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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鏞
王鏞 別署凸齋、鼎樓主人等。一九四八年三月生於北京,山西太原人。一九七九年考取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係李可染、梁樹年教授的研究生攻山水畫和書法篆刻專業。一九八一年在研究生畢業展中獲葉淺予獎金一等獎並留校執教。現任中央美術學院教授、書法藝術研究室主任,中國書法家協會篆刻藝術委員會副主任,全國中青年書法篆刻展評審委員會副主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東方美術交流學會副理事長,北京印社社長。作品曾多次在國內外展出和發表,被多家美術館、博物館收藏,並出版專集數種。
從某種角度説:書法是以漢字書寫作為表現手段的獨特藝術形式。
而作為文字的漢字,其基本功能是記錄並傳遞語言,因而可以説,在漢字初創時期及之後相當長的一個階段,書法的發展與文字的演進是同步的,而文字的語言功能與視覺審美功能也是並行不悖的。
無論抄書、作文、寫信、答卷,書法就在生活之中。當年留下的書法遺跡,大多是“尺牘”,即今天所説的書信、便條一類。想當初,這種形式正是書法交流、展示的重要形式。
可別小看了這些尺幅不大的書信便條,正是這些東西,才成就了王羲之作為千古“書聖”的不二地位。也正是這些東西能集實用與審美為一體,證實了“書寫”狀態的真意。
今天的“奇人”王藝,正是一位踐行癡思的“書寫者”。
王藝在人前常常自嘲——“書法對我來説,只是業餘愛好,我是個‘玩票’的”。
可誰又知道,這些“玩票”背後,傾注了王藝多少真誠的付出與無盡的追求!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與王藝相識,正是未見其面,先聽到了他的名聲。
起初不止一人跟我説王藝如何如何,我都沒大在意。直到有一天,有人説起王藝在中國藝術研究院博士生考試時,用毛筆寫蠅頭小楷答卷,才使我錯愕不已!
在今天,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大陸,誰見過這種名堂?此人難道是前清的遺老遺少?據説當時便遭到監考人員的制止。而王藝居然辯稱,不用毛筆便思路枯竭,無從下筆。於是監考直趨研究生院院長張曉淩處報告請示。張院長也著實吃驚不小,便急奔考場,當親眼目睹這張小楷試卷後,非但沒有禁止,反而大為讚嘆!於是乎王藝也名聲大噪。
不了解王藝的人,不免會對此事産生質疑:莫非是在“作秀”麼?
直到認識了王藝,才知道這是真的。
生活中的王藝,謙誠樸實,衣著隨意,甚至有些邋遢——鬍子也懶得刮。諸如吹牛忽悠、浮躁虛誇一類“時代病”,在王藝那裏找不到一點影子。出點風頭的事都躲,何來“作秀”?
其實不光考試答卷,王藝平日書寫,都用毛筆。王藝正是今天少見的處於毛筆“書寫狀態”中人。
是的,人們驚訝像王藝這樣處於“書寫狀態”的人少而又少,其實,深思一步,便凸現出書法這門古老藝術在當今時代的處境。
幾千年以來,先人們在生活中一直用毛筆書寫,藝術審美也在這無盡的“書寫”中誕生併發展至今。直到幾十年前“硬筆”——鉛筆、鋼筆、圓珠筆一類漸漸取代毛筆,書法經歷了第一次大衝擊,與“書寫”、與人們的日常生活漸行漸遠。接著,最近二十年來電腦的逐步普及,令今天的年輕人連硬筆都扔掉了,成了只會敲鍵盤的“拇指一族”。
書法,在今天雖然成功列入了聯合國“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産名錄”,卻離國人越來越遠了。真真的可悲可嘆!
在這種嚴酷的形勢之下,自稱“業餘”的王藝,卻堅守著“專業”的行為。包括我在內的書法專業人等,難道不值得愧疚麼?
自稱“專業”與自謙“業餘”,都不重要,王藝的作品就擺在這裡,相信每個人都會作出自己的評判。當然,説王藝已經大功告成,也似乎為時尚早。但以王藝丟掉毛筆便手滯思竭的狀態來看,書法早已融入王藝的身心血液及至神經大腦!
我相信,王藝于書法,若假以時日,當必有大成。
庚寅新正于寸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