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01:從2008年開始,在受到經濟危機衝擊的同時,山西省推出了煤炭産業調整振興規劃和焦化調整振興規劃,這兩項規劃徹底改變了山西境內諸多煤焦企業的命運,按照山西省社會科學院副院長潘雲的估算,在這次調整中,近半數煤炭和焦化企業被關停並轉。
圖片02:如何把山西經濟的動力,從地下有限的資源轉向地上無限的資源?有的轉型為養殖場,有的則做起旅游來,採訪時記者了解到,山西旅遊産業在危機中的良好表現,讓以煤炭為主的山西資本對山西旅遊産業有了新的認識,旅遊産業的優越性得到進一步體現。
“煤老闆”轉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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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馬洪濤 記者:姜龍飛 攝像:陳艷波)
山西省煤炭儲量佔到全國的1/4以上,在煤價飆升的時候,煤炭不但為山西貢獻了快速增長的GDP,也為煤老闆們積累了鉅額財富。但是在全球金融危機中,煤炭和焦煤的價格雙雙下跌50%以上,以前的搖錢樹轉眼就成了燙手山芋。在這樣的市場變化中,山西煤炭生産中的深層次矛盾也逐漸暴露出來。如何闖過這道關,山西煤炭正在進行怎樣的變革,煤老闆們又該何去何從?來看記者姜龍飛在山西的調查。
山西近半數煤炭和焦化企業被關停並轉
呂梁市汾陽的李秋娥帶著記者見到了她的焦化廠,她告訴記者,這個企業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生産了。
山西山寶食用菌生物有限公司董事長李秋娥:“2008年4月份就開始呂梁,呂梁就全部停,就所有的焦化廠,就是達不到規模的,不符合標準的全部停,而我們就其中一家。”
由於企業規模有限,李秋娥的焦化廠從去年4月份開始就沒有生産過,原因是企業的煙囪已經被當地政府炸掉了。
李秋娥:“當時炸了焦化廠的時候,我心裏面也想不通,所以説當時人家炸那個角樓的時候,一炸角樓我馬上這個窗戶底下一看,我馬上那個腿就軟的,我一天哭的就沒有起床。”
李秋娥從事焦煤行業已經有近10年的時間了,去年4月份她剛剛投資一千多萬新建了一組焦爐,可是這組嶄新的焦爐沒有生産過一噸焦煤,企業就宣告停産了,這給李秋娥帶來了巨大的損失。
李秋娥:“損失光角樓四千多萬,整個這廠子設施配套就達到七八千萬,連這個土地了。”
記者:“七八千萬,一直在那閒置是嗎?”
李秋娥:“嗯,一直閒著。”
採訪時記者了解到,這一片區域原本都是焦煤企業,大概有20多家,如今都處於停産狀態。
記者:“那現在這20多家現在有幾家是能夠生産還是全停了?”
李秋娥:“全停了,沒有一家在生産。”
在介休的三佳集團記者見到,企業雖然還在維持生産,可是實際的生産能力只有企業規模的一半。
山西三佳集團有限公司總經理王建鎮:“現在基本上屬於那個維持生産,也就是説它不能做生産,現在這個産量就是一半,規模的一半,實際能力的一半。”
離石市的張子玉經營的是煤礦,在他的一個礦井前,記者了解到這個礦井停産已經快一年了,現在唯一的工作就是日常維護。
呂梁泰化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張子玉:“這是今天下井的人數,今天下井的人數下去維護,我們這裡定了這個是三停,一停三不停,不停電不停水,不停抽風,一停了就不生産,不停産。”
多年從事煤礦的張子玉擁有四座類似的煤礦,它們現在都是處於停産狀態。
張子玉:“其他三個煤礦有兩個是在整改,現在在整改,準備投入生産,另一個也和這個現狀一樣。”
