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網|中國網絡電視臺|網站地圖
客服設為首頁
登錄

中國網絡電視臺 > 藝術臺 > 畫廊 >

不息的朝聖者

發佈時間:2013年07月04日 19:15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央視網 | 手機看視頻


評分
意見反饋 意見反饋 頂 踩 完整視頻 完整視頻
channelId 1 1 1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1 -->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2 -->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3 -->

       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國美術界出現了一批以反映現實生活為題材的寫實人物畫家,在這批青年畫家中,現己僑居加拿大的史國良先生是比較典型的一個。 

  這位從坎坷的人生中走出來享受幸運的寵兒,在他今日從溫哥華到北京到西藏的往返途中,幾乎每時每刻都陷入一種對使命感的思索。説他樂觀,只能是一句玩笑,如果説他憂鬱多愁,似乎在他的自強與自信面前,只是稍縱即逝的東西。 

  作為新中國成立以來的第二代中國畫家,沐浴了完整、系統的學院派教育,他的現實主義的繪畫創作建立在他對現實生活的動情,透過他早期的一些作品,通過現代人常常關注的焦點,在揭開繪畫神秘面紗的同時,他更隨和地把生活中所見到的和感受到的奉獻給你,使你感動或震懾,而絕不是無動於衷。有時他的熱烈或火爆,使得你無法心平氣靜。

  從他對社會的影響,我們清楚地看到,史國良從藝經歷和時至今日的努力,似乎與當年許多年青藝術家有不同之處,他在竭盡全力地把傳統與現代緊密結合在一起,互不排斥和干擾,儘管至今他仍然有時感覺吃力,甚至有時為了一個繪畫生命或主題,不得不犧牲一些技法上的探索。但他表現的是現實精神,把握的是一種人性的語言,無疑他這種主題精神絕不會超出我們恒常觀念裏的人類精神的原素。我們不難看到,過於詭秘玄奇和荒謬與他無緣,因為他理性的成分支撐著他的激情,在感性裏取得和諧。 

  對史國良來説,他的恩師蔣兆和、黃胄、周思聰等先生給他灌輸的營養滋補了他的生命,因此技法上的中西結合他永遠不變,但以什麼樣的方式結合卻是他個人的選擇,他深知"俯仰自得,遊心太玄",無論是東方文化還是西方文化,在他身上只是他駕馭的工具,他也是站在東方文化瞭望西方繪畫歷史的人,因此他感到把東西方繪畫思想、哲學思想結合成為現實主義繪畫仍覺得遠遠不夠。在此上,我們對比一下不少抽象繪畫,其中弱點之一就在於企圖以翻新的心計取代作為原本的心理構想,史國良作為一個現實主義畫家,他對生活直接而不逃避。

  當代哲學、自然科學與文化藝術密不可分的一點,那就是人的意識,就象法蘭克福學派哲學家弗羅姆認為的概念産生經驗,産生理念的普遍性,反過來支配個體經驗,作為社會性的東西,被規範化了,就必須服從他。

  史國良在西藏的體會經歷,從他在畫冊的介紹和傳聞當中知道西藏的神秘,好奇和要強驅馳他在1981年決心去體驗藏族的風土人情。

  而後,他鄭重、理智地選擇了西藏。在史國良的眼裏她是那麼的純凈和完美,那些善良的人類當中的虔誠和凈化,他們的希望只待來世大吉,不求今世榮華,他們的一切幸福只希冀來世的給予,在他們神聖殿堂頂禮祈禱,史國良己經到了不可自控的地步,而這種為之痛苦或悲哀似乎多於他感受的欣喜,促使他無法掙扎出這種痛苦的重負,這種重負竟使得甘願勞役,不知疲累地為著他普救眾生的奔波,因此他計劃著從思想到行動虔誠地付出他的艱辛,他告訴我有一天他要隨著四川阿壩步行去拉薩朝拜的藏民,去更深入地體驗那種真摯的心靈,去體會藏民為來世幸福而現實苦難修行的情願心理。

  當他進入自我時,他會為終於實現作品的完整而狂喜,有時畫面的黯淡真使他悲痛欲絕,在他進入角色體會出來的痛苦,那份堅韌的苦澀,又有何人能去作深入的理解?透徹他此時心底的煩悶又何止一個畫面的失控? 

