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價值連城的珍稀藏品,在戒備森嚴的金庫內神秘消失。
一位名揚上海灘的收藏大家,遭遇一場居心叵測的邂逅。
感情是真是假,藏品是有是無,
《紅粉陰謀》,《經濟與法》正在播出。
銀行的金庫,大家只聽説的沒見過,節目的開始,我們一起先去見識一下。這是位於上海外灘中國工商銀行地下的保險庫,始建於1937年,當時被稱為“遠東第一庫”,可想其安全性和保密程度之高。然而,幾年前就在這座保險庫內,一批稀世珍寶卻不翼而飛了。
2002年7月的一天,家住上海市的羅女士接到一個電話,她的父親被一群人從家中帶走了,已經有好幾天不知去向。羅女士心裏一驚。聯想到一個月前,父親曾經告訴自己和母親,他住的房子要拆遷,但是自己對拆遷的條件並不滿意,不同意拆遷。現在人卻失蹤了。羅女士趕忙和母親來到父親的住所。
秦女士:羅女士的母親:房門的鎖也沒有了,地上東西堆成山,他的人到哪去,我們找不到了,不知道了。
父親去了哪?是什麼人帶走了他?動遷組的人告訴羅女士,老人已經改變了主意,委託了別人在拆遷的協議上簽了字,可是羅女士一看,簽字的是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名字。
羅女士:(父親)他沒簽名,是胡愷簽的名。
動遷組的工作人員告訴羅女士,不僅簽字的是胡愷,帶走老人的也是她。胡愷是什麼人?羅女士和母親從來沒聽説過,趕忙根據動遷組留下的地址,前往胡愷的住處尋找父親。
羅女士:是動遷組給的號碼,這就是52號,就這麼一間房間。哎呀,你怎麼被人家搞到這個地方來了,根本沒想到會把他安排在這裡。
羅女士:皮鞋裏面拿出兩塊錢。兩塊錢,他藏的,準備做車子逃出來的。
那個胡愷聽説羅家人前來找人,早早的溜掉了。羅女士和母親趕忙把父親接回了家。
秦女士 羅女士的母親:家破了,人沒亡,把他救回來了。
人沒事就好,房子的事兒以後慢慢再説。可是,回到家老人嘴裏一直不停的念叨一句話。
羅女士:就是他告訴我跟他那個單位的朱師傅説,我保險箱裏面還有東西。
主持人:羅老先生一直念叨保險箱,這可把羅女士嚇壞了。因為她早就知道父親把一些重要的東西存到了銀行的保險箱裏。什麼東西?祖傳的寶貝!具體是什麼寶貝,自己沒有問過,但她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非同一般,此時父親提起來,那裏的東西難道也遭遇了不測?她趕忙問保險箱裏到底都有些什麼寶貝。
阿羅:大半輩子攢下來的。還有惲南田的《細草蘭蝶圖》,還有字畫。趙松雪的《蘭亭序》。還有文徵明《蘭亭序》。還有《江豫堂書法》。就是那麼一點東西。
老人説得倒輕鬆,可聽的人卻個個心驚,因為懂行的人都知道他説的個個可謂是稀世珍品。惲南田是明末清初的大畫家、趙松雪就是“歐柳顏趙”的趙孟頫、文徵明是清代“江南四才子”之一。根據資料顯示,這三人的單件作品,在近年的拍賣市場上成交價都曾達到過千萬元。
羅女士:(1990年)那個時候有一個台灣商,就看到我家這些東西,出600萬,我爸爸沒有答應,我爸爸認為是中國國寶,不能流失到外面去。
除了這幾張字畫,老人説保險箱還有兩本價值連城郵票,一本全部是孫中山的郵票,另一本更稀有,全部是帶版號的郵票和錯版郵票。
羅女士:五幾年八幾年為止。這個上面全部是這麼齊全的郵票,板號帶板號的郵票。全世界也只有他有。
主持人:一個小小的保險箱裏竟然存著這麼多稀世的珍寶!您可能會奇怪,這位羅先生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怎麼會擁有這麼多前朝歷代的字畫和稀有的郵票呢?這還得從他的家世説起,羅先生的家世稱得上是富有傳奇色彩。
阿羅:在上一代上一代做官的。做過道臺。
羅先生的曾祖父,在清朝做過江浙兩省的道臺,祖父羅少陽,是清光緒年間的江蘇省教喻,相當於現在教育廳廳長,他的父親從商,創辦了中國十大名酒之一的洋河大曲。正是因為這樣的家族背景,年輕時的阿羅也是風流倜儻,浪跡于上海灘的上流社會,人稱“阿羅”。
資料:
阿羅:我望遠鏡什麼用呢?看賽馬。
男:賽馬。
阿羅:對。
阿羅:舊社會不是有跑馬廳嗎。你聽見過沒有?
