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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均GDP水平才是關鍵 專家稱中國應警惕被“捧殺”

發佈時間:2010年08月21日 04:49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廣州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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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GDP增速一年一個臺階。 (新華社)

  新聞由頭

  隨著日本近日公佈上半年和二季度國內生産總值(GDP)數據,中國GDP總量是否超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再度成為議論焦點。

  8月16日,日本內閣府公佈的數據顯示,日本第二季度國內生産總值(GDP)為1.288萬億美元,同期中國GDP總值為1.337萬億美元。

  早在8月2日,中國央行副行長、國家外匯管理局局長易綱接受採訪時就透露,中國實際上已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是中國官員首次指出中國經濟成為“世界第二”。

  在很多西方媒體看來,中國GDP“世界第二”,是全球經濟權力轉移的象徵符號之一。如何看待西方媒體對中國“GDP老二”的定位?本期圓桌會議,我們特邀兩位專家進行一一分析與解讀。

  本報記者 毛玉西

  核心提示

  自從引入GDP指標後,原本注重“居民”(GNP統計強調本國居民,無論屬國內生産還是國外生産,都是該國GNP)的統計,開始被強調“國界”(GDP強調以一國領土為界,無論是本國人生産的還是外國人生産的,都要計入該國GDP),也就帶來一國財富統計的“嚴重失真”。

  ——江涌(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經濟安全研究中心主任)

  民生領域存在的一系列問題使我們不得不低調。在西方的印象中,中國以醫療、教育、環境、住房等民生問題突出著稱。在涉及民生的一系列數據上,中國政府也逐漸認識到,民生問題與中國GDP總量的世界排名極不相稱。

  ——阮思余(華南師範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

  現狀

  GDP讓人“愛恨交加”

  代表規模和發展速度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經濟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江涌指出:關於所謂中國GDP“世界第二”的看法,可細化為“挺GDP第二”與“貶GDP第二”兩類聲音,反映了中國民眾對GDP指標“愛恨交加”的複雜心態。

  江涌認為,中國多年來一直沿用拿GDP來作為衡量地方政績乃至國家發展的一個重要指標,這也是一個與“國際接軌”的重要指標,能夠做到與全球的橫向比較,故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江涌指出,儘管中國GDP多年躍升,雖然不等於中國已跨入“經濟強國”,但起碼反映了中國經濟規模“塊頭大”,代表了發展的速度,這也是很多官員“挺GDP”的根源所在。與此同時,GDP統計也日益顯出弊端,因為GDP無法反映生産效率、國民素質、國民創造,故“挺GDP派”也引起越來越多的爭議。

  華南師範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博士後流動站的阮思余博士認為,對所謂中國“GDP第二”的認識,存在著“積極派”與“審慎派”兩種聲音。“審慎派”認為,我們要超越簡單的數字GDP,不斷反思中國發展的不足與存在的問題。而從“積極派”來看,中國GDP總量第二,表明中國作為新的世界經濟“增長引擎”日益獲得了國際認同。

  幕後

  GDP與GNP不同

  統計方法存在失真

  江涌認為,自上世紀90年代達成“華盛頓共識”後,中國開始被拉入了經濟全球化中來,原本用國民生産總值(GNP)衡量經濟的指標,逐步被GDP所替代;GDP統計方法彰顯了“強者標桿”,備受西方推崇。

  自從引入GDP指標後,原本注重“居民”(GNP統計強調本國居民,無論屬國內生産還是國外生産,都是該國GNP)的統計,開始被強調“國界”的GDP(GDP強調以一國領土為界,無論是本國人生産的還是外國人生産的,都要計入該國GDP)代替,也就帶來一國財富統計的“嚴重失真”。

  江涌舉例説,中國大量的外資、涌入的熱錢都被統計在了GDP中。

  另外,我國各地招商引資的“飛地經濟”(各類開發區),也只是擁有名義上的財富,實則都是外國人的財富,也都算到了自己名下。

  因此,中國GDP總量統計數據未必能真實反映中國經濟福利及生活質量。

  阮思余博士認為,從國家發展的層面看,中國仍然還要在保持經濟增長方面做好文章。

  對中國這樣一個轉型國家來説,保持經濟穩定、持續、有質量的增長尤其重要,這是國家解決所有其他問題的基石。

  教訓

  警惕美國持續打壓

  逼中國擔更多責任

  江涌從歷史經驗分析認為,“世界第二”頭銜太重,必須時刻警惕遭遇“捧殺”。

  從內部因素看,GDP躍居世界第二的國家,開始一般都不具備“成熟心理”,對經濟迅速增長後的身份認同、國際責任等方面的認識都還尚未成熟。

  從外部因素看,歷史已有足夠的教訓。從歷史上看,世界老大總要聯合老三,不遺餘力地打壓老二,被打壓後的老二最後一般都呈現“萎縮”之勢。一戰前,英國與西班牙、英國與法國之間的爭奪,從來都是針對老二的;一戰後,美國對英國的打壓,直到二戰後的佈雷頓體系建成、美元取代了英鎊後才完成;二戰後,資本主義體系外的“世界老二”——前蘇聯被美國利用軍備競賽拖垮了經濟;20世紀80年代以來,美國對日本經濟的打壓也是眾所週知。

  江涌指出,中國遇到的最新挑戰就是西方提出的“中國責任論”。西方讓中國承擔原本屬於西方應承擔的過多、過重和過分的責任,這是很不公平的。

  他舉例説,比如非洲的環境問題,這原本是西方老殖民主義留下的“傷疤”,現在卻頻頻怪罪中國;再比如,碳排放問題,西方要求中國等發展中國家承擔過多的責任,忽略了西方此前的“罪行”,割裂了歷史的連續性。

  應對

  中國仍是發展中國家

  GDP認知趨於理性

  針對中國GDP總量問題,我國外交部、商務部等多部門密集表態,強調中國仍是一個有大量貧困人口的發展中國家。

  對於官方的表態,阮思余博士作出以下三點解讀:

  第一,這是中國外交策略的需要。多年來,中國對發展定位出現過好幾個“版本”。從“中國崛起”到“和平崛起”,再到“和平發展”的類似表述,都説明中國的大國外交日趨理性。

  此前,中國崛起引發的“中國威脅論”至今尚未消弭,若在GDP總量問題上高調,會更使“中國威脅論”有增無減。

  第二,中國對人均GDP有著沉重的認知,人均GDP才是關鍵。對一個人口大國來説,人均的概念要比其他國家理解得更深刻。

  中國人均GDP(約3800美元),全球排名百名之後。這種嚴峻的現實表明,即使GDP總量排第二,也不意味著人均GDP第二,無法掩蓋中國1/9人口的貧困問題。

  第三,民生領域存在的一系列問題使我們不得不低調。在西方的印象中,中國以醫療、教育、環境、住房等民生問題突出著稱。

  在涉及民生的一系列數據上,中國政府也逐漸認識到,民生問題與中國GDP總量的世界排名極不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