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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薰琹:激情與理智的探索

發佈時間:2012年08月07日 16:29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央視網 | 手機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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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歲末,風從更遠的北方高地吹來,帶著荒原的蠻戾,呼嘯過清華美院的展廳。一幅幅美輪美奐的畫作高懸四壁之上,以一種獨特的姿態述説著關於它們主人的一切,這一切和藝術有關,和清華美院有關,和這個國家、這個民族跌宕起伏的命運有關。

       主人叫龐薰琹(琹,同琴),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創辦者之一,我國著名繪畫藝術家,工藝美術家及工藝美術教育家。畫展為紀念龐薰琹誕辰百年而辦,與此同時,由他一手創辦的工藝美院也走過了整整半個世紀的歷程。

       曾經,遙夜沉沉,被迫遠離校園的龐薰琹手持電筒,步履輕淺地來到教室外的公告欄前。看完公告欄裏的學生成績單,他帶著笑意轉身離開。

       龐薰琹的一生就像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借助半明半昧的光線,曲曲折折地走了過來,可是一股莫名的執著讓他越走越踏實,越走越堅定。

       “在我胸膛中,有一顆火熱的心”

       在中國現代畫家中,龐薰琹是第一個兼具現代繪畫藝術與現代設計思想的大師。

       他一生都有一個夢想,要在中國建立一所工藝美術學院。

       上世紀40年代,他與著名教育家陶行知談話説:“我想找一處荒僻的地方,用我們自己的雙手,用我們自己的智慧,創造一所學校,培養一批有理想、有勞動、能設計、能製作、能創造一些美好東西的人才。不單為自己,也是為世世代代的後人。”

       1952年,周恩來總理提議建立中央工藝美術學院,龐薰琹立刻寫出了建院的具體設想:把中央美術學院工藝係和華東分院實用美術系合併,作為建立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的基礎。他的想法很快被採納了。

       1953年春節剛過,龐薰琹便率中央美術學院華東分院實用美術系師生前往北京。“南北藝術界的大會師,必將促進我國新興工藝美術事業的大發展。”徐悲鴻在歡迎會上説。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白手起家。沒有錢,沒有地,人手也不夠,這樣一座國家級的學院應該從何拔地而起?一開始擬去無錫,在原華東藝專的校舍裏辦學,可是教員們紛紛反對。後來,手工業管理局決定把校舍遷往白堆子。一切都安置妥當了,所有教員也跟著去了,龐薰琹決定先招一班學生,辦起來再説。

       1956年11月1日,中央工藝美術學院正式建立。《人民日報》刊載國務院的任命:龐薰琹為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第一副院長。他是該校唯一由國務院任命的院長。

       從此,中國有了歷史上第一座國家級的工藝美術學校。

       龐薰琹全身心地撲到了這個新生的學院中。他始終認為跟著潮流不是好的設計師,真正一流的設計師今年製作的是明年最新潮、最搶眼的産品,而其正在設計的應是後年甚至以後的最新潮流,應當走在時代的前面,而不是模倣與跟隨。

       建院不久,這個新生的學院便陷入了困境。為了拯救學院,龐薰琹在《人民日報》上發表文章《跟著黨走,真理總會見太陽》。他痛心疾首地把工藝美院比喻為“一個被忍心的父母所拋棄的嬰兒……這個忍心的父母就是文化部。孩子在被棄時期,被狂風暴雨所吹打,這個狂風暴雨就是手工業管理局的一些無理而粗暴的對藝術教育工作的干涉。”

       這樣一篇義正詞嚴受到總理讚賞的文章卻惹來了滅頂之災。龐薰琹被打成了“極右分子”。

       伍子胥過昭關,一夜急白頭,龐薰琹在知天命的年紀裏,經受了一生中最大的痛苦。

       鋪天蓋地的大字報、批鬥會,讓龐薰琹萬念俱灰。他被撤銷了第一副院長的職務,從二級教授降為四級,並被逐出校門,理由是:不適合再做教師。龐薰琹從未為自己抗爭過,但這次例外,他老淚縱橫,振聲抗辯:我離不開學校!我離不開學校!

       妻子丘堤在協和醫院的病床上聽到批鬥龐薰琹的消息,不堪忍受刺激,病情告急。龐薰琹來到病房,這個從決瀾社走出來的閩東才女,與丈夫相對而視,久久無言。她雙眼含淚,長嘆了一口氣,説:“你今後的生活還很艱難,我不願連累你了!”沒多久,她就永訣人世了。

       災難也波及了子女,龐薰琹痛苦地回憶:“從此,我與兒女之間,好像築起了一道墻。”

       1958年,龐薰琹一個人遷居到白家莊的兩間斗室裏,離群索居,把痛苦深深埋入心中。

       三個年頭就在這空曠與沉寂中慢慢過去了。他的信箱裏沒有一封信,只有一份《人民日報》,除了送工資的人,只有一個郵遞員向他問早。他蹣跚著出去,在北海公園的一次畫展中,看到一位署名工藝美院學生的作品時,竟然熱淚盈眶,動情地喊道:這是我們學校的!

       龐薰琹得了一種怪病,全身發麻,一直麻到嘴唇,每天醒來,連10個手指都張不開。一位老中醫告訴他:“你像一盞沒有油的燈,火快熄滅了,用藥醫不好你的病。只要你做到有人指著鼻子罵你,你無動於心,病就不治而愈了。”

       老中醫的一席話,點醒了龐薰琹。他把自己的冤屈擱在一邊,開始埋頭于學術巨著《中國歷代裝飾畫研究》的寫作。

       孤燈耿不滅,藝術又一次將他的心靈昇華,在《中國歷代裝飾畫研究》的小序中,他寫下了這樣的話:

       這本書寫于1958年到1962年期間,這是我一生中最艱難的時期,當時什麼寫作條件都沒有。但是,我想到古代裝飾畫作者,他們何嘗有什麼創作的條件……於是我自己訂了一條要求,要求自己每天要寫出2000字……我寫的是字,實際上是凝固的血,我寫的是學術,實際上是在和毀滅作搏鬥。

       他從歷代裝飾畫研究中總結規律,頗有見地地指出“以硬來表現柔,以動來表現靜,以重來表現輕,以剛來表現秀”。

       2000多年來,被士大夫們瞧不起的群眾所創作的裝飾畫,因此有了第一份詳實的文字記傳,這是龐薰琹“凝固的血”,是他對祖國藝術最好的獻禮。

       1980年7月1日,龐薰琹實現了他30年的心願,成為了中國共産黨黨員,恢復了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副院長的職務。

       一頭銀發,雙頰紅潤,著一身整潔的中山裝,龐薰琹穩健地踏上講臺,用他獨特的南方口音朗聲念道:“二十二年這樣長的時間會留下一些痕跡,在我身上是一頭白髮,滿身疾病!可是在我胸膛中,有一顆火熱的心,它在跳,再跳十年吧!”

       “從哪種土壤里長出芽來的,也只能在哪種土壤裏開花結果”

       那是一座雲煙縹緲,江山如畫的江南名城,龐薰琹就出生在城中望仙橋一帶的龐家大宅裏,祖父龐鴻文曾官拜太常寺少卿,通政司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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