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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國林:你因“淡墨山水”在琉璃廠乃至全國引起廣泛關注並産生影響,歷史上有人畫過淡墨山水嗎?
王自瑞:沒有,前人有畫淺絳山水。淡墨山水是一個新的畫種,它的名字也是我本人起的,雖然顯得有點俗,直白,但好記,易流傳。
劉國林:每個有志向的畫家都必須具備“確立大符號意識”的胸懷,在大符號意識裏實現自己的繪畫理想。但在實踐中卻很難,甚至終其一生也難以實現。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對“淡墨山水”的研究和創作的呢?
王自瑞:是在痛苦、迷茫之後,是在苦苦尋找而無果的一段冷靜時期後自然産生的。我們知道自北宋以來,中國山水畫出現了李成、郭熙、許道寧、范寬等成就突出的淺絳山水畫大家;南宋出現李唐、劉松年、馬遠、夏圭(南宋四家);後來又出現了元四家(黃公望、吳鎮、王蒙、倪瓚);明代的吳門四家(沈周、文徵明、唐寅、仇英);清代四王(王時敏、王原祁、王鑒、王翚)等等。他們研創了各種技法,形成各種畫風、流派,把中國山水畫推向了輝煌、極致的巔峰,後人無法逾越,但同時他們也把中國山水畫推向低谷、推向沒落,尤以明、清畫家為甚,他們(如清代四王),脫離生活,倣古臨摹之風盛行,嚴重影響並阻礙了中國山水畫的正常發展。近、現代大師輩出,黃賓鴻、張大千、傅抱石、劉海粟、李可染等,我們同樣不能去重復他們。所有的路都不能走,我也不想走,一味的重復和跟隨前人的路去走,其結果只能陷入絕境。應了那句話絕處逢生。九十年代中期我發現了一條根本不存在的,沒人去走的充滿荊棘、險阻的路;一個經常令我失望、痛苦、喪失信心的路……,後來一個朋友鼓勵説“這就是一條死路,也是活路,是黑暗也是光明,是痛苦也是財富”。一路磕磕絆絆的走來,這就是今天的“淡墨山水”的誕生,也就是今天你們所見到的淡墨山水畫。
劉國林:中國山水畫歷史悠久,經過一代代的創造和積累,它已發展的相當完備,並形成了一套獨具表現力的藝術語言,尤其是淺絳山水,直到今天仍然受藏家和畫家的青睞,有不少追隨者,像大山一樣擋在面前,淡墨山水有能力抗衡嗎?
王自瑞:不存在抗衡的問題,淺絳山水是座山,就不要去撼動它,更不要像愚公移山那樣把它移走。淡墨山水是另一座山,一個剛剛被發現、被接受,令人流連忘返的山。有了淺絳山水的對比、輝映,淡墨山水愈加顯得魅力四射。
劉國林:一個新事物(畫種)的出現總是有出處的,請問“淡墨山水”與“淺絳山水”有什麼關聯和區別嗎?他的特點是什麼?
王自瑞:可以説淡墨山水是受淺絳山水的影響和啟發而衍生出來的。淺絳山水較簡單,它是在簡單的傳統水墨畫基礎上施以淡赭、赭墨(或輔以花青點染),即所謂的“小墨淡赭之法”,此法“墨韻既足,設色可,不設色亦可”。而淡墨山水用墨需更淡,但要淡而不薄;用色要更豐富,但要色不壓墨,用筆要更遒勁、瀟灑,猶如“鬼斧神工”,簡言之,它是集傳統、西畫、雕塑、漫畫等諸畫種為一體。其特點是:以水當墨,墨色明淡,淡而不薄,薄至空靈。
劉國林:據説你的淡墨山水與淺絳山水另一不同之處是加進了你獨創的令人難以琢磨的“鬼斧皴”技法。
王自瑞:是的。
劉國林:能介紹一下什麼是“鬼斧皴”嗎?
王自瑞:暫時不能。
劉國林:為什麼叫“鬼斧皴”?
王自瑞:因為我的筆名叫“鬼斧”。
劉國林:收藏界朋友説看你的作品“養眼”,是一種享受。淡墨山水既有南派的委婉、秀潤、野逸,又具北派的雄奇、壯美與蒼茫;既有西畫的光影效果,又具刀削斧砍般的雕塑感;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和時代精神,大場景、大製作、氣勢恢宏,具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關於淡墨山水畫今後有何打算?
王自瑞:中國山水畫走到今天很不易,明、清時期受封建制度的制約,畫家缺乏自由和個性。程式化、復古化、形式主義嚴重,阻礙了中國山水畫的正常發展。近、現代一些大師如黃賓虹、齊白石、張大千、林楓眠、徐悲鴻、李可染、吳冠中等,突破傳統中國畫的程式化,規範化,為我們做出了難能可貴的探索。同時也積累了很多豐富寶貴的經驗。向前輩學習,我想絕不是單純的學他們的筆墨技巧,而是學他們的精神、勇氣和膽魄。淡墨山水走到今天雖然取得了一些成績,但一定存在不足和缺憾之處,需在今後的創作實踐中不斷的去修正和完善。
劉國林《新時代藝術名家》雜誌社執行社長、評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