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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桑蘭之“殤”

12年前在美國友好運動會上意外致殘的桑蘭,連日來在其微博上高調宣稱,要打一場跨國官司,為自己討個説法。雖然外界對桑蘭此舉褒貶不一,但圍繞整個事件的幾大焦點問題卻值得深思。[>>詳細][>>我來説兩句]

隱忍12年後決定打一場看似勝數很低的跨國訴訟,吃了12年啞巴虧之後發出了“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桑蘭,再次把人們的視線帶回到12年前的那次比賽。一次“意外”讓這位當時僅17歲的花樣少女從此告別了體操夢想,也開始了一段艱難的人生苦旅。仔細審視事件本身,在感慨桑蘭作為體操新星隕落,人生命運發生急轉的同時,也為這一“事故”所揭示出的諸多“殤”事憂傷。

真相“殤”:博客曝光12年前“事故”並非“意外”

存在人為干擾

“在正式比賽前,參賽運動員依次進行試跳。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位羅馬尼亞女運動員,她試跳結束後便輪到了我。我起步然後加速,在達到最快速度時我突然發現羅馬尼亞教練正準備拉地上的墊子。我的注意力分散了,腦子裏産生了一絲猶豫,終於亂了動作,頭部著地。”桑蘭曾在受傷後回憶起當時的情形,“這個跳馬動作我已經做過無數次,非常熟練,如果不是受到干擾我是不可能發生意外的。”[>>詳細]

友好運動會已成歷史

友好運動會誕生於冷戰時代,1980年的莫斯科、1984年的洛杉磯奧運會由於政治原因,分別受到了抵制,1985年美國時代-沃納公司副總裁特德。特納創議舉辦友好運動會。總共辦過5屆,最後一屆是于2001在澳大利亞的布裏斯班舉行的,同年12月,友好運動會的組辦者美國時代-沃納公司宣佈,由於財政不景氣,停辦友好運動會。筆者找到友好運動會的官方網站,發現這只有一個主頁,赫然寫著“Goodwill Games Ceases Operations”(友好運動會停止運作)以及短短幾行介紹,一副人去樓空的樣子。[>>詳細]

運動“殤”:傷害能否減到最低

對運動員健康缺乏充分重視

首先,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一組統計數字上。現在,整個俄羅斯有400萬人從事體育運動,他們當中有26.9萬人能拿各項目的前三名,其中僅有約500人達到奧運會水平。這個數據告訴人們,8000人中只有1人有可能拿獎牌,獲得令人瞠目的獎金成為富翁。而根據俄羅斯衛生部體育與運動醫學聯邦中心的資料,獲得輝煌體育成績的人中,僅有12%是健康的。

這組數據説明了現實的殘酷性:大多數孩子沒能成為富翁,大多數家長沒能讓子成龍,大多數運動員失去了健康。[>>詳細]

各省市都把向國家隊輸送隊員放在“奧運戰略”的首位,不顧運動員的生理髮展水平和運動技能的形成規律,一切與“奧運挂鉤”,於是盲目的上難度,上高難度,為的是在比賽中,通過運動員的超常發揮,獲得成功。

體育政治化讓運動員背負太多

在中國,現代體育被賦予很多功能,很多場合當中,體育都與政治、與外交挂勾,作為一個成功的典範,“小球轉動大球”更是為我們津津樂道,但是在這種體育政治化背後也有諸多弊端,桑蘭的權益受到損害就是一例。[>>詳細]

“奧運政治化最受傷害的是運動員。”全國政協委員、北京當年申辦2008年奧運會的形象大使楊瀾在接受記者採訪時這樣表示。

過分追求難度不可取

“雖然情況不明,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受傷都是為了取得更好的成績,挑戰極限……這項運動是不會因為有人受傷就停止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補充桑蘭沒有説出口的話:奧林匹克的精神就是更快更高更強,體育運動需要不斷挑戰極限,這沒有錯,但必須有個度,必須建立在科學、人性化的基礎上,突破了這個度,以犧牲運動員安全為代價,盲目追求運動成績,實質上就與體育的精神背道而馳了。而我們似乎正在這個度上失去了分寸感。[>>詳細]

保障“殤”:傷殘保障意識歷來淡薄

美國方提供過保險金

據報道在1998年友好運動會殤,因為運動中可能發生的風險,當年的組織者已經提供了醫療保險,當時桑蘭就拿到5萬美元現金;之後還有1000萬美元保險金,但據桑蘭自述,這筆錢是要在美國治療才能報銷的,並沒有拿到現金。無論如何,在已經有千萬美元保險金的情況下,再要求賠償,這個官司並不樂觀。或者説,1000萬美元的保險金都無濟於事,[>>詳細]

