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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的金沙江晝夜咆哮,終年積雪的玉龍雪山仿佛近在咫尺,而這裡平均3300米的海拔,令初來乍到的記者強烈地感受到,氧氣是多麼的重要。
陳樹合:這是醫用的純凈氧,今天我們去的地方海拔比較高。
記者:海拔大概有多少?
陳樹合:大概有3800米左右,你們從內地來的,低海拔地區來的,就必須要帶上氧氣。到3700、3800米的海拔以後,可能會有一些高原反映。
記者:感覺好一點。
陳樹合今天要帶我們去尋找的,正是在他在走投無路之時,讓他徹底翻身的寶貝。在距離香格里拉縣城3小時車程的一個高原牧場,我們見到了它們。
這些毛髮聳立的傢伙是牦牛,素有“高原之舟”之稱。這些動物在高寒地區能耐氧負重,而對陳樹合來説,就是它們在他瀕臨絕境、對生活幾乎絕望的時刻,救他于危難之中。但當初陳樹合想靠牦牛翻身時卻被認為是死路一條,在一般人看來,這根本無法實現。
迪慶藏族自治州農業局副局長松耀武:難做,從整體來説,我們迪慶藏族自治州的牦牛存欄量也不算是很少,作為一個企業,能夠把它開發起來,做起來難度特別大。
其實,在陳樹合之前曾有七八個人做過牦牛生意,要麼血本無歸,要麼中途放棄。所以,有人斷言,想靠牦牛賺錢是不可能做成的,但如今,牦牛在陳樹合的手上,每年卻能給他帶來2000萬的利潤。
6年間,陳樹合因為牦牛經歷了大開大闔的財富悲喜,也憑藉牦牛成就了一段香格里拉無人企及的財富人生。
2001年12月17日,雲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中甸縣正式更名為香格里拉縣,有人預測,更名將為香格里拉縣帶來200個億的商機。對與200個億商機的預言,很多人覺得是個天方夜譚,但陳樹合卻深信不疑。
“香格里拉”一詞,是美國小説《失去的地平線》中,所描繪的一塊永恒和平寧靜的土地,小説曾兩度被好萊塢拍成電影。後來“香格里拉”一詞成了英語中世外桃源的代名詞,具有巨大的旅遊品牌價值。
對200億的真實性,陳樹合無從考證,但他堅信這裡還沒有被開發的雪山、高山湖泊等獨特的風光必將引來大量的遊客,隨著旅遊的升溫,這裡最負盛名的特産——松茸,也將首先成為旅遊者的首選。
陳樹合:隨著這個香格里拉的更名,那麼怎樣把這個市場的主動權要掌握在企業的手裏面,那麼就是一個,就是要存貨,存貨一個就是保鮮,大量的産品,貨量的保鮮。
松茸被譽為“菌中之王”是一種珍稀食用菌,松茸長在海拔2400米以上的高山林地,目前全世界都不能人工培植。因為資源有限,一公斤松茸可以賣到幾百元到上千元不等,利潤十分誘人。2002年7月,正是松茸收購的旺季,陳樹合覺得機不可失,他馬上賣掉了手中經營不錯的超市,買地建廠,帶著全部家當110萬現金進山,開始瘋狂地搶購松茸。
員工:瘋狂到就是可以説老闆從山上收回來的,我們基本上看了以後,一票過,一籃松茸不稱了,就是這一籃多少錢,兩千、三千,這是七八千,就是不過秤。
陳樹合:我當時想的就是這110萬元錢的貨,通過我們的加工以後,可以説大概花個八九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變成300多萬到400萬的産值。
因為松茸在當地只有不到4個月的採摘期,價格也是隨行就市,陳樹合決定保鮮後反季節銷售,這樣就能賣出更高的價格。在山上瘋狂搶收了2個月後,陳樹合用110萬現金買回了10噸松茸。但這個決斷非但沒有給他帶來財富,反而把他逼上了絕路。
員工:我們打開凍庫,那個臭味呢就是撲面而來,有點像鑽到牛圈豬圈的那種感覺了。
陳樹合:五六十層的架子,每一層一層擺滿松茸的,當時一看,所有的架子裏面的貨,松茸都全部變稀了,原來很厚的,最後就變成很薄的一層了。
