類似的影響早已部分釋放。就業人口大幅增長也變得難以指望,因為令人擔憂的美國經濟問題變得越發深入且頑固,並深植于就業市場。這種情況在長期和青年失業人群中顯得尤其嚴峻。
其次,總體數據對於未來美聯儲貨幣政策的啟示可能也著實有限。本月稍早,美聯儲主席耶倫正式確認市場先前預期,將放棄決定未來利率水平的失業率門檻指標,進而納入更為廣泛的量化且質化的就業市場參考,同時強調通脹率處在過低水平。
再次,這些備受關注的數據已失去了經濟未來形勢領先指標的指向功能。不只是在政策信號方面的提升作用被削弱,就業報告也不再是經濟未來表現的有效風向標。一段時間以來,就業報告傳遞的信息內容雖然給出的是經濟滯後表現,但也是重要的前瞻性數據。然而現在的就業環境已難以成為體現經濟和政策動向的有力驅動。這些角色已經轉移到企業投資方面,以及地緣政治風險,前者主要體現為經濟的上行風險,後者則相反。
綜合上述因素,3月非農就業數據將確認,儘管美國就業市場逐漸改善,但該市場依舊面臨重大挑戰,特別是在就業形勢依然處在難以令人心安的低水平均衡狀態的情況下。
中國國際期貨有限公司研究院副院長王紅英錶示,美聯儲QE新政策表明,美國經濟實現了從股市端到終端實體經濟的真正復蘇態勢,未來美元即將邁入升值週期。就中國來講,美元加速回流短期內可能會加速人民幣貶值,但風險總體可控。
招商證券宏觀分析師謝亞軒表示,耶倫對結束低利率時點的表述由此前的“相當長時間”轉為“6個月左右”強化市場對美聯儲提前加息的預期。從美股指和國債等資産價格的表現看,此舉的負面影響超市場預期。預計人民幣匯率將迎來擴大波幅後的第一次真正考驗。
謝亞軒判斷,二季度可能出現人民幣的年內低點,最低水平看在6.24,短期下跌到6.3的可能性很小。
“央行或會允許人民幣匯率有更大幅度的調整,以明確建立雙邊波動機制,懲治惡意套利投機。另外,人民幣適度貶值順應基本面,”中信銀行資深國際金融分析師劉維明認為,人民幣對美元在6.3-6.5區間都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