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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的創意性絕非刻意而可成,要以“自然”為法則,老子謂“道法自然”。往往無意插柳柳成蔭。
法備氣至,純任自然。古人草草如不經意,所得天趣為多。這裡有我一個親身經歷與“轉型”之過程。童年時,全然無知,輕蔑傳統水墨,觀山水之作似乎千篇一律,觀重彩工筆,似乎刺繡工藝。觀人物之作,似乎比例全無。對偉大的中國傳統文化簡直不學無術、目光如豆,狂妄少年不自量,畫不投機,一目十幅方為少。慚愧年少不知道成而上,藝成而下。
我對中國傳統藝術之喜愛與研究,始於南宋畫院馬遠、夏圭之作。此乃五六十年前讀《中國美術史》課程之心得,原來我只不過是井底之蛙。馬遠之《踏歌圖》、《寒江獨釣圖》、《雪圖卷》;夏圭之《山水卷》、《江頭泊舟圖》、《風雨圖》等等,均是“一見鍾情”之曠世傑作。我只是站在一個完全不懂水墨技巧、畫“西畫”之立場,看他們的作品,卻十分受感動!細想最大的原因是留白與空間,構圖絕妙,造成一種十分新鮮感的意境。開始産生一個巨大的懷疑:為什麼七百年前之南宋山水,比三、四百年前之西方風景畫好?雖然技巧絕然不同,但感覺之精神層次總是可以比較。水墨技法余雖外行,但馬、夏之造型簡略、“方”而挺拔堅硬、有力,簡而不空,墨色與濃淡之間變化甚妙耳,可謂妙絕古今之作。
我在浙江杭州讀過美術學院,“平湖秋月”更是溫課之地,據傳西湖十景之“平湖秋月”、“曲院風荷”、“柳浪聞鶯”等名出於馬遠。他家學淵源,出於藝術名門世家,一門五代,畫家七人,名列畫院名手。馬遠早年師法李唐,下筆嚴整,而李唐在當時頗為創新,有“南渡以來,推為獨步,自成家數”之説。(饒自然《山水家法》)(作者:厐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