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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6年03月10日——2006年03月17日
地點:劉海粟美術館(上海市虹橋路1660號)
展會介紹:
為紀念二十世紀我國新美術運動的拓荒者、我國近代美術教育的奠基人之一劉海粟先生誕辰110週年,由上海市政協辦公廳、上海市文化廣播影視管理局主辦,上海市僑商會、劉海粟美術館承辦的《百年滄桑——劉海粟藝術及捐贈古書畫作品展》將於2006年3月10日—3月17日在劉海粟美術館舉行。
開幕式現場 |
劉海粟先生1896年3月16日出生於江蘇省武進縣(今常州市),名槃,字季芳。中國民主同盟盟員。1912年創辦上海圖畫美術院(後改為上海美術專科學校)並任校長。1918年在北京大學畫法研究會任教,1929年任法國巴黎格朗休克美術研究院研究員,1945年後任上海美術專科學校校長。建國後,歷任華東藝術專科學校校長,南京藝術學院一級教授、院長、名譽院長,曾任全國文聯委員,中國美術家協會藝術顧問,中國書法家協會名譽理事,江蘇省文聯名譽主席、藝術顧問,上海美術家協會名譽主席,上海美術館名譽館長,上海油畫雕塑院高級藝術顧問,民盟上海市委顧問。是第一屆江蘇省政協委員,第三、四、五、六屆上海市政協委員,第三、四、五、八屆全國政協委員,第六、七屆全國政協常委。
劉海粟先生是20世紀中國傑出的藝術大師,也是20世紀中國文化界著名的社會活動家和藝術教育家。他14歲就到上海學習油畫,17歲與張聿光、烏始光創辦了中國最早的美術學校上海圖畫美術院。傅雷、黃賓虹、潘天壽、倪貽德等一批中國近代史上的文化名人都曾在此校任教職。持續十年之久的模特風波,就發生在這個學校,劉海粟是中心人物。早年他的作品曾連續兩年入選巴黎秋季沙龍,其後他雖歷經磨難卻從不放棄對藝術真諦的追尋,他融合中西、通貫古今,終致爐火純青。晚年又將其最重要、最精彩的作品及他私人價值連城的收藏全部獻給了國家,充分展示了這位世紀老人崇高的愛國情懷。
劉海粟先生的整個藝術生涯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中國近現代美術史的組成部分,因此整個展覽由劉海粟作品、劉海粟捐贈古書畫作品、大型文獻資料三部分組成。劉海粟作品集中了海老近八十件左右代表作,不但是研究劉海粟先生藝術生涯的重要資料,更是研究中國近現代油畫史的寶貴佐證,其中更有劉海粟美術館在2005年修復,從未展出過的油畫作品《朝》、《鐵鋪》等。捐贈古書畫作品約70件,其中金代趙滋的《山外寒雲圖》軸、明代仇英的《秋原獵騎圖》軸、明代文徵明的《五瑞圖》軸、明代陳淳的《草書卷》、清代朱耷的《孔雀竹石圖》軸都是劉館的鎮館之寶,為更好的收藏保存也很少有機會與觀眾見面,其中《五瑞圖》更是第一次與觀眾見面。文獻部分則精選了珍貴的歷史資料,包括上海美專及劉海粟先生藝術活動的大量珍貴歷史照片,印證了他在推進中國美術教育方面的突出成就,使觀眾可以更好地理解劉海粟先生的藝術風格及藝術歷程。舉辦這個展覽,不但是對劉海粟藝術生涯的總結,更是主辦、承辦單位對近現代美術史的一次梳理。由於劉海粟先生在美術教育方面的傑出貢獻,反而掩蓋了其作為一名傑出藝術家的正大形象。這些作品的展出無疑對於研究劉海粟藝術、解讀劉海粟提供了作品實證。形象地展示出劉海粟藝術風格形成與發展的軌跡。他作品中的大氣派、大魄力、他不囿俗規,高標個性的學術品格必將對當今的美術産生深遠的影響。
