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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萍 |
《愛之鶴》 |
“去年底在深圳美術館‘顯擺’後,現在又到榮寶齋‘顯擺’來了。”
正式拿起畫筆尚不足兩年的倪萍,將自己當前的創作狀態形容為剛開始學走路的孩子,由著性子東扭西歪地瞎走,只有走到一定階段才會趨向定型,也才能形成所謂的風格。
有人説她是華麗轉身、進軍畫壇,倪萍笑言自己去年底在深圳美術館“顯擺”後,現在又到榮寶齋“顯擺”來了。
用信馬由韁來形容倪萍的繪畫並不為過。作畫之初,倪萍並不先去選紙張,往往無論大紙小紙,抓起來就畫。於是由於留白不夠,導致一側寫字、蓋章都不夠規範。在榮寶齋布展現場,她説不少畫都是由師傅重新進行了裝裱才像那麼回事了。
不過她很享受當下的這種隨性。你能看到她在紫砂壺上作畫、用中國色彩繪油畫……她説每當看到顏色緩緩潤開,都會有一種滿足的愉悅。在倪萍的畫中,你能看到一株壽桃樹下,那只小雞遠看去像壽桃,近看你又發現壽桃在葉子的映襯下倒像那只小雞。而當她得知大師吳冠中走了的時候,傷感了好一陣,並畫下一幅名為《荷》的作品,葉子還在,根沒了,還有那些湖面上的七星瓢蟲、風中的蘆葦狂亂,無不是她彼時彼刻的內心寫照。
倪萍也畫寫實的作品。她專門為一位行將過九十壽辰的老太太畫了一大筐子的桃子,每個桃子都和實際的一樣大,她認為只有如此才能讓老人家看了更高興。
“以前不會用筆畫,是在用眼睛寫生。現在是"跟著日子寫生"。”
在倪萍內心深處,其實一直都在收錄著一幅幅畫作的場面。只不過,以前不會用筆畫,是在用眼睛寫生。在她看來,一個內心豐富的人,不會錯過任何景致。一如當年在中央電視臺做國慶、香港回歸的大型直播節目,以及在田間地頭與老鄉們交流時的那份溫暖,如今都已慢慢釋放為她作畫時最好的精神源泉。倪萍將自己作畫,稱為“跟著日子寫生”。
用作品描繪生活是倪萍的心願所在,所以這次展出的作品中不少都源自她人生一路走下來的所見所感。
《雨中曲》是去年她在法國擔任文化交流大使期間,雨途中見行人打著傘,影影綽綽。雨水濺落在潔凈的街面,倒影顯現。倪萍當時就産生了創作衝動,回到家依著印象便畫出了那份感覺。
當聽到今年春節聯歡晚會零點鐘聲敲響的時候,倪萍比自己當年主持春晚還要激動,起身畫了兩個在風中飄蕩的大燈籠,紫紅的顏色裏,分別寫著“喜”、“福”的燈籠底下是被稱為“福墩兒”的門墩。她説,那份激動消逝後,就再也畫不出那樣的畫了。
此次畫展,依然能看到被她收錄進畫集《和姥姥一起畫畫》中的小雞、小鴨以及仙鶴等。只不過這次更多的是虛化地表現,甚至誇張變形。名為《加拿大的雁》也畫得極其誇張,空中翱翔展開的翅膀幾乎延展到極致,那是她曾經在加拿大不經意間抬頭看到的景象。倪萍説,那都是通往內心深處的畫。
“手中一支畫筆,天空如此寬廣,給予你一切想表達的可能。”
在每幅畫裏都會寫上一些文字幾乎成了倪萍這位新手的招牌,或簡要介紹畫作、或點明繪製時的心境。篇幅有長有短,不變的是從做電視時代傳承下來的“旁白”習慣。不少人認為倪萍的畫有文人畫傾向,即不必拘泥于在畫裏考究技法,而必須在畫外看到文人的所思所想。倪萍認為自己的作品尚不夠格進入美術評論家的評判之列。
倪萍説,自己在乎欣賞自己畫的人,但不會去在意對方是誰。 “你可以説它畫得不像,但它一定是活物,是有生氣的。”在她看來,畫是寫意的,也是給別人看的,要給看畫的人足夠的想象空間。她也一直努力用平凡的語言去搭建起與觀者溝通的橋梁,讓作出的畫與欣賞者能産生交流。
倪萍自信自己的畫作能與大多數觀眾産生溝通,原因在於她的世界觀、審美情趣是大多數人都能接受的。她曾作過一幅畫,畫中,一群小雞圍著一個漂亮的女孩説:“你要嫁人了?帶上我們一起吧。”歡樂色調、大善大美正是她所追求的。倪萍説,自己的繪畫與心境、曾經的主持人、演員等經歷都大有關聯,且都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釋放內心深處真正的自由。
國內在世的大畫家,倪萍基本上都採訪過,儘管由於時間關係未能觀摩他們作畫過程,但她幾乎研讀了他們所有的文字、創作的畫,並從中找出他們的生命軌跡,也因此懂了些作畫的脈絡思想。倪萍上中學時候素描成績就很好,只是過去一直沒敢動筆,撂下多年後,如今終於重新拿起筆來。
倪萍有邊作畫邊撕畫的習慣:“我相信我有能力畫得更好,才去撕它。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畫得太多,家裏都沒地方擱了。”
“手中一支畫筆,天空如此寬廣,給予你一切想表達的可能。”堅稱繪畫沒有風格的倪萍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