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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四川省合江縣的荔枝交易市場,這裡的荔枝多屬晚熟品種,成熟晚,價格高,有一種荔枝,一公斤竟能賣到4000元!
記者:你這兒有那種荔枝嗎?
荔枝經銷商:沒有。
記者:是不是非常少啊?
荔枝經銷商:是非常少。
記者:多少錢一斤啊?
荔枝經銷商:2008年一斤1000多元。
荔枝經銷商:市場上沒有的,那個是還在樹上的時候就直接就被人要了。
這種一公斤賣到4000元的天價荔枝,雖然被傳得神乎其神,但市場上卻難見蹤影。真假虛實,讓消費者很難判斷,但知情者透露,天價荔枝肯定有,但不在市面上交易。
荔枝經銷商:都是私下交易,單位和個人之間直接交易,一聯絡好就買走了。
記者:是不是因為他太貴太神秘了?
荔枝經銷商:對對對,就是神秘。
産品稀缺、一公斤4000元、都是私下交易,種種特徵讓這種荔枝顯得撲朔迷離、神秘異常,一公斤4000元的荔枝到底有沒有,如果有,在哪才能一睹真容呢?
就是市場上那種神秘莫測難得一見的荔枝。
這種極為稀缺的荔枝,在一個叫周平雙的人這個果園裏,一年能産2000斤,每公斤售價5960元,一個荔枝就是150元。儘管價格驚人,但她今年的荔枝已經預定完了,僅僅靠這些荔枝周平雙一年就有300萬元的收入。這到底是什麼荔枝這麼昂貴,如此稀缺的荔枝樹,周平雙又怎麼會擁有這麼多棵?
今年44歲的周平雙是四川省合江縣人,1984年從四川財經大學畢業後,就到當地政府部門工作,先後擔任過瀘州市安監局副局長、口岸辦主任等職務,就在她仕途坦蕩、前程無憂的時候,2003年,周平雙卻辭掉國家公務員,出任合江縣玉宇電力公司董事長,2003年底,周平雙到成都出差時,回來後,對種植業一竅不通的她,突然決定要種荔枝。
周平雙的丈夫張國志:回來跟我講,她説我要到農村去租地,建果園種荔枝。
周平雙突然要種荔枝的舉動讓丈夫非常詫異,但她做事一向風風火火,在丈夫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周平雙已經在大橋鎮蓮花池租了300畝地,投資400萬元建成果園,又買了3000多株樹苗開始種植,可是,這種荔枝樹從樹苗到挂果至少要十多年時間,她一刻都不想等待,周平雙決定要到老百姓那裏去購買成樹。
周平雙:可能我這個人做事情有一點急,我就覺得要讓我的投資儘快地把它拿回來,最快的辦法就是去把別人的樹買過來,第二年就可以挂果。
於是,周平雙就和哥哥開始在縣城四處打聽哪有這種荔枝的成樹。
周平雙的哥哥周平武:在合江縣境內到處去找荔枝樹,找了可能有一二十株。
2005年4月,周平雙在密西鄉的曾凡陶家裏,發現了兩棵自己想要的荔枝樹,看了樹形後,周平雙很興奮,對著兩棵荔枝樹,她勢在必得。
周平雙:當時我估計可能就一兩千元吧,因為我買別的品種200元左右一棵,那我覺得我給加十倍,2000元完全可以了
一顆普通的荔枝樹一年的收入就是200元,2000元就是十年的收入,然而這次周平雙失算了,曾凡陶的報價一開口就讓周平雙目瞪口呆。
曾凡陶是村裏的荔枝種植大戶,自己有100多畝面積的荔枝,其它的荔枝樹周平雙可以隨便挑,可她看上的兩棵恰恰是曾凡陶不想賣的,因為這兩棵樹是20多年前父親種下的,雖然每年挂果很少,但這是他們家的寶貝。
四川省合江縣密溪鄉農民曾凡陶:嬌氣加上果子又金貴,挂果也沒有其它荔枝樹肯挂果。
周平雙找到曾凡陶,曾凡陶看周平雙執意想要,就隨口報價三萬一棵,本想會把周平雙嚇跑了,這樹榦脆就不賣了,可周平雙並沒有退縮。
周平雙:因為我很想要那棵樹,跑了多少次去找他。
看曾凡陶開口就是三萬,周平雙知道自己2000元的報價肯定拿不下,而三萬元的價格又確實是高得離譜,於是,她決定先放下荔枝樹不提,而是從其他方面開始想辦法。
曾凡陶除了種荔枝還賣樹苗,周平雙的果園不僅需要樹苗,而且以後嫁接也缺人手,於是周平雙再次找到曾凡陶,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周平雙:在同等價格的情況下買了他400多株樹苗,然後又讓他在我們果園裏面做一些嫁接的工作。
這一招果然靈驗,曾凡陶知道周平雙有300多畝果園,覺得這將是自己今後潛在的大客戶,加上嫁接的活計,這是一個長遠的生意,最後同意以18000元的價格把樹賣給周平雙,但是只賣一棵。
四川省合江縣密溪鄉農民曾凡陶:朋友間不好意思就賣一棵,賣了一棵還有一顆。
周平雙害怕曾凡陶變卦,兩人當場簽訂了合同,並交了定金。
周平雙:我先付你5000元定金,你要反悔的話,你要賠我5倍。
合同是簽了,但當曾凡陶告訴妻子和父親要把樹賣了時,父親大發雷霆,妻子一頓大吵。
四川省合江縣密溪鄉農民曾凡陶:當時我媳婦不大同意,她就覺這棵樹摘了一二十年,三十多年才長這麼大,賣了可惜。
可合同已經簽了,如果不賣不僅要賠償,而且眼看到手的樹苗生意也會因此丟了,看著家裏的工作做不通,曾凡陶決定鋌而走險。
2005年4月8號一大早,曾凡陶趁父親和妻子不在家時,拿著鋤頭偷偷進山了。
四川省合江縣密溪鄉農民曾凡陶:老人不曉得,出去玩去了,找朋友去了。
記者:你老婆呢?
