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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北京市平谷區在北京農展館舉辦的“農副産品趕大集”的活動現場，就在為期4天的大集快要結束的時候，這次活動中單筆最大的交易誕生了——一棵不足一米高的蘋果樹，居然賣出了4萬元錢的高價。
北京市平谷區果品銷售合作社銷售員孫淑香：真沒想過，要不説什麼叫緣分呢。就是有這一個緣分，機遇就到了。
這棵賣出4萬元高價的盆栽果樹的主人，是北京市平谷區南獨樂河鎮的一位農民，消息傳出，一片譁然。有人羨慕佩服，也有人提出質疑。
中央黨校三農問題研究中心副主任徐祥臨：國內呢我知道有，那都是科技人員，教授呀，研究員呀，他們在實驗室裏搞的，像一個普通農民能夠自己從生産經營的角度出發，他能搞這個。我是頭一次聽説。
北京市平谷區南獨樂河鎮村民張福珍：值那麼多錢嗎？不值，叫我覺得就是一炒作。
儘管有人欽佩，有人質疑，但這棵不足一米高的蘋果樹賣出了4萬元錢，卻是不爭的事實，這棵蘋果樹有什麼神奇的地方？賣到4萬元是物有所值？還是人為炒作？
北京2009年的冬季，雪下得比較早，這裡的果樹早已落葉休眠。可是，在南獨樂河鎮新立村的一棟大棚裏，記者卻看到，這裡栽在盆裏的果樹枝葉繁茂，挂滿了鮮果。
記者：這個棚子裏邊有多少個品種？
宋華興：包括所有北方落葉果樹，我全部實行盆栽，包括核桃、栗子。有十幾個品種。
記者：這個蘋果是什麼品種？
宋華興：就是富士。像這盆蘋果，如果説到春節上市的話，這個最起碼值1000元錢。9個蘋果。
記者：一個果子100多元錢？
宋華興：那得100多，就是説100多也並不算多，因為到那會兒你想買，你想摘一個蘋果，咱們國內我感覺還摘不到呢，只能上我這兒摘來。其它地方我感覺是沒有，反正沒聽到報道。
這位叫宋華興的人是這棟大棚的主人，那棵賣到4萬元錢高價的盆栽果樹就是他培植的。跟記者一見面，宋華興就饒有興致地炫耀起他的這些寶貝。
宋華興：我領你看一棵樹，更神奇的樹。
記者：更神奇的，那看一下。
宋華興：花果同株，在一個盆兒，在一棵樹上，並且在這個寒冬的季節，既能品嘗到這個蘋果，又能欣賞到蘋果花，不僅春節能吃到，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摘。
記者：你像這樣的話一盆，你定價是多少？
宋華興：最起碼這個2000元錢以上的，就這一棵樹。
宋華興靠著盆栽果樹，每年盈利100多萬元。但令記者感到疑惑的是，儘管花果同株的一盆蘋果樹能賣到2000多元錢，但跟4萬元還差得很遠，那棵能賣出4萬元錢的蘋果樹和這些果樹有什麼區別，是怎樣培育出來的？又是怎麼賣到4萬元錢的呢？
北京市平谷區盛産水果，尤其以桃子更為有名，宋華興高中畢業後就在村裏承包果園。1993年的時候，他突發奇想。也就是這個奇想，讓宋華興成了村民眼中不務正業的人，卻也催生了那棵賣到4萬元高價的盆栽果樹。
1993年3月的一天，在果園裏補栽蘋果樹苗的宋華興，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如果把蘋果樹苗載到盆子裏，是不是也能像栽到地裏一樣開花、結果？出於好奇，宋華興把8棵蘋果樹苗栽種到了花盆裏，就像孩子一樣養著。
宋華興：就像養孩子一樣養著，那一年真是，就是説我們孩子那會也正好吃奶，正好他媽的奶水挺足，吃不了，剩下的就往那果樹盆裏倒。
4年後，在宋華興的精心護理下，栽種到盆子裏的8棵蘋果樹全都開花結果了。宋華星異常興奮，看著開花結果的8棵盆栽蘋果樹，他又産生了這樣一個想法。
