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萬:《華夏時報》逆勢增長的奇跡

2010年03月16日 17:04  中國新聞出版報 我要評論

水皮:“《華夏時報》還有更大的願景,那就是要對得起《華夏時報》名字中的‘CHINA’。我們還需要做得更多,想得更遠。我們不僅是實用主義者,更是理想主義者。”

    記者 牛春穎

    在2009年這樣一個全球全行業抗擊金融危機的年份裏,《華夏時報》達到了盈虧平衡點,甚至還有了100萬元的小小贏余。100萬元,對於許多報社而言是小菜一碟,但對於多年來起起伏伏、搖擺不定的《華夏時報》而言,意義就大不一樣了。為此,《中國新聞出版報》記者專訪了《華夏時報》總編輯水皮。

    要真正了解贏余100萬元對於《華夏時報》的意義,就要從它近年的發展脈絡談起。曾幾何時,它簡直成了報業中的“問題少年”,甚至漸漸被大家遺忘。隨著三年前的變臉,它加入財經媒體陣營,成長的道路似乎漸漸平坦起來。

     背景:最折騰的一份報紙終於踏實了

    《華夏時報》是一份在定位上非常折騰的報紙。其前身是《中國物資報》,2001年改為《華夏時報》,2004年又改為中國第一份商圈社區(泛CBD)報,2005年又重新改回都市報。

    與它的定位相對應,《華夏時報》的總編也屢次更換……2007年水皮接手《華夏時報》出任總編輯的時候,報紙已經虧損六七千萬元,外加欠員工一年的工資。

    《華夏時報》要生存,改版是必需的。因為當時北京的都市報不多不少正好10家,而這個市場的正常容量不過就是3家。事實上,在《華夏時報》改版之後,其它的都市報媒體也都紛紛轉型,《信報》成了地鐵報,《競報》成了週報、《晨報》改了小報、《午報》成了機關報。

    2007年,水皮與萬達集團董事長王健林進行了一次僅3分鐘、卻有諸多實質性進展的談判。“他只問我3個問題:雙方合資成立廣告公司,我們能否控股?能不能辦一張財經類報紙?能不能改為週報?”水皮回憶道,這3個問題恰巧與他的思路完美地吻合了。就這樣,萬達集團拿出1500萬元的“入門費”支付了員工欠薪,並協議分3次共投資給廣告公司6000萬元。目前,投資已經基本到位。

    其實,水皮與《華夏時報》是有歷史淵源的,早在2001年《華夏時報》改版時,報社就曾經邀請水皮加入。當時水皮的建議是做成一份週報,但由於種種原因,這一想法最終擱淺了。

    2007年5月,水皮開始實現多年前的想法了,但其背後的種種問題卻令人頭疼。主管單位原計劃是先停刊再變臉,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水皮到任後被告知報紙不停刊,一直要堅持到變臉的那一天。就這樣,水皮一方面安撫“老人”——明知道7月份報紙轉型,還要堅持到6月30號的員工。另一方面開始招聘“新人”——為《華夏時報》轉型做準備。回憶起那段歲月,水皮苦笑著説:“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新招聘的員工沒有辦公場地,就在毛坯房裏進行了1個月的培訓。”

    為了順利過渡,《華夏時報》當時設有兩個總編室主任,一個堅持著都市報的業務,另一個負責新刊的籌劃。7月1日前,後者輔助前者工作;7月1日後,前者輔助後者工作。報社還給老員工3個月的適應期,讓其決定自己是否能在財經領域找到自己的位置,並決定去留。

    兩個月的“切換期”終於平靜渡過了。2007年7月2日,變身財經週報的《華夏時報》與讀者見面。

     定位:做讀者的投資拐杖

    可以説,《華夏時報》進入財經媒體陣營是很晚的,此前的幾份報紙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並各自形成了自己的特色。《21世紀經濟報道》以新聞敏感見長,《經濟觀察報》以新聞評論見長,《中國經營報》以經營管理類報道見長,《第一財經日報》以資訊見長。在這種環境下,《華夏時報》以什麼安身立命?經過仔細分析,報社提出了“投資為綱,報道為目,綱舉目張,共創財富”的理念。簡單地説,就是要通過報紙滿足目標客戶的投資需求,幫助讀者做出正確的投資決策。