  西藏作為整個人類世界關注的焦點,可以給人無法估量的內涵和外延,燦爛的歷史人文、令人震撼的獨特民族風情,以此去感受他在西藏曆經艱辛的瑰麗的跋涉,才感覺他的畫撲面而來的是善良、樸實、執著的性靈和狂暴激情,他以神聖的崇拜去觸摸滾滾紅塵無法掩沒的孤傲風骨和純樸的人生。 

  我有時想史國良能否歸入表現一類的藝術家,或則象蒙克對落寞的吶喊,而他是否在向社會宣示一點誠摯的希望,冀求在異化當中孤寂思維以單純明朗的探索走向本源的結局?比如象他獲89年23屆蒙特卡羅國際大獎的《刻經》(整個空門系列),他的概括性多於具體可感性,他有足夠的激情和豐富的聯想,乃涉及哲學範疇,古老文化的重負是否向人們詔示一種沉重的使命感?在這些淳樸又極易滿足的世界裏,平常的生活,是否就是一種人生境界?

  在對藝術家痛苦這個定義上,史國良透徹得近乎殘忍,他把靈魂與軀殼非常完整地區分開來,靈魂駕馭軀殼,靈魂永遠是自我和至高無上的,而軀殼只是靈魂的外衣,是被駕馭的車馬,這樣,如果僅僅是外衣的損折和撕破,痛苦也是表面的痛苦,而靈魂尚無歸依,或還在慘遭蹂躪,這種痛苦才是無與倫比的痛苦。

  我們設想,這個曾在一個時代裏具有象徵意義的畫家,如果陶醉在名利裏或吆喝指使或坐吃名利的修身養性,我們也無可指責,然而他今天依然的布衣模樣,一樣的煩惱,只是這種苦悶顯得很成熟,連你想與他坐下來聊聊並聽聽他過去的榮耀都沒有機會,你會感慨地覺得一個藝術家生存之難,名利對他來説承受了很多,似乎己顯得鈍化,沒有那份沾沾自喜和成就感,這些只是外殼和車馬的安慰來增加他為之解衣磅薄的信心和勇氣,而導致他的靈魂歸依何處才是他至為關心的命題。 
  中國文化的修養釀就一個藝術家的傳統思想,他選擇的“寫實和提煉”是他永恒的形式,面對他的“靈魂”,他別無選擇。 

   曾經一個晚上,他用了很多的時間與我談了他的“黑洞”邏輯,當代一個人掙紮在漆黑的洞穴裏,後面並無足音,或者還有些許干擾,當你摸索在那種僅存目標的洞穴,聽到一句理解的呼喚或靈光的出現,這該是怎樣的一個驚喜,他動情地説:“或許我真會變得瘋狂起來”。

  當我靜下心來想象善良的人群中尚且有衣不蔽體的貧窮落後,當他們被置於無理無睬的境地,他們在毫不抱怨地生活,當我們這些藝術家在極力關注他們的生活,甚至想為他們耗盡心血給他們樹立豐碑的時候,他們除了對你報以質樸的一笑仍然生活依舊,似乎毫無深謝之意,也是多麼令人激動的啊!

  寫到這,我又想起史國良繪畫藝術的努力,正如修行的人們,似乎在從事一個苦難的目標,而他也仿佛成了苦難人群中的一員,但他是為著藝術而不是為了來世。他與他們的道路選擇都是虔誠,而追求的目標,只是人生意義的差異罷了。(作者:汪為新)

熱詞:

  • 藝術
  • 史國良
  • 國畫家
  • 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