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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熱線12》十一特別節目《熱度故事》,我是主持人朝東,今天我們要講的是一起殘忍的兇殺案,而案子正是發生在 4年前的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這個晚上,對於大多數的深圳市民來説可能只是一場刮過的颱風,但是對於深圳市畔山花園小區的向小明一家來説,卻是一場災難。
【解説】7月19日晚上,向小明因為公司有事情,8點鐘左右離開了家。當他走的時候,保姆正抱著兩歲的兒子玩,而妻子正陪著岳母看電視。除了防範即將颳起的颱風,這個夜晚似乎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岳母:後來我就帶小孩子睡了,我女兒好晚她都還沒睡,她坐到客廳裏面她看那個演講,就是講那個歷史那種,她喜歡看那些。
【解説】淩晨一點多,向小明的妻子仍然在看電視,而其他人已經入睡,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夜幕煙花,一個黑影悄悄地向她家走近,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解説】這個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正是向小明的妻子,當她聽到敲門聲後,剛一開門,就被歹徒連同數刀,當場死亡,而此時仍在其他屋中睡覺的老人和孩子,絲毫沒有察覺,死亡正一步步向他們靠近,下一個遭遇毒手又將是誰?
岳母:這個地方是我的住處,這旁邊就是衛生間,我這個孫子他就説,好癢,好癢,好癢,好熱,我也不敢開空調,我怕他是太小了,怕他受涼,我就給他拿個扇子,扇子摸一下沒有,我記得放到客廳裏沙發上了,我就出去了,去外面了,只有一點點電視看得到,好,我一走進那個客廳,我去摸那個扇子,過來一個人,把我一掀就掀到那個沙發上,他把我這麼一扔,我就翻過來,就這樣過來了,掐,這個手,我看見這個手拿一了把刀,我就在這裡發抖,我不敢作聲
【解説】此時屋裏燈光昏暗,老人也不敢睜眼,她也不知道兇手是誰,然而兇手沒有就此罷手,又將魔抓伸向了第三個人,他敲響了保姆黃宗智的房門。
保姆:那個兇手一進來的時候,往我身上一撲的時候,我全身都軟了一下,但是不知道痛,我看到他拿了一把刀,那個刀上面都有血,我這邊血就出來了,就往外面流。我還説小項,你殺人了,你殺人了。
岳母:我怕,我怕得發抖,所以我眼睛就是這麼閉著,再加上她在那裏喊,小明,你怎麼對著我來,我跟你沒仇,我才來,你給我搞一刀。
【解説】此時從保姆的呼救聲中,老人聽出了,殺人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婿向小明,憤怒和不解開始攏上心頭。
岳母:我説小明,你趕快把這個阿姨帶到醫務室去,我説你趕快去給她治傷,我眼睛閉著,一傢伙,一錘打在我頭上,我説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你不要打我,我説我為你帶你的兒子,我出盡了力氣,你不要打我。
【解説】此時讓老太太更擔心的是兩歲的外孫還在屋中熟睡,孩子會不會遭受毒手?恰在此時,保姆突然跑到屋外高呼救命,兇手趕緊追了出去,這給了老太太一線生機。
岳母:這個時候那個黃宗智跑出去了可能。她後面講的,她跑出去,跑出去以後,他就去追她了,我一翻身起來,因為門就在我這裡,我那個孩子睡在裏面,我一進去,我把門一關,我就把鎖按死,就這樣的,把鎖鎖了。
【解説】老太太剛剛鎖好門,兇手就敲響了房門,而且嘴裏還説著讓老太太不寒而慄的話。
岳母:他喊我媽媽,媽媽你開門,我説項小明我對不起你,我哪一點對不起你,我説我幫你帶孩子帶了這麼久,你這麼對我,他不作聲,你開門,開門。
【解説】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兇手仍然沒有離開,死亡的氣息一直籠罩著畔山花園14號樓,一直籠罩著屋子裏兩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和一個兩歲孩童。而此時屋子裏竟然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淩晨一點多,究竟是誰來了?
