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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改革完善國家賠償 保護公民權益不止步

司法改革完善國家賠償 保護公民權益不止步

特約評論員 國家行政學院法學部教授、博士生導師 楊偉東 2012年10月13日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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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發佈的《中國的司法改革》白皮書對我國國家賠償制度,特別是2010年國家賠償法的修改重點及帶來的積極變化進行了分析,突出了國家賠償制度的完善在司法改革中的地位。

國家賠償制度與司法發生的關聯集中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司法賠償是國家賠償制度的重要部分。我國現行的國家賠償包括行政賠償和司法賠償,司法賠償主要體現為公安機關、檢察院和法院在辦理刑事案件中侵犯公民、組織的人身權和財産權時由國家承擔的賠償責任;另一方面是法院對行政賠償訴訟案件的審理和解決。在當事人對行政機關拒絕行政賠償或對行政賠償方案不滿意訴諸法院時,由法院審理並作出最終裁判。上述兩個方面均直接關係到國家賠償的運轉和成效,而2010年的修訂對解決過往國家賠償運作不暢發揮了積極作用。

我國雖于1994年通過《國家賠償法》,首次建立了綜合性的國家賠償制度,但一直存在著賠償範圍窄、賠償標準低、刑事賠償程序公正性不高的弊病。經過各方努力,2010年,全國人大常委會對《國家賠償法》進行了較全面的修訂。此次修訂在立足於強化國家賠償的救濟功能(而非責任追究),準確定位國家賠償的前提下,致力於解決上述三大弊病:把國家賠償歸責原則由單一違法原則推向多元化的歸責原則(違法、結果責任等並存);適度擴大賠償範圍,如將國家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虐待或放縱他人毆打、虐待行為造成公民身體傷害或者死亡的情形,行政機關違法徵收、徵用財産等情形,納入國家賠償範圍;強調特定情況的國家機關的舉證責任,突出表現為明確在採取羈押、行政拘留或者其他限制人身自由的強制措施期間造成被限制自由人死亡或喪失行為能力的,對賠償義務機關的行為與該結果的出現是否存在因果關係,由賠償義務機關承擔舉證責任;完善賠償程序,暢通賠償請求渠道,明確賠償委員會可以調查取證,聽取雙方意見,並可以進行質證;增加精神損害賠償,提高賠償標準。這些變革及其他調整,從制度上更有利於保護當事人的權益。

就國家賠償問題,《中國的司法改革》白皮書除言簡意賅地提及上述調整外,還有兩個突出特點:一是將國家賠償制度置於“加強人權保障”之下加以分析,旗幟鮮明地指出了國家賠償制度的目的在於保護公民權益,而不是追究相關機關和人員責任,從而有助於糾正此前的錯誤看法;二是揭示了修訂後的國家賠償制度在現實中發揮的積極作用。白皮書通過一組數據和比較,清楚地表明國家賠償取得的進步。

變革後的國家賠償制度成效明顯,但仍存在很大的完善空間。例如,修訂後的國家賠償法雖提高了損害生命健康自由的賠償標準,但財産損失賠償僅限于直接損失規則仍未有大的改變;《國家賠償法》對行政賠償和司法賠償採用了分設程序的制度安排,行政賠償可以適用訴訟程序,而對司法賠償則採取了復議與賠償委員會決定相結合的程序。雖然此次修訂完善了司法賠償程序,但這一程序帶有一定的封閉性、行政性。這是下一步司法改革需要逐步加以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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