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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組相對簡單的故事,講述的是一些高校畢業生離校第一年所經歷的酸甜苦辣體驗。我們幾乎沒有涉及故事背後林林總總的因素,而是直接將一系列剛剛結束和正在發生的求職、工作、生活細節呈現出來。這些真實故事的主人公們,無疑都是這個季節的典型縮影。
去年9月,位於寧夏銀川的北方民族大學計算機系大四的幾位男同學相約一道,前往西安參加當地的秋季校園招聘。因為大部分同學都不是寧夏本地人,不考慮畢業後繼續留在寧夏的他們,便提前出發,為各自的工作做準備。
幾個小夥子租了一間屋子,開始了在西安長達一個月的找工作歷程。譚鴻輝就是其中一員。
記者前幾日在綠意盎然的校園裏見到穿著學士服拍畢業照的他時,譚鴻輝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他很坦然的講述了自己的情況,沒有對目前工作未定狀態的絲毫不安,並決定畢業後和同學一起,再去深圳闖蕩,“肯定會找到工作的嘛,”這位來自貴州的苗族小夥告訴記者。
不過,他講到去年一道去西安的同學江清清找工作的事情時,多少還是有些佩服和小小的羨慕。
面對“最難就業季”,北方民族大學計算機系的江清清同學異常從容,因為他的工作在去年9月的西安之旅就已敲定。
當時他投了4份簡歷,都是國內業界知名的公司:金山、PPS、小米以及大眾點評網。他得到了兩份回復,金山和PPS 的筆試通知。
對於江清清而言,金山是他非常嚮往的企業,大三曾在安徽合肥工業大學交流學習的他深受當時一位老師的影響,他最喜歡的這位老師,當初也在金山公司工作過。這讓江清清心裏暗暗決定,一定要進這家公司工作。不過,很不幸,江清清得到了筆試機會,卻沒有通過筆試。
接下來他做的事情,也是讓譚鴻輝印象深刻的。他選擇“霸面”——強行參加金山公司的第一次面試。鼓足勇氣的江清清到了面試的地點,向人力的工作人員講述了自己的緣由:“那天筆試自己的發揮不好,事實上那些基礎問題我都會做。”
江清清解釋到,並懇請人力的工作人員,能否安排他參加面試,以證明自己。
結果,在這位工作人員徵求了面試官的意見後,江清清很快先於其他得到面試機會的同學,進入考場,開始了長達1小時40分鐘的面試……“霸面”之後,原本學習成績優異,基礎知識紮實的江清清,也很幸運的通過了金山公司其他兩次面試,並最終收到了金山公司的offer。
不過,江清清最終放棄了金山的工作,因為金山公司位於珠海,離家的距離不如位於上海的PPS公司離家近,為了家裏的女朋友,他選擇了上海的工作。
江清清總結了自己找工作的成功經驗:做技術工作,基礎知識一定要紮實;大學期間的交流經歷很重要,除此之外要多和人溝通,為面試做準備。 [詳細]
康誠,2012年從西安一家三本院校政法係畢業,總結過去的一年就是兩個字:不順。這其中有兩個時間節點讓他倍感屈辱,一個是去年中秋節,他住在城中村裏找工作,看著其他有工作的同學拿著單位發的月餅回屋;另外一個是去年春節,他穿了女朋友給他新買的羽絨服,結果被親戚奚落:上班掙錢了也不給你媽買件新衣服,光顧著自己。
這是康誠畢業的第一年,其間他換了四份工作,目前還打算再換。用他自己的話説,活了22年,這一年才弄明白社會是什麼樣子的。
5月21日,陜西省體育場省人才中心二樓,民營企業招聘周第一場招聘會正在舉行。康誠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來到招聘現場的,他沒有簡歷,甚至沒有帶包,用20分鐘就看完了在場所有企業的招聘展位,只是用手機裏拍了幾家單位的招聘簡介,打算回去了再電話聯絡。
22歲的康誠並不善言談,即便是坐在路邊的樹蔭下面對記者也顯得拘謹。對自己在過去一年裏完成的畢業和就業表現的敏感和不自信。