因為松茸水分大,加上陳樹合保鮮操作不當,不到3個月,用110萬現金收回來的10噸松茸就變成了一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陳樹合這才恍然大悟,那些做松茸生意的人為什麼總是收多少賣多少,沒有人保鮮儲存。本指望通過保鮮反季節銷售,卻沒想到全部家當化為了烏有。
陳樹合:腦子裏面空空的,不知道是為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做。
陳樹合本指望在香格里拉改名後帶來的200個億的商機裏,能拼搶出一塊市場,沒想到還沒開始搶,就讓自己十幾年的積累一夜消失。更為緊迫的是,從2002年開始,到香格里拉旅遊的人就漸漸多了起來,松茸保鮮的問題要儘快解決才能翻身。2002年12月,陳樹合來到昆明,在一家超市他偶然看到了一樣東西,沒想到正是這個帶給他希望的東西,把他逼上了另一條絕路。
陳樹合:有一個櫃子人很多,過去一看就是賣牛肉乾的,90克的一袋賣十一二元錢。這個牛肉很便宜,就一公斤也就是六七元錢。
香格里拉漫山遍野是牦牛,如果用來做牦牛肉乾,不僅沒有季節限制,風險也比松茸小得多。陳樹合冥冥之中豁然開竅。
陳樹合:説句實話當時的牦牛不貴嗎,就是七八百元錢一頭,一千來元錢一頭,對嗎,那麼按這個價位來算,一公斤可以賣100多元錢,我説這頭牦牛就是我眼睛裏的牦牛就是幾萬元錢一頭了。
陳樹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興奮。2003年6月,他用工廠的土地在銀行做抵押貸款300萬,生産牦牛肉乾。果然不出所料,他把第一批産品鋪到香格里拉大大小小的超市,牦牛肉乾成了大批遊客購買的特産。
特産店銷售經理:一天的最高的(銷售)量到4萬元錢左右。
記者:那一個月呢?
特産店銷售經理:一個月最高的時候我們賣到將近40多萬元錢。
陳樹合:越來越高興,賣的最好的一天就可以大概賣出去150多件,可以説當時每一天屠宰牦牛在3頭左右,除掉牦牛的成本,1萬多,2萬元錢,每天有五六萬元的收入,所以當時想,按這樣下去,我這個車間就變成印鈔車間了。
然而,陳樹合沒有想到,他經歷的只是短暫的輝煌。
在牦牛肉乾開發成功之後,陳樹合開始四處出擊,不斷擴張市場。他到全國各地去參加展會,利用香格里拉的名氣,緊鑼密鼓地拓寬銷售渠道。牦牛肉乾每天的加工量就達到400公斤,一天的銷售額達到近7萬元錢。從2003年起,陳樹合足足風光了3年,而2006年3月,他的工廠卻不得不停工,因為這時陳樹合已經無牛可買,當初他看到的漫山遍野的牦牛到哪兒去了呢?
香格里拉縣是藏民族聚集地,在藏族百姓心中,牦牛是財富的象徵,誰家的牦牛越多,説明越富有,所以他們只養不賣,即使賣,也只賣淘汰的老牛。
牧民:財富的一種,賣了就富不起來了,就有這麼一個老觀念。
記者:那把它變成錢不行嗎?
牧民:以前的觀念就沒有這個。
記者:以前是什麼觀念?
牧民:以前就是你越養越多,等於就是他就富,富的這種感覺,錢有沒有就無所謂了。
開珠:家裏面養牛養的太多,就是我們自己的財富,就這樣想的,並不是錢的關係。
在香格里拉,公牦牛被用來幹農活,母牦牛奶除了喂養小牛外,被做成酥油和奶酪供人食用,這是藏族百姓幾千年養成的習慣,他們生活當中處處離不開牦牛。
從2003年6月到2006年3月,香格里拉的淘汰牛已經被陳樹合收光了,已經收不到牛的陳樹合被迫選擇停工。
陳樹合:到牧民家裏面以後,見到小孩我們還給幾個糖,遇到男的我們還給一點煙,但有些人不領你的情,你給他煙,跟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你,你陪他笑臉他不看你,他走了,他説沒辦法,他説我們就是不賣牛,我們有生産牛不賣。
到處陪笑臉、説好話,甚至為了多收牦牛,把原來1000多元一頭的價格提高了一倍,陳樹合還是收不到牛。加工牦牛肉乾雖然掙回了在松茸上賠掉的110萬,但是現在眼看著剛剛簽下的130萬元的定單卻因為無牛可收,生意斷檔。難道這看得到的財富之路真的走到了盡頭?靠牦牛賺錢是個打不破的魔咒?剛剛打拼下來的市場還要甘願放棄、改行重來嗎?
