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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如琢先生榮獲“文化中國十年人物”大獎 |
這20位獲獎者,在中國發生最大變化的過去十年,都成為各自文化領域的領導者之一。獨立、自由、責任、擔當……這些是他們昨天在接過東方早報“文化中國十年人物”大獎時發言的關鍵詞,也是他們過去十年工作的關鍵詞。
文化中國十年人物
郎朗、西川、張永和、賈樟柯、徐冰、崔如琢、吳秀波、畢飛宇、李承鵬、阮儀三、徐童、周雲蓬、左小祖咒、譚盾、朱哲琴、姚謙
文化中國十年新聞人
陳峰、鄧飛、王克勤、簡光洲
文化中國藝術機構
上海現代戲劇谷
民生現代美術館
零時藝術中心
文化中國十年特別大獎
世博演藝20000場
他們是搜索引擎中僵硬的詞條,也是各種各樣鮮活的思想;他們是文化領域風光無限的成功者,也是社會總量高懸頭頂的承受者;他們引領某一股潮流,也身陷於這個時代全部的潮流;他們不是一夜之間忽然暴得大名,也不是成名已久所以日暮西山。至今為止十年為限,他們是當代的考古學,也是考古學的未來。
他們是“文化中國”十年人物大獎的評審顧問團、頒獎嘉賓和獲獎者。昨天下午,他們來到上海郊外的佘山,出席“文化中國”十年人物大獎頒獎典禮。佘山很小,足堪論劍。在佘山,我們和他們一起,追溯文化視野中剛剛過去的十年。
這一活動,旨在表彰來自中國文化各界專家、前輩聯合推薦出來的在當代中國文化各方面,包括音樂、美術、文學、電影、新聞、建築等各個領域的代表人物,來對中國的當代文化做出貢獻的所有的力量致敬,這也是對2001年到2011年做的一次梳理。
史筆一揮,動輒千年。在時間的意義上,十年既是亙古的納米,也是納米的洪荒,卻從來都沒有真正平庸的十年。那麼,我們每個人都經歷的這過去十年,必須被細沙解玉、輕解羅裳——解出十年的謎底和時代的真相,然後還原、對應,在歷史的地質板塊上,看它是正隆起為山脈,還是沉降為海床。所以他們既是我們過去十年裏激賞的對象,也是過去十年裏所集合的各種文化現象。
但十年不是一個封閉的期限,而是開放式討論的起點。十年也不是過往意義的終結,而是未來意義的起點。因為,這是急劇變化的十年。它在所有人的身上留下痕跡。所有人的變化也就是中國的變化。
這種變化會體現在評審顧問團的每個人身上。余英時、葛兆光、阿城、陳冠中、北島、孫甘露、劉再復、賴聲川、侯孝賢、羅哲文、何多苓、時間、周小燕、許江、吳曉波。和這些名字相互關聯的十年中,資本激蕩,妄圖攻破所有的價值觀堡壘。但依然可以看到,新儒學逐漸興起,傳統價值開始回歸,文字的藝術雖然正愈加小眾卻尤顯珍貴,而大眾的圖像文化越發強勢也想有更多擔當。
這種變化也會體現在獲獎者的身上。郎朗、西川、張永和、賈樟柯、徐冰、吳秀波、畢飛宇、李承鵬、阮儀三、徐童、陳峰、鄧飛、王克勤、簡光洲、上海現代戲劇谷、民生現代美術館、零時藝術中心、周雲蓬、左小祖咒、譚盾、朱哲琴、姚謙、崔如琢、世博演藝。他們前來領一個關於肯定的獎項,但他們卻帶來了更多不確定的問題。
鋼琴是古典藝術高地對當代的傾瀉還是一場和流行文化的合謀?詩歌更瀕危了還是更流行了?建築師是一個“蓋房子的人”還是一個給城市建立坐標的地理學家?電影導演應該去拍橫掃票房的大片還是做合縱連橫苦苦融資的乞丐?藝術家應該試圖勾連東西方的溝壑還是在東方的山水中掘壑為丘?電視明星在當代生活中是一個娛樂工業的符號還是自我審慎的閃爍?文學到底是純文學還是社會學?在社會學的範疇中,古代建築和當代影像是不是同樣指向了實證主義的史觀?傳媒力量的盛衰和社會圖景的變遷有著何等的關聯?一個成功的文化機構如何看待強大的資本和個體的微末的差異?唱片工業和民間音樂的關係是互補還是剿滅?