康誠對自己念的大學並不滿意,主要一點就是“氛圍不好”,沒有學習的氛圍,找工作也都不著急,“這個對人的影響太大了,這兩天看世乒賽(5月中旬在巴黎舉行的乒乓球世界錦標賽),中國人為什麼厲害,你看那都是什麼隊友,每一個都是冠軍級別的,你自己和人家在一起怎麼好意思混,也混不下去”。
康誠就讀的這家三本院校位於西安南郊。大學擴招之後,在西安市,這樣的三本院校有數十家之多,其中多數為民辦院校。
“我們宿捨得也都不找工作,也不出去實習,頂多在網上投個簡歷,到去年四月份的時候才開始著急,因為馬上要離校,你住哪?”康誠説自己偷著做了簡歷,去參加招聘會,甚至沒有給舍友説,但參加了幾次之後,他就再也不願意去現場招聘會了。
“第一次參加很興奮,拿了20份簡歷都投完了,回去後等通知,結果一個電話都沒有”,康誠到現在才逐漸明白,人家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你一個三本,沒有實習經驗,學習成績一般,再加上你這個專業,人家憑什麼要你?交大、西大、西電那麼多重點院校的學生也投簡歷,都輪不到你……”康誠定了定神,開玩笑説:“我都懷疑人家看沒看我的簡歷,可能都扔了”。
再後來參加的招聘會就覺得大同小異,好的單位輪不到自己,差的單位自己又不想去,“八成是招業務員跑業務的,剛開始找工作的應屆生,都不願意投簡歷”。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畢業。康誠和宿舍同學離校後一起租住在了城中村。第一份工作也很快到來:在一家理財刊物當編輯,一個月1200元的工資。“剛開始覺得這份工作還挺好,最起碼聽著體面,也適合我的性格”,但兩個月之後他就被解雇了。
“説是編輯,其實剛開始就是整理資料,從網上找致富、創業類的文章,就是抄,然後我們自己再編輯成一本小冊子,半個月出一期,最後一期我找的一些網絡文章沒有仔細核對,我們雜誌前一年就刊發過了,領導怒了。”
不敢給家裏説,也不願意給同學和朋友説,康誠在剛失業的一週裏一直躲躲藏藏,每天都要偽裝去上班的樣子。“這算是第一個教訓吧,幹什麼事都要認真。”
後來的第二份和第三份工作,都是銷售。一份是在一家保險公司賣保險,另一份則是紅酒銷售工作,都是在招聘會和網絡上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工作。
“第一份工作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上班,也不好意思問家裏要錢,中間就出去在街上發卡,發一天給50塊錢,上大學的時候很多同學都幹過”。這中間過中秋節,其他一些開始上班的同學下班拿單位發的月餅回來,因為第一年上班單位的福利,同學們都很高興,唯獨他沒有,因為沒有工作。這件事讓康誠倍感屈辱。“好歹也是大學畢業,怎麼就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就開始找最容易找的工作,幹銷售當業務員”。
門檻低容易找的工作並不意味著好幹。“無論是保險還是紅酒,都是吃苦的活,分給你一個小區,你得一家一家的敲門,還要想著怎麼不被人家推出來,紅酒銷售給我們也是劃片,得一家一家地跑,吃苦是一方面,還要懂技巧,會説話……”
但這兩份工作康誠都沒有堅持下來。“一方面家裏人反對,他們總覺得,我念一趟大學,出來當業務員,給他們丟人。另外實在不適合我自己,我嘴笨,不會説話,咱們這樣可以,但那種推銷的真克服不了”。 [詳細]
89年出生的李英傑,戴著眼鏡,粉紅色的T恤,言談舉止得體,透著與他年齡不相稱的成熟。
採訪李英傑的時間安排在了中午12點半,見面後記者提出找個飯店邊吃邊聊,小李拒絕了。“下午2點還得上班,午飯採訪結束後,隨便吃點就好了。”吃飯無法準時,小李説已經習慣了。
“做旅遊就是這樣,有時深夜有客戶打電話諮詢,我也得耐心的解答。”小李説。在一個小時的採訪,多次被打進的諮詢電話打斷。
