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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為找野人堅守神農架 17年丟了2個老婆

發佈時間:2010年10月23日 13:27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山西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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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報記者電話採訪中國民間野人探索第一人、山西榆次人張金星

  “野人”這個被認定為世界四大未知自然之謎的未知生物,關於它的傳説已經流傳了不知多少年。10月中旬,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王善才對外宣佈,湖北省神農架野人考察研究會將啟動神農架“野人”考察,王善才自己將任隊長進山尋找“野人”。在擱置了近30年之後,中國專家重啟神農架“野人”考察,引起了公眾的關注。

  對張金星而言,這山雨欲來的喧囂他已習慣,當媒體和公眾對“野人”話題議論紛紛時,這個山西男人正背著自己的行囊在神農架的原始森林中見他的老“朋友”們——野豬、狗熊……

  張金星,山西榆次人,中國民間野人探索第一人。自1994年自費到神農架尋找野人,他與這塊神秘之地相伴已有17年。其間,他採集了100多根可疑毛髮,發現了3000多個可疑腳印,其中最大的44厘米,最小的23厘米,並灌制了30多個石膏腳印模型。他還自稱與野人若干次相遇。

  10月19日,記者在他從神農架森林深處回到木魚鎮“科考工作室”的空隙,電話聯絡上這位“野人探索者”。

  A 老張自己成了“野人”

  聽説記者是來自家鄉的媒體,張金星很興奮,已經56歲的他一如孩子般問著一些山西的情況。而當話題談回野人時,他“嚴肅”地找出資料告訴記者:“我給你説説我上半年的探索情況,1月到7月份,野外科學考察73天,發現可疑腳印2個……”

  從1994年獨自進入神農架進行自費探險考察至今,他蓄鬚明志:“不揭示野人之謎,不出神農架,達不到目標不刮鬍子!”17年的時光使他長髮過肩,鬍鬚抵胸,從“美髯公”變成了“白鬍子老頭”。張金星説,很多人看到他的樣子,都把他當成了“野人”,但他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如果在旁人眼中自己都成了野人,那麼在野人眼中自己不就是朋友、同類了嗎?”

  這次下山是他“例行公事”,他要帶點乾糧,做好過冬的準備。對於很多人害怕的野外過冬,張金星卻説自己“很盼望”:冬天進山的人少,很多動物會出來覓食,碰見野人的幾率要大得多,對野外科考探索非常有益。他要帶的乾糧,不僅僅給自己用,也給他的“家人和朋友”享用。他告訴記者,在他野外科考臨時搭起來的樹葉房子前,放了口大鍋,裏面時常放點食物,就是給“家人和朋友”的。有蜘蛛、蝴蝶、蜈蚣,還有老鼠……但是沒有野人。

  張金星認為,尋求他施予食物的大都是生物鏈末端的“小可憐”,而野人是這片森林中的“主力幹將”,都是自己尋覓食物的。

  B 這麼多年只見過幾回野人

  談起這次重啟野人科考,張金星顯得既關注又漠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年這麼多媒體又關注起來了。但他認為這是個好事情,主動在自己的博客上發表了一篇“説明文”:將自己多年來野外科考的經驗匯總成的“考察奇異動物的方法和措施”,提供給所有關愛自然的科考人士參考借鑒。但他也告訴本報記者,他並不會加入其中。他説自己會繼續獨自一人尋找野人。他在山上呆久了,不習慣和人打交道,甚至別人請他吃飯都很不自在。他説“那些人”總是想著法子從他這裡套取野人的信息,他感到很沒意思,他更願意和大自然待在一起。

  張金星自稱,野人就是他的夢中情人,這麼多年,他和野人只見過幾次,且都是遠距離發現。但他收集到的野人腳印和毛髮成百上千,而且他找到的“草屋”“土屋”也有很多。他説野人像是在和他“捉迷藏”。

  常年在沒有人煙的森林裏生活,張金星逐漸掌握了普通人不具備的特殊生存技能。他告訴記者,他曾經有過多次彈盡糧絕的時候。“從認識野果開始,蘑菇、野草、野菜都嘗過,其中的許多品種都是每天的主食。”他説,在高興的時候,他會帶點酒和花生米上山。將野菜粥熬好,一個人看著月亮、聽著鳥鳴獸吼,小口自飲。

