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半小時]辛苦十月賠十萬，出國打工遭遇黑仲介（2009.10.16）

2010年02月24日 16:12 節目文稿我要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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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01：在出國打工淘金的熱潮中，一些非法勞務仲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在記者採訪過程中卻發現，一些仲介公司在沒有任何資質的情況下，在明目張膽幹著勞務輸出的業務。

圖片02：2009年06月10日至9月30日，經國務院批准，商務部、外交部、公安部、監察部、交通運輸部、國資委、國家工商總局等7部委聯合開展了“全國清理整頓外派勞務市場秩序專項行動”，專項行動的重點就是嚴厲打擊各類違法違規外派勞務活動，規範外派勞務市場秩序。

圖片03：商務部合作司權益保護處處長蘇予告訴記者，社會上一些無資質的企業和仲介未經批准擅自開展外派勞務業務，高額收費，還有一些經營公司，有資質的經營公司違規經營導致勞務市場秩序混亂，外派勞務人員權益受損，為了促進和規範對外勞務合作的健康發展，目前商務部已經擬定了《對外勞務合作管理條例》草案。

辛苦十月賠十萬，出國打工遭遇黑仲介

（主編：孟慶海記者：高楊攝像：白羽）

金融危機對今年商品出口的衝擊最大，但對外經貿的另一個大頭，勞務合作今年卻表現搶眼，逆市上揚。商務部最新的統計説，前三季度，我國對外勞務合作完成營業額63.2億美元，同比增長9.2%，承包工程完成營業額508.9億美元，同比增長了34.3%。
不過，在這股出國打工淘金的熱潮中，一些非法勞務仲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前不久，山東青島公安邊防部門就破獲了一起偷渡案，與以往偷渡不同的是，這次犯罪嫌疑人在同一個辦公地址一口氣註冊了五家“空殼”公司，再利用這些空殼公司對偷渡者進行精心的“包裝”，最終幫助他們偷渡出境非法務工。先一起來看看他們是怎麼做的。

