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這一年：朱令案

2013年4月15日，復旦大學官方微博通報“一醫科在讀研究生病重入院，寢室飲水機疑遭投毒”的消息，立刻引起社會關注。隨著“復旦投毒案”的進展，沉寂19年的“朱令案”再度走進公眾視野。

1994年，清華才貌雙全的女大學生朱令離奇中毒，昔日才女最終重度癱瘓完全癡呆，生活不能自理。案發後，一方面是“民間斷案”經年累月地發酵升級，另一方面是案件19年仍未告破的現實以及相關單位沉默。

“復旦投毒案”喚起朱令案的新一輪發酵。其間，@平安北京、@公安部打死黑除四害、@清華大學等官微受到刷屏式攻擊，不論它們發佈什麼信息，網友的留言都是“重審朱令案”的呼籲，也不乏媒體及意見領袖的響應。輿論爭議的核心在於，公安機關偵查是否在被其它力量干擾。

5月8日，北京警方法人微博@平安北京發佈消息回應“朱令案”，稱對該案件“仍未獲取認定犯罪嫌疑人的直接證據。礙于證據滅失等客觀因素，此案最終無法偵破”。微博同時指出，專案組始終堅持依法公正辦案，未受到任何干擾。

對於北京警方的回應，《人民日報》評論稱，受制于偵辦條件、認識手段和能力水平等因素，少數案件破不了、抓不到、訴不了、判不了的情形客觀存在，苛求“命案必破”會給司法公正埋下隱患，熱衷“輿論審判”更會給社會公義種下禍根。但及時通報相關偵查結果，讓受害方獲知完整案件信息，無疑也是法治精神的重要體現。朱令案之所以引發各種猜想，正在於有關方面一度對案情諱莫如深、對過程語焉不詳、與其家人溝通有限。

2013年8月，雲南淩雲律師事務所李春光作為朱令的代表律師，向清華大學發出《律師函》，正式對學校啟動追責程序。9月25，李春光在其微博上發佈案件的最新進展，“清華大學校方高層開始與朱令父母接觸，律師團也已啟動向國務院法制辦申請信息公開事宜”。“朱令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睛定定地看著天花板。”這是李春光9月底探望朱令後的描述。12月9日，他在微博上回應網友“朱令案件結果如何”的提問，只用了兩個字：無言。

律師“無言”的背後，有過多少努力，遇到多少無奈，我們不得而知。這不禁讓人想起“法國男孩死亡懸案29年未破調查仍在繼續”，以及“韓國光州一部電影讓一起校園性侵事件重啟調查”的故事。正義，在堅守之後到來——我們希望，終有一天，這個樸素的願望能變為現實。

（編輯龔瑛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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