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華爾街，美國總統奧巴馬首度向公司高管年薪開刀，50萬美元年薪，馴服美國銀行家，奧巴馬出手的背後，有著怎樣的底線？政策變化中又釋放著怎樣的信號？《今日觀察》正在評論。
主持人：這裡是正在播出的《今日觀察》，歡迎各位的收看。
隨著美國總統奧巴馬的一聲宣佈，從今天開始，華爾街的高管們開始戴上限薪的緊箍咒，按照最新的規定，凡是接受了美國聯邦政府救市資金的各家公司的高管，他們的年薪最多不可以超過50萬美金，這個政策一宣佈，在華爾街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美國政府為什麼會出臺來限制這些企業的高管年薪，限薪令究竟可以起到什麼樣的效果？今天節目當中我們將就此事來展開評論，我們今天的二位評論員是霍德明和張鴻，我們也歡迎電視機前的各位登陸央視網、騰訊搜搜網和搜狐網發表大家的觀點，稍候在節目當中，我們會來關注各位的網絡留言。
好了，節目一開始，我們還是先來了解一下奧巴馬政府最新出臺的限薪令。
金融危機發生以來，美國公司及華爾街金融高管的天價年薪一直備受關注，據美國媒體披露，2008年華爾街金融企業員工獲得總額達184億美元的高額分紅，這個數字相當於2004年美國金融業鼎盛時期的水平，但華爾街作為這次金融危機的始作俑者，最終迫使了美國政府注入了大筆資金，予以救市。高額分紅消息曝光後，美國各界對此展開了廣泛的討論。昨天美國總統奧巴馬終於亮出了美國政府的態度，最新得到政府救助的美國金融公司高管的工資將受到嚴格的限制，最高年薪不得超過50萬美元。
奧巴馬（美國總統）：在當前的經濟危機下，企業高管們仍然享受高昂的薪金補貼，不僅是一種很壞的習慣，（對於企業來説）也是一種很壞的戰略。作為總統，我不能容忍這種行為，這些公司要想獲得政府援助。
在接受救市款的企業中，規模最大的分別是花旗銀行、美國銀行、美國國際集團、通用汽車公司，和克萊斯勒汽車公司，這5大企業都面臨嚴重問題，他們的高管人員年收入也遠超50萬美元，在其中美國銀行首席執行官肯尼思?劉易斯2007年薪酬收入高達2000萬美元，2008年也掙了575萬美元，這次限薪令還規定，如果企業給予高管超過50萬美元年薪的股票獎勵，則這些股票也必須在該企業還清政府貸款後方能套現。此外政府還將要求受助企業加強對公務分析使用，以及交代等費用的管理。
奧巴馬説，此舉並不是對財富的蔑視，而是因為一些公司在尋求納稅人資金救助，另一方面卻仍給高管頒發高報酬，此舉美國民眾不會答應。奧巴馬的限薪令公佈之後，今天美國一些企業界人士對這個計劃表示了支持。
布魯斯?艾力格（經濟薪酬設計諮詢師）：一開始每年給他1億美元，或者2.5億美元，我要問的是，到底為了什麼，有沒有封頂，更有可能的是，不光是金融機構，限薪可能遍及全美國所有的高管。
全國高管開始限薪了，但是更多的人還在關注金融危機下，公司高管的薪酬到底該如何界定，打破原有的薪酬模式，而建立的新政策會帶來怎樣的影響？人們在討論，人們也在等待著答案。
美國高管降薪：非常時期的非常手段
主持人：其實我想最近這幾天，大家會從各個媒體的報道當中知道奧巴馬非常不留情面的來批評華爾街的一些高管，在金融危機的影響之下，依然拿著高薪這樣的一種行為，剛才這個短片當中，他用的詞是“不能容忍”，事實上在其他的一些場合，他還用到了比如説“極端不負責任”、“貪婪”、“醜陋”等等，就表面他是非常氣憤的。那麼我想要問問二位評論員，為什麼奧巴馬這次會如此的決絕，他的態度很堅定，而且措詞也非常的嚴厲，為什麼？
張鴻：其實奧巴馬他限薪這樣的一個制度，在美國還是有比較廣泛的民意基礎，因為現在他是在收拾華爾街的爛攤子，收拾爛攤子就要用納稅人的錢補這個漏洞，那你必須得有一個非常能讓大家接受的一個説法，因為納稅人一看我去補漏洞的這些企業的高管，動不動年薪就是上億，幾千萬美元，你比如説雷曼兄弟，破産的雷曼兄弟他的前CEO福爾德，他14年掙了多少啊，掙了5億美元，這個美國人均年的收入現在還不到5萬美元，所以當我不到5萬美元收入的人，一看我要我拿錢去補你掙一億多美元，掙幾億美元的窟窿。