偷渡案的背後是出境非法務工

今年年初，青島市一家名叫“嘉年祥”的公司進入了公安邊防支隊偵查員的視線。警方發現，在“嘉年祥”公司的註冊地址，一名叫李緒幀的男子還同時註冊了“青島禦園春進出。
青島公安邊防支隊偵察員：“經過我們調查，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這個嘉年祥連續變換幾次法人股東，這些法人股東全部是來自（青島）萊西的農民。”
而更讓警方吃驚的是，這些來自青島市萊西縣的農民在搖身一變成為幾家公司的法人和股東後，很快就辦理了赴境外考察投資的商務簽證，並已全部出境分別前往立陶宛、法國、比利時等國。
青島公安邊防支隊偵察員：“全部到了境外，就沒再回來。”
警方據此判斷，李緒禎及其公司有非法組織他人偷越國境的重大嫌疑。經過嚴密的監控，2009年4月，就在李緒禎準備將8名偷渡人員經北京——迪拜——法國路線偷渡到比利時非法務工時，青島邊防支隊將李緒幀抓捕歸案，一同被抓獲的還有在青島市嶗山區一處空閒廠房裏等待出境的8名偷渡人員。
經審訊，李緒禎交代，自2006年起他假借準備在國外投資等名義，騙取境外公司發來邀請函，之後再把從青島、煙臺等地招募來的偷渡人員包裝成幾家“空殼公司”的高管或工程師，持騙取的商務考察簽證偷渡到國外非法務工。短短3年時間內，已有100多人非法出境打工，而李緒幀則向他們收取每人8—13萬元不等的費用，非法獲利數百萬元。
李緒禎為了暗度陳倉，可以説煞費苦心，他用空殼公司套取商務簽證的辦法，如果不注意真還很容易矇混過關。不過，話説回來了，像他這種做法到底在哪些地方違反了法律規定？
根據我們國家對外勞務合作的相關規定，從事外派勞務的企業必須具備商務部頒發的對外勞務合作經營資格證書，並且證書每年都要進行年審，任何仲介或個人未經許可，不得擅自從事外派勞務業務。
但我們的記者在採訪過程中卻發現，一些仲介公司在沒有任何資質的情況下，也在明目張膽幹著勞務輸出的業務。
這是今年8月，記者在青島市的勞務市場調查時拍攝的畫面。在這家名叫邦越的人力資源公司裏，一聽説我們在打聽出國務工的事情，公司的業務員熱情地接待了我們。
記者：“咱們這兒，哪些國家可以辦理？”
青島邦越人力資源公司業務員：“像是韓國、新加坡、安哥拉這些國家。”
記者：“你給的簽是工作簽證，還是別的？”
青島邦越人力資源公司業務員：“是工作簽證，新加坡就是工作簽證。”
當記者詢問邦越公司是否有辦理出國勞務的相關資質時，這名業務員給出了這樣解釋。
邦越公司業務員：“商務部的（資質）我們暫時還沒批下來，商務部不好批了，從過完年我們就遞交。”
記者：“工商不查你啊？”
邦越公司業務員：“我們這個（公司）是正規的。”
為了打消記者對公司資質的疑慮，業務員把記者領到了一間辦公室，在辦公室的墻上，記者看到了青島市工商、稅務等部門發給公司的相關證照。
商務部合作司權益保護處處長蘇予：“類似這樣的企業，即使它在工商行政管理部門，依法註冊，但是它未取得對外勞務合作經營資格證書，也不能開展外派勞務業務。”
調查中記者發現，比邦越公司更加隱蔽的是一些非法經營的黑仲介，在青島市萊西縣的一條小巷子裏，記者見到一家門前打著“出國勞務”字樣的公司。
記者：“我看你這裡寫勞務派遣，能辦嗎？”
非法仲介公司工作人員：“能。”
記者：“你這邊辦韓國也辦？”
非法仲介公司工作人員：“對。”
記者：“除了辦韓國還辦哪個國家？還有別的國家嗎？”
非法仲介公司工作人員：“西歐那邊也可以。”
記者：“你們這邊辦什麼簽證？”
非法仲介公司工作人員：“商務簽證和留學簽證，年輕的20多歲給辦留學簽證，年紀大的30多歲辦商務簽證。”
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以商務考察、留學等名義出國打黑工的情況在當地非常普遍。
非法仲介公司工作人員：“萊西這邊的人都知道，出國其實就是打黑工，以前這叫偷渡，現在仍然叫偷渡，法律不允許你出國打（黑）工。”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對外勞務合作取得了顯著的成效。商務部的統計顯示，截至2009年8月末，我國累計向境外派出各類勞務人員487萬人次，期末在外76.6萬人，分佈在190多個國家和地區。對外勞務合作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對增加國民收入、帶動就業、促進社會經濟發展發揮了積極作用。據不完全統計，近年我在外勞務人員每年匯回或帶回的外匯收入超過40億美元，有400多萬家庭通過赴境外務工得到實惠，家庭生活狀況得到改善。
蘇予：“我國外派勞務市場總體上是好的，但是也出現了一些問題，社會上一些無資質的企業和仲介未經批准擅自開展外派勞務業務，高額收費，還有一些經營公司，有資質的經營公司違規經營導致勞務市場秩序混亂，外派勞務人員權益受損。”