保姆:我在那個衛生間和他那個媳婦兒捆了20多分鐘,我和一個死人困在那裏20多分鐘,那個項小明在外面叫我開門,我那時候我還比較清楚他説,黃阿姨,黃阿姨,你開門,他喊了兩口黃阿姨。
【解説】平時向小明都和保姆叫黃阿姨,此時保姆才知道,屋中的兇手根本不是向小明,而屋外敲門的人才是向小明。
保姆:這個兇手好兇的就往外面跑,跑了過後,我只聽到他兒子在外面,啊,啊,好大的聲音。
【解説】晚歸的向小明同樣沒能逃脫歹徒的毒手,向小明的呼救聲終於打破了深夜的寧靜,被驚醒的小區居民趕緊報了警。
主持人:深圳市羅湖區公安局接到報警後,成立了專案組,經過偵破,警方迅速抓住了犯罪嫌疑人,就是我們畫面中的這個人,這個人叫陳信,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這個陳信和向小明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兩人還合夥做過生意,而關於陳信和向小明之間的糾葛,向小明的父親向多生最清楚不過。
陳信和向小明是湖南人,在深圳做裝修工人,在給陳信家房子裝修的過程中兩人相互認識。
向多生:這個陳信就跟我兒子,主動的跟我這兒子商量,説你不別到公司打工了,打工又辛苦,錢又不多,幾千塊錢,我們兩個辦個公司,就是專櫃設計,專櫃設計公司。
【解説】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最終怎麼演變成了拔刀相向的仇人,這份仇恨究竟從何而來?
據向多生講,兒子向小明和陳信剛開始合作的時候,向小明很尊重大自己7歲的陳信,公司業務也蒸蒸日上,然而沒過多久,一件事情的發生,讓兩人的關係開始僵化。
向多生:陳信有很多經濟問題,他負責生産,在産品原料上吃回扣。
【解説】此時,向小明手下的員工向他反應了陳信的這一情況。
工友:開會的時候,我跟他説了,我説這個市場利潤空間比較薄弱,加上員工,很難招,利用空間小了,對空間也不利,他們也接受不了。項小明説,我也沒有證據,只是説,價格差也這麼大,我慢慢來,也會慢慢來,慢慢找證據出來。
【解説】因為此事兩人之間的關係開始産生裂痕,最終向小明在家人朋友的勸説下,與陳信分開,雙方各自經營各自的生意。然而事情到此並沒有結束,兩人有因為劃分公司的財産産生了分歧。
朋友:就是後來兩個人要分開,陳信要的太多了,同時和向小明要工資,向小明覺得合夥做生意,怎麼能給你發工資。
【解説】然而在陳信的詢問筆錄中,卻有著和向家人截然不同的説法。
【解説】7月19日晚上,喝了不少酒的陳信在仇恨的驅使下,最終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而在陳信的詢問筆錄中,他給自己的犯罪行為叫做“復仇殺人”。
【解説】2010年12月八日,深圳市中級人民法院經過審理之後對該案做出判決,陳信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向死者家屬支付各項賠償費用1701322元。死刑經過最高人民法院核準,已經于2012年8月執行。
主持人:兇手陳信最終伏法,然而事到了這,還遠遠沒有結束,這起兇殺案就像四年前的那場颱風,留下了一地狼藉,等著當事者乃至整個社會用智慧和勇氣去收拾乾淨。
【解説】事發後,向小明的父親向多生從湖南老家趕到了深圳,替兒子處理後事。因為向小明生前買房子欠下很多錢,兒子剛剛離去,債主們就逼上了門。
向多生:托親戚朋友,雖然沒有逼賬,問得很清楚,小明借我們的錢你還要考慮,我跟我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説了,這個事情還沒有了結,我可以給大家表態的就是,我的兒子借的錢,我老子還,子債父還,我絕不賴賬。
【解説】為了籌錢還債,向多生將事發的房子賣掉了,原本可以買到一百多萬的房子,最終只賣了62萬。然而這筆錢在還完房貸和親戚的借款之後,所剩無幾。此時向小明留下的遺孤小飛宇僅僅兩歲,孩子未來的撫養和教育的費用,向多生只能寄希望於法院判決的170萬元的賠償。