四川省合江縣密溪鄉農民曾凡陶:老婆在街上,沒在家裏。
曾凡陶把樹連土挖起,用塑料袋包好,找來兩位村民,把樹悄悄地搬上了貨車,背著家人,曾凡陶把樹賣給了周平雙。
周平雙的哥哥周平武:他老婆吵,父親也吵,就這樣,我説沒辦法,現在你錢也收了,我們合同也簽了。
這棵就是當時周平雙花了18000元好不容易買到的荔枝樹。
自從她買下這棵樹後,當地同樣樹種的荔枝樹價格開始瘋狂上漲。
荔枝經銷商:小的一棵幾萬元,大的是幾十萬元。
荔枝經銷商:起碼都是十多二十萬元,少了誰賣給你啊?
自從2003年成都出差歸來,周平雙為什麼一夜之間對荔枝如此癡迷?而她的一次交易,竟讓當地一種荔枝樹價格開始瘋狂飆升,周平雙在成都出差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這又是一種什麼荔枝,讓周平雙如此瘋狂呢。
四川省合江縣地處長江、赤水河交匯處,位於北緯28 27’至29 01’之間,屬亞熱帶濕潤氣候,是地球上能生長荔枝最北的地方,根據當地縣誌記載,這裡荔枝有上千年的歷史,大紅袍、妃子笑、陀緹、帶綠等都是當地著名的晚熟品種,而帶綠又是晚熟中的晚熟。
周平雙:它形狀上像珍珠一樣,攔腰上有一圈綠色的,就像帶子一樣,所以説取名帶綠。
記者:口感到底是什麼樣?
周平雙:你嘗一個,就用嘴來咬。
記者:這個核特別小。
周平雙:水分怎麼樣酸甜適度怎麼樣?
記者:甜大於酸,酸甜是適中的,吃完以後一點渣都沒有。
就是這種個頭像珍珠,口感酸甜適中的帶綠是荔枝中最嬌氣的品種,生長緩慢,成活率和挂果率都非常低。普通的一顆荔枝樹挂果兩三百斤,帶綠只有十來斤。1998年,農業專家曾給帶綠荔枝做出這樣一個論斷。
周平雙:全國有關的專家過來,最後確定如果合江縣要發展荔枝的話,帶綠是不適應發展的。
專家認為帶綠嬌氣、産量少,不適合作為産業發展,當地十幾年來,幾乎沒有老百姓種植這種帶綠。
這是當地發現的樹齡最長的兩棵祖母級帶綠樹,有近百年的歷史,已經被當作稀少母樹保護起來。
帶綠品種的荔枝樹越來越少,民間散落的一些老樹,挂果後都被人慕名高價買走,帶綠荔枝的價格也越來越高,到2003年的時候,已經賣到了500元一斤。
2003年,周平雙到成都出差時,她的同學就要她幫忙買兩斤帶綠。
周平雙:他説你們那裏有五六百元一斤的荔枝,幫我帶一點回來。我説我們那裏沒有那個荔枝,沒有五六百元的荔枝。我知道的大概就是幾十元一斤。他説有,你還擔心我不付給你錢嗎。
周平雙在合江生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聽説有這種幾百元一斤的荔枝,回到合江後,她託人四處打聽,果真買到兩斤,在送給同學後,她給自己悄悄留了兩顆。
周平雙:我嘗了以後確實跟其它荔枝不一樣,它囊括了所有水果裏面酸甜的適度。那個水果是無與倫比。
帶綠與眾不同的口感讓周平雙唸唸不忘,同時它驚人的價格讓她震驚,從那以後,周平雙對帶綠荔枝瘋狂地著迷,心想如果自己能大規模種出這種荔枝,那市場利潤將是巨大的,於是她開始四處蒐羅帶綠的消息。
周平雙:氣候不好它不會結果,結了果以後太陽大了它又會炸開。火風多了它又要掉,所以説挺難伺候的。我跟他們形容的,我説那個地震裏面的那個豬是豬堅強,帶綠荔枝最後生存下來最好的,就是荔枝堅強。
2004年初,周平雙非要種這種農業專家都判了死刑的帶綠,所有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周平雙不聽勸阻,租了300畝地開始幹,為了能儘快種出帶綠,周平雙買了600棵普通的荔枝成樹做砧木來嫁接帶綠。
果園技術員宋新元:老百姓那裏買來的荔枝成樹做砧木,通過採母樹上的帶綠枝條,通過嫁接就是高換。
這是一個近似于自殺的選擇,這個選擇註定了周平雙要經歷一次心靈的磨難,如果成功,也必將創造一個産業的奇跡。
從小苗到挂果要十多年,照周平雙的脾氣絕對等不得,而高換只要三年,但這個捷徑風險奇高。因為高換對氣候要求幾乎到了苛刻的地步,第一,溫度在15攝氏度到25攝氏度之間,至少持續7天以上,少於一天都不行;第二,在這個時間段中,下雨不成,如果下雨會導致嫁接的全軍覆滅。
