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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油畫院成立多長時間了?
楊:有兩年的時間了。王文章院長強調“三足鼎立”的發展模式,理論、創作和教學同步推進,近幾年在創作方面推進的力度很大。
周:中國藝術研究院以前主要從事理論研究。
楊:現在把創作和教學的力量加強了。
周:現在,油畫院駐院的畫家多嗎?
楊:目前還不多,大概有六七位吧,現在擴建二十二間工作室,正在施工。這裡面十五六間工作室的畫家與油畫院有直接的關係,其他的屬於特聘。特聘畫家的單位關係不在這裡,但是他們參加油畫院的所有活動。
周:中國藝術研究院採取特聘等靈活的方式發展創作和教學,在近幾年顯得很突出。
楊:王院長有一個思路,對於各方面的傑出人才,不強調“擁有”,而在於“有用”。在今天的社會環境下,你能養得起多少藝術家?你給他有利的條件——漲幾級工資,給住房,這能吸引多少畫家過來?更何況,文化部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經費和條件去做這些事情。另外,調人過來,人家在原單位就有很好的基礎,有一定的職務環境。所以,採取一些靈活的方式其實是符合今天的需要的。最重要的是,藝術研究院是一個學術平臺,只要你的活動夠一流水準,相信大家會關注這個平臺的。
周:這種靈活的方式非常好。
楊:這一次活動可能適合這樣一批畫家,下一次活動可能適合另外一批畫家。可是,如果限制于單位,單位就只有這樣一批人,這批人在創作的方向和方式上又各不相同,一些活動就不好開展。所以,畫家這個職業確實不適宜在一個單位裏,徹底被一個單位養著。
周:這樣説來,要突出油畫院是一個學術平臺,學術中心,讓大家很嚮往這裡舉辦的活動。
楊:對,你舉辦的活動必須夠格,達到中國藝術研究院的水準。譬如現在一些大的劇團有很好的演員,但是這些演員很少在他們自己的劇團裏拍戲,而是在外面找適合自己的好戲拍,院校裏的一些畫家也面臨這樣的情況。所以,現在是有活力的時代,大家都在用各種方式尋找更加適合自己的學術平臺,尋找施展才能的可能性。
周:再談談教學方面,教師——這是你從中央美術學院帶過來的身份,也是你的本行。
楊:我在中央美術學院一直當老師,回顧一下,中國好的藝術家,或者説重要的藝術家,大多在院校裏當老師。一種學説,或者一個學派,如果沒有學生,就像一個家族沒有兒女,也就沒有未來。教學相長!教學可以給人一種活力,要動腦筋帶學生,就得研究好多問題。在學術的氛圍裏,教學非常重要,它可以涉及所有的學術話題,根基的問題,當下的問題,每個人自身的問題,還有傳統與現代的問題等等。許多的藝術家,像靳先生、詹先生一生都在教學的氛圍裏面,這也是他們的藝術生命得以延伸的原因,他們不斷地帶出學生,而學生也給他們一些新鮮的東西。在帶學生的過程中,他們不會停止學術的思考,他們不單注意前沿的問題,而且也考慮根基的問題,源頭的問題。
周:也就是注重學理性的問題。
楊:辦油畫院,絕對不能停止教學,但辦教學並不是簡單地完成教學量,或者説通過收取學費獲得活動基金。再沒錢,也不能這樣考慮。重要的是,通過教學發現志同道合的人,與那些不重視學位,但看重藝術探索的人一起努力提升學術的精度。所以,通過教學一方面發現好的苗子,另外就是培養一支縱向的隊伍,有各個年齡段的人。我們帶著這批人一起做學術活動,如“尋源問道”展覽就有學生參與,中國美術館收藏了六件學生作品。現在已經有了三屆學員,一年一屆,先辦短期的,等積累到一定時期,再辦三年或者更長時間的班。學員先用兩年的時間打基礎,再在不脫産的情況下用兩年的時間做創作,兩年的基礎包括:一年的“畫室”基礎,一年在生活中訓練基礎。
周:這樣看來,油畫院並不是一個“畫院”,它還承擔了教學的職能。
楊:我覺得,油畫院既不能完全辦成畫院,也不能完全辦成學院,而是依託藝術研究院的平臺,吸收兩方面的優點。純粹的學院不能保證它有一批創作人員,譬如我在學院裏教書近三十年,整天被教學拖著,創作只能自己找時間,或況,現在教學任務越來越重,教學量越來越大,這是有問題的。畫院也有自己的問題,各管各,各自回家畫畫,很舒服。但是,這種狀態久了之後,在學術探索方面就會有所萎縮,限于個人的小範圍,即使有所交流也限于小的群體,沒有與後來的人,與年輕人進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