孝義的一家煤化企業的則更加的乾脆,直接賣掉了土地,拆除了所有的設備。
山西銘信禽業有限公司董事長薛宇銘:“回收你回收一部分廢鐵,你像這些有一部分能用,還有一大部分拆不回來的還有,全部不能用了,那全當廢鐵處理了。”
事實上,從2008年開始,在受到經濟危機衝擊的同時,山西省推出了煤炭産業調整振興規劃和焦化調整振興規劃。這兩項規劃徹底改變了山西境內諸多煤焦企業的命運。山西省原有5000多家煤礦,和500多家焦化企業,按照山西省社會科學院副院長潘雲的估算,在這次調整中,近半數煤炭和焦化企業被關停並轉。
山西省社會科學院副院長潘雲:“目前來講山西省還在生産的這個煤炭企業大概在兩千多到2200家之間吧,這個焦化企業大概在二百六七十家吧。”
“原來離石我們是有50多個煤老闆,現在只剩下11個,11個煤老闆。”
山西省是我國重要的焦炭生産基地,焦炭産量和外調量居全國首位,多年來保持著世界最大焦炭出口基地的地位。2008年,山西出口焦炭670萬噸,約佔全國焦炭出口量的57%,然而今年前六個月,山西全省焦炭出口僅9.9萬噸,比去年同期下降了97.7%,出口額下降97.8%。市場極度萎縮加上産業政策調整轉型,逼著山西的煤焦老闆們不得不面對新的選擇。
張子玉:“開始思考轉型,因為煤礦制約的,當時的因素現在整個省裏面的,後來省裏面做了個轉型,從那會開始,搞什麼好的企業,怎麼能賺到錢,當時考慮。”
考慮轉型的張子玉很快就做出了選擇,而這次他選擇的房地産行業,讓自己從煤老闆轉變成為了地産開發商。
張子玉:“上馬了這個項目,從去年10月份煤礦停了以後,我就有這個想法,從去年10月份一停煤礦我就籌劃要辦這個,辦一個房地産公司,從去年就開始,去年的12月份就籌備,今年1月份動工。”
在施工現場,記者見到這個5萬平方米的樓盤已經基本建好,樓盤的投資完全出於張子玉一個人的投資。
張子玉:“完全是我們自己的資金。”
記者:“一個億?”
張子玉:“一個億的資金。”
半年多的時間,一個億的投資,初涉房地産項目的張子玉並不準備在這裡獲得更多的利潤回報。
張子玉:“我這個是保本銷售,因為我剛剛做這個生意,我就是薄利,從新開始,就是我薄力,我這個房子才賣1300多,積累經驗,沒正式開頭,我玻璃多學點經驗,為了以後進一步發展。”
1300元每平方米的低價銷售,使得張子玉的樓盤在當地開始了熱銷。
張子玉:“沒有多少了,因為原來我考慮賣市場的,結果以後各單位都要關係都要,賣給我不賣給我都不行,所以我最後都按單位賣了,我現在500套基本都沒有了,現在可以説就沒有了。”
除了商品房之外,今年年初的時候,張子玉在當地同時建設開發了三個市場。
張子玉:“一共投了三個市場,這個市場還有個針織品,小商品市場,還有個傢具市場,這個市場,這個市場小,那兩個市場比較大一點,正在裝修,總共下來是在將近一個億吧。”
商品房與市場兩個項目的總投資在2個多億元,張子玉的投資力度可謂頗具魄力,雖然如今的項目進展與銷售情況一切良好,有著多年從事煤礦行業經驗的張子玉還是明顯感到了投資回報的區別。
張子玉:“這個和煤炭真是不可比,這個的回報只有10%的回報,那個投資就有個50%的回報。”
李秋娥的焦化廠在去年關閉之後,同樣一直在選擇轉型,她在去年轉身投資建成了一個食用菌公司。
李秋娥:“現在煤焦行業肯定不會長久的,那我就想幹一番事業,而且這個焦化産業不在的話,我肯定是閒不住一個人,也愛幹事情,想幹一番對這個社會,有利於社會的事情。”
閒不住的李秋娥告訴記者,在考察市場的市場時候,她發現食用菌市場在山西幾乎處於空白狀態,市場空間巨大,於是她就下定決心投資一億八千萬打造了自己的食用菌王國。
李秋娥:“現在我的生産規模實際上也是挺大,現在我的生産規模就是3500噸,一年就是3500噸的生産量。”
規模的出現,李秋娥的企業帶動了當地很多煤焦工人轉變成為了種植食用菌的農民。