主持人：誰都無法接受。
張鴻：對，這個無法接受，它變成了一個屏障在哪兒呢？就在國會上，從金融危機發生以來，我們在美國國會經常會看到這樣刺激的畫面，就是議員直接罵這些華爾街的高管，比如説這個福爾德，就是雷曼兄弟破産他到那兒去請求援助，然後就問他説，你不覺得不公平嗎，你掙了4.5億，而你的公司破産了，你是不是一個惡棍，就直接這樣説，然後有一些議員就在雷曼兄弟的門前，弄了一個福爾德的大畫像，上面寫著“貪婪”，讓大家抱怨，發泄自己的怨氣，所以當奧巴馬開始要援助他們的時候，要拯救華爾街的時候，就不得不考慮民眾的這種情緒。
主持人：我理解，你特別強調了民眾的呼聲，也確實，大家想到這些，高管在金融危機之下，他依然開著私人飛機，依然出席各種豪華的派對，他的娛樂的開支一樣很大，所以這種社會壓力可能給了奧巴馬政府。
霍德明：我覺得張鴻剛剛提到了社會心理層面的因素，的確他非常強，不過我得強調這個限薪令的出現，還是一般的市場經濟規律，適用在經濟危機的時候，怎麼説呢，你像一般企業吧，如果説是一個公司，一個工廠，它經營不好的話，它肯定要怎麼樣，就要裁員，下邊就是減薪吧。
主持人：減薪，對。
霍德明：限薪令在一這點上面，其實和一般的經濟規律是一樣的。只不過這次出現在美國總統親自宣佈這件事情的時候，但是就會覺得很有意思，為什麼？因為一般來講，美國政府部門，它不太會介入到這種企業經營或者類似這種企業管理這種層面的東西，而這次奧巴馬總統宣佈了50萬美元年薪的限薪令，讓大家吃驚，但是同時我覺得也代表了一個新的時代的出現。
主持人：其實他們這樣的做法，可能和奧巴馬政府所倡導的重塑美國，或者説共度時間，這樣一些整治理念，是背道相馳，所以奧巴馬才會如此地憤怒，我們來看看這樣一件事情在我們的網友當中會引起什麼的樣反響，馬上來看看各位的網絡留言。
第一位我們來看到的是署名“最牛天蝎座”的網友説，“限制高管年薪順應民意合乎民心。在當前金融業如此狀況下還拿著高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荒唐的了。”
署名為“加菲貓在減肥”的這個網友説，“企業家逐利是天性，這無可厚非，但是如果政府用納稅人的錢去援助相關的企業，而不對其資金的用途負責，則是對人民的犯罪！奧巴馬這招幹的好！”
那我們想問一問二位評論員，實際上美國政府出臺的這樣一個限薪令，對於各家企業，對於他們的高管，他們的收入，究竟會産生什麼的樣影響？
霍德明：其實一般金融業的高管，他分成三個部分領這個薪水的。第一個部分我們講的基本薪資，這個是這次管到的，第二就是有關於獎金的部分。
主持人：剛才網友也提到的，年終獎。
霍德明：對，年終獎其實是非常大的。不過呢，這次由於是政府拿納稅人的錢來去救金融機構，所以對於這次獎金，尤其是股權形式或者期權形式發放的獎金呢，還是可以的。只不過它有限制，限制到什麼，就是必須要你這個金融機構把政府救你的資金還清了以後，你金融高管才能把那一部分的股權或者期權兌現，當然這次限薪裏面，最重要的還有另外一點，就是有關於金融高管將來有這個黃金降落傘，當他退休以後，可能他會領取到很大很大的一筆錢。
主持人：非常可觀的一個。
霍德明：這次就完全禁止了。
主持人：通俗的來理解了，其實這一次奧巴馬政府的限薪令限制的只是這些金融高管，他們的基本工資的部分，而他們的部分，可能不是我們限薪令能夠管得到的，但是即便如此呢，還有在華爾街引發了一個非常大的震動，與此同時呢，人們也提出了這樣的一個疑問，其實在美國一直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崇尚自由經濟的，而且美國政府一直都在標榜，我們不干預市場的，但是這次大家看到的是，政府用自己的力量在干預在限制企業高管的年薪。