展覽前言:
劉海粟是中國新美術運動的拓荒者、我國近代美術教育的奠基人之一,他叱吒風雲的一生已經與中國近代美術史連在了一起。他不囿俗規高標個性,處處敢為天下先。他學貫中西,融古通今,在油畫、中國畫、書法以及詩詞、美術理論方面都有卓越的貢獻,是二十世紀的藝術大師。
劉海粟17歲與張聿光等創辦了中國最早的美術專門學校上海圖畫美術院,後又去歐洲考察美術,學習西方先進藝術,同時又主動將中國藝術介紹到歐洲。在抗日戰爭時期,劉海粟在南洋各埠舉辦《中國現代名畫籌賑畫展》,四處籌款助國內抗戰。體現了一個藝術家的強烈的民族意識與社會責任感。由於歷史的原因劉海粟曾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並未消沉,追求藝術真諦的心是不會改變的,這些年他從未間斷過對藝術的苦苦追尋,他暢遊祖國河山作了許多寫生,在古稀之年還研習古代書畫,晚年的潑墨潑彩大寫意達到了藝術的顛峰,是其豪情與才能融合的結晶,是其藝術理想爐火純青的自然顯現。劉海粟晚年遇上了最好的時光,黨和政府給了他各種榮譽與厚待。他四處寫生、講學、展覽,十上黃山的展覽江澤民親筆為其作序。80年代末他應邀去了法國、美國、中國台灣、香港等地,所到之處都受到隆重的歡迎與接待。1994年他又毅然回到上海,並將自己畢生收藏的宋、元、明、清的珍貴字畫及自己的代表作近千件捐給了國家,顯示了劉海粟作為一個藝術家的愛國情懷。
今年是劉海粟誕辰110週年,在市領導的關心與支持下,在市文廣局的直接指導下,我館將劉海粟的作品與他捐贈的古代書畫珍品以及記錄著其藝術人生的珍貴歷史照片,做成這個展覽,以表達對劉海粟這麼一位二十世紀的藝術大師、愛國主義的文化先軀以深深的敬意。
上世紀初是油畫東漸的年代,如果説徐悲鴻、顏文樑是以西方寫實主義的繪畫作為自己研究與教學的方向的話,那麼劉海粟與林風眠是將西方表現風格的油畫引入中國並與中國固有的表現性的文人畫相融合的代表。劉海粟早年的作品似乎以油畫為主,明顯地追求強烈的主觀色彩和獨特的開放態度。所以當西方受東方影響的現代表現性的理論與繪畫,一但同他們一接觸,即刻産生共鳴。劉海粟恰恰對塞尚、馬蒂斯、德朗等後印象主義畫家情有獨鍾。在他的論著中塞尚可能是提及最多的一名畫家,在這一時期的作品中不僅僅是形跡上的追隨,更是精神上的契合,歐洲的現代主義本身就是受東方藝術的影響,劉海粟自幼受中國傳統文化的熏陶,所以當他面對西方的藝術時,他的腳跟卻牢牢地站在中國的土地上、民族文化立場上,他説:“觀石濤之畫語錄在三百年前其思想為今世所謂後期印象派表現派竟完全相合,而陳義之高且過人,嗚呼,真可謂人傑也!其畫論,與現代所謂新藝術思想相證發,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呈現在他的作品中就是大氣的開闔,絕不見亦步亦趨的拘謹,筆致的肯定雄健,都是其豪爽性格在畫作中的自然顯現。
劉海粟是一個非常有使命感與社會責任感的藝術家,在歐洲期間西方人談到東方藝術就只知有日本而不知有中國,當時日本很注意以對外宣傳文化而抬高國際地位。劉説:“日本人總想到處掮了美術擺臭架子,然而在日本,不是向來就沒有真的繪畫嗎?不是也沒有真的雕刻嗎?其似乎雕刻、繪畫的東西,都不過是從支那人得來的外來思想,其實這是借貸。”這裡我們可以看到劉海粟的愛國主義情懷,在西方文化面前絕無半點自卑之志,處處顯示了一個有著五千年文明史的泱泱大國文化使者的豪情壯志。從這一點來看對當今的美術非常有現實意義。今天我們國力比那時要強很多,然而我們的文化自信心是否也有那麼強?