男:聽見過。
阿羅:好的,那就是賽馬場。
阿羅年少即愛好集郵,那時集郵是有錢人的愛好。因他平生攢下若干珍品郵票,最終成了上海灘一位有名的郵票評估師。
徐家榮:衣櫃不是放衣服的,就是挂郵票,一本本大郵冊,堆起來一摞摞的。
阿羅所集的郵票每張都是稀世的珍品。結婚的時候,他只用了一張郵票,就換來了滿堂的紅木傢具。雖然年輕時風流瀟灑,可是在文革中,阿羅的精神受到刺激,性格變得古怪起來。
秦女士:廢紙啊,廢報紙啊,廢的郵票啊,家裏是仍的一塌糊塗。你要給他整理整理,他不要你整理。他不許你碰他的東西,
徐家榮上海市書法家協會會員,是與阿羅有著幾十年交往的老朋友,偶然的機會,他曾在阿羅破亂不堪的家中,看到了令他驚訝的收藏品。
徐家榮:第一印象,這個東西了不得的,你怎麼有這種東西啊,非常驚訝。
徐家榮説,其中一副明代著名畫家鄆南田的《細草蘭蝶圖》,讓他無比震撼。
徐家榮:他有個長卷,大概有六米吧,這個長卷,上面畫的什麼呢?叫細草藍蝶圖,就是一根根細的草,都是草,很細很細的,上面就是蝴蝶,上百個蝴蝶,這個蝴蝶就是像真的蝴蝶貼上去一樣。
這些祖傳的古字畫,加上多年珍藏的郵票,是阿羅一生的摯愛。為了防止這些家傳的寶貝丟失和磨損,1990年,阿羅把古字畫連同自己最珍貴的兩本郵冊寄放到了上海外灘的中國工商銀行黃浦支行的保險箱內。
阿羅:因為那個時候,東西寶貝,全放在銀行裏。
徐家榮:他還對我説,以後你要看我的那些寶貝,看不到了,我要把它放在保密的地方。
主持人:在這裡我們介紹一下工商銀行黃浦支行的保險金庫,當年是國民黨南京政府時期的國庫所在地,金庫的大門重達35噸,時稱“遠東第一金庫”。將寶貝放到這兒,應該讓人放心的。可是,老人剛回到家就嚷著要女兒帶他去看保險箱,難道真的要出事兒?羅女士趕忙和父親來到了“遠東第一金庫”,結果父女倆傻眼了。
羅女士:他説,你箱子裏面恐怕已經空掉了。
根據租箱協議,打開保險箱需要有本人的私人印鑒,印鑒核對無誤後,還需要由銀行工作人員和客戶用各自手中的鑰匙分別開鎖,才能打開保險箱。
銀行工作人員:開了以後,我們就退出,在我們與客戶的接觸當中,是絕不允許他詢問客戶他的箱子裏面的東西財務,到底是一些怎樣的具體的情況或者細節。
銀行工作人員調出了阿羅保險櫃的開箱記錄,記錄顯示2002年5月的四天內,先後有人五次打開了阿羅的保險箱,每次開箱手續和鑰匙都齊備。那麼,阿羅的保險箱鑰匙在誰手上呢?
阿羅:鑰匙在(胡愷)她公公手裏。
阿羅口中的“她”,就是胡愷,阿羅説,自己的印鑒也在胡愷那裏。前面替老人做主拆遷房子的是她,現在拿著老人保險櫃鑰匙的又是她。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到了一個家人都不認識的人手裏?胡愷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神秘女人?
阿羅告訴我們,他和胡愷的相識緣于一場偶然的邂逅。
阿羅:早上吃早點認識的。
記者:在哪兒吃早點啊?