【解説】陳信的家在湖南省常德市的一個農村裏,眼前的這位老人是陳信的父親已經年近七十,左眼有殘疾,而母親的右膝蓋曾經粉碎性骨折,至今因為沒錢,仍然有一根3厘米的鋼釘留在她的膝蓋裏,家裏還有一個智力存在障礙的妹妹。一提起兒子陳信,父親止不住內心的悲傷。
【解説】陳信的父親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從來都沒出過遠門,就連兒子被執行死刑後的骨灰也是同村的人幫忙辦理的,而從07年開始直到兒子死,都沒能見兒子一面。
陳信父親:我一直沒見到,我兒子在監獄裏給我寫過一封信,後來都燒了,就剩下這一張照片。
【解説】就算到了今天,陳信的父親依然不願意相信兒子是殺人犯,他嘴裏翻來覆去的念叨著一句話。
陳信父親:我兒子是被他們做生意給騙了,他們都是騙子。
【解説】自己的兒子成了殺人犯,村子裏的人議論紛紛,老人感覺自己抬不起頭來,更重要的是家裏失去了唯一的勞動力,兒媳婦也帶著孫子不知去向,家裏只有種棉花的一點微薄收入。
陳信父親:我不敢想將來,現在我家裏這樣,如果將來動不了了,就得餓死在家裏。
【解説】了解陳家的經濟狀況後,向多生決定放棄執行陳家的房屋。
向多生:陳信犯了罪,已經收到了應有的懲罰,他的妻子和兒子是無辜的,他家畢竟還要生活。他兒子也18歲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解説】此時向家僅僅拿到1萬9千元的賠償款,無處索賠的向多生想到了另一個責任方,畔山花園小區的物業公司明磊物業。。
向多生:兇手整個作案過程三個多小時,兇手是罪大惡極,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已經處決了。難道這個負責這個物業管理的保安沒有責任嗎?幾個小時,沒有看到你們路過一次,如果保姆當時跑出來呼救,有保安搭救的話,兇手就藏不住了,就可能要跑,或者被保安抓住,我的兒子項小明還沒有回來,就躲過了一劫。
【解説】原來,兇手陳信在殺害向小明的妻子後,一直在家中等待向小明回家,而期間保姆曾經兩次跑出去呼救。
保姆:我跑的時候我又叫救命,我大聲的叫救命,但是也沒有一個人來,但是我看到有幾家燈都開了,他把我抓回來的時候。
【解説】向多生覺得如果物業公司的安保到位,兒子不可能被殺死,於是向多生向深圳市羅湖區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判決當時畔山花園小區的明磊物業承擔責任。
【解説】因為向多生一家遭遇橫禍,經濟困難,所以向多生向深圳市法律援助中心請求法律援助,法援律師夏學義代理了這起案件。
夏學義:該物業管理公司他們存在著一定的過錯責任,我認為是比較嚴重的,兇手是帶著這個兇器進去的,帶著砍刀進去的,如果物業管理公司的值班人員發現有不名身份的人,帶著這些兇器進來的話,他如果第一時間阻攔,負責上前盤查的話,後面這個女被害人就是小菲雨的媽媽有可能不會被害。
【解説】那麼對於這種説法,另一方深圳市明磊物業集團又是怎樣回應的呢?事發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保安巡邏呢?
物業:都有,按照日常的那個規範管理,這些都有的,我們那個,就保安的那個簽到,然後這些都有。
【解説】然而對於這種説法,向多生並不認可,因為向小明家所在的14號樓緊挨著畔山花園小區的兩條主幹道,如果當時有保安巡邏,那為何沒有發現呢?
物業:他主要的犯罪行為都是在一室內,封閉的一個,他自己所在的家裏面,一個單元裏面所發生的事情。加上那一天也的確是一個颱風的一個天氣,颱風暴雨的一個天氣。然後我們物業管理方就是説,都是對公共區域然後做一些安全的那個巡邏保護這些,但對他室內發生的那個事情,就是説,我們當然不能很容易遇見或者怎麼樣。
【解説】如果對於室內發生的兇殺案件無法預防,那麼向小明與兇手搏鬥的地點,是在屋外小區主幹道的一側,保安為何沒能發現呢?