為了翻身,他又誤入歧途,打開市場卻沒原料。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下,陳樹合怎樣敢想敢做,把死路變成財富坦途?
2001年12月,雲南省中甸縣更名為香格里拉縣,陳樹合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商機,看上了香格里拉最負盛名的特産松茸,他想通過保鮮的辦法反季節銷售,沒想到110萬的投資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為了儘快翻身,他看上了香格里拉牦牛資源,可生意剛做了3年,工廠就因為無牛可收不得不停産,如何解決原料問題成了陳樹合最大的問題。
陳樹合作出決定,他要從雲南挺進西藏。2006年6月,陳樹合帶著兩個採購員沿滇藏公路,一路進入我國牦牛最多的地區西藏。然而這次進藏,遇到的卻是終身難忘的凶險。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了7個小時後,在連通滇藏公路和川藏公路的巴塘路段,他們遇到了雨季中經常發生的泥石流。
員工:那個小腿在抖,害怕那個山上的石頭嘩嘩地往下衝,當時陳總他説你兩個下去,到對面指揮我。
滔滔的金沙江水就在腳下,厚重的石塊伴著巨大的聲響涌了過來,陳樹合知道多停留一秒就是向死亡靠近一步。容不得多想,他只能把生的希望寄託在手中的方向盤上。
陳樹合:搞上加力,衝了一次過去,沒衝過去,倒把這個輪往下面縮了一節,左邊一半的輪胎已經吊在懸崖邊上了,斜眼可以看得見金沙江了。
公司員工:那就是完了完了,我講話都打顫。
陳樹合只能第二次發足馬力,腦子裏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一定要一個油門衝過去。
陳樹合:開越野車那種姿勢,就跳過泥時流去,過去以後把車停下來,我才發現後怕,越想越怕,自我説服鎮靜一點,沒有什麼事,但是像腿呀這些都不聽話,就這樣抖了。
回頭看去,路已經被泥石流淹沒,陳樹合最後揀回了一條命。歷經艱險,陳樹合終於買回了800頭牦牛,這足夠他使用半年。有了牦牛終於可以重新開工生産,和經銷商簽定的400多萬元的定單也終於有了希望,然而這時,陳樹合卻出人意料地提出,把其中的200頭牛全部送給別人。大家不明白,加工後價值就能達到200多萬的這些牦牛為什麼要白白送人呢?
拉茸七林:當時我比較意外,我也沒有想到,我也有點不敢相信了,説直話嗎,有點不敢相信了。
記者:為什麼不敢相信呢?
牧民:他説他的牛買回來,要拿給我們,小牛也是你的,牛奶也是你自己可以擠。
拉茸七林是香格里拉縣的牧民,2006年9月的一天,陳樹合拉著2頭母牦牛找到了他,提出把母牛免費送給他領養,母牛産下的小牛和牛奶全部歸牧民所有。除了拉茸七林以外,陳樹合還把200多頭母牦牛全部免費送給了當地一些百姓領養,這不明擺著是一件犯傻的事嗎?
牦牛要7、8年時間才能成熟,生長週期較長。讓藏族百姓養牛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可這時陳樹合卻提出了一個想法。
陳樹合:但是我有個要求就是把你的老牛,失去生産能力的這些大牛賣出來,我還可以給你花高價給它買出來。他們一算賬,划算呀,對嗎,因為大家都知道,一頭生産的母牛,可以抵上兩頭老牛。
牧民:這樣我們自己也確實突然有點太高興了,這部分還是可以找三四千元錢。只要有母牛就可以,現在牛一年下起來以後,我們一年比一年就多起來了。
用母牛換老牛的辦法讓陳樹合重新看到了希望,他先後又從西藏、四川等地區買回400多頭年輕母牛,送給當地藏族百姓領養,加速淘汰週期。為了繁育出更優良的牦牛,他還經常組織鬥牛,為的是選出最強壯的公牛配種。
2006年,陳樹合依靠一半外購、一半換購老牛的辦法,只能滿足60%的生産量,就在他為第二年的生意犯愁的時候,他的一個舉動讓他徹底解決了財富路上的死結。
2006年11月開始,大雪在香格里拉的上空下個不停,時斷時續地下了2個多月,所有的天然牧場全被積雪覆蓋,最深的地方已經達到了1米。
員工:這個影響就大了,我們這邊的牛呢,應該説它每天需求量的一半左右,甚至一半多一點是在外邊吃野草的,然後晚上趕回來之後,自己備的這個再充饑一部分,是這樣的,那下雪以後外邊的草就一點都沒有了。
直到2007年2月,大雪仍然沒有融化,牧民們儲存的乾草已經喂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牦牛一天天的瘦下去,一些體弱的牦牛被活活餓死。
開珠:雪下得就這麼深的,這樣深的。
記者:那牦牛怎麼樣?