宋華興：我感覺比花要好賣，因為我們這附近有養花的，它一盆花，很普通的花賣幾十，二三百元錢，我這個往大路邊上一擺我感覺比它那個更有吸引力。我這個果在這兒長著呢，這個多會兒想吃多會兒可以摘一個，那個花只能看不能吃呀，我説既能欣賞又能食用。
宋華興感到，一個巨大的商機擺在了自己面前。他嘗試著把桃、柿子、梨等北方水果也栽種到盆子裏。到了2002年，宋華興成功培植出了1000多盆10多個品種的盆栽果樹。2002年5月的一天，宋華興偶然在《河北果樹》雜誌上看到研究盆栽果樹的一位教授寫的文章，文章中的幾句話，徹底改變了宋華興的命運。
宋華興：你要打算做這行的話你必須把這個規模做起來。你做點好的。賣給收入高的，你做點普通的，二三百元錢的，你賣給普通市民的，但是你必須有規模，形成規模以後你才能有出路。我一聽這個説得很有道理呀。
宋興華是一個想通了就幹，從不含糊的人。他5月初看到了報紙，5月底就在距離平谷區70多公里的河北省興隆縣山區，承包了15畝山地。這裡山地的承包費相對便宜，15畝山地每年的承包費1萬元錢，僅相當於平谷區土地承包費的三分之一。
地是便宜了，但有個問題也跟著來了，宋華興承包的那片山地，海拔在600米以上，冬天異常寒冷，盆栽果樹容易被凍死。
宋華興：這棵樹結這麼多果子，你看它就底盤這點土，就這麼點土壤，如它要是冬天休眠的時候，你把它放在露天的情況下，它很有可能把這個盆給你凍透了，它把根給你凍死。
要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建大棚。宋華興決定在這15畝的山地上建6個塑料大棚，再打一眼水井，整個工程算下來要7萬元錢。現在大棚和水井已經建好，可在當時，宋華興根本就拿不出7萬元錢，儘管有20畝果園，但要到秋季，果子熟了才能賣錢。
宋華興在興隆縣的驢叫村，找到了一個工程隊的負責人宋海東，把建大棚、打水井的工程承包給他，約好了工程隊包工包料，工程完成後，再付工程款。沒想到這次施工，至今還讓宋華興心驚膽戰。
當時，宋華興為了打消宋海東的顧慮，特邀請宋海東和工程隊的人來到平谷，參觀了自己承包的20畝果園。
宋華興：我把他們帶到這兒，因為這裡比較高點，能看到全面。我説20畝桃園子，這一年收入五六萬元錢，我説你們該幹幹去，我就把桃賣完了，我就是用賣桃的錢就能把你們的工錢給你們頂上。
本來想消除對方的顧慮，卻引起了誤會。平谷是水果主産區，到處是連片的果樹，宋海東站在高處，以為眼前的這片果樹全是宋華興的，就一拍大腿把工程包了。
河北省興隆縣半壁鎮驢叫村村民宋海東：瞅他這個老闆肯定是有錢。肯定工程錢沒什麼事，我們就他給平地，建大棚。
宋華興和工程隊達成協定，建好6棟大棚，付一半的工程款——35000元錢，水井打出水後，再付另外的35000元錢。宋華興盤算著，等工程完了，果園的果子也成熟賣錢了，差不多能抵上工程款。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宋華興的如意算盤完全落空。他怎麼也沒想到，工程隊撲上了34個工人，開工後只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整平了山地，建好了6棟塑料大棚。
宋華興：把大棚建完了以後必須給他3.5萬元錢。咱們當初有承諾，你説話不算數肯定不行，當著工人面拍著胸脯説，等我三天我給你拿錢去，其實我心裏特別心虛，我上哪兒拿去？