張鴻：其實這個這樣呢，全球同此涼熱，幾乎現在國家只要國家對金融企業有這種，各種援助的支持的一些國家呢，都有這樣的限制，比如説在瑞典也是一樣，瑞典出臺了2000億的銀行的援助擔保計劃。這個計劃裏面也要求你必須限薪，那瑞士也一樣，銀行如果接受這個的錢的話，必須接受政府的監督，那其實最嚴重的是哪呢？是德國，德國是説所有的銀行你都可以來接受我政府的援助，我把錢放在這兒，你來接受援助，但是這兒有門檻，這個門檻就是你高管上限是67萬美元年薪，這是什麼概念呢？德國最大的私人銀行，德意志銀行的CEO他07年的年薪多少？1870萬美元，所以説他要考慮，我只能掙67萬美元，而且如果我的銀行接受了政府援助的話，我在還清政府的錢之前，我是不能參與分紅的，所以説所有的這些金融企業，它就得首先考慮是這樣一個門檻，所以也有評論説，説這是一個第一次全球都在限制這個金融界高管年薪的一個統一的一個行動。
主持人：所以美國政府的限薪令，在金融危機的背景之下，絕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個案。
霍德明：我們必須了解到一般來講自由經濟或者自由市場，絕對不是完全沒有政府干預的。
主持人：對。
霍德明：而這次由於金融危機導致的經濟危機，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銀行，尤其金融機構本身主體它是接受到政府的資助了，比如美國來講，美國國際集團AIG，它接受了大概700億美元的資助。
主持人：對。
霍德明：而英國的蘇格蘭英國皇家銀行，它甚至被英國政府出資把它買去了，它甚至68%是國有的股份，當然英國它有國有化這麼一個名詞，但是美國人他很不願意提到國有化。
主持人：是。
霍德明：所以這次限薪令，實際上我的認知，是所謂薪資談判的主體有所改變，怎麼説呢？原來一般金融高管大概就是由它的薪金委員會，每一個銀行，每一個金融機構，有一個薪金委員會裁定。
主持人：內部決定一下就可以了。
霍德明：但是這一次美國由於政府出資對金融機構的援助，實際上就相當於政府就變成真正的老闆了，你談判的對像是誰呢，談判的對象就是政府，甚至來講就是奧巴馬總統了，所以我説這個薪資談判的結構改變，是這次導致限薪令出臺的最主要的原因。
主持人：這可能也是在這樣的一個特殊時期，政府加強對企業干預的一個表現。
霍德明：對。
主持人：但是這樣的一份干預，究竟它的效果如何？我想大家還在拭目以待，不過我們關注的是奧巴馬的限薪令它究竟釋放出了什麼樣的一個信號，這樣的一個做法，對於同樣受到金融危機影響的，世界其他各個國家，包括中國在內，不是會有一定的借鑒作用，馬上繼續我們的評論。
高管限薪，是反對還是支持？限薪的政策是實局使然還是另有原因，世界經濟中的新氣象，帶來的究竟是哪些新變化？《今日觀察》正在評論。
主持人：好，歡迎各位繼續收看此刻正在播出的《今日觀察》，今天的節目我們關注的是美國奧巴馬政府的限薪令，我們在網絡上做了一個調查，看一看網友對於美國正在實行的限薪令會有什麼的樣態度和觀點，馬上來看一看我們的調查結果。
在所有參與投票的3千多位網友中，2540票是投給了支持，就是支持奧巴馬的限薪佔到了79%，另外有12%的選項是反對，認為不該限薪，其他的呢，是説不好説。通過剛才前面的節目，張鴻和霍德明的介紹，大家看到了限薪可能是我們現今經濟運行當中的一個新的現象，但是這樣的一個現象究竟會産生什麼樣的結果？各方也有著自己的評論，我們在下面這個短片當中呢就梳理了一下，一塊來看。
奧巴馬頒布限薪令之後，今天的美國媒體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美國《基督教箴言報》用奧巴馬限薪政策力圖結束一個過度的時代的標題，概括了奧巴馬限薪的最新舉動。文章説：針對銀行高管的新制度，雖然是建立在國家出臺短期緊急援救經濟的特殊時期，但這個動作也發出了一個信號，那就是高管超高薪酬的時代從今天起結束了！