周平雙的丈夫張國志:如果今天25攝氏度,明天一下子15攝氏度,後天降到15攝氏度以下,這種天氣就很不好。
可當地3、4月份的氣候晴雨不定、溫差大,要想達到這樣苛刻的高換天氣,十幾年都不一定能遇上一次,可周平雙偏偏把賭注下在一個自己不能左右的因素上,這個決定實在太冒險了。
2004年3月26日,周平雙開始對600株荔枝樹做嫁接。
嫁接後的4天時間裏每天風和日麗,氣溫保持在18度左右,這讓周平雙非常高興,可高興之餘又緊張了起來,剩下的3天時間裏如果降溫或者下雨那一切將功虧一簣,周平雙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中渡過分分秒秒。
經過漫長的等待,不可思議的事情竟奇跡般地發生了,就是這種十年不遇的好天氣被周平雙趕上了。
周平雙:剛好是適合帶綠嫁接的那氣候被我們碰上了。
很快,周平雙就把帶綠嫁接的成活率精確地計算出來。
周平雙的丈夫張國志:一刀一刀地數,發芽的和沒發芽的比例就算出來了。
周平雙:成活率達到80%,當時在合江縣都震動了。
沒想到,天氣竟成了周平雙嫁接成功的重要因素,成活下來的500株帶綠樹周平雙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轉眼三年後,2007年8月,周平雙果園裏的500株帶綠順利挂果了,800多斤的帶綠荔枝以平均1000元一斤的價格被慕名前來的人搶光了。
周平雙:你不知道買的人是從什麼渠道來的,他就知道你這裡有,他就找來了。當時就在縣內就把它賣完了。
因為周平雙大膽的嘗試,改變了帶綠不能規模化種植的歷史,她也一下子成為全世界擁有這種嬌貴荔枝最多的人。
2003年,周平雙從成都回來,一夜之間對當地稀少的帶綠荔枝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她投資建果園、高價收購農民的帶綠荔枝樹,並通過高位嫁接了500株帶綠荔枝,到2007年,500株帶綠荔枝樹順利挂果,這一年,在合江縣還發生了一件讓全縣老百姓都熱血沸騰的事情。
2007年8月份,第29屆奧運會組委會向全世界徵集奧運特供水果,合江縣政府把當地的晚熟荔枝送到北京參評,帶綠和陀緹在全世界的荔枝中脫穎而出,最終分別榮獲綜合類水果評比一等獎和二等獎。
四川省合江縣農業局局長姚祖華:特別是泰國荔枝、越南荔枝,他們品種都好。我們拿了一等獎,很激動。
獲獎後,合江縣農業局領導開始在全縣範圍內尋找有資格給奧運會送果的單位,最後只有周平雙一家入選。
周平雙:當時有個最基本的要求,果園面積就要150畝以上,還要以帶綠荔枝為主,帶綠和陀緹。因為我這園子剛好就是以帶綠和陀緹為主。
2008年初,周平雙順利從奧組委那裏接到3000公斤的訂單,包括帶綠和陀緹兩個品種,當時,周平雙果園裏除了500株帶綠還有500株陀緹都已經挂果,按預想3000公斤的訂單完全沒有問題。可是2008年2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2008年初,一場百年不遇的大暴雪在南方肆虐,當時帶綠樹正處於花穗抽生期,幾天幾夜的暴雪把大部分的花穗都凍死了。
周平雙:剛好把要出梢出來的那些新芽全都凍死了。
周平雙寢食難安,她整日在果園裏看著荔枝樹上的挂果情況,要對受災程度做一個準確評估,結果讓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裏。
周平雙:都減産了百分之六七十。
四川省合江縣農業局副局長盧次恩:對晚熟品種的影響是最大的,基本上我看到就是,很多品種是沒有産量。
預估出來減産70%,就意味著奧組委下達的3000公斤供果量根本完成不了,如果完成不了,周平雙覺得這將愧對當地百姓,甚至會成為奧運會上的一個遺憾。
周平雙:因為8月8日開幕,他説全世界都沒有荔枝了,如果你們不送來的話,那就缺了一樣,沒有荔枝這個水果了。