村民都説他不務正業，他究竟幹了什麼？“既能品嘗到這個蘋果，又能欣賞到蘋果花。”一棵小果樹他竟敢叫出驚人的價。“這棵樹在我心目中最起碼值4萬元錢的東西。”突發奇想的宋華興，怎麼培育出了神奇的果樹？
北京平谷區的宋華興承包了20畝果園，他突發奇想，把果樹種到花盆裏，折騰幾年取得了成功。為了擴大規模，宋華興到河北的興隆縣承包了15畝山地，委託別人包工包料建溫室大棚，可完工後該付錢了，他卻犯難了。宋華興費盡週折找了幾個朋友幫忙，總算從信用社貸出了4萬元錢。他不僅按時付了一半的工程款，還花了3000多元錢，請工人們到興隆縣最好的飯店，吃了一頓飯。宋華興的這個慷慨之舉，徹底贏得了工人們的信服。
河北省興隆縣半壁鎮驢叫村村民宋海東：瞅著這老闆趁錢，不差錢不是，真給錢，又請了吃飯。
宋華興：我之所以要這個派頭，目的是下一步打井，你看我真有這個底氣，我有這個能力給他錢。
工程隊給宋華興打的就是這口水井。當時，宋華興請工人們吃過飯的第二天，工程隊就開始打水井，大家幹得非常賣力，這卻讓宋華興擔心起來。
宋華興：我就想這口井可別在桃成熟以前打出來，因為桃成熟以前打出來，這會兒我可真是沒轍了。
2002年8月2日晚上，宋華興躺到床上剛要睡覺，工程隊就來人敲門，告訴他機井出水了，這就預示著要付剩下的35000元工程款。
宋華興：我説小宋，我説你們在這兒等著，我説我回家我給你們拿錢去，然後我就走了。
宋海東：我們就在那兒等著。挺高興的，等著給了錢就能回去。
回到家後，宋華興就為難了，信用社不可能再貸款了，果園的水果還沒有成熟賣錢，他找到所有的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最後只湊了26000元錢來到了工地。好説歹説，對方答應春節前還剩下的9000元錢。那一年，宋華興20畝果園産的水果賣了4萬多元錢，只夠還信用社的4萬元貸款。臨近2003年春節的時候，他決定找工人們解釋一下，希望能再寬限一段時間還款。
宋海東：他打電話説上我這兒看我來，讓我上車站接他去。讓我接他去，我琢磨還不給錢？
這個地方是進入驢叫村的必經之地，2003年春節前3天，宋華興坐車來到這裡，剛一下車，眼前的陣勢把他嚇呆了。
宋華興：就是説沒超過十多分鐘吧，給我幹過活的30多個工友都來了。那會兒我感覺，就是心裏就有點恐懼。
宋華興感到形勢不妙，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就被工人們圍住了。不由分説，眾人把宋華興推進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麵包車裏，直接拉到了驢叫村的這間空房子裏。宋華興非常緊張，他感到，這個年是回不去了。那怎樣才能脫身呢？最後，他還是想到了自己的盆栽果樹。
宋華興：我説你們看著有一天，我讓你們看看這個盆裏栽出這個果樹來，到那時候我説我的錢就是不止9000元。
宋華興提出，自己有技術，可以帶動大家一起搞盆栽果樹賺錢。沒想到，戲劇性的一幕卻發生了，工人們不但放了他，還請他吃了飯，並給他買了從興隆縣返回平谷的汽車票。
宋海東：那就是嚇唬嚇唬他唄，嚇唬嚇唬他把錢給了。工人幹活受這麼大累，掙兩個錢不給白受累不是。
宋華興：出來以後我仰望天空，我看著太陽我就想。宋華興總有一天會拿著錢還你們來的，並且並不是很長時間。
從此以後，宋華興幾乎把所有的精力和財力都投入在了這個辛苦建起來的盆栽果樹基地上。搞盆栽果樹，在兩三年內只有投入，沒有任何收益。雖然宋華興承包了20畝果園，但家裏的日子卻越過越窘迫。
宋華興：今生就做這個盆栽果樹了。家裏有多少錢，只要讓我看到錢，我拿著錢我就走，我就得買樹苗去，買盆兒去。