阿羅:在我家裏的衚同口。
2001年元月的一天早上,阿羅在自家弄堂附近的餐飲店裏吃點心,邂逅了一位30多歲,打扮入時的少婦,她就是胡愷。經過一番搭腔,兩人很快來到了阿羅家中,離開的時候,阿羅給了胡愷500元錢。阿羅常年與妻子女兒分開獨居,胡愷變成了羅先家裏的常客,逐漸地,阿羅發現,自己家有時會少一些東西。
阿羅:不是就這麼拿東西。他讓我出去買粽子。等我回家,家裏就少了一樣東西。家裏的東西多,無所謂。就由他去吧。
阿羅“由他去吧”的想法讓胡愷更加肆無忌憚,到了最後,阿羅的各種證件、卡片都已經到了胡愷的手裏。
秦女士:一個勞保卡,什麼卡全沒了,公費醫療證,看病的卡通通沒了,都被他拿去了
同期:羅女士:工資卡,還是給胡凱拿去了。
一次,胡愷在阿羅家中發現了一張催款單。
阿羅:有一天,他看見我一張銀行催領單。東西放在銀行裏,要付錢了。每個月700塊錢一個月。
在以前的閒聊中,阿羅曾經向胡愷吹噓過自己保險箱裏有價值連城的寶貝。見到這張催款單,胡愷忽然主動提出借錢給阿羅辦理保管箱的續用手續。
老先生:後來他説我老公家有錢。他給你去借去。
記者:後來錢借來了嗎?
老先生:錢借來了。他去付了。付了之後呢,他就經常去。
在這之後,保管箱的鑰匙就一直都在胡愷的手中。
阿羅:因為錢是問人家借的,就不好問人家拿鑰匙。就是這麼,也矇混過去了。就這麼讓她進去了。
一場莫名其妙的相遇後,這位胡愷與阿羅已經保持了相當一段時間非常密切的關係,而家人卻始終被蒙在鼓裏。胡愷掌握著羅老先生的各種印鑒,又拿著保險箱的鑰匙,阿羅價值連城的寶貝十有八九是胡愷拿走了。可這只是推測,大家也沒有證據,萬一胡愷不承認怎麼辦?羅女士想方設法與胡愷取得了聯絡,沒想到對方的回答倒十分痛快,沒錯,東西就是我拿的。可是,那都是羅老先生送給我的,我胡愷手上有你父親阿羅親筆寫的贈與書。
胡愷:我羅遇時所有東西全歸我所有,都歸我所有,兩張字據上面,都是這麼寫的,有日期,有他的指紋,有他親筆寫的字,又不是我偽造的,我也偽造不出來。
在贈與書上清楚地寫著,所有財産歸胡愷所有,落款日期是2002年5月21日。
胡愷:他在很自願的情況下,跟我寫的,他説我立張字據給你,省得以後有麻煩,他就這麼説。處於把他當自己爺爺看待,準備把他養老送終,是準備這麼看待的,不是説我圖你這點東西,我來照顧你。
將所有財産都贈給外人?其中還包括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這張字條幾乎拿走了老人的全部。羅老先生説,那都是胡愷逼著他寫的。
阿羅:這手印是她把我的手涂了紅印泥,涂好了之後,硬按上去的。
雖然當時被逼的,但是一生閱歷豐富的阿羅為了保住自己的寶貝,還是想出了一招妙棋。
阿羅:我有意錯寫的。又寫的錯別字,就不給他公證。
羅女士:我就想就我爸爸想的出來,把這個名字這麼一改,就是過時的了,我給你寫這張紙條,就是給你開玩笑,過時作廢的,我知道我爸爸是很小器的,不是很大方的一個人。
果然,胡愷拿著這張“羅過時”的贈予書去公證處公證,自然是失敗了。憑著父親一時的聰明,羅家僥倖度過了這一關。雖然贈與無效了,可東西還是在胡愷手上啊,同時羅女士了解到,胡愷一直沒有正當職業,還曾有過因為吸毒被勞教的歷史,她趕忙向公安機關報案,請求公安機關介入幫助自家追回寶貝。公安機關也迅速傳喚了胡愷,胡愷表示願意配合歸還字畫和郵票。可就在胡愷被傳喚的第二天,又發生了一件事,使得整個案件的形勢出現了180度的逆轉。
就在胡愷被公安傳喚的當天,阿羅又給胡愷寫了一張贈予書,這一次寫的內容意思十分清楚準確。本人羅遇時,保險櫃內物件歸胡愷所有,我不想追究東西去向,是我女兒、媳婦強迫我去報案,此事與她們無關,我心甘情願給胡愷的。立字據人,羅遇時。
有了這張贈予書,公安機關認為雙方是民事糾紛,不做刑事立案。這個行為讓人大感意外,父親為什麼會出爾反爾?胡愷究竟有什麼魔法?能夠使父親如此神魂顛倒,就像行為受她控制一樣。羅女士感到十分恐慌,她問父親,究竟胡愷對你做了什麼?到最後,阿羅才吞吞吐吐地説出了胡愷手中的法寶,居然只有三個字:看錄像。
阿羅:就是到他家裏去了。去了好幾次。好幾十次。
記者:就是把您帶到他家去了?