高中畢業後,英語成績不錯的小李有多個專業可以選擇,因為對旅遊的興趣,他選擇了旅遊管理專業,來到石家莊開始了他的大學生活。
“我出生在河北省衡水市冀州的一個村莊,村子裏的人很少有機會到外面走走看看,我和他們一樣。我覺的大學的專業選擇是一個改變的機會。”
在大學裏,李英傑屬於“行動派”。在大二的一次旅遊證培訓班上,老師的一句話,“不要到畢業的時候再去考慮找工作,要盡可能的去實習,接觸社會。”讓他在全班幾十名學生中,第一個兼職做起了導遊。
回到宿舍,小李便開始上網尋找實習的崗位。恰好一家旅行社正在照片兼職的導遊,帶一個團50塊錢。他打過去電話,通過了面試,開始接觸旅遊業。
因為是兼職做導遊,根據協議他只需要在有“活”的時候去單位帶旅遊團。但小李並沒有這麼做,只要學校沒有課,他就去單位。“看看別人怎麼做,這也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
因為自身的努力,單位主動把工資提到80元。每帶一個團多掙30元,小李覺得是單位對他付出和工作的肯定。在他的影響下,有幾個同學也走出了校門,做起了兼職導遊。
畢業後,小李順利的加入者家旅行社,成為一名導遊。後來因為工作需要他開始做計劃調度的工作。
“每帶一個團,就要交下幾個朋友。以後有出遊的計劃,他們會主動找到我,他們也會把我介紹給朋友。”慢慢小李的客戶多了起來,自己也有著不錯的收入。
做旅遊是個辛苦活,除了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每天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這讓小李迅速的成熟起來。
雖然工作時間不固定,有時會很累,但小李説:“做了幾年的旅遊,我還是覺得挺有意思。”
前些日子,小李幫父母報了一個去雲南的旅遊團,他的父母走出了小村子,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這讓小李的父母覺得兒子的工作很有意義,村子的鄉親們也羨慕不已。
“旅遊是吃青春飯,再做幾年我就會轉型做點別的。”小李對未來有著自己的規劃。
談到大學生就業,小李覺得“笨鳥先飛”儘早去實習,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詳細]
大學畢業一年,他們面臨了什麼,有的不斷跳槽,有的默默堅守。曾經他們還是象牙塔下的嬌子,轉眼間為了工作各奔東西。
海紅一直很要強,在大學期間一直擔任學生幹部,在各個方面都力爭出色,是同學和老師公認的好學生,她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學校頒發的各種榮譽。2012年的夏天,她像所有大學生一樣開始緊張忙碌的找工作,希望能到一個理想的單位,眼看著很多同學進了好公司,大單位,她的工作卻一直沒有著落。
一年間,海紅換了5個工作單位,當過出納、幹過汽車銷售員、文秘等職務,都不理想。
“跳不是目的,跳只是為了找個更好的工作。”海紅一直這樣告訴自己,稍不順心就跳槽。
2013年初,一件事情讓她決定不再跳了。她和男友決定結婚,父母籌款買了套新房,但每月2000多元的月供必須由他們自己出。而她和男友的工資合計只有4000元左右,這就意味著,如果一個人不工作,他們的生活都成問題。
買完房後,海紅不再跳槽,而是在一家通訊公司默默的呆下來,雖然工資依然不高,經常加班,沒有固定的休息日,但她只能默默承受。
面對不同的工作,不同的人採取的態度也不一致。海峰是在新疆讀書的外地考生,由於家庭條件不好,他非常珍惜讀書的機會,學習非常用功。
畢業的時候,他通過校園招聘進入了一家讓同學都很羨慕的大公司,為該通訊公司做基站服務,每週都要到附近的縣市出差,每月2000多元的工資雖然不高,但他十分珍惜,因為這是他人生掙的第一筆錢,比父母賺的錢多很多。