李秋娥:“咱們在轉型發展,把這個煤焦整個關閉了的時候,全部一大批量都休息了工人,所以我們這個廠裏面整個帶動了一批這個煤焦農民工,這個廠裏面。每天還有走後門的,後來想種這些,種大棚。”
從煉焦到養殖食用菌,對於企業未來的發展,李秋娥的信心十足。
李秋娥:“但是我覺得我有信心我的産品,你們今天也看了我的産品,我有信心在這個三年之內,我絕對要比煤焦行業要做得好,不比煤礦,但是比這個焦化廠我要,肯定我感覺要好。”
同樣轉型從事農業的薛宇銘近來又多了一個雅號:鴨司令,從煤老闆到“鴨司令”,薛宇銘身份的轉變是因為産業轉型。2008年4月至今,薛宇銘投資的生態肉鴨養殖及深加工項目一期工程相繼建成完工,標準化種鴨廠、冷凍加工廠、飼料廠、羽絨加工廠等陸續投入運營,完整的生産鏈條初具規模。
山西銘信禽業有限公司董事長薛宇銘:“就叫鴨司令那是,説白了是大家捧吧,不過咱們公司現在,我們公司現在也帶動特別大,養殖量在山西也是最大的。”
薛宇銘的經營運作模式帶動當地大小養殖戶220戶,從事商品鴨養殖人2000多人,很多失去煤礦的煤老闆如今也成為了他的養殖戶,閆俊峰就是其中的一個。
孝義金綠垣養殖有限公司閆俊峰:“當時是因為國家這個産業結構調整,這個大形勢就是支持三農的這一些政策吧,就開始,聽説薛總開始建這個場子,我也就開始建這個場子,然後同時他開始能夠發展這個養殖了,我的這個場子也就差不多了。”
記者在採訪時了解到,雖然都是迫不得已的離開了原來的煤焦行業,很多轉型的企業家表示,他們將不會再回頭。
李秋娥:“當時也有過這個想法,因為你搞,説白了在山西搞一個帶煤字就厲害多了,那利潤大得多,但是咱主要離開這個行業也沒有想法説再回去。”
薛宇銘:“確實有,就是把這個,乾脆把這個停下來,還是搞那個,有那個想法當時,但是既然做開了,咱做一件事,你既然做開了,你就不可能再停下來,因為這個是産業,而我的個人可以,這個是産業,它不是企業了現在咱們公司,整個一條龍。”
如何把山西經濟的動力從地下有限資源轉向地上無限資源?
資源型地區如何走出可持續發展的路子?轉型發展如何邁出實實在在的步伐?前面我們看到,山西的焦炭老闆正在經歷一場痛苦的轉型。但不管怎麼説,煤炭終歸是不可再生資源,遲早會有面臨枯竭的時候。怎麼把山西經濟的動力,從地下有限的資源轉向地上無限的資源?我們再來看看當地焦炭企業的嘗試。
山西三佳集團有限公司總經理王建鎮:“今年以來受這個打形勢的影響,焦炭市場不好,處於那個就是保本經營,或者是維持生産的狀態,所以這個旅遊的收入就可以來維持焦化的這個生産。”
三佳集團的王建鎮告訴記者,去年集團的傳統産焦化廠在受到衝擊虧損的時候,公司投資的綿山旅遊有效的支撐了整個集團渡過難關。
王建鎮:“今年上半年的收入按照就是來旅遊的人次70萬到80萬這個情況,我們現在應該已經收入就是1億2千萬到1億5千萬,就是説用這個資金去來把那個集團所有的這個員工的這個工資,包括他的就是這個經營費用來做,就是這個支撐。”
綿山以介子推聞名於世,這座歷史名山,層巒疊嶂,風光旖旎,由於地處産煤大縣,綿山曾是“除了介子推,只剩煤灰堆”的景象,1998年,當地最大煤炭企業之一的三佳公司,開始從黑色的煤焦産業轉型,著手開發綿山綠色旅遊,截至目前累計投資額已近20多億元。
王建鎮:“一共是開發出是4個景區,330個景點,在這個十年的時間裏頭一共是投入20個億,主要是修復那個文化遺址,配套那個旅遊設施,綠化,包括搞一些文化活動,就是在十年的時間裏頭,一共投入了20個億。”
王建鎮告訴記者,十年前的綿山文物根本無法與現在相比,由於修護資金短缺,年久失修幾乎消失,建築的破舊就顯得有些不堪入目,隨地可見的土坯磚、斷成兩截的柱子、塌掉半邊的建築,三佳資金的進入有效的保護了綿山豐富的文化遺産。
王建鎮:“還需要一個過程,大概我覺得就是差不多就是修復的這個比例吧,就是有90%都修復完了,就剩下一些高山的和溝裏頭沒有修復。”