老先生:對。
記者:然後呢?去他家之後做什麼?
老先生:吃飯啊。看錄像啊。
老人所説的錄像,其實是就一些黃色的內容。為了這種東西就肯捨棄自己看作像性命一樣的祖傳寶貝?羅女士簡直不敢相信,由此,她懷疑感覺父親的精神可能出了問題。
羅女士:03年才去看病的。醫生説你爸爸有精神障礙。他這個情感性精神障礙,有情感性精神障礙的症狀。
醫學上,情感性精神障礙有許多種症狀,但其中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情感亢進,易激動。
羅女士:他就是看到漂亮的異性,他就會興奮了,興奮了以後,他就是會發病的,一發發病以後,就是失常的。但是呢他在我們家人面前呢,我們不知道。所以他這些行為,往往都在外面,所以我們不知道。
羅女士説,父親年輕的時候就很喜歡與異性交往,家人早已是習以為常。
羅女士:我爸爸就是喜歡這麼開玩笑,我家是,我家一個星期聚會一次什麼的,都是大家庭都是很好的。那麼,就看到我這些表姐什麼的來了,她就,姨夫又來了,他就喜歡,擁抱一下,香一香臉啊,那我都把這個看成海派,沒想到是病。
男:真的好喜歡嗎?
阿羅:真的好喜歡。
主持人:阿羅這幾年言行越來越過分,家人覺得他年紀大了,也沒太計較,沒想到已是嚴重的精神疾病。羅女士清楚了,胡愷正是利用了老人精神上的疾病,才一步步設下陷阱,讓父親陷入了她的情色陷阱之中。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面對這樣一個顛三倒四的父親,羅家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想法與胡愷協商,拿走的拆遷房裏的東西羅家不再計較,只請她們歸還保險箱裏的這些傳家寶貝。
秦女士:我起頭想,這些人主要是要鈔票,對吧。我還不要和你去吃官司,我不希望這個樣子。你説你要多少錢?