一年來,因為工資低,工作累,沒有編制,跟他一起進入公司的同學大都跳槽了,但海峰還在堅持,他説,先幹著,出去也未必能夠找到很好的工作。現在住公司宿舍,如果跳槽,有可能連房租都付不起。
像海峰和海紅這樣的大學生還有很多,大學畢業面臨著是先就業還是先擇業的問題,因為不同的因素,他們收穫的也大不相同。[詳細]
接受採訪時,張紅艷是河北省石家莊市一家房地産網站的編輯。在這裡,她熟練的使用各種辦公軟體、看房子寫看房日記,這樣的工作正是她想做的。而在此之前,小張投了無數的簡歷,面試數十次。用她的話説“找工作那會,我像一隻玻璃房中的蒼蠅”。
張紅艷,河北省滄州市獻縣人,2008年考入河北一所大學,學習新聞傳播學。這源於她從小對文字工作的喜愛。大學分專業時,張紅艷選擇了出版編輯專業,她覺得這一專業更貼近自己的特長。
上大學期間,小張也曾在2家公司實習,但畢業後因為覺得那2家公司無法為自己實現發展的平臺,她放棄了去工作的機會。
畢業後,張紅艷開始了三四個月上網找招人單位、投簡歷、面試、漫長等待的歷程。
因為不清楚自己將會去哪家公司面試,小張在打印了空白的簡歷模板,然後根據具體單位去填寫。第一次面試的經歷,小張仍記憶猶新。
“那一次面試是‘群面’,別人的簡歷都很整潔,資料很豐富,而我就拿了一張手寫的簡歷。”遞出簡歷的那一刻小張就預料到了最終的結果。用人單位沒有辜負小張,這次她的求職以失敗告終。
接下來,小張投出了多的自己都記不清的簡歷,和很多單位都已經忘記的面試。“那幾個月有時候一天內上午和下午都會跑去面試。”為此,舍友笑稱她是“面試達人”。
“求職失敗並不是壞事呀。”小張笑著自嘲,“我會從每次失敗的求職經歷中吸取教訓,下次絕不再犯。”
其實,幾十家的面試單位,並非都是拒絕,不少單位也給了小張工作的機會。可是,當工作機會降臨時,小張會覺得“怎麼會這麼簡單、容易”,然後她便會覺得這個單位不適合自己。“還是對自己的求職沒有明確的方向和目標吧。”
為了找到滿意的工作,小張從石家莊去了北京,家人告訴她“北京的機會很多”。可是一個月後,求職無果的小張還是回到了石家莊。
2012年9月份,在畢業離校3個月後,小張通過面試進入石家莊一家專做房地産的網站,成為一名編輯。她的工作是把石家莊的房産樓盤信息“搬到”網站上,並實時的更新。另外就是不斷地去看樓盤,寫看樓日記,發表在網站上面。
很快,小張學會了工作所需的各種軟體,工作也得心應手了。“我很喜歡這份工作,這也算是文字工作吧,跟我最初的目標很吻合。”
提到自己的求職經歷小張説:“求職時,我感覺自己是一隻關在玻璃房中的蒼蠅。感覺光明就在前方,但就是找不到出路。”
張紅艷把這歸結于“高不成低不就,沒有明確的就業目標。”能夠儘早的到一家自己希望加入的單位去實習,在實習中鍛鍊和成長,以符合單位的要求。這是小張給自己的師弟、師妹們的建議。 [詳細]
職業技能相關專業好就業現在已是不爭的事實。對此,中文系本科畢業生許婷(化名)和汽車整形大專畢業生丁雷(化名)兩人都深有感觸,同樣是參加工作時間一年,然而兩人的經歷、收入等各方面卻有很大的不同。
丁雷,就讀長春市一家汽車高專學校,學習汽車整形專業,對於選擇這樣的職業技能專業,他和他的同學、甚至老師,幾乎從來不會為就業問題而擔心。
畢業前夕,丁雷從導員那裏得知了國內某知名汽車生産廠家的招聘信息,從而順利進入這家合資企業,當他第一次走進寬敞、整潔、流水化的無塵車間,那種興奮感難以抑制。
在這裡工作,員工可以享受很多福利待遇:定期發放工作服,工作餐不但免費、而且樣式繁多,同時供應酸奶和水果,另外還專門設有淋浴場所……
“因為我2013年才能拿到畢業證,所以現在還是一名實習員工,但就目前的實習工資而言,我們職業專科的畢業生比很多本科畢業生拿的還多呢。”丁雷介紹,他現在月平均工資約4000元,最高月收入達到了5500元,而且薪資在轉正之後還會翻上一倍,前景不錯。
“但是我們這種工作休息日少,因為要完成生産任務,三班倒也很累,這是我們對工作不滿意的地方。”不過丁雷坦言,比起那些高學歷還在為找工作奔走的畢業生而言,他們的工作還是很好的,而且他們也很知足。
