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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玉以其天縱之才,在中國現代藝術史上留下了一個個難以逾越的坐標:他的版畫傑作《阿詩瑪》,為中國版畫史上的經典之作;他繪製創作的我國第一套生肖郵票“庚申年”猴票,歷經25年的考驗,價格一路飆升兩萬多倍,被譽為“集郵史上的神話”;他創作的毛主席紀念堂山水畫,為相伴一代偉人毛澤東的傳世之作。
1980年黃永玉使用揮灑自如的潑墨手法,寥寥數筆便勾畫出猴的特徵和神韻,再經過郵票雕刻家的精雕細刻,使之質感更強,充盈著靈動飄逸的藝術魅力。第一枚生肖郵票的誕生,也就是新中國第一個郵票神話的開始。在接下來的20多年時間裏,黃永玉創作的“庚申年”猴票得到了郵市前所未有的追捧,經濟價值扶搖直上。當時8分錢的面值,一路飆升,最高價曾達到1600元左右,足足上漲了兩萬倍;全張80枚猴票更是從當時的6.4元暴漲至最高價20多萬元,而且往往是有價無貨,“一版”難求,民間甚至傳有“一枚猴票一台車,一版猴票一套房”的佳話。由於“庚申年”猴票的帶動,生肖郵票成為了郵市的一個主流板塊。“庚申年”猴票不僅是整個生肖郵票板塊的領頭羊,也是整個郵市行情強弱的風向標。“庚申猴”培養和帶動了無數集郵愛好者和投資者,所帶來的投資示範效應影響了整整一代人的收藏投資理念和風格。
近年來,黃永玉養狗、造房子的故事也成為了人們的談資。按照黃永玉的話説,80歲之前尚在“四處”漂泊:香港半山、佛羅倫薩、鳳凰玉氏山莊、北京萬荷堂。4座情境風格不同的城市裏的4幢屋居,每年按不同季節在“四處”住上一些日子,很有些《松下杖籬圖》那般閒適優遊的意境,散淡地過著古意盎然而又飄忽至仙的藝術生活,讓人心生羨慕。在外人看來,黃永玉儼然成為了一個十足的“老頑童”。然而對於“老頑童”的稱呼,黃永玉也表示了不滿。“我的這一生沒有好好玩過,生活中除了受苦就是工作,一有空就是工作,我身邊總是放著幾個小本,就是為了隨時記下我的想法。別人説我是頑童,是因為太表面地認識我!”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黃永玉坦言自己把畫畫當做最好的“玩兒”。《黃永玉八十》的作者陳履生也表示:“在我的鏡頭中記錄的黃永玉是一位勤奮的、嚴謹的、善於思索、馬不停蹄工作的藝術家,而不是一些人印象中牽著狗、蹺著二郎腿悠閒的形象,別人説他是‘老頑童’,我覺得不夠嚴肅。”
戒掉畫畫“惡習”寫小説
黃永玉喜歡看書、藏書、寫書。除了新近出版的《一路唱回故鄉》,自傳體長篇小説《無愁河的浪蕩漢子》寫到了4歲零兩天就已經達到了30萬字。黃永玉評價説,就像蘇州評彈《西廂記》裏的崔鶯鶯下樓下了一個星期,都還有人願意聽。至於該書的進展,黃永玉表示:“我寫得很慢,但我是老老實實寫,沒有給任何一段歷史畫漫畫,把所經歷時代的各個側面勾畫出來。沒有完整的構思和既定的格局,隨記憶而行。”不過黃永玉表示:“我希望戒掉畫畫的‘惡習’,爭取早點寫完,這本書非常有趣,希望讀者會喜歡!”
對於自己的愛好,黃永玉説:“文學在我的生活裏是排第一的,第二是雕塑、第三是木刻,第四才是繪畫。我一生70%的時間都花在木刻上,在學校,我教木刻。為什麼我喜歡文學、喜歡雕塑,而繪畫排在最後呢?因為繪畫可以養活前面3個行當。”
晚年的黃永玉在繪畫創作上迸發出強烈的創造力,畫風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喜歡用濃烈的顏色畫一些題材,在畫壇以狂而著稱。
“一路唱回故鄉”
提起表叔沈從文,黃永玉感慨頗多。一直到1953年黃永玉到中央美術學院來教書,他才和沈從文有了比較多的接觸和交往。“沈從文對於我在文學上的影響恐怕是用什麼角度看故鄉。”在黃永玉眼裏,原來的鳳凰就像一個十五六歲漂亮極了的孩子,雖然外表有點“臟”。
黃永玉難掩對鳳凰故鄉的喜愛之情,然而在接受採訪中也時刻流露出對舊時故鄉經濟落後的無奈。“現在經濟好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雖然沒有圍繞“新的問題”進行深入溝通,不過黃永玉對故鄉的殷殷關切之情可見一斑。
採訪即將結束,不過談起故鄉的話題,黃永玉興致大起,向我們朗誦起《一路唱回故鄉》中的經典詩歌。“看鳳凰人的眼睛,你明白什麼是忠誠;看鳳凰人的腳,你知道什麼叫千山萬水……”正如黃永玉所朗誦的,黃永玉本身就流淌著鳳凰人純真練達的血脈。這或許就是黃永玉對鳳凰故鄉最好的歌唱。
然而,黃永玉的故鄉情結並不止于“鳳凰”,更囊括了北京甚至祖國。儘管黃永玉一年中有一大部分時間在香港或者佛羅倫薩,但是始終牽掛著北京。而説起對祖國的感情,黃永玉再一次拿起了《一路唱回故鄉》詩集向記者朗誦起描寫文革的詩歌。緣于對祖國深厚的情感,曾經經受過文革苦難的黃永玉,在幽默風趣的朗誦中盡顯豁達與豐厚。這不僅是對逝去歲月的懷念,更是一種超越未來的情感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