物業:那個被害人就是男方,他是晚上是淩晨,等於應該是淩晨的時間才回家的,那時候就是説,一般都超過了正常的12點鐘以後了,淩晨才回家。
【解説】然而對於這種説法,向多生和他的律師不能接受。。
夏學義:物業公司應該是24小時巡邏,保障小區安全的。
【解説】同時物業公司提出,因為小區較大,可能事發時正在其他的地點巡邏。
夏學藝:當時保姆第二次跑出來的時候,是向籃球場跑的,為什麼要向籃球場跑呢,因為這裡離保安的崗亭不足200米,如果崗亭中有人怎麼會聽不到救命聲呢?
【解説】2009年羅湖區法院受理了向多生訴明磊物業一案,然而經過將近4年的審理之後,法院于2013年3月8日,作出判決,法院認定,兇手作案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具有突發性和不可預見性,物業公司很難進行有效識別有效防範,雖然被告(明磊物業)沒有提供有效的物業服務合同,但和此案不具有因果關係,一審判決物業公司沒有責任。然而這一結果卻讓向多生很不理解。
向多生:羅湖法院判決物業沒有責任,沒有因果關係,最後還讓我承擔了一萬多元的訴訟費用。
【解説】與此同時小區的其他業主對於這個判決也十分的不理解。而在事發後的第二年,畔山花園小區的業主委員會,就辭掉了明磊物業公司,重新聘請了新的物業管理公司。
業主:事情明明就是這麼個事情,為什麼判決的卻不一樣。
業主: 要不是這個明磊物業太差了,我們怎麼會用這麼大的力氣去換掉它。
【解説】那麼物業公司要不要對小區居民的人身安全負責,我國的法律又是怎樣規定的呢? 2008年,最高人民法院曾經發佈《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物業服務糾紛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在徵求意見稿中,第八條規定: 物業服務企業未盡合理限度範圍內的安全保障義務致使物業服務區域內發生人身損害結果,賠償權利人請求其承擔相應賠償責任的,應予支持。
【解説】然而到了該司法解釋正式頒布之時,這條規定卻不見蹤影,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項規定被廢除呢?
主持人:現在有很多涉及物業服務方面的規定,有住建委的,有法院的,有地方政府的,還有房管局等等等等,然而規定多也未必是好事,這些規定中就存在著大量相互矛盾和相互衝突的地方。咱們再説回今天這個案子,今天的案件中,向老先生一審敗訴了,但他並沒有放棄,提出上訴,然而就在二審還未開庭審理之時,一場新的官司又落到了他的身上,這次是當年的保姆黃宗智起訴向小明的遺孤,如今已經6歲的向飛宇。原告已經年近七十,被告年僅六歲,這起年齡懸殊的案件又是怎樣回事呢?
【解説】四年前的那場遭遇仍然清晰的刻在保姆黃宗智的身上,如今她走起路來步履蹣跚,無論到哪身上都要帶著止痛藥。那個夜晚留在她身上的傷痛太多了。
黃宗智:看這肚子,這些坑都是爛的。一個接一個的爛。
【解説】黃宗智肚子上的這道長疤是4年前死裏逃生後,做手術留下的,那次手術縫合了她已經斷成三節的大腸,同時切除了十幾公分的小腸。
黃宗智:現在我吃什麼拉什麼。
【解説】黃宗智的家境並不富裕,所以四年前她選擇外出打工,因為和向小明的岳父是同學,所以經人介紹來到了向小明家做保姆。
黃宗智:我老公癱瘓在床,兒子和女兒都失業了。
【解説】案發之後,黃宗智在深圳住了大半年的醫院,後來因為沒有錢,被迫轉回了老家繼續治療。然而因為醫療條件有限,傷病的後遺症越來越嚴重。
黃宗智:這個胸痛我就是今年年前年後我給這個項大哥打了電話,我説我在我們本地醫院檢查,我這個胸部檢查不出什麼原因,我好痛的。他叫我要襄陽,他叫我要到長沙襄陽醫院去檢查,我當時又沒有錢,我就跟他家説,我出了這麼幾年的事,我沒有得到一分錢。