可胡愷自稱,這些東西都已經被自己賣給浙江諸暨的一個古董商人了,對方説都是贗品,只賣了15000元。
胡愷:誰知道它裏面是真的還是假的,誰看的懂啊,我又不是做古董收藏的,我又看不懂,是吧。
父親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只賣了15000元,羅女士一家聽到這個消息幾乎暈了過去,他們強烈要求胡愷把東西贖回來,可是胡愷根本不配合。
胡愷:人家做古董的都是打遊擊的,我到哪邊去找,你就丟給我2000塊錢讓我去找,我的小孩誰幫我看,誰幫我帶啊,你最起碼丟個一萬塊給我,讓我家裏擺擺平,這都要花點精力,花點時間的,不是你叫我去找,我就幫你去找,你説是吧。當時是老頭子叫我賣掉的,又不是我自己要賣掉。
無奈之下,羅女士還是讓胡愷寫下一張保證書,保證全力幫助他們討回字畫。後來,胡愷幾次到浙江諸暨尋找字畫的下落,卻都説無功而返。
羅女士:不斷的,她讓我給他錢,我媽媽相信她,給她兩千塊錢,到了兩千塊錢,過了一兩個禮拜,她説還要五千塊錢,還要去找那個人。
就這樣,胡愷一趟一趟地打著尋寶的旗號向羅家要錢,幾年下來,羅家又是一筆巨大的支出,可卻沒有一點進展。眼看著時間越拖越長,羅家沒有辦法,2008年,最終將胡愷等人告上了法院,要求返還她們被拿走的七件收藏品,同時,羅家認為工商銀行黃浦支行沒有盡到對保管箱的管理義務,應該承擔連帶責任,一併將銀行也告上了法庭。
庭審中法官首先認定,由於阿羅患有精神疾病,他第二次給胡愷簽訂的贈與書無效,但與此同時,阿羅的精神狀況決定了他的證詞的證明力大大降低。
孫斌 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長:正因為這個原告是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那麼所以呢,他的訴狀當中,所訴稱的事實,也是一個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的陳述的內容。那麼從這個角度來講,我們對他應當提供的證據,這個就要更加的關注了。
首先得證明保險櫃中確實有這些珍貴的藏品,以及藏品的價值,為此羅家請來了很多見過這些字畫、郵票的書法家、集郵家到庭作證。
秦女士:這個徐家榮老師親自到法院裏去,而且他在法庭上詳詳細細一幅幅,一個字什麼什麼,他講得很清楚。
從卷宗中我們可以看到,原告方提出證明這些藏品存在的證據就有十幾條,可是,胡愷對這些證據不以為然。
胡愷:他説上千萬,那我也得賠給他上千萬,他説上億萬,我也賠給他上億萬,誰知道,他知道腦子不清楚,他老婆又不知道他裏面放的什麼東西。只有老頭子自己放進去,至於旁邊人也沒看見他放進去什麼東西。
秦女士:這個保險箱裏的東西怎麼來證明呢?假設我放美金,放了多少張美金進去,銀行是不知道你放了什麼東西,對吧。但是,我們到底放了什麼,這張清單是他自己知道的。
2008年10月21日,上海市閘北區人民法院作出一審判決,原告方證據不足,要求胡愷、工商銀行黃浦支行返還原物的請求,不予支持。羅家不服,提起上訴。2009年8月6日。上海市第二人民法院作出終審判決,維持原判。
孫斌 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長:因為原告,進行訴訟的時候,他選擇的是,訴訟請求就是要求返還原物。但通過仔細分析的話,我們就會發現,他所提供的這些證據,基本上都是一些間接的證據。那麼在比如講,個原告還提供了一些他的祖上的一些照片。那麼這個照片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告他家族裏面的人士。即便這個家族裏,確實是郵商,專門經營郵票的,那麼我們講,這只是提供了一個擁有這些珍貴郵票的可能性。那麼至於這個原告,是否確實是擁有他所講的這些名人字畫和郵票,那麼這個還是需要直接證據來印證的。
由於銀行的保險箱業務只是租賃保險箱給你,至於你存放什麼東西,只要不是違法違禁物品,銀行並不過問,不做登記或者留下清單。開保險箱時,銀行人員也會回避,也不知道裏邊存放什麼。這下,沒了直接證據,連證明裏面存放著那些珍貴的字畫和郵品,都成了難題,要求返還就更難了。如果訴訟請求變成是要求賠償呢?也得先證明裏面是什麼東西和價值。如今沒了辦法,阿羅是和自己的妻子、女兒一起擠在黃浦區的一所老房子裏,至今唸唸不忘自己的那些寶貝。
男:咱們就是捐了,咱們都不給她。
秦本林:捐,他不願意捐款。
阿羅:捐,我也沒這麼大方。
男:捐東西是好事,公益事業。
阿羅:價值連城,我捨不得捐。只要還給我,我可以賣掉一部分。
男:要賣掉一部分。
阿羅:花一花。
時至今日,阿羅的古董仍然杳無音信,隨著時間的流逝,拿回這些古董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這一切本是可以避免的,我想要提醒老年人,莫要輕信陌生人的花言巧語,家裏人也需要留意老人日常的行為。另外提醒各位保險箱的使用者,自己的印鑒、身份證明、保險櫃鑰匙,這些是銀行開啟您保險箱的重要憑據,一定要妥善保管。一旦這些開箱的關鍵證明被他人掌握,很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責編:劉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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