對於綿山的所在地介休而言,新興産業旅遊業的發展帶動了當地的經濟增長和就業率的提高,其中僅綿山風景區就解決了4000多人的就業。綿山開發還拉動了運輸、商業、服務業的發展,促進了介休市及周邊縣市的經濟建設。
王建鎮:“只有不到20萬人的一個市區,所以説就是對於這個服務行業這個拉動也是比較大的,按照我們政府的統計,三産的這個投資增加了,增加了就是5個億,它的稅收,就是它增加這個投資,就是投資這個産業增加了5個多億,所以我覺得就是從事這個服務業的人現在也在1萬多人。”
同樣靠著煤炭發了家的晉城市的皇城村在十年前,也可是了自己的轉型思考,放眼煤炭之外,探尋可持續發展的接替産業。
皇城相府集團副總經理陳金勝:“為什麼我們要轉型呢?我們沒有路可走,好在是這個祖上給我們留下這個遺産,這個文化遺産,這個價值它是一個無形,它是一個無形資産,它可以造福子孫後代可持續地把它這個。”
皇城村的決策者將目光鎖定在了自己世代居住的地方----祖輩留下的無形資産——清朝文淵閣大學士、康熙皇帝的老師、《康熙字典》總閱官陳廷敬的故居。可在這個當年偏僻、閉塞的山溝溝裏搞旅遊。
陳金勝:“當時這個皇城相府景區,包括這個城內城外城上城下,城上就是一個,城下就是這個當時老百姓住在裏面的豬圈啊、羊圈啊、養的雞啊,鴨啊,這個亂七八糟,包括廁所都在裏邊,城上是琳瑯滿目,讓它一個靜態的東西變成一個活的東西,變成一個有經濟價值的東西,當時我們都不可想象,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們還是走出了這一條路。”
走上了旅遊之路的皇城村,如今成立了皇城相府集團,在有效的保護了文物的同時,皇城相府年接待遊客達到60萬人次,實現旅遊綜合收入近億元。
陳金勝:“去年我們這一塊總的整個收入接待人次是65萬多,我們整個這個光得到到門票收入是三千多萬。”
記者:“三千多萬?”
陳金勝:“這個綜合收入大概就是1個億,9千多萬。”
採訪時記者了解到,一些較早“轉戰”旅遊産業的煤老闆的成功,讓仍身陷經濟困境的煤老闆們更加看好旅遊産業的市場前景。山西旅遊産業在危機中的良好表現,讓以煤炭為主的山西資本對山西旅遊産業有了新的認識,旅遊産業的優越性得到進一步體現。
山西省旅遊局局長籍振芳:“山西旅遊業,真好給煤焦企業的轉型,和民營企業家的轉型提供了一個廣闊的空間,所以這個近年來,山西省的煤焦企業投向旅遊業的每年都有幾十戶,總共大概的企業有500余家。”
大量煤焦企業資金的的進入,使得近年來基礎薄弱的山西旅遊産業得到了長足發展。
籍振芳:“我們在2002年之前,剛才告訴你了,全省的旅遊業的總收入了102個億,在全國的排位是第27位,佔GDP的總量是3.6%,GDP總量的3.6%,去年2008年我們已經佔到11%了,進入到全國第13位了,前進了14位。”
籍振芳告訴記者,這種變化的産生,與蜂擁而至的煤焦行業的轉型有著直接的聯絡,作為地上文物大省,山西旅遊資源的開發空間巨大。
籍振芳:“就是産生這樣變化的情況,其中與我們社會各界,不是政府投入,不是政府投入,社會各界特別是以煤焦企業為主的,投入了旅遊,保守估計,沒有精確估計,煤焦企業投向旅遊業的專向,已經超過了120多個億。”
走出煤炭産業,尋找更大空間,已成為山西未來發展必然之路
作為傳統能源重化工基地,山西的整體經濟結構歷來就以能源、原材料工業為主體,第二産業比重明顯偏大,産業結構失衡。近年來,山西開始著力推進安全發展、轉型發展、和諧發展,促進調整經濟結構和轉變發展方式。走出煤炭産業,尋找更大的空間,已經成為山西未來發展的必然之路。
山西省社會科學院副院長潘雲:“那麼像我們一進度山西今年的這個增長是負的8點幾,在全國來講,大概是排到各省這個最後了,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呢?就是山西的這種産業結構導致的。”