開珠:我看到牦牛太傷心了,真的。
記者:什麼樣?
開珠:它吃的也很少,吃也是吃樹上的葉子,其他下面的草吃也吃不到。
一頭成年牦牛每天就要吃8公斤的草料,皚皚白雪下,哪兒有這麼多的草料呢?正在這個節骨眼上,牧民們在家門口就收到了免費的草料。陳樹合拿出了200噸草料。
開珠:喂牛的那個草拉下來,我們真的特別高興了,很感動,那是好幾百頭牛了,村莊裏面的。
員工:老百姓非常激動,非常激動,他們説了就是我們送到哪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們給我們來送這個飼料呢,比給錢,比給金子還好,真的,他説給錢這個錢不能喂牛呀,金子也不能給牛吃呀。
香格里拉雖然風景如畫,但是這裡的氣候也反復無常,惡劣天氣時有發生。因為當地牧草短,根本沒有辦法儲存,再加上當地一直沒有用秸桿喂牛的習慣,所以牧民都是採用半牧半飼養的辦法挨過冬天。在給牧民免費發牦牛的時候,陳樹合也開始做秸桿飼料的實驗,他提前半年,在周圍海拔較低的外縣收購玉米秸桿,粉碎髮酵後儲存起來,想要做個嘗試,沒想到卻幫了大忙。
開珠:原來就是他不會送給我們喂牛的飼料的話,那些原來的牛也肯定不會在了,那個冬天特別長,真的。
連陳樹合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雪中送草,讓藏族百姓接受了用桔桿喂牛,也改變了當地的養殖傳統,深受感動的牧民,不僅接納了他,還接受了他身上的一种經濟意識,牦牛養得多買得少的傳統也在悄悄發生改變。
2007年,陳樹合在當地就購買到了2000多頭牦牛,加工量達到120多噸,銷售額達到1800萬。4年前,別人都説牦牛是做不長久的買賣,但是陳數合不僅徹底解決了死結,還把一頭牦牛賣到了2萬元。
2008年5月,陳樹合到昆明的一家火鍋店吃飯,當看到美國肥牛眼肉200克就賣到100元的價格時,他當時就開口罵自己太傻了。
陳樹合:我這樣一算賬,它那個牛肉一公斤可能要賣到五六百元錢,而我們做成肉乾都才賣200多元錢。
看到別人的買賣,再想到自己把整頭牛都拿來做成牦牛肉乾,自己賺的簡直太低了。2008年5月,陳樹合決定借助火鍋店的餐飲模式,把牦牛肉的各個部位進行仔細分割,肉質細膩的9個部位放到火鍋店銷售,其餘的部位再做牦牛肉乾。這樣通過細分,一公斤鮮肉最高賣到500元錢,一頭牦牛也通過這種方式賣到了2萬元錢。
顧客:到了香格里拉必須要吃牦牛肉,才真正到了香格里拉。
2008年,陳樹合在雲南麗江、昆明先後又開起了2家牦牛肉火鍋店。因為特色鮮明,3家火鍋店當年實現産值1000多萬。而把牦牛肉細分,兩種渠道的銷售辦法也讓陳樹合在2008年年底,年銷售額達到4000萬。
6年前,做牦牛生意被看作是不可能做成的,但正是這條不可能的路讓陳樹合實現了財富的裂變,在帶給他自己財富的同時,也帶動了香格里拉牦牛産業的發展。
香格里拉人民政府縣長肖徐:一個人,領辦,創辦一個企業,那麼一個企業帶動一個産業,一個産業呢又帶動一方百姓致富。
編導:郭佳蓓
攝像:張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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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劉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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