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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艾滋孤兒小龍的一個人生活

發佈時間:2010年12月01日 20:00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中國網絡電視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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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龍在生火做飯,三塊水泥磚青磚摞成“灶臺”。他將幾根幹柴折斷塞到鍋底,接著用打火機點燃一張廢報紙塞進去,幾秒鐘幹柴就燃起來了。顏篁/東方IC 

  據中國青年報報道:艾滋孤兒被擋在校門之外

    一個人洗衣做飯,一個人喂雞養狗,一個人玩耍嬉戲,一個人入睡……父母過世後,生活在柳州市牛車坪村的阿龍過上了獨自一人的生活,儘管他還只有6歲。

    去年3月,阿龍的母親因病去世,死前她被病魔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不久後,他的父親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這個曾經健壯的男人虛弱得無法下床。村裏人開始議論,他們得的恐怕是艾滋病。對這種致命病毒的恐懼感,在這個小村莊裏迅速蔓延開來。今年7月,阿龍的父親病故時,家屬甚至不願意幫忙處理後事。

    成為孤兒後,有好心人提出想收養阿龍,但就在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阿龍被檢測出HIV抗體呈陽性(即艾滋病毒攜帶者)。聽到這一消息,村裏沒有人敢和他生活在一起。就連他最親近的奶奶,也只是隔天過來幫他做做飯、種種菜,看看他的近況。

    有一次,村委計生專幹覃女士走訪阿龍家時,阿龍正在屋前玩耍。覃女士問他,奶奶幫煮飯了沒有?阿龍回答説家裏沒有米了,不知道煮沒煮。看到這一狀況,覃女士馬上替他向民政部門申請了低保。一有空,她就會和村委幹部過來看看這個孩子生活得怎麼樣了,順道給他捎些吃的。前不久入冬降溫後,覃女士還從家裏找出兩床被子送給小龍。

    阿龍的命運,因為媒體的介入發生了轉折。11月1日,覃女士的丈夫用“半滴雨水”的用戶名在柳州市民常去的社區論壇上發了一個題為《可憐的艾滋病孤兒》的帖子,幾天后,當地媒體根據這一線索對阿龍的身世進行了報道。這個家境貧寒的艾滋孤兒自立成長的故事迅速在網上引發強烈關注。

    11月中旬的一天,中國青年報記者在牛車坪村村委會辦公樓見到覃女士時,各地打來的電話讓她有些應接不暇。“他們都是諮詢如何幫助阿龍的,這幾天我每天都能接到幾十個電話,寧波、廈門、湖南、湖北的網友還專門成立一個群,想要過來探望阿龍。”覃女士説,為了幫助阿龍管理愛心捐款,村委會還專門幫他辦了一個存摺,現在已經存入捐款1.2萬元。正説話時,柳州的一家建築公司來到辦公室門前,送來職工捐獻的3000多元愛心款。

    在村委會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記者來到阿龍家,這間簡陋的磚房裏堆滿了大家送來的玩具、食品和衣服。還有好心人買了臺新電視放在阿龍的床頭。而阿龍正坐在床沿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裏播放的動畫片《開心寶貝》。

    “有這麼多好心人幫助,孩子的生活我不擔心了,我現在就擔心他的讀書問題。不上學,將來長大了做什麼?”阿龍的奶奶説。

    事實上,阿龍曾經在村裏的馬鹿山小學上過一個學期的學前班。父親去世後,阿龍攜帶艾滋病病毒的消息就在村裏傳開了。今年9月開學後,阿龍的奶奶送阿龍去學校讀一年級,有家長得知後,向學校寫聯名信表示抗議,這些反對聲最終把阿龍擋在了校門之外。

    “我喜歡讀學前班,因為他們都和我玩,我不喜歡小學,同學不和我玩了。”雖然阿龍並不清楚大家疏遠他的原因,但他已經能明顯地感受到周圍人態度的不同。

  所有的阻力都是來自歧視

    “阿龍上學的問題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把他放在普通的學校,不能不顧其他家長和孩子的感受;把他安排到專門的教育機構,可柳州甚至廣西都沒有招收這種特殊兒童的學校。”柳州市城中區河東街道辦副主任唐錦雄告訴記者,為了保障阿龍的教育、醫療等生活問題,城中區政府最近還專門召開會議,研究解決方案。

    今年8月,廣西壯族自治區人民政府下發的《艾滋病社會救助工程實施方案》中,對教育部門提出明確要求:保證受艾滋病影響的兒童享有平等接受義務教育的權利;負責落實各級各類學校在校學生中艾滋病致困人員享受國家現有貧困生資助政策。這些規定雖然被政府寫進文件,但現實中執行起來卻困難重重。

    “孩子的年紀還小,玩耍時難免磕碰,萬一傳染了怎麼辦。”家長黃女士的這一擔憂也正是很多人所關切的。對此,廣西衛生廳艾防辦一位工作人員解釋説,校園中發生血液傳播的概率並不高。一方面,小學生打架或打傷流血的幾率不高;另一方面,打傷時雙方同時有傷口的幾率也不高,“即使都有傷口,只有當傷口處接觸的血液達到一定的量才有可能感染。這就如同通過蚊子傳播艾滋病一樣,概率是極小的。”

    這些科學上的解釋並不能讓一些家長放心。黃女士表示,如果真的讓自己的孩子跟一個攜帶艾滋病毒的孩子做同學,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抗拒心理上的壓力。

    翁毓秋是柳州市疾控中心艾滋病科醫生,她的另一個身份是柳州市“小樹林”民間防艾組織的志願者。多年的艾滋病防治和救助工作讓翁毓秋認識到,攜帶艾滋病毒的青少年接受教育的最佳途徑是在普通學校接受正常人的教育。“南寧也有一家專門接受被遺棄的艾滋孤兒的機構,為了保護這些孩子,這家機構租了專門的場所,使他們儘量避免跟外界接觸,但我不是很認同這種模式,孩子們在封閉的環境中長大,以後會很難回歸社會。”

    翁毓秋救助過的艾滋病病毒攜帶者中,也有人在普通的學校生活、學習,並沒有給身邊的同學老師造成任何影響。“事實上乙肝跟艾滋病有著幾乎相同的傳播途徑,但隨著認識的加深,乙肝在普通人的眼裏已經沒那麼可怕了。如今在艾滋病救助的工作中,所有的工作阻力,都是來自歧視。”翁毓秋説,要消除歧視得靠政府和社會的力量慢慢來推動,“你想一下子有好的改變,沒這麼快,要有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