    “2007年,恰好是中國老百姓對投資理財開始熱衷的一年,這也給《華夏時報》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外部環境。既然我們把自己定位於一份投資理財類的週報,那麼有用才是硬道理,比如我們的報道會具體到某個投資品種的利弊。讀者是作為一張報紙來讀,但我們是作為投資拐杖來打造。”水皮表示。

    定位改變也帶動了一系列的變化。

    變為財經類報紙的《華夏時報》將報價提高到3元,這在當時的同類報紙裏是最高的,《經濟觀察報》、《中國經營報》等報紙也很快跟進,將報價提高至3元。“可以説,這也是我們對財經媒體的一個貢獻,報價提高改變了財經類報紙發行的財務狀況。”水皮表示。

    提高報價,憑的不是膽量,而是分析。水皮認為:“讀我們報紙的人應該對報紙是2元還是3元不太敏感,如果差1元錢就不買這份報紙,那他一定不是我們的目標讀者。”目前,《華夏時報》的訂閱量已達到7萬5千余份,其中銀行、證券公司、基金公司等是訂閱大客戶。

    就這樣,一直折騰的《華夏時報》從2007年7月開始,沒有再改過版,走上了一條穩健的發展之路。2007年下半年,《華夏時報》有了600多萬元的收入,2008年收入3200萬元,2009年收入5000余萬元。與此同時,其他財經類媒體大多又在重新尋找新一輪的投資方。

     殺手锏:走勢預測要準 要對得起讀者

    在水皮的辦公室,有兩份報紙是被裝裱到相框裏的——《華夏時報》對股票指數進行的兩次大預測。毫無疑問,這兩次預測也是水皮非常滿意的傑作。

    2007年7月9日,《華夏時報》剛改版就做了一期封面報道《2007被壓抑的牛市猜想:5000點或者6000點》,這是《華夏時報》第一次在頭版頭條位置對指數進行預測。當時的“5-30”暴跌讓股民異常恐慌,就連接受採訪的專家都不敢輕易説“反彈”二字了。報社跟據經驗分析認為,這種觸底必將會産生報復性反彈,於是果斷刊出這一文章。3個月後,股市達到6124點,和之前預計的6000點相比,只差了124點。

    第二次指數猜測是在2009年年初,當時金融危機對股市可能造成的影響深不可測,之前幾個月的股市已經跌至2000點以下。但隨著中央一系列調控措施的出臺,隨著溫總理“信心比黃金更重要”的表態,《華夏時報》再一次刊發封面文章《紅牛井噴行情:第一2500點;第二3500點》。近半年之後,股指達到3478點,和《華夏時報》預測的3500點也只差了22個點。

    “所以,兩年時間我們‘進步’了100點。”水皮帶有調侃但很欣慰地説。

    當然,《華夏時報》也有表現得不那麼自信的時候。2009年3月14日《華夏時報》的封面文章是《華爾街見底了嗎?》。如今,1年的時間過去了,水皮仍清楚地記得這個標題並表示“非常生氣”。“我對頭版的編輯説,就是見底了,為什麼還要加個問號?”水皮解釋説,“我為什麼敢確定華爾街見底了呢?這是根據常識來預測的,美國的花旗銀行是不可能倒掉的,就像我們的工商銀行不可能倒掉一樣,這是一個基本常識。事實證明,我們又説中了道瓊斯指數6470點的底部,現在指數已經超過10000點的高點了。”

    水皮要求編輯記者,不僅要對中國經濟的形勢把握準確,對萬里之外的華爾街的判斷也要相對準確。為此,《華夏時報》每週一次的編前會,絕不是報選題那麼簡單,而是大家坐在一起對國內、國際的宏觀經濟走勢做深度分析,預見得越準越好,最少也要做到八九不離十。

    “過去兩年多時間,《華夏時報》可以説是努力體現了我們的指導思想——思想創造價值,有用才是硬道理。這是讀者願意買報紙的基礎,也是專業機構認同一份報紙的基礎,更是我們快速增長的基礎所在。”水皮表示。

    並非偶然的是,在2009年媒體排行中,水皮和摩根大通的龔方雄並列第一,被譽為分析最準的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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