雖然,郎朗用精湛的技巧和澎湃的激情,現場彈奏了兩首鋼琴曲。雖然,周雲蓬現場演唱了兩首令人動容的歌謠。但這是輕鬆的時刻,某種緊張依然在持續。緊張,是因為思考。那些頒獎者和領獎者帶來的問題,不管在頒獎之前,還是頒獎之後,都一直存在著並將仍然存在。所以,無論對於主辦方還是獲獎者,頒獎都不是目的,不是終點。
在昨天下午的佘山,所有出席頒獎典禮的人,早就不需要任何榮譽來證明他們的附加值,壯大他們的象徵資本——獎項從來都不是履歷本身。但這些人的來到,是一種聚集——人群的聚集,領域的聚集,問題的聚集,以及價值觀的聚集。
價值觀不需要統一,因為這是多元的十年,因此也是一個魅惑的十年。“文化中國”的另一層含義,可能就和去魅有關。去魅,需要解構,也需要建構;不需要諂媚,也不必要偏激;不需要隱瞞,也不需要矯飾。頒獎和領獎,這是一個儀式化的過程。但儀式的背後,乃至儀式本身,誰説沒有深意?
獲獎感言
西川:詩歌寫作是非常孤單的,作為一個詩人,我告訴我自己,實際上詩歌是中國當代文化創造文明力的發動機。
張永和:因為建築的確跟文化也是沾點邊兒,因為生活方式本身也是文化的事兒,所以不是沒關係的。
賈樟柯:這十年,是我認識電影的十年,也是我認識社會的十年,應是堅持自己的一個個人權利而已,我們每個人珍惜自己的權利,可能我們從某種程度上會推動我們整個社會的進步。
徐冰:這樣的活動,對我個人來説其實都是一種鼓勵和鞭策,我想可以把更多的精力和發現用在年輕的文化人、藝術家的身上。
周雲蓬:都是摸著石頭過河,但是最關鍵的是你敢於過河,然後承認自己戴墨鏡了。謝謝。
左小祖咒:我覺得雲蓬是一個很幽默的歌手,我們戴著眼鏡不願意看到陽光,我不知道這個獎頒給我們兩個是什麼意思。
譚盾:咖啡+東方早報,這是我自己每天都要做的一件事兒。這就是我的感言。
吳秀波:感激你們在一個所謂影視娛樂的主流年代,把一個文化獎頒給一個電視劇演員,謝謝。
朱哲琴:我有一個夢想是希望這些文化能夠回歸到我們生活之中,而不是少數人當中。
阮儀三:在1960年代的時候,有很多城市完整地保存了唐宋以來的風貌,但是1980年代中期我看到的,能夠留下的很少。
姚謙:我一直覺得做一個有思想的音樂人是最重要的。
畢飛宇:在現實生活當中把人當人。
崔如琢:我希望十年以後我們還可以再談中國文化,文化中國。
郎朗:古典音樂確實需要更多的重視,光靠音樂會是不夠的,更多的是要從根本上教育。我也希望就是説我能做更多的。
李承鵬:我現在寫作了,寫小説了,不能把自己搞成“體育教練”的樣子了。
徐童:感謝文化中國十年人物大獎,今天特別高興拿到這個獎,同時在我每天的工作中繼續堅持獨立思考,謝謝。
鄧飛:我今天看到了周雲蓬周大哥,我聽他唱歌,我在下面很想哭,他看不到世界。他可以把一些困境能夠表現出來,現在孩子面臨的饑餓、傷害等等,他可以感受到,他可以展現,更何況我們正常人。謝謝。
簡光洲:面對沒有消滅的東西將會使你更加強大。
陳峰:我衷心地希望能夠在不久的將來,中國的記者能夠輕鬆一些,不要肩負那麼多社會的壓力,記者不要老成為社會的主角,謝謝。
王克勤:有太多普通的中國人,對權利,對尊嚴,會受到傷害,我的願望是讓每一個人能像人一樣地活在這個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