國家隊“沒法管”僅能集訓

“比如她提到的蓋章的事,我們都知道國家隊只是個集訓隊,運動員的關係都是在地方隊,像李小鵬、楊威他們退役,有什麼事辦手續都是找地方的,桑蘭的組織關係確實不在我們這兒。而所謂的不邀請她參加我們體操隊的春節晚會,確實是我們沒邀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春晚就是過年的時候,運動員集訓不能回家,體操隊內部安排的娛樂活動,不可能把退役運動員都叫來,乒乓、羽毛球等其他隊都有春晚,不是也沒叫退役的運動員嗎?至於不準報道的事,那更是無從談起,的確現在體操這項運動的難度越來越大,過多地宣傳桑蘭,會誇大體操運動的危險性,讓人們都不敢練體操,對體操運動的發展不利,這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詳細]

桑蘭之前運動員都沒有傷殘保險

在桑蘭之前,運動員都沒有傷殘保險等的保障,但自桑蘭之後運動員保險開始普及,如今運動員都有了傷殘保險等三份保險。經歷過如此災難桑蘭更知道健康對於每個運動員的重要性,她打算成立一個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基金。

康復費用沒有保障

桑蘭回國後,她僅能在家裏利用站立機進行簡單的康復鍛鍊,今年她回美國復查,被主治醫生批評,説她的肌肉有些萎縮。桑蘭説,康復鍛鍊一天的費用從50元到100元不等,因為沒有納入到醫保報銷範圍,有些醫院漫天要價,讓一些收入不高或喪失工作能力的患者情緒低落,甚至對未來失去了信心。[>>詳細]

保險繳納漏洞百齣

國家體育總局委託全國體育基金會為運動員投的運動員傷殘互助保險,體操項目屬於高危運動,保險額度也是最高的,為100元/年。傷殘級別定為11至1級,經濟補助為2000元人民幣至30萬元人民幣。在出現運動損傷後,首先要到醫院定級,醫院出具證明,最後前往傷殘者所在地的勞動保障部門辦理相關手續,來獲取日後經濟方面的補助。目前在中國,體育保險還不健全。雖然目前國內賽事也開始玩起了“保險”,規定參加大型賽事的運動員必須買保險,但制度是一回事,執行卻是另一回事。在前兩年國內舉行的馬拉松公開賽中,曾多次出現長跑愛好者比賽中猝死的事件,而當時參加比賽的業餘運動員並沒有買相應的保險。[>>詳細]

盤點:“桑蘭”類人物

盤點:“桑蘭”類人物

1998年7月,來自浙江寧波的中國運動員桑蘭在紐約參加第四屆友好運動會進行鞍馬比賽的熱身時,頭部著地,頸椎嚴重受傷,造成胸部以下癱瘓,行走只能靠輪椅。

悉尼奧運會中國體操隊主力董芳霄,曾在2002年東亞運動會上奪得女子全能比賽冠軍,因患晚期股骨頭壞死而無法站立,不得不遺憾地告別體操賽場,當時她年僅19歲。

毛俊 男,1974年11月9日出生,原南京體育學院二係學生、自行車運動員。1995年3月10日在南京孝陵衛進行公路自行車訓練時被社會車輛撞傷,胸椎第5和第6節粉碎性骨折,造成高位截癱,被評為特等傷殘,成為江蘇的“桑蘭”。1996年6月,他回到家鄉宜興。

董寬恩 男,1939年7月出生,原江蘇技巧隊隊員。董寬恩是技巧隊四人技巧組合中的“底座”。1961年7月,一次賽前訓練中,在做一個拋接動作時,上面的隊員落下本應該雙腳站在董的肩膀上,但由於天熱流汗較多,腳底較滑,上面隊員落下時坐在董寬恩的脖子上,造成董頸椎錯位,當場昏厥。傷殘等級被評為二等甲級。

網友表態

1.你如何看待中國運動員的保障機制?
運動員退役後應自謀生路
應對退役運動員建立保障機制
改革運動員的培育機制,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加強運動員的文化素質,為運動員提供就業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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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張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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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題

桑蘭此番跨國維權結果如何尚不可知,但在外界看來,這次行動意義遠遠大於內容:現行運動員體制、退役保障、參賽保險以及事故出現後的維權途徑都呈現在人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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