【解説】黃宗智一直把向多生叫做向大哥,這兩年黃宗智同樣也在起訴明磊物業公司,而所有的訴訟事宜都是向多生幫忙處理的。可讓向多生沒有想到的是,黃宗智竟然一紙訴狀將6歲的孫子向飛宇告上了法庭。
黃宗智:我殺的這麼一刀,我怎麼不冤枉,我找誰去,我找物業,兇手死了,我找物業,物業他説,我不管我這個事,我只有找這個業主,我在你家當保姆,你説了,不管你家出了什麼事,你家出了天大的事,我到你家裏來,我是受保護的,你家裏人給我請過來的,我在你家裏出事了,你不負責任,你肯定要負責任,。
【解説】回想起4年前的那場無妄之災,黃宗智覺得自己很委屈。而提起如今起訴孩子小飛宇,她説自己也是無奈之舉。
黃宗智:和我的感情很好,一直叫我宗智奶奶,我肯定是起訴他們大人了,所以起訴的時候,法院讓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將身份證交了上去。
【解説】因為小飛宇今年年僅6歲,不具備民事行為能力,所以案件審理過程中,黃宗智改為起訴四位老人。
黃宗智:這次如果再不給我解決,我就死到他的家裏去,死到他親家的家裏去。
【解説】作為被告方的孩子的外公外婆得知自己被起訴後,同樣覺得很委屈。
外婆:我們家裏都已經家破人亡了,他家裏,你能告他,可以,他是戶主,房子賣了,那個錢根本與我無關,我們不在深圳,是他爺爺賣的,他爺爺賣的多少錢,他還有按揭的錢要還,那還該去別人的錢也要還,向小明公司他要買車子,找我就借了五萬塊錢,之前就要還我,而且我喊他寫了個條子,如果不看條子,別人會講我是冒充的。我跟我女兒講,小明借的五萬塊錢你喊他寫個條子給我,我幸虧有這一個。
【解説】而沒拿到這筆買房款中的一分錢,也黃宗智心裏最過不去的坎。
向多生:你要相信政府,相信法律,會解決問題的。
記者:向先生您為什麼當初買房子的時候沒有考慮過給一部分錢給黃宗智呢?
向多生:當時還完外債和銀行的欠款就沒剩下錢。
【解説】曾經關係融洽的僱主和保 姆如今要對簿公堂,而當事的每一方,都希望法律能夠解決自己的困難。
演播室五:主持人:如今兩起訴訟同時在進行,死者向小明家的四位老人,除了要應付這兩起官司外,還要照看如今已經6歲的小飛宇。兩家商量,由向多生負責所有關於訴訟的事情,孩子的外公外婆負責照看小飛宇,直到16歲。到現在,他們都沒敢將這件事情告訴孩子,然而孩子在一天天長大,總不能瞞著他一輩子吧。
【解説】這個可愛的孩子就是小飛宇,如今六歲的他是小提起三級,而老師正是外公。小傢伙已經長大6歲,聰明但很調皮。和所有的小男孩一樣喜歡玩電腦遊戲。(進畫面:殺,放大招。)如今這個小傢伙還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已經離開了他。
外婆:到這裡認了個幹爸乾媽,他們都是公務員的,家庭條件很好的,一個獨生女兒到澳大利亞去了。他就喜歡他,看他聰明了,就認他作乾兒子,他有個媽媽爸爸喊,年紀不過就比我小十幾歲。
然而小飛宇畢竟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隱隱約約也知道了關於父母的一些事情。
爺爺:去年我帶他到山上祭拜了他的爸爸媽媽的墓碑,他當時很沉默。隱隱約約應該也知道了些。
主持人:今天的故事到了這,就快要結束了。但這起案件帶給我們的思考還遠沒有結束,比如關係到我們每個人安全的小區物業管理問題,比如刑事案件過後的被害人救助制度的建立,比如對於孤兒的社會福利保障體系的完善,每一個讓人心酸的故事的背後都是一個社會職能的失位。歡迎收看今天的熱度故事,我們下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