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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2月25日 09:18 往期文稿 我要評論
主持人:無論是什麼時候,總會有一些令人費解的事物,成為在那個時期裏流傳的可怕的東西。一千年前是日食和月食;後來是照相機。現在,當日食和月食發生時,已經成為天文愛好者的節日,而“照相會攝人魂魄”的説法,也只能算是冷笑話了。今天,在關於“可怕事物”的排行榜上,估計“轉基因”會被排在相當靠前的位置。
這並不是誇張的説法,提到“轉基因”,真的會使很多人聯想到難以捉摸,或是令人不安的事物。
就像在一千年前,人們不了解月食一樣,今天的人們也並不了解“轉基因”。而這種不了解帶來的往往是恐懼和排斥。
路人:轉基因?是一種變異的東西嗎?都是不好的。雖然沒有人給出證明説它沒有問題,也沒有人證明它有問題呀。但是好像説老人和小孩最好不要吃轉基因的油吧,我還是選擇非轉基因的,可能最好還是不吃吧,還是敢吃,沒吃的的東西的話還是會吃,有這個勇氣
像“改造基因”這樣的詞聽起來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鄭曉峰副教授 博士生導師(北京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生化分子生物學系蛋白質功能研究實驗室):我覺得很多事情,他是由於無知才産生這麼多恐慌,但是你一旦了解的話,就會很安心的面對它。
基因藏在每一個細胞中,但是,它們並不是被釘死在木板上的釘子,基因也會走動,也會轉移。
林忠平 教授(北京大學蛋白質工程及植物基因工程國家重點實驗室):比如説松樹,松樹底下有別的植物,它的松樹花粉落在下面,對下面的生物有沒有影響?會有影響的,它的基因有沒有可能進去?會有可能進去,但是進去以後它會被排斥掉。
當sars病毒的基因轉移進人的身體中時,我們的生命受到威脅。也許就是這些令人不快的極端例子,讓我們對基因的轉移和變異感到恐慌。
但是在自然界,沒有一個物種的基因是穩定不變的。跨品種、跨物種的基因交流,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為什麼會出現多種多樣的生命世界?就是因為我們最初進化出的基因,彼此當中有一個基因的溝通,基因的交流,所以這個基因的交流,這是自然界當中一個普遍的現象。如果我們一旦由於環境,造成某一種隔離,基因這個交流之間,喪失交流的途徑的話,物種就會變得非常單一,非常單一性的物種,往往不能適應自然界的進化,所以基因間的交流,是延續生命發展的一個必然存在的現象。
我們大可不必為基因的轉移過分擔心。在自然界,反而是由於種群之間的基因交流太少,才讓一些物種逐漸走向衰亡。
主持人:對於生命遺傳中最根本也最微小的基因物質進行人為的操控,這在許多人眼中幾乎是無法想象的天方夜譚。但是自從揭開了基因的神秘面紗之後,研究者們正一步步地向著操控基因的夢想接近。
1973年,科學家終於能夠做到在細菌之間有目的的轉移基因。由此開始,人類調控基因的時代開始了。
人口的增加,使吃飽肚子成為全球性的問題。為了解決糧食危機,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在努力繁育出更加出眾的新品種。但是,對於傳統的雜交育種來説,最難以突破的問題就在於我們沒法打破物種間天然的遺傳屏障。
傳統的育種,基因的交流受到一定的限制。沒有辦法把單個的基因分離出來,只好把這個物種的基因,所有的基因都給它搬到這兒,從甲物種搬到乙的物種上面,這樣的話,乙的物種就受不了這麼多的基因一下子進來,所以這樣就做不成,這個就是物種之間的障礙,而現在,如果我們把單個基因轉移,就比較容易,可以接受。也就是説新的基因工程的育種方法,它克服了傳統育種之間的界限,這樣一種障礙。
科學家們掌握了基因世界的剪刀和針線,開始小心翼翼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對基因進行設計和裁剪。
轉基因技術使人們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在生命最根本的層面上進行操作。
不同物種之間的基因交流,由不太可能變成了可能,這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經過基因改良後的生物受到的卻是人們的排斥和置疑。
路人:我覺得轉基因可能是人工人為的去改變一些東西,我心裏感覺上覺得可能不太符合自然規律,如果同等情況下,我肯定會吃天然的,感覺不是很自然,還是願意接受比較自然的東西。
主持人:很多人把對轉基因的排斥被歸結為“不自然”。他們認為這是違背自然法規的技術,製造出來的也是不倫不類的異類。那麼,運用轉基因技術改良出的新生命,真的就那麼不自然嗎?強大的自然法則在人類試圖操控基因的過程中,難道一直在袖手旁觀嗎?
客觀的説,我們今天擁有的任何一種農産品,或多或少都已經經過了“基因的修整”。我們每天吃進去的任何一種食物,也都大大有別於它們先祖的“自然狀態”。
高産的水稻、小麥、棉花,這些作物呢,都是我們經過幾千年的農業育種的歷史造成的,常規的育種方法當中,就已經包含了這個基因的轉移,把一些優良的性狀,轉移到我們所需要的這些品種上面來,我們做的雜交就是一個這樣的過程。
農業自從誕生以來,就一直是人類對物種進行干預和選擇的行為。
實際上,將基因重新組合的做法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發生了。我們的祖先反反復復的對野生的植物進行雜交改良,最終的目的也就是設法獲得我們最需要的基因組合。
改變基因的事情在沒有人類干預的情況下也隨時都在發生。而在這裡干預和改變基因的正是大自然本身。
我們現在今天種的樹,過若干年之後,你再看這個樹,是一樣的嗎?不會是一樣的,因為它這時候已經變異了。它也可能自己的基因發生了變異,也可能接受了外來的基因,使它發生變異。如果我們把某一個物種,把某一個生物都隔離起來,不許別的物種進來,這個在自然界當中,是不可能存在下去的。
改變基因的組合,並不想我們想象得那麼不自然。
就像狗是轉基因的狼一樣,稻米和麥子也是轉基因的草。我們對於“傳統”或者“有機”農業的自然程度有一個誇張的認識。其實,農業從來都不是自然的。如果一定要去尋找最天然的糧食,能找到的就只是一粒粒乾癟的草籽。
轉基因育種與傳統的育種技術一脈相承,只是不再盲目。
1962年,DNA雙螺旋模式的發現者獲得了諾貝爾獎。從某種角度來看,正是他們的發現將現代生物學推進了基因科學的時代。
但是不管基因技術發展到什麼程度,我們擁有能力也並不是什麼可以創造新生命的“上帝之手”。人類的這雙手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會受到自然法則最嚴苛的考驗。
這裡面任何一個措施,都要受自然規律制約的,這裡面的,行得通的和行不通的,它自己在細胞裏有選擇的過程,只有這個基因在這裡有利於它的發展了,才會被留下來,由於外來基因的插入,可能會導致整個生命過程的紊亂,那它就長不起來。
轉移後的基因,只有符合自然發展的規律,才能最終存留下來。而違背規律的,只會在層層篩選中被淘汰掉。大自然從來沒有對自己的職責懈怠過。
這是無法回避的技術趨勢,我們也無法得到最終的結論和評價。但是人們如果能夠嘗試著去了解它,也許我們的困惑和茫然就會逐漸消逝。
責編:劉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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