比起丁雷,許婷的就業之路就顯得坎坷、多有波折了。
許婷,畢業于一所國家“211”工程大學,學習中文專業。2012年走出校門,她的第一份工作從事的是網編工作,因為是自己喜歡的媒體行業,她對工作的熱情很高,“這份職業雖然是我喜歡的,但是公司規模很小,薪資也低,這些就是我不能認同的。”許婷説,於是在這裡工作了6個月之後,她毅然選擇辭職,繼續投入到找工作的隊伍中。
許婷的第二份工作仍然是媒體行業,她在同學的介紹下,來到南方的一個小鎮子,在一家報社做了記者。“那邊的人普通話水平較低,所以我和大家溝通不是很順暢,加上報紙的受眾很少,我覺得沒有發展,所以我工作了1個多月就再一次提出了辭職。”
沒有了工作,許婷只好回到了長春市,重新走上了填簡歷、找工作的道路。大約這樣持續了一個月的時間,一家房産銷售公司最終給了許婷一個工作機會,可是,許婷不懂銷售技巧,也沒有經驗,每天儘管打上百個電話,但4個月的銷售卻一點成績也沒有,沒有賺到一分錢的她開始心灰意冷。這一次,許婷沒有放棄,在接下來的2個月裏,她終於有了業績,2個月賺到了近1萬元錢。
“選擇銷售是無奈,不過這份工作讓我學到了很多,我已經不再是那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剛畢業大學生了。”許婷説。[詳細]
盈盈和苗苗,兩名同樣來自福建的女孩,前者是武漢大學新聞學研究生,後者是泉州師範學院音樂學本科生。去年,她們同時告別校園走進社會,盈盈順利成為福州一家報社記者,並獲得事業編制。苗苗則在福建教師統考中遺憾落馬,開始靠鋼琴培訓自力更生。
如今,又到一年畢業季,回顧去年找工作的情景,那番酸甜苦辣的滋味再次涌上她們心頭。展望未來的職業規劃,她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繼續追求更加穩定的工作。
對於盈盈來説,本科階段大四那年,在武大讀了哲學和新聞學雙學位的她,早早便獲得了保送本校研究生的資格。
雖然暫時避開了就業的壓力,但盈盈看著同學們心急火燎地四處投簡歷、找工作,她很清楚,自己遲早也要面對這一關,而且兩年後就業的壓力只增不減。
“我就覺得必須給自己定一個就業方向。既然研究生階段念的也是新聞學專業,我對做一名記者也十分感興趣,那時候就決定畢業後找一份做記者的工作。”
隨後的日子裏,除了在學業上的努力之外,盈盈利用寒暑假輾轉實習于廣東、福建的多家媒體,積累了不少新聞採訪寫作的經驗。
“我的目標很明確,要想成為一名記者,除了要有一定的學歷和理論知識,用人單位也很看重你是否有實踐經歷和拿得出手的新聞作品。”盈盈説。
從後來找工作的過程來看,明確的定位、豐富的實習經歷,確實讓盈盈的求職變得順風順水。
2011年底,當年的高校畢業大軍步入了緊張的求職階段。看著班上不少同學像無頭蒼蠅一樣,今天這邊投簡歷,明天那兒穿著職業裝去面試,忙忙碌碌卻四處碰壁,盈盈顯得十分淡定。她一邊回到福建的媒體實習,一邊靜待福建媒體發佈招聘信息。
最終,盈盈向四家媒體投出簡歷,通過面試獲得了位於福州的一家報社和一家雜誌社的錄用函。
在盈盈看來,報社能夠提供編制、工作內容的新聞性較強,但工作會比較忙碌,績效考核的方式也會使收入不太穩定;雜誌社的工作則相對清閒、收入也穩定,但是沒法給編制,工作的內容也偏向於宣傳。
“兩份工作各有利弊,當時要做出選擇還真挺為難的。考慮了一段時間,也徵求了不少人的意見,最後還是選擇了報社的工作,因為讀了那麼多年新聞,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做一份比較有新聞性的工作,而且報社能夠提供事業編制,也會穩定一些。”
“現在工作快一年了,回頭想想,當時的選擇還是正確的,對於現在的工作、收入我都還比較滿意。”