《華爾街日報》文章的標題是“華爾街薪酬體系正在向現實屈服”。文章説：在美國高管的薪酬制度已經歷經了幾十年的考驗，但在今天，為了換取美國政府提供的上百億美元援助資金，華爾街正準備接受政府的修理，但是華爾街的一些人也認為，政府插手企業薪酬的決策令人不安，以政令人的形式，明確規定不得向華爾街高管發放獎金，有可能破壞金融機構的穩定。
美國《洛杉磯時報》今天則用數據揭開了高管薪酬的面紗，在題為“奧巴馬宣佈給高管收入‘蓋帽’”的文章中，一份調查數據引人矚目，從2003年到2007年美國500強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平均收入總和是普通美國工人收入的334倍，文章説：高管減薪計劃，嚴重打擊了公司高管狹隘的自立行為，納稅人的錢，以後不能隨意地放進自己的腰包了。
英國《泰晤士報》的文章也認為，高管們不降薪水，人們的憤怒情緒會更高，不僅是美國，英國首相戈登?布朗也已經要求三家主要的英國銀行，加入到總額為37億英鎊的援助計劃中來，條件很簡單，接受援助，公司必須削減董事會本年度的獎金計劃，高管們未來的收益也將跟業績挂鉤。
儘管支持的聲音很多，但擔心的話也不少。
《時代週刊》以“奧巴馬高管薪酬限制計劃能否馴服華爾街”為標題指出，JP摩根首席執行官傑米?戴蒙，這個老道的銀行家，管著一個超過2萬億的公司，怎麼可能接受50萬美元的年薪呢？奧巴馬先生實際上已經意識到，一些非常棒的銀行家是不會甘於在低薪酬標準下工作的，他們更有可能，把那些接受政府特殊援助的部門甩掉，同時現在的紐約城裏金融業已經流失了4萬6千人，精英的流失將會導致美國金融業競爭力下降。
高管降薪：非常手段僅是權宜之計
主持人：剛才我們這個短片集中梳理了各界對於奧巴馬政府推行限薪令的一些評論，我想在這個評論當中我們也聽出了不少的質疑和爭議，其實我想兩位評論員你們的觀察到，也一定注意的了在這當中有支持的，有反對的，二位誰能告訴我們你們看到的主要的理由。
張鴻：反對的主要的理由主要是兩點，一個就是合約基礎，就是在我的高管進入這個公司的時候，或者是我擔任高管的時候，我是和企業簽了一個協議的，這個協議不能因為説，我開始接受你的援助，我就損害我原來的一個契約，這是一個問題。第二就是人才流失，我們看到這些人離開華爾街的時候，都抱著箱子挺慘的，但是其實這些都是全世界最聰明的頭腦，如果這些流失的話，你給他錢少了嘛，他很可能流失，流失的話，那可能不利於未來華爾街整個經濟的一個復蘇。
主持人：重振雄風就缺少了人才基礎。
張鴻：所以也有專欄作家説，説總統你錯了，如果不分紅的話，企業就會倒閉，你説這些沒道理嗎？這些肯定是有道理的，但是顯然現在不是講這種道理的時候。
主持人：我請二位看一幅漫畫，這是網友剛剛上傳的。這個漫畫當中也許透露出他是支持的一方。因為你看美國經濟的病人躺在床上了，但是現在政府拿出了搶救用的兩個工具，一個是救市，一個是限薪令。
張鴻：限薪。
主持人：究竟這個限薪令和救市是不是能夠像電擊一樣，來恢復美國經濟的活力，這個有待考證，如果是霍教授的話，您會總結出什麼支持的理由？您看到的有什麼理由？
霍德明：這個漫畫我覺得很逼真，為什麼，你看它是病危的時候才有限薪令，救市出來，你在平常的時候，你可不能隨便亂來電擊啊。
主持人：正常情況下肯定不行的。
霍德明：那肯定不行的。所以呢，而且很多網友基本上都是支持限薪令的，這代表什麼意思呢？剛才其實我也提到了。
主持人：但是他們支持的理由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
霍德明：最主要的理由，我覺得大家都已經感覺到了，這是應該自由經濟，或者自由市場制度應該做一些修正，而不是否定它，怎麼説呢？因為由於這次金融危機，所以美國政府注資，納稅人出錢，投資主體改變了，因為現在是政府當家了，他出錢。所以當然它代表了股東或者是出資人的利益。
