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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網消息:有一種血脈是割不斷的,那就是文化。
同根同源的文化基因和不斷匯流的文化記憶,從未讓香港真正地離開過祖國。從這個意義上説,1997年香港回歸是中華民族百年屈辱史的終結,同時,也是另一個香港與內地人文昇華的起點。
海風吹拂下的香港,一方面繼承了中國傳統鄉里文化,一方面浸淫著中西多元文化的碰撞與交融。在商業主義主導的價值取向下,以影視、音樂及通俗文學為標識的流行文化風靡一時,並浸潤著香港和內地幾代人的審美追求和青春回憶。
往者不可諫,戰亂中的文化南遷、離世裏的惘然徬徨,我們且不做太遠的追溯。20世紀80、90年代以來,最能牽動香港和內地民眾共情的就是那些刻入流金歲月的精彩影像、讓人輕聲唱和的那一首歌,以及給予心靈將息之地的涓涓文字。
黃霑的詞、金庸的書、徐克的武俠、成龍的功夫電影、TVB的明星夢……他們的經典見證著東方之珠的灼灼之華,也輕易地勾連起香港與內地的大眾議題。
黃霑筆下的香港人,是“洋裝穿在身,心是中國心”的遊子,是“誓相隨,無畏更無懼”的同舟人,是“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的好漢子,也是“浮沉隨浪只記今朝”的俗世多嬌。無論人性,還是國魂,無論是大智慧,還是小性情,通透的筆端總能一擊即中。
他的好友,金庸,殊途同歸。金庸的作品以歷史文化為底,以任俠尚義為魂,塑造了一個個命運迥異、個性鮮明英雄人物,寄託著作者“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家國情懷。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武俠,以他的作品為代表的新武俠小説為香港通俗文學開闢了新生面,同時也為香港和內地影視産業提供了經久不衰的創作文本。
“除去文字、書籍以外,流行音樂幫助並提醒我們思考著。”央視主持人白岩松見證了香港回歸的歷史一刻,而他喜愛的香港流行音樂組合達明一派也標記了他的青春歲月,“很難把流行音樂從我們青春的腳步中剔除出去,否則青春將變得極不完整並缺少趣味。”
還有不得不提的香港電影。根植在中國傳統文化深厚土壤,對多元文化兼收並蓄,香港電影樹立了獨特的影像風格。其中,功夫電影更是在李小龍、吳宇森、成龍等一代代電影人的努力下蜚聲國際。而當徐克從《新龍門客棧》走到《智取威虎山》,當陳可辛從《甜蜜蜜》走到《中國合夥人》,當林超賢從《證人》走到《湄公河行動》……我們知道,CEPA沒有枉費,文化匯流終要成形。
這些讀到的、聽到的、看到的香港,是香港和內地很多人的青春,以及現在。唱著“青春小鳥”的“四大天王”有點“一去不回”的味道了,但1991年生人的香港歌手鄧紫棋卻在內地別開生面。曾在寫真集《慶》中祈願“紅旗飄蕩,國泰民安”的張國榮已經離開了10多年,然而由他點燃的“不一樣的煙火”仍繼續吹著,甚至每年紀念他的歌迷中不乏90後、00後的新生代。
莫要小覷流行文化,它是千年情結的現代訴説,是當代生活方式對社會發展的普遍回應。磷光碎片中埋下的志趣相投,帶來的是情感的共鳴和集體的認同。
凡是過去,皆為序章。然而記憶,總能為不羈的心靈找回最初的自我。(張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