話雖如此,但説到未來,盈盈仍然表示,作為一名女生,長時間從事新聞工作顯然不太合適,有機會的話她還是會嘗試考取公務員,“因為公務員的工作更加穩定和有規律,將來成家後,我才能夠有時間照顧到家庭和孩子,不過現在説這些還有點遠,目前的工作還有許多值得我去學習和歷練的。”[詳細]
還沒畢業就通過了國家司法考試,畢業後就在律師事務所工作並月入超六千,貴州大學2012年畢業的令狐榮飛,在同班同學眼裏絕對是個令人羨慕的角色,也更被認為是在今年全國699萬大學畢業生從象牙塔集體涌入就業市場的大背景下,當地學生的一個典範。
“因為我們專業在省內企業少,用人需求也少,很多同學目前都是勉強就業,普遍對工作不滿吧,”在令狐榮飛所就讀的水産養殖專業中,同班35人同學中專業特殊性都沒能在貴州找到滿意的工作,相當一部分到沿海地方海鮮類企業工作。
讓令狐榮飛記憶深刻的是,在同班不算多的同學中,除了抱著先就業再擇業態度勉強有個工作外,其餘還有兩類同學選擇了放棄工作安心復習,少數人是為了考研究生繼續深造,大多數都租房住在大學附近,準備復習考試考公務員或者國家事業機關工作人員,後者大多數放棄工作的理由,無外乎是因為剛開始工作一千多的工資太低,還不如純粹放棄安心復習準備考試。
儘管在大四就通過了國家司法考試,令狐榮飛在畢業之初,也跟其他同學相約一起參加過公務員和事業機關的考試,在通過貴州某邊遠縣城某事業單位的面試並收到錄取通知後,令狐榮飛最後還是放棄了,最終他選擇到之前畢業事業的遵義某律師事務所工作。
儘管是跨專業進入法律領域工作,令狐榮飛還是打算順著自己興趣,取得律師職業資格證並拿到律師證,開始了其獨立辦案的律師生涯,儘管目前他接手的案件以民事案件居多,從剛參加工作的一千多元,到目前月收入逐漸超過六千元,令狐榮飛打算放棄繼續考公務員,準備在專業律師的道路走下去。
同樣是參加工作一年,從山西太原到貴州上大學的張碧玉,儘管在貴陽逐漸習慣了當地的風俗習慣和風土人情,不過她最終還是選擇回到太原,在跟其新聞傳播學搭界的某企業內刊做起了一名編輯。
“剛開始工作也就一千多元的收入,現在轉正了積累了一定經驗後,工資漲到近三千的樣子,”張碧玉從同班同學的就業狀況也了解到,她大多數同學也是同樣的收入,她也跟很多人一樣抱著先找份工作積累經驗的態度,經歷多次跳巢後,找到一個稍微滿意的工作,準備先解決就業後能積累點工作經驗,對以後考研究生考公務員或者找其他更好的工作,都有幫助。
2012年5月以後,張碧玉就回到太原參加畢業實習了,拿到畢業證後先後換了三個工作,換工作的原因都是因為待遇差不多,就想找個工作環境好、成長空間大的公司。
不過張碧玉的打算,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她邊工作也邊跟那些沒找工作專心考研考公務員的同學保持聯絡著,“有機會還會打算考研,也會繼續參加公務員的考試。”[詳細]
今年,內蒙古自治區有11.4萬應屆畢業生正在惴惴不安地尋找著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有1.5萬往屆畢業生繼續殺入競爭激烈的勞動力市場;加上1萬的返區人員、1.5萬的服務基層期滿人員。15.4萬學生“遊蕩”在內蒙古自治區勞動力市場。1.5萬往屆不同層次、不同類型的畢業生,他們大學四年為自己填寫了最滿意的答卷,卻在畢業一年後的就業歷程裏或得意或迷茫。他們在就業的過程中遇到哪些問題,如何突破心理的漂泊、徘徊和無力感?
受父親影響,高中時魯健就瘋迷“法學”,經過一年的復讀,2008年內蒙古大學法學院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學校期間,他的能力是全院公認的,當然,一些想法或許來源於同樣做法律工作的父親。
2012年,魯健的身份發生了改變,由學生到職員的轉變並沒有想象中順利和完美。
畢業生的惶恐和迷茫“侵襲”著魯健,放棄專業或許可以找到高薪的崗位,堅守專業將面臨著微薄的工資,何去何從?