50年代初,劉海粟畫了許多寫生,此時此刻,可能沒有以前那麼多的公務,社會應酬交際,有更多的時間思索藝術,此時追隨後印象主義的痕跡越來越少,中國山水畫中的許多特別的感覺融入了油畫風景中,如油畫《太湖工人療養院》等作品中有石溪的味道,不是有意而為之,是讀畫多了,潛意識使然。
在20—30年代劉海粟的中國山水畫更多的是古人傳統形態的延續,少有真實景物的摹寫。50年代的寫生是他以中國筆法,為山川寫照的實踐。是我以我法寫大千世界的一種創造,它為晚年潑墨潑彩的藝術顛峰做好了實踐上的準備,一手伸向生活一手伸向傳統。《黃山一線天奇觀》是其這一時期的代表作品,此畫標誌著劉海粟潑墨潑彩的強烈個人風格已臻完美。氣勢恢弘的群峰爭奇,遠山以硃砂敷之,前面山峰以淋漓水墨潑彩而成,華滋天成無拙筆之跡。全由水墨在宣紙上自由滲化,反復積墨數次後,再以石青復以潑之。墨色中透出沉穩的青色艷而不飄,艷而不俗。山間雲霧還施以白粉,厚重而不膩濁。畫面底下一排遒勁的蒼松,提起了整幅畫的精神,因為全畫除此無扎紮實實的線條,即中國畫最講究的骨力全憑此松樹猶如屈鐵盤絲般的線條,提契整個畫面精神。張大千的潑彩是在絹上進行,整個畫面圖式還是屬於傳統古典樣式的延伸,是青綠山水的變奏。色調更講究和諧統一。而劉海粟學貫中西,晚年油色或彩墨于他只是表達情感的不同媒介而已。他的色彩在和諧中還有突變,紅與藍的強烈對比是很難處置的。但由於大片的墨色,在水的作用下于生宣上留下了豐富的肌理,面積的對比,肌理的對比使得畫面的紅色艷而入調。只可惜已入晚年,沒能留下更多的潑彩作品,但是劉海粟以自己的實踐已向我們證明了西方色彩觀念與中國大潑墨的寫意畫融合的可能性,正是這種可能性為我們提供了藝術創造的無限空間。
在個人的藝術風格方面,劉海粟先生同樣博採眾長而又獨樹一幟。在油畫上,他偏向於後期印象主義風格,他注重外光,忠實地把對自然的感情表現出來,他對於色彩和線條都有強烈的表現。他的早期名作《前門》、《南京夫子廟》等已經明顯地表現出後印象主義的風格。《前門》還在1930年入選了法國秋季沙龍,他用明亮的淡黃色調、凝練的線條,並掌握大塊面的體積感,把冬日陽光下的北京前門表現得十分雄偉。解放後,劉海粟先生更是致力於油畫民族化道路的探索,用筆更為遒勁,用色也愈見沉著,代表作《太湖工人療養院雪景》,靜穆典雅,仿佛一幅工筆雪景山水畫。他幾次重上黃山,以耄耋之年創作了大量優秀的作品,將國畫的一些表現方法吸收到油畫中去,讓他的中西繪畫素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在國畫方面,劉海粟推崇石濤、八大,但並不刻意模倣,而是更為注重學習他們“借古開今”、“我于古何師而不化之有”的思想,因此他可以博採眾長而又獨樹一幟,早年臨倣古代水墨山水、花卉則屬海派寫意。他的山水畫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起,又出現了大量使用青綠以及硃砂的重彩寫意畫。代表作《黃海一線天奇觀》,氣勢恢宏,用色單純而絢麗,以石青烘染主峰,遠山則施以朱磦赭石,樸而能艷,質而愈厚,為中國畫的革新提供了新的方向。
海粟長達70年堅持不懈、刻苦勤奮的藝術生活,兼以象他在藝術教育上的兼容並蓄的態度,使他不但貫通中西畫理,同時在創作實踐上也涉及廣闊的領域。他不僅長于油畫,也長于國畫,以至書法和詩詞,並且融而通之。
他一面提倡吸收外來新畫風,一面非常尊重自己的傳統。他創辦上海美專早就設立中國畫係,當時聘有許多著名的老國畫家在校任課。他在旅歐期間考察、觀摩外國藝術,也仍舊不斷地宣揚我國傳統繪畫,也演講了我國傳統畫論。他過去收藏甚多,在自己的國畫創作實踐中則浸淫宋、元名家,力追石濤、八大。我們從他最近的自題山水中,可以看出他的嚮往和私淑:“漢魏繪事迭興,有唐始盛,迨南唐董北苑乃集大成;而巨師、南宮、房山、子久、叔明、雲林、仲圭、石田、瓣香、南宗,格法大備。厥後繼起,殊屬寥寥,即煙客、湘碧、麓臺,耕煙步趨謹嚴,而神味未雋。惟石濤、石豀、八大以雄絕之姿,歷遭時艱,沉鬱莫偶,托跡緇流,放情山水,以天地為可居可旅,渾古今為一途,萬化生身,宇宙在手,每一揮毫奔赴筆下,此其神也。”