宋華興的妻子李春蘭：成天的一個勁買苗子，還得買盆，啥都得花錢不是。有多少錢也不夠他這樣花的。
同樣是承包果園，別人日子越過越殷實，而宋華興卻將賣水果的錢再買果樹苗，栽種到盆子裏。在村民們的眼中，宋華興成了一個不務正業，整天瞎胡鬧的主兒。
劉福明：你要種點正經東西，賣點菜，賣點桃什麼的，你弄它誰要呀。
北京市平谷區南獨樂河鎮村民戴順：有點瞅著不務正業。
2004年北京的除夕像往常一樣熱鬧，人們早已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宋華興從興隆縣的盆栽果樹基地趕到平谷的時候，已經晚上6點多了。他到了家裏，卻發現冷冷清清，妻子竟然沒有做飯。
宋華興：煙囪還沒冒煙呢，我説李春蘭做飯呀，做什麼飯呀，我説今天過年，包餃子呀。
讓宋華興想不到的是，妻子什麼也沒説，徑直走到廚房裏，拿出一個空面袋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宋華興：那個情景歷歷在目，始終這輩子我忘了。她把門一推，啪往這兒一拽，包餃子，使啥給你包呀，一點面都沒有了。
記者：真沒有面了嗎？
宋華興的妻子李春蘭：不沒有錢了嗎，到過年啥也沒有，沒有能賣的東西，也出不了錢不是，他把錢都花光了。
面對妻子的舉動，宋華興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宋華興：我當時感覺到非常的驚訝。該過年了一點面都沒有，真是，百感交集呀，這啥社會了？過年人家爆竹什麼的，大紅燈籠什麼的都挂好了，鞭炮什麼已經挂好了，就等三十晚上放炮仗了，我連吃的都沒有？我媳婦一聲不響。一聲不響就進屋了，剩我自個兒在外面，我真是仰天長嘆，我就在想，我做這一行難道真的被周圍鄰居所説的這是瞎胡鬧？
宋華興和妻子一樣，在這個大年三十的晚上，沒有吃飯，早早地上了床，卻幾乎一夜無眠。思來想去，他還是覺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只有幹成了，才能對得起妻子，才能對得起這個家。正是這個決定，才有了後來4萬元一棵的盆栽蘋果樹。但在當時，這條路要走多長，還有什麼艱難困苦在等著，宋華興自己也説不清楚。
村民都説他不務正業，他究竟幹了什麼？“既能品嘗到這個蘋果，又能欣賞到蘋果花。”一棵小果樹他竟敢叫出驚人的價。“這棵樹在我心目中最起碼值4萬元錢的東西。”突發奇想的宋華興，怎麼培育出了神奇的果樹？
北京平谷區的宋華興在河北興隆縣承包土地，進行盆栽果樹的規模化生産，為了建大棚、打水井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大年三十連一頓餃子都沒吃上，村民們説他不務正業。在貧困和誤解中，宋華興不但沒有放棄，于2007年春天，他又在村子裏承包了2棟日光溫室，嘗試培植反季節盆栽果樹，到了冬季，宋華興成功培植了1200多棵反季節盆栽果樹。加上興隆縣的基地，他已經有了4萬多棵盆栽果樹。
宋華興搞盆栽果樹的事，也引起了媒體的關注，特別是他培植的反季節盆栽果樹，更是受到追捧。媒體報道後沒幾天，就有人慕名來買盆栽果樹了。宋華興以一棵500元錢左右，賣了9800元。這是宋華興從搞盆栽果樹以來，第一次賣錢。
宋華興：20盆就賣了9800元錢。我真落淚了那天晚上。我終於看到了回頭錢，終於今年2008年春節不用借錢過年去了。
在隨後的時間裏，宋華興的盆栽果樹逐漸被人們所認可，成為一些企業開業、慶典和個人婚慶等活動中的新寵。到2009年5月，宋華興賣出了30多萬元錢的盆栽果樹。
