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歸來】：比如第一個案件中的劉襄自己開始研發，研發之後他通過一個什麼樣的銷路把它銷出去呢？
      【李健】：研發之後有下線，一開始是有一個人委託他能不能做，他後來做出來了，他就把這個給這個下線，這個下線又發展了另外一個人，是河南一個姓陳的，劉襄生産的瘦肉精主要賣給這兩個人，他們大概的網絡是覆蓋河南地區。他們由這些下線再去賣給這些養豬戶，或者是賣給這些豬的經紀人，由基礎人再賣給養殖戶。劉襄這邊基本上只負責研發，産出來下邊怎麼賣，下邊就是下線人操作，賣給這些養殖戶的手裏。這個過程可能會一層一層加價，等到養豬戶手裏的時候，這個價格已經比較高了，中間的這些中間商每一個人拿到這個東西以後，一個是加價，另外一個要稀釋。從劉某這兒拿到是純粉，大概是2000塊錢一公斤，不便宜，所以他再勾兌，加上以後再賣給這些下線。
      【記者歸來】：那還有效果嗎？
      【李健】：有，還是有的。瘦肉精的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的，根據這些養豬戶的介紹，還有警方的偵破來看，大概一噸豬飼料裏邊加20克。20克是什麼概念，我們喝湯的小勺，一勺就有效。一般是這個豬長到200斤左右的時候，不是一開始這個豬從一開始飼養就加，是長到200斤了，估計快要賣了，這個時候開始加，大概加半個月左右，如果加的時間太長，這個豬也受不了，這個豬就站不起來了，有的就坐那，所以他就要控制這個量和時間，就是200斤的時候，加把個月，這個是我們在採訪的時候一個養豬戶説的。
      【記者歸來】：這個成本自然就降低了，我不用開始飼養豬的時候就喂養，我準備出售之前半個月使用就可以了。
      【記者歸來】：他的成本多少？
      【李健】：因為對於劉某來説這個技術是他自己研發的，剩下的就是原料，據他自己説原料大概是幾百塊錢，他們當地的化工廠還有警方的介紹，甚至這個數都達不到。
      【記者歸來】：正是這個非常大的利潤的一個吸引。
      【李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