不過海粟老人的崇奉石濤、八大,不是僅僅為了追隨他們的筆墨形跡,更主要的是接受他們“借古開今”以及“我于古何師而不化之有”的思想。因此,他雖然不滿“四王”,但他也不廢董玄宰的清潤超逸;他雖然嚮往石濤、八大的奇肆,但在用筆上大都使用圓筆中鋒,以吳仲圭、沈石田為圭臬,故又傾向於守正。他在廣為攝取前代各家的基礎上,不斷進行新的探索,以至吸收西洋繪畫精粹,力矯長期以來的因襲和疲憊。總之都是為了開自己的生面,創自己的道路。由於博採眾長,他的筆墨極富變化:有的好象公孫舞劍,氣勢壯美;有時仿佛屋漏蟲蝕,自然成文;有時篆籀作皴,參以王叔明而寓蒼莽于古穆,有時潑墨淋漓,畫夜山雨山,風雷激蕩,有時工筆重彩,層層積染,設色典雅,功力深厚,有時大紅大綠,沒骨渲潑,艷光麗色,不可名狀,至於作樹石花卉,以草書入畫,老辣縱放,自成奇格。海粟老人近些年來更多地從事國畫創作,他畫了許多奇峰激流、煙雲變幻,以及白鳳、大鵬、錦雞、熊貓、紅梅、古松、荷花、葡萄……。他經歷坎坷,並且也受過“四人幫”的嚴重迫害。他馳毫驤墨,出神入化,意在筆先,畫盡意存,他抒發了自己的感情,創造了自己的境界。他喜題句,有自製的,有借古的。他畫鐵骨紅梅,題中有雲:“直教身歷冰霜,看來凡骨經全換”;畫葡萄,題“奔蛇走虺勢入座,驟雨旋風聲滿堂”;“畫古松,題“蒼然鱗甲欲成龍,龍有老時松不老”,畫大鵬,題“雲移怒翼搏千里,氣霽剛風禦九秋”;畫蒼鷹,題“會當擊凡鳥,毛血灑平蕪”,立意都很明白。
劉海粟的書法造詣也很高,但一直為畫名所掩,近年來他的書法藝術日益為人們所重視,得到高度的評價。我國書法藝術在世界上獨樹一幟,但也同繪畫一樣,到了明代大都不是流於肆野枯硬,就是滄幹柔弱不振。清代趨勢,帖學更成強弩之末,習二王(王羲之父子)望塵莫及,館閣體氾濫,愈趨疲弱,清末包世臣、康有為力挽頹勢,揚北碑,尊鄧石如,碑學代貼學而興。論者謂:“南帖重風韻,而骨力漸弱,北碑重骨力,而風韻亦佳”;當年二王所取法的,也是漢魏間瑰奇偉麗之書。鄧石如是嘉慶時人,書法得力於碑,正書、草書、隸書、篆書四體俱工,尤長篆書,但草書亦古厚,蒼老奇崛如螭盤虺伸,康有為力主碑學,他本身也是書法家,自謂他的書法兼有正、草、隸、篆之長。海粟老人書法曾師康有為,後來自出機變,草書如蒼龍籋攫、老藤盤錯,且具碑學的樸茂厚實、筆勢縱橫、似奇反正。其《重湖接屋行草手卷》實為此種風格的代表作品。學者有謂老人“草書瓣香懷素,行書神似翁松憚。”固具卓見,實則老人又得力於鐘鼎石鼓。所受者廣,所植者厚,源流遞演,難以蹤跡,如《臨米書長卷》又深得南宮天趣。總之,老人功力堅實,才氣橫溢,足以掃萎靡,排肆野,自立門戶,邁步當代。
劉海粟也是我國最早的油畫家之一,在我國從事這一外來形式藝術的持續時間最長——從上實際20年代到90年代。他在前輩油畫家中也是最具有創新精神以及毀譽不計的勇氣,猶如為人體模特兒鬥爭那樣。作為油畫家,他在藝術上更充分地表達了自己的面貌、個性和膽識。早在20年代以前他就接受西方現代新興畫派——特別是後期印象主義的塞尚、梵高……的影響,並且矢力於油畫民族化道路的開拓。長期以來他不屈不撓地在這方面實踐探索而獲得豐碩的成果。他的油畫生氣蓬勃、感情飽滿。飽含作者對自然、對祖國河山、對生活的熱愛。他的油畫也以雄肆豪放、濃麗沉厚的風格,受到人們的喜愛和高度評價。並且他的油畫也早已獲得國際榮譽:1930年作品就曾入選法國秋季沙龍,並被購藏于法國國家美術館。
劉海粟貴在把所受西方現代革新畫派的影響,同中國民族傳統有機地結合起來,開拓了油畫民族化的廣闊道路。他的油畫集中西之長而融會貫通,形成雄肆豪放、瑰麗沉厚的風格。他的油畫不論是風景、靜物、人物,都不是作冷漠的表面模寫,而是傾注了自己全部熱情,從而具有鮮明的個性和獨特風格。為了傾注感情,就不去追求表面細節和非本質的真實。為了傳神,就必須大膽放棄一切繁瑣,繁瑣是藝術上的事務主義和平庸。自然不事柔媚,不落纖細,不為巧密,不居短淺,而寧可出以強烈的色彩、豪放的筆觸和線條,把自己所感受到的自然的內在生命,有力地呼喚出來。所以評論家常稱海粟老人的油畫有“火一般的顏色”和“狂飆般的節奏”;柳亞子先生也老早評價他的作品為“雄壯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