記者：客戶把這個買回去了。怎麼帶走？這個果子會不會掉？
宋華興：不會，你看這麼晃都不掉，你只要不急剎車的話它就不愛掉，這麼晃它都不掉。
2009年7月31日到8月3日，平谷區政府在北京農展館舉辦了為期4天的“農副産品趕大集”活動。宋華興帶著8棵盆栽果樹，參加了展銷，宋華興參展的8棵盆栽果樹中，有一棵是他在1993年，第一次栽種到花盆裏的蘋果樹。連宋華興自己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棵不足一米高的盆栽蘋果樹賣出了4萬元錢。
宋華興給那棵盆栽蘋果樹標價1萬元，另外7棵有桃子、梨等5個品種的盆栽果樹，標價從180元到1000元不等。展銷的第一天，宋華興的盆栽果樹很快就引起了人們的關注。
宋華興：看到以後，都大驚失色，哎呀，這盆裏還能長蘋果呢。看還不行，她以為還是假的，摸摸，拽拽，還不行，只有掐一下，這一掐掐壞了，這是真的。誰看到誰都是很驚奇的這個東西，但是一看到這個標價1萬元都説黑，真黑。
看的人很多，買的人卻沒有。不僅如此，還被説成心黑，這是宋華興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宋華興：我説我臉黑，我心絕對不黑，他説你怎麼不黑呀，不黑就這棵小樹值1萬元錢？我説這棵樹我養16年了。這棵樹在我心目中最起碼值4萬元錢的東西。
第二天，宋華興卻出人意料地把那棵盆栽蘋果樹標價39800元錢。就在這天下午，一位老者來到展位前，圍著那棵盆栽蘋果樹看了很久，到了第三天，那位老者又來到那棵標價39800元的盆栽蘋果樹前，這引起了宋華興的注意，他悄悄地把一張名片放在了前邊。
宋華興：他不理我，我也沒理他。你一搭訕他想著你啥呢，你是急於想賣，或者説你有打折的這種傾向，所以説他假如真要買的話他不可能不上來理我。
4天的展銷會已經過了3天，第3天的傍晚，宋華興從農展館剛回到家裏，那位老者卻打來了電話。
宋華興：我看中了你那棵16年生的蘋果樹了。他説我就想跟你商量，有沒有這個打折的餘地，當時我一聽我就興奮了。
宋華興沒有同意打折，那盆16年樹齡的盆栽蘋果樹就賣39800元錢，一分也不能少，但答應免費給這棵蘋果樹提供保養。當時，這位平谷區果品合作社的銷售員孫淑香也在場，她見證了交易的全過程。
北京市平谷區果品銷售合作社銷售員孫淑香：人家3.98萬匯款的時候就是4萬，直接就是4萬成交了。
2009年8月3日，展銷會的最後一天，宋華興把那棵盆栽蘋果樹送到了老者家裏，加上運費一共4萬元錢。更讓宋華興高興的是，展銷會結束沒幾天，雲南的一家花卉公司找到他，先交了5萬元錢的訂金，要預訂1000棵反季節盆栽蘋果樹。雙方達成協定，一棵盆栽蘋果樹500元錢，2010年春節前交貨。
現在，宋華興最惦記的是當初給他施工的那些工人，欠他們的9000元工程款早就還了，宋華興還要帶動他們一起搞盆栽果樹。
編導：許威
攝像：顏志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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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劉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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