  但找野人並不是那麼詩情畫意,在他一個人鑽山溝,攀懸崖的時候,危險隨時相伴。在陰峪河,他掉下懸崖導致手指骨折,至今留下殘疾。他五天五夜困在大雪中,凍傷了手腳。他還被黑熊抓傷了腦殼,和金錢豹狹路相逢。他被野蜂追襲,被旱螞蟥、竹虱子叮咬。

  張金星並不怨恨這些經歷,他認為是自己侵擾了這片本屬於神農架動物們的平靜棲息地。他説當初自己要“找到野人”初衷是個錯誤。“現在我是要幫他們説話,為他們爭取神農架這個地方,讓他們能在神農架好好生存下去,不要被人類抓走當做實驗室裏的研究品”。

  2009年,他在外出時突感不適,送到醫院時發現心臟出了問題,醫生給他做了手術並告訴他這種心臟病的死亡率很高,讓他注意保養。但他出院沒多久又上山了。他告訴記者:他想念神農架裏的那些“朋友”。

  C 這個奇人背後的辛酸

  在這個“獨守17年,找尋野人”的奇人背後,也有另一種辛酸。談起在野外的日子,在興奮之餘,他的語句之中也會透露出孤獨的哀傷。他説,有時候自己會産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壞脾氣”,為什麼自己什麼事都能幹,而又不會賺錢呢?為什麼自己不能用優勢去爭取自己的生存與事業, 而是一直在貧困中折騰受累?

  張金星的第一次婚姻,在2004年走到盡頭。前不久,他的第二次婚姻在延續了2年多後破裂。剛剛離婚的妻子曾經是他的“粉絲”,她放棄優厚的物質生活,與他同住茅草屋,並不顧一切拿出所有家産資助他的“野人探索事業”,但第二任妻子最終還是離他而去。這對他來説是最大的打擊,為此,他懷疑過自己的選擇,但每當走到原始森林深處的時候,他又感覺到那份逍遙自在,他説兩者難以取捨。

  17年的野人探索,他受過欺騙,也遭到過質疑,有人説他靠此出名或斂財。每年當地政府會撥交他幾萬元的科研經費,這成為一些人攻擊他的“證據”,説這麼多年沒有實質進展,只是在此浪費時間。為此他養成了嚴格的“自我紀律”,他幾乎每天都寫日記,每個月都寫工作總結,而每年到年初他都要寫一份近萬字的“年度總結”。在總結中,他會列出“當年的收入,包括受捐多少錢,政府給多少錢,自己出了多少錢等等。”但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十多份年度總結,沒有一份是贏利的,全部都是負數。

  這些年他成了神農架野人的一張活名片,很多人到神農架來就會去找他,合影留念,他也順便把自己寫的“野人探索”的書籤字售出。在他的書攤前,擺著一個贊助捐款箱,他希望獲得社會的捐助,他的計劃是在此建立一個野人的研究所,需要資金3000萬。

  這次重啟野人科考時,有人説找到野人有80%可能性。張金星坦言,“他們的設備比我好多了,有知識基礎,最重要的是有錢。”張金星直言不諱:“但我比他們投入,經驗豐富,但沒經費還是做不成事的,我有些方面還要依靠他們。”

  記者手記

  給“野人”一點空間

  大自然的謎團有很多,而人類本身的謎團一點也不比之少。

  重啟野人科考,一時板磚飄飛,社會對於類似“野人”等未知事物,所懷有的態度歷來都是“先熱後打”。先是世人關注,媒體出動,一番折騰無法得到驗證時,質疑的聲音就開始唱起主角。這就像張金星本人一樣,1994年他走入深山時,萬人矚目,他曾經有無限的崇高感,而當尋找未果時,質疑聲、調侃聲、嘲笑聲讓這個已經習慣和大自然打交道的人甚至懼怕面對世俗人間,成為了人們眼中的“野人”。

  無論是探索還是質疑,都似乎透著無窮無盡的娛樂細胞,而這恰恰成了當下世人面對未知世界的態度。“野人存在與否”説到底是個科研命題,但卻一次次淪為八卦口水戰。

  採訪張金星其實想探尋當知道自己是他人眼中的怪物和野人時,他用什麼心態去面對那片茫茫森林,去面對他眼中那些怪物和野人,他給我的答案是:“他們不是怪物,他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