出國淘金夢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

無論對個人還是對國家，出國打工賺取外匯都是件好事。但大量無資質企業和非法仲介機構、個人，未經許可，擅自組織外派勞務，卻引發了很多問題，勞務人員出境後非法務工或無工可務的現象日益突出。有的虛構項目，發佈虛假或不實的出國勞務信息，濫登虛假廣告，有的以旅遊、留學、商務等名義將勞務人員騙往境外務工並從中牟利，詐騙鉅額錢財，有的甚至從事非法偷渡等違法犯罪活動。
沒錯，節目中報道的山東是我們國家外派勞務最多的一個省，有近10萬人常年在國外打工。今年截至六月底，山東省就發生境外勞務糾紛和突發事件達到38起，涉及分佈在19個國家和地區的1700多名勞務人員，也成為全國發生勞務糾紛事件最多的省份之一。
非法外派活動屢禁不止，是造成外派勞務市場秩序混亂的主要原因。在這些非法出國勞務案件當中，最直接的受害者是那些希望出國掙錢的打工者。再來看看一位江蘇農民的遭遇。
56歲的楊小林是江蘇省海安縣二里村的一位農民。算起來老楊從國外回來已有一年時間，但提起當初前往美國關島打工的事情，老楊至今仍心有餘悸。
楊小林：“我們不想在那邊打黑工，被（美國）勞工部抓去了也不好。”
老楊所在的海安縣是江蘇省的一個農業大縣，農業人口占全縣總人口的65%，但人均耕地面積卻只有0.87畝。地少人多的狀況讓很多農村剩餘勞動力選擇離開海安，外出尋找打工掙錢的機會。2007年，老楊在縣城的一家仲介公司看到了一則前往美國關島做建築工的招工廣告。
楊小林：“他招工廣告上寫的是去美國關島的工作簽證，工資一個小時是 11.5美金。”
招工廣告中誘人的工資回報，讓原本就有多年瓦工手藝的老楊動了心。然而，仲介公司告訴老楊，要想獲得這個去美國關島掙錢的機會，他得先交上一筆鉅額的費用。
楊小林：“在家是交7萬，到美國那邊還要扣8萬人民幣。”
這麼大筆費用著實讓老楊嚇了一跳，但仲介公司告訴老楊，按照每小時11.5美元的工資標準，如果在國外幹滿兩年，除去繳納的這筆費用，他至少還能掙上20萬元。反復琢磨之後，老楊最終決定，要去美國打工。
楊小林：“借的親戚朋友的錢，也有的是借的高利貸，貸款，家裏貸款，到銀行貸款，到私人借高利貸出去的。”
在向仲介公司繳納了東拼西湊借來的第一筆費用6萬元後，老楊與其他50多名海安縣的老鄉一起踏上了前往美國關島的海外打工之路。然而，到了關島之後老楊很快就發現，自己可能受騙了。
楊小林：“把我們安排到小老闆那裏去，去打工，老闆收（每天）130美元，他給我們是給的（每天）22美元。”
記者：“你當初跟他們簽的有這個文字合同嗎？”
楊小林：“有，就是英文合同。”
記者：“英文的合同？”
楊小林：“我們也不認識，看不懂。”
老楊告訴記者，在關島打工的日子裏，他們每天的工作時間延長到了12個小時，而工資標準卻被打了折扣。按照合同規定，老楊應交給仲介公司的第二筆費用還有8萬元，要從他在關島打工的前十個月工資中分月扣除，實際發到他手裏的工資每月只有600美元，遠遠低於之前在國內得到的承諾。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幾個月之後，這600美元的月工資也沒了著落。
楊小林：“到2008年9月份，他貼了一個告示，就是他現在簽證延期手續辦不下來，你可以繼續幹，在那幹，打黑工，也就是沒正當的手續，簽證手續，等於在那呆著就是黑工。”
由於簽證到期，不想留在美國繼續打黑工的老楊，只能選擇提前回國。辛辛苦苦幹了十個月，他只拿到了4萬元工資，而為了出國打工，他總共花費了14萬元。回國後的老楊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公安機關報案。
經過調查警方發現，負責招工的海安縣中民勞務合作有限公司不具備對外勞務合作經營資格，而委託中民公司招工的，是一個名叫“澳米材料中心佛山辦事處”的機構。
江蘇省海安縣公安局經偵大隊長沈子模：“那麼我們就到佛山去，去以後到工商部門調澳米材料中心佛山辦事處的資料，工商資料，發現根本這個單位就沒登記，就沒有工商註冊登記，同時就説明，一個沒有工商登記就沒有，他同時也沒有對外勞務經營的資質。”
在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之後，2009年6月，江蘇海安警方將潛逃至廣東佛山的“澳米材料中心佛山辦事處”負責人王輝抓獲。王輝交代，自己通過虛構的“澳米材料中心佛山辦事處”在海安招收了94名工人，共收取出國勞務費用360多萬元。這些費用除被用於辦證、體檢、購買機票等開支以外，大部分都匯往了美國的勞務仲介公司。
犯罪嫌疑人王輝：“就是因為錢緊張嘛現在。”
記者：“那現在怎麼辦呢？你有這個錢還嗎？”
犯罪嫌疑人王輝：“我沒有，因為錢都在國外了，所以我也要等他們籌到錢，再把錢給他們，他們國外也在籌錢。”
老楊告訴記者，目前部分回國人員已經向法院提起了訴訟，希望追討鉅額的勞務仲介費用，但最終能否如願依然是個未知數。
商務部合作司權益保護處處長蘇予：“（正規）企業在獲得經營資格之後，他要交納100萬元人民幣的備用金，放在各地商務主管部門的指定賬戶內，那麼一旦發生境外勞務糾紛或者勞務人員權益受損的情況可以經過商務部、財務部的批准，可以動用這些備用金先去處置，這些沒有資格的企業他很難受到監管，他也沒有這種像有資質企業這樣的備用金，所以一旦出現問題往往是把他收取勞務人員的錢財都揮霍光了，所以勞務人員的權益很難受到保障。”