主持人：雖然説我們今天關注的這個限薪令是在大洋彼岸，但是我們的網友還是非常的熱情。他們發來的這個留言非常的多，我們再來選擇其中的幾位網友。
來，這位署名“冰冰有禮”的網友説，“奧巴馬説華爾街存在著一些可恥的人，我看我們這兒也有這種可恥的人！”馬上聯絡到中國了。“媒體説國泰君安員工每人年薪是100萬，國泰君安自己出來説只有20萬，我倒！在股指跌破2000點的時候，在基本上沒什麼指標完成的情況下，20萬的年薪你們還少嗎？你們對得起這20萬嗎？”
來，再來看一看“芒果大鴨梨”的這位網友説，“看了奧巴馬限薪的事，又想到這幾天都在説的國泰君安百萬年薪的事，這麼平行出現的兩個新聞，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啊！”
看來網友從美國的限薪令，馬上想到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有限薪令。因為前一段國泰君安的年薪事件的確是所有的媒體熱炒的……
張鴻：其實我們有自己的限薪令，我們今天談這個問題的話，肯定回避不了國泰君安這個事，因為的的確確它刺激了網友也罷，民眾也罷，尤其是股民的這個心裏，就是在你國泰君安的這個業績並沒有上漲，而且國內的券商整個的業績都在下滑，那你是不是你的高管的工資是不是拿的很高，儘管你辟謠了，但是你需要告訴我們，你到底拿的多少？你的增長是多少，你平均到底是多少，因為什麼？因為中國的券商絕大多數都是國有控股，或者是國有的。
主持人：對。
張鴻：那財政部最近就出了一個金融類，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薪酬管理辦法這樣的一個通知，就是要求規範你的薪酬制度，你去年你可以説，我的業績好，那今年業績沒那麼好，怎麼辦，你是不是要下降。
主持人：我們到年底看一下。
張鴻：銀監會其實也要求商業銀行它只是，因為它沒有直接命令商業銀行高管拿多少錢的這樣一個權力。所以説呢，你最後能限到150萬，那國資委也要求下面的國有企業都要限薪，這都是自下而上的，包括上海的9家國企，也是在當地的國資委這樣一個要求下，他們降薪，都是自上而下的。我們也很欣喜地發現，上市公司當中，也有一些自下而上的，就是沒有上面的命令，行政部門，比如三一重工，比如説億陽信通等等，他們也都主動的降薪了，所以説降薪這個不僅是一個姿態，更多的是一個你能不能和企業共度時間的這樣一個企業的一個精神。
主持人：這是我們在現在可以看到在政府的引導之下，不少的企業也在進行合理薪酬的一個調整。因為在金融危機的影響之下，並不是每家企業都獨善其身，如果你是深受其中的影響的話，我想你做出適當的調整，這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
霍德明：張鴻剛剛提到，國內的確也有限薪令，美國有限薪令，咱們工作中呢，國資委它代表國有資本行使股東的權利。
主持人：是的。
霍德明：所以對於央企，它的確是有限制薪水的。而這一部分偏偏在金融業這個行業，張鴻剛剛你有提到了，其實金融業幾個監管單位銀監會、保監會，它並不是代表國有資本，在各個金融機構行使股東權利的，所以它其實對於金融業高管的薪資的決定，銀監會、保監會、證監會它原則上是沒有直接控制它的權利，這在中國目前來講，我説對於國有資本在這麼一個整個現代公司運營的中間，肯定有一些缺位的現象，這就是當然我們現在中國特別的情況。