潘雲告訴記者,多年來山西高度依靠煤、焦、鐵、電四大支柱産業,佔到山西工業總産值的80%到90%,經濟結構單一,存在著明顯的缺陷。
潘雲:“互補性太差,所以作為支柱産業,我們一般講支柱産業單一,就是這個意思,就是實際上我們四個支柱産業要説也不算少,但是他們是一個類型的,所以講支柱産業單一是這個角度講,互補性太差,受經濟這個影響反映非常敏感。”
與此同時,煤炭工業粗放發展模式的長期延續,已經使山西全省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多年來,全省因粗放採煤造成的生態環境損失接近5000億元,這就意味著,煤炭企業的兼併重組整合勢在必行。
山西省旅遊局局長籍振芳:“對資源浪費也是嚴重的,因為回採率,生産率當時也比較低,回採率也比較低吧,所以有些現在還達不到,重新復採的這個水平,所以這些地區即將逐步陷入困境,困境。”
潘雲:“最早小煤礦,鄉鎮那會叫鄉鎮煤礦,它回採率非常低,只有15%,那麼現在這個大型的這種,這個綜合型機器監測,一般也能夠達到70%、80%回採率,就是可以大大地對這個資源的利用率提高。”
事實上,不少煤焦領域的民營企業家已經在農業、旅遊服務業、信息産業甚至高新技術産業方面邁出了可喜的步伐,嘗到了非煤産業“反危機”逆市而上的甜頭。人行太原中心支行的調查顯示:山西20%多的企業已轉型或正在計劃轉型。截至2月末,全省被調查能源型企業累計投向其他産業資本達194.67億元。經濟結構的逐漸改善,將對山西經濟未來的發展産生深遠的影響。
潘雲:“我們已經看到如果再不調整,光靠這四大支柱産業,我們經濟是個,將來還是要會遇到新的危機的時候,我們還是要大起大落的,這個時候我們這個經濟就不能健康的、正常的這個發展,那必須我們在四大支柱産業以外要培育新的支柱産業。”
半小時觀察:煤炭大省能否浴火重生?
金融危機到來,煤炭出口急速下滑97.7%,對山西來説,這的確是一場挑戰。尤其,今年一季度山西省GDP同比下降8.1%,降幅位居全國第一。當時曾引起不少人發出疑問,“山西怎麼了?”。因為,在大家的印象裏,金融危機應該對沿海城市影響最大,大多中西部省份一季度的經濟數據都領跑全國,山西這個內陸省份怎麼會出現如此明顯的負增長?如何解釋山西這個特例?
但就像節目中所看到的,如果把山西為煤炭經濟所付出的環境資源代價計算進來,把山西實現經濟結構調整的客觀要求計算進來,山西經濟最後得到的卻不是一個減法,而是一個加法。利用這次金融危機形成的市場倒逼機制,抓住當前煤炭焦炭産業休養生息、謀劃轉型的難得機遇,淘汰高污染、高能耗的落後生産力,深入推進企業兼併重組整合和産業轉型,山西現在所經歷的陣痛,所付出的代價,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是值得的。
正因為如此,今年以來,在國內經濟運行企穩回升,能源需求特別是煤炭需求迅速升溫的情況下,煤炭大省山西非但沒有動員大大小小的煤礦開足馬力,多出煤、快出煤,反而提出了規模更大的瘦身計劃。在未來的一年半時間裏,山西將主動再削減1600座煤礦,使煤礦數量從十年前的10000座減到1000座,到2015年,煤炭礦井數量控制在800處。山西省也提出,以先進的科學技術提升老産業、培育新産業、壯大支柱産業,推動全省發展從資源依賴型向創新驅動型轉變。
一邊是金融危機帶來的考驗,一邊是調整經濟結構的壓力,我們希望走出這道夾縫的山西,帶給大家的不僅是煤炭大省,還有文化大省、旅遊大省。
責編:劉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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