“畢業後一段時間就像是沒有魂魄的軀體,很難受。”魯健和父親談了一次話,他拜託父親照顧母親,而他自己打算開始“苦行僧”般的生活。最終他選擇了在一律師事務所做記錄員。魯健説,目前自己並不是太在意找到一家高薪單位,“現階段,自由第一。一定要找到自己專業對口,自己喜歡的職業。”他堅信,現在雖然工資掙的少,但是隨著工作經驗的積累,會改善的。
這份灑脫,更多來自父親的承諾---為讓兒子沒有後顧之憂的選擇就業,父親承諾提供給兒子五年的城市平均工資,做為其生活保障。
魯健坦言,假如沒有來自家庭的後援支撐,他自己也招架不住。
魯健説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笑著告訴記者:“我堅持了,我不後悔。”
但並不是每個畢業生都像魯健一樣可以想得開,找到一份待遇薪酬不錯的工作,仍是他們的心頭大事。越來越多的畢業生涌入城市,堆在各單位的畢業生簡介材料也迅速長高,畢業生心裏的期望值卻被迫不斷降低。
王明沒有魯健的家庭支援力量,他在很多人眼裏是懶惰或者不接受現實拒絕就業的人。
王明説他第一次面試的經歷就是不堪回首的。“那次招聘會,手裏拿著簡歷,表情是因為虛心和心虛所致的微笑。入口處像一個漩渦,被身不由己地推來搡去。有些用工攤位前特別擠,根本沒機會跟招聘者説話,很多人從人群外往裏扔簡歷。”最終投出的簡歷都石沉大海。王明回憶説,他當時坐在臺階上,一臉的迷茫至今記憶猶新。
在一些報紙的版面上:“住家保姆,3500元起;足療師,5000元起……”等招聘廣告也算鋪天蓋地,單純從收入方面來説,這並不比一些企業給出的待遇低,但王明是不會去的。
“招聘會上,大學生要與未受過高等教育的勞動力人群在同一個市場去爭奪飯碗。我怎麼也想不通。”王明説。[詳細]
何止十年寒窗?千萬學子手捧畢業證書擁堵在人才市場內,他們找一份工作,要付出多少辛酸和淚水?
李乾(化名),遼寧省錦州市黑山縣人,畢業于遼寧某醫學院。2012年夏季,李乾順利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但短暫的欣喜瞬間被嚴峻的就業形勢沖淡。
李乾幾乎是逢招聘會就去,見到和自己專業搭邊的崗位就投簡歷,可是應者寥寥。醫學專業,對學歷的要求很高,一大堆手捧著博士學歷、碩士學歷的畢業生,已經基本把崗位佔滿,一個普通本科的醫學院畢業生想要找到一份專業對口的職位實在太難。
在應聘過程中,李乾也得到過幾份面試的機會,都是醫藥銷售代表之類的工作,與其所學的專業基本不搭邊。
一直在觀望,遲遲不肯簽約,因為不甘心,李乾對記者説:“去幹銷售,四年所學的知識就這麼被荒廢,我真不願意啊!”
很快,已經到了十月份,應屆畢業生就業最黃金的時段已經過去。屢次碰壁之後,李乾對就業喪失了信心,他決定考研、考公務員,“起碼也要找到一份相對穩定的職業。”
李乾在瀋陽市內和一位同學合租了一間房子,房租500元。為了維持生活,家裏不富足的他決定邊打工邊賺錢。“我想過幹服務員,一個月兩千塊的薪水,”李乾説,“可是我真丟不起那個臉啊,畢竟我也是大本畢業生!”
最後,李乾選擇在瀋陽市內的一傢俬人診所內實習,月薪800元,這點錢除了交房租之外,連吃飯都不夠。半年下來,考研、考公務員紛紛落榜,他還欠下了一萬多元的外債。
李乾在接受央視網記者採訪的時候,正在打理行李,現在的他非常潦倒,頭髮蓬亂,一臉黑黢黢的胡茬,兩根手指都被香煙熏得發黃。“我準備回家那邊找工作了。”説這話的時候,李乾很落寞,他一直不甘心在小縣城裏發展,但是現在的他實在無法在大城市裏熬下去了,欠有外債不説,他的母親還患上了重病,需要他回家幫忙照顧。
和李乾相比,羅丹妮同學顯得是那麼好運氣,她的幸運,來源於沒有執拗于專業對口這個想法。
羅丹妮畢業于遼寧渤海大學,學習英語專業。畢業時候,因為就業形勢不好,羅丹妮沒能立即找到工作,於是來到青島學德語,計劃出國。
“其實我不太想出去,背井離鄉,到國外發展太難了。”羅丹妮邊學德語邊找工作,但學英語專業的大學生太多了,一職難求,她投出的簡歷大多石沉大海。
為了儘早就業,羅丹妮決定換種思維找工作,放棄了專業對口的想法,接受遼寧省所組織的專業轉換技能培訓,改學軟體技術服務專業,終於找到了工作。目前,她在大連市的一家外企上班,月薪3000元左右。
總結自己找工作的過程,羅丹妮認為,機會其實有很多,也許只要換個想法就可以找到。[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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