外派勞務何去何從？

老楊的出國淘金夢不僅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讓他更心疼的是東挪西借來的十多萬外債，如果高額仲介費最後變成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估計這筆債真會壓的他喘不過氣。
在通過非法仲介出去打黑工的勞務人員中，有老楊這種遭遇的不在少數，商務部、外交部和各使館去年以來通報的各類糾紛及突發事件中，80%以上是由非法仲介和個人釀成的，而在山東，今年這個比例甚至超過90%。
針對對外勞務市場魚龍混雜，風波不斷，有關部門展開了一場治理行動。
隨著出國勞務人員的激增，很多問題也不斷出現。尤其，最近一年多，受全球金融危機和美元貶值影響，一些通過非法渠道出境的務工人員，工作環境和待遇更沒有保障，而蒙受了巨大的經濟損失後，部分出國勞務人員甚至採取了非理性的手段，比如罷工、到我國駐外使領館聚集等。在國內，出國勞務人員戶籍所在地政府也不得不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來處理外派勞務糾紛。
接下來，我們一起來看看記者在全國外派勞務第一大縣—江蘇省東海縣了解到的情況。
關永健：“因為我們海外勞務人員多，同時也是問題多，所以説我們是壓力很大的。”
關永健，江蘇省東海縣縣委書記。他告訴記者，東海縣目前有2萬人在海外打工，是名副其實的全國外派勞務第一大縣。而作為東海縣的一把手，關永健坦言，近幾年頻頻發生的境外勞務糾紛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困擾。而非法仲介氾濫是導致東海縣外派勞務市場混亂無序的一個根本原因。在東海，全縣具有商務部核準資質的外派勞務企業只有1家，但最高峰時實際經營出國勞務的各類公司卻有20多家，均沒有經營資格。
關永健：“我們那個街上到處都是對外勞務輸出的廣告，有的就是租了一間房子一張桌子一個人他就搞了一個仲介公司，打的招牌也是亂七八糟。”
關永健用“氾濫成災”來形容當時東海縣非法外派勞務仲介，而這種氾濫最終導致了勞務糾紛的頻發。僅2008年1—9月期間，東海縣就發生了十幾起在全國影響較大的勞務糾紛，在江蘇全省的外派勞務糾紛案件中，有70%以上都與東海出國勞務人員有關。事實上，非法仲介氾濫引發的勞務糾紛並不僅僅發生在江蘇省的東海縣，在山東、吉林、遼寧等外派勞務大省，近幾年勞務糾紛案件也呈顯著上升的態勢。據統計，今年以來發生的近百起境外勞務糾紛中，約80%是由非法仲介造成的。
商務部合作司權益保護處處長蘇予：“因為現在由於這種非法仲介的，非法仲介活動非常猖獗，那麼就對勞務人員的自身利益就造成了很大的損害，同時這也危害到了我們社會的穩定，所以我們必須要開展這個專項行動。”
2009年06月10日至9月30日，經國務院批准，商務部、外交部、公安部、監察部、交通運輸部、國資委、國家工商總局等7部委聯合開展了“全國清理整頓外派勞務市場秩序專項行動”。專項行動的重點就是嚴厲打擊各類違法違規外派勞務活動，規範外派勞務市場秩序。據初步統計，在專項行動中公安機關共立案328起，破案112起，涉案金額2.6億元，挽回經濟損失4076萬元，抓獲犯罪嫌疑人146名，網上追逃44名，移交司法機關70人；工商管理部門共查處違規企業974家，吊銷營業執照161家，責令變更經營範圍813家；商務主管部門查處71家違規外派企業，撤銷經營資格4家，停業整頓17家，通報批評27家。