主持人：那麼這位出資人缺位究竟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霍德明：我想出資人缺位，帶來的後果就像張鴻剛剛提到的，現在的銀行高管，證券公司的高管，它只要有薪資委員會裏面就可以做決定了，很多時候薪資委員可能就是由他操控的，甚至有很多它相關的人士操控的，這一點上面就會讓老百姓覺得特別不公平，而如果這種不公平的現象再持續下去的話，我希望不持續下去了，如果再持續下去了，我相信會引起社會上更大的反響。尤其是今年，所以我想在這個時候，不應該提到這些高管甚至企業家們這個所謂的道德問題。
主持人：其實奧巴馬宣佈的這個金融領域高管的限薪令，在全球都引發了不同的反響，在我們中國而言，大家也會對這個問題有不同的思考，我們馬上來聽一聽我們特約評論員的觀點，一塊看來。
蘇海南（中國勞動學會薪酬專業委員會會長）：金融企業高管薪酬過高，是一個全球性的問題，雖然這裡面就是我們國家的金融企業的高管薪酬相比國際上的一些金融企業薪酬而言，不是太高，但是與我們國家的發展中階段國家的現實情況相比，與我國其他人員的薪酬水平相比，與這些金融高管他們承擔的責任和業績相比也是偏高。
蔣錫培（遠東控股集團董事長）：我們國內的好多企業，包括民營企業在內的很多企業，都已經採取了這樣的一些方法，有的甚至是不拿年薪，拿一塊錢年薪，確實對企業來講，還是有幫助。而且要想使得大家共度難關，首先是作為高層人士要做出一個表率和榜樣來。
劉持金（泛太平洋管理研究中心董事長）：因為我們中國的企業，目前無論是從中央企業，還是到民營企業來看，那麼有很多企業是因為企業主要的領導人，主要的領導班子，他們共同的努力把這個企業做得很好，那麼這個時候可能績效考核、績效獎勵應當跟業績挂鉤，這是正常的，也是合理的做法，那麼對於某些企業，並不是因為領導層決策的正確，或者是領導層執行的力度，而導致企業的業績增加的話，那麼這個獎勵就要打上問號了，是不是應當有國資委或者中組部，給予一定的上限的限制，我覺得這是應該是可以去考慮的。
薪金管理：尊重市場更要注重道德
主持人：在金融危機的背景之下，我們看到包括限薪令在內的很多措施都是密集出臺，而且備受關注，當然了我想大家都希望這樣的一系列的措施，都是我們能夠共度時間的一些行之有效的措施，我想就在大家熱議這些措施的同時，我們還想再聽一聽二位評論員你們的看法。
張鴻：我們今天在這裡談美國的限薪，其實隔岸觀火，其實是他山之石，我們來看一看，因為對中國的企業，很多的企業來説，一直把華爾街當做偶像，我們學了他很多，我們説和國際接軌，國際很多就是華爾街的模式，那我們很多企業的高管的的確確學會了，在價格上接軌了，自己的薪酬接軌了，但是現在企業管理是不是已經建立和完善了，有效的績效考評制度是不是已經完善了，這個完全沒有學來，沒有接軌。那其實這個有效，什麼叫有效呢，就是第一我們要有效地激勵，第二就是有效地要遏制你的貪婪，我們必須得承認人是貪婪的，所以有效的遏制貪婪，那就是説，對中國來説，還有一個特殊的現象，就是説，所有的這些限薪，不能僅僅是自上而下的命令，還要有一個機制，讓它變成一個自下而上的一個約束，這就是中小股東，要有表達權。
主持人：特別像奧巴馬跟高管們説的，希望他們是成為守紀的，是有責任感，是負有使命的人。
張鴻：對。
霍德明：我們仔細想想看，這次由於金融危機引發出來，納稅人必須要拿出幾萬億這麼一個資金來去救助這些平常趾高氣揚的金融高管，尤其他的年薪一兩億，這麼多錢的這麼一個情況，的確叫人憤憤不平，而這就讓我想到的亞當?斯密他的《國富論》之前，他提出了一本書叫《道德情操論》，而他在裏面強調的事情，我們溫總理這次劍橋大學的演講，也特別提到了就是企業家身上要流著道德的血液，當你要自由市場不是完全沒有規範的，必須要有一個倫理道德，有一個支撐在這裡，尤其是當我們想到後果，是由整個社會來負擔他的不利的情況的話，事前你企業家對於你所做的事情，甚至你所要採用，你所投資的對象……
責編：劉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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