周平雙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她想到農戶那裏去購買帶綠和陀緹,來完成奧運會的訂單,可奧組委明確規定,不許從經銷商那裏轉賣水果來給奧運會送果,可減産的事實又擺在眼前,周平雙左右為難。
無奈之下,周平雙只好向奧組委負責餐飲水果特供的部門打報告,如實彙報雪災導致減産的情況,並申請調整送果的品種,沒想到對方同意了周平雙的請求。
周平雙:就把我們大紅袍荔枝進行精選,當時我們精選,基本上1000斤裏選10%送過去。
奧組委最後同意把品種增加到帶綠、陀緹和大紅袍,數量還是3000公斤。
2008年7月28日一大早,周平雙早早忙開了。
周平雙:我們採果的工人是提前10天,就全部去全體檢查,看有沒有感冒,有沒有傳染病,有沒有皮膚病全部進行檢查。合格以後還培訓他們怎麼採果,怎麼放果那些。採摘下來之後,就用塑料箱和冰進行包裝。
四川省合江縣農業局副局長盧次恩:下來之後就是塑料箱,和冰進行包裝。
從選果採果到包裝密封,整個過程都由公安部門拉好警戒線,工商、質檢等部門全程跟蹤。上午8點整,3000公斤精心挑選的荔枝終於從合江出發送往重慶機場。
周平雙:他給要求的就是,從樹上下來送到北京,不能超過10個小時,如果超過10個小時,它就不屬於鮮果了。
車隊護送裝荔枝的貨車,所有的人一刻都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趕往重慶江北機場。中午12點,3000公斤荔枝終於送上飛往北京的航班。
周平雙:我送上機場都沒松氣,為什麼呢,因為到了那邊以後,要成功地交給奧組委指定接受的部門,然後他們接受了多少東西,認為我的荔枝是合格的。然後那些東西開給我之後,我覺得我這個任務才完成了。
下午4點,當奧組委負責接收水果的工作人員,把一份驗收合格的報告交到周平雙手中時,她才放鬆了下來。
四川省合江縣農業局副局長盧次恩:奧運會是百年奧運,親自把果品送到奧運會,應該説這輩子都是珍貴的記憶。
順利完成奧運會送果後,周平雙一下子病倒了。
周平雙:完成以後然後我就生了一場病,看起來是感冒,但是吃了3個月的藥,3個月壓力挺大的,根本不是用語言能夠表達的。
送果後,周平雙一下子成了當地的名人。2008年8月10日,借著奧運會的聲勢,周平雙還舉辦“濃情奧荔夢回大唐”的晚會,讓當地更多的人了解帶綠荔枝。
這一年,周平雙果園裏剩下的荔枝就被一搶而空,最貴的帶綠荔枝每公斤賣到5960元。今年,她的2000斤帶綠荔枝在還沒有上市就被預定完了。
周平雙:我們園子裏面的荔枝已經全部定完了,預定完了。你看,這個她簽的訂單,晚上晚上就走了48盒。
到底什麼樣的人群在消費這種荔枝,記者跟隨周平雙送荔枝的車在成都專門採訪了兩位消費者。
消費者金娜:2980元一斤當時第一次聽説,普洱茶炒到幾萬元一斤,你覺得它的價值在什麼地方。那麼我們説去吃一頓飯,經常花掉幾萬元,它的價值在什麼地方。我覺得就是一個愛價,我吃了以後我感覺的確是挺不錯的,我願意去購買。
消費者徐大兵:你像五糧液你也不是天天去購買,品酒跟品荔枝是一樣的。
能買的起帶綠的大都是一起高收入人群,2009年周平雙果園裏的帶綠、陀緹、妃子笑等品種荔枝産量將近1萬斤,預計能給她帶來500萬元的收入。周平雙告訴記者,她果園的豐産期預計在2011年,到時3000株帶綠同時挂果,一年産值至少2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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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劉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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