商務部有關負責人表示，這次清理整頓專項行動雖然只有近4個月的時間，但是取得了比較明顯的效果。全國外派勞務市場秩序有了一定的好轉，在境外發生的勞務糾紛也呈現下降的趨勢，基本實現了預期的目標。專項行動一定程度上遏制了非法仲介氾濫的勢頭，但如何保證外派勞務市場的長期健康發展，也成為管理者面臨的一個考驗。
這裡面的原因確實很複雜，我們國家的對外勞務合作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從援外項目、對外承包工程裏衍生出來的業務，過去規定，凡是外派勞務人員必須持因公護照，比較好管理。自從2004年改持因私護照之後，一些配套政策及法規沒有跟上，造成了監管缺位。一些地方將外派勞務當做經濟發動機，也推動了非法勞務機構的産生。而隨著整頓行動的展開，對這些地區也帶來了新的問題。
面對曾經混亂無序、糾紛頻發的外派勞務市場，2008年9月，東海縣委縣政府不得不做出一個決定：在全縣範圍內全面停止外派勞務業務，清理所有非法外派勞務仲介。
“這個也給我們對外勞務工作提出了很多的思考，劃了很多的問號，就説你這個海外勞務還能不能做？應該怎麼做？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關永健告訴記者，外派勞務每年給東海人帶來的直接經濟收入有近10億元，據他們測算，全縣的適齡勞動力還有40多萬人。全面停止外派勞務，無疑增加了東海縣的就業壓力。
“怎麼樣既能保證他的收入，保證他能夠在一個很好的環境下去外出務工，那麼同時我們政府又怎麼樣能夠規範他的管理，提供更好的服務。”
在徹底清理非法仲介之後，2009年2月，東海縣恢復了外派勞務經營。為了從源頭上預防和減少勞務糾紛，東海縣建立了統一的外派勞務服務中心，並創立了“報名集中、招收集中、培訓集中”的管理模式。
東海縣出國務工人員集體宣誓：“我宣誓，我要用中國人的勤勞和智慧。。。。。。”
在新成立的東海縣外派勞務服務中心，工作人員正在對即將前往阿爾及利亞的50多名務工人員進行培訓。據介紹，像這樣的培訓班已經舉辦了十期。而在另一個教室裏，一群來自東海周邊鄉鎮的女工正在接受縫紉技能的培訓。
培訓班負責人：“所有的培訓都是免費的，準備送到毛裏求斯工作。”
在東海縣外派勞務服務中心我們看到，招工細則、出國務工流程、收費標準等信息全都可以公開查詢，務工人員還可以與用工企業面對面的溝通，徹底避免了過去仲介層層轉包加價的弊端。東海縣外經貿局局長苗傳林告訴我們，今年初到現在，全縣新增外派勞務人數2200人，沒有發生一起涉及新派出人員的勞務糾紛。
出國勞務人員：“原來外面的公司他不正規，他收費太高了，現在那個，那些不正規公司都取締了嘛，都是走這裡面，這裡面有保障了嘛，走這裡面可以掙到錢。”
商務部合作司權益保護處處長蘇予告訴我們，在對專項行動的成果進行總結的同時，也應該看到我國對外勞務合作管理體制和機制方面存在的問題。
蘇予：“因為長期以來我們對外勞務合作沒有一個專門的法律，這樣的話，管理起來主要依靠部門規章，那麼對違規企業的處罰力度和非法仲介的這種非法仲介和勞務詐騙行為的打擊力度都不足。”
為了促進和規範對外勞務合作的健康發展，目前商務部已經擬定了《對外勞務合作管理條例》草案，主要內容包括：統一對外派遣渠道，統一政策、統一管理；明確國務院各有關部門和地方政府職責分工；嚴格對外勞務合作企業資質管理，提高資格標準，淘汰不合格企業；強化外派勞務培訓，提高外派勞務人員素質；規範經營秩序，加大對違法違規行為的處罰力度；設立外派勞務援助機構，加強權益保護；加大財政支持力度等等。
蘇予：“商務部會同有關部門，已經初步完成了對外勞務合作管理條例的起草工作，準備近期上報國務院爭取年內出臺，從而更加規範地管理我們對外勞務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