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艦彈道導彈攻擊美軍航母戰鬥群想像圖

　　據日本《外交官》雜誌網站1月20日報道：《外交官》雜誌的助理編輯哈裏-卡扎尼斯(Harry Kazianis)與蘭德公司的羅傑克裏夫(Roger Cliff)一起探討了中國廣為談論的反艦導彈東風-21D。

　　文章稱，東風-21D反艦彈道導彈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各大媒體的頭條；但這一武器至今還從未在移動目標上進行過正式和公開測試。一年多以前，美軍宣稱該導彈已經具有初始作戰能力(IOC)。在您看來，這種導彈現在佈置在哪，是否處於戰備狀態？

　　雖然，筆者猜想他們可能在1月11日時對該導彈進行了試驗，但我仍未聽説過這種導彈的任何附加試驗。到目前為止，我一直沒有聽説他們進行了試驗，但很可能確實已經進行了試驗，只是我們一直沒有聽説而已。通常，中國人民解放軍不對外公佈武器試驗；然而，這並非意味著他們不在今年進行試驗。如果進行了試驗，美國衛星可能已經探測並追蹤到了導彈的發射，但美國政府一般不會在它們發生的時候公開這種事件；雖然消息可能在後面泄漏，或隨在美國官員的演講、採訪或國會的證言中提到。

　　假設他們還未對東風-21D進行海上移動目標試驗，即使這樣，也不能認為該系統還未全面運轉。因為導彈是用來打擊海洋艦艇的，所以陸地試驗不可能完全模擬導彈在實際使用中的真實條件。

　　同樣還有很多問題。當美太平洋司令部司令羅伯特-威拉德上將在一年前稱，美國已將東風-21D視為達到IOC時，他並未説明自己所説的IOC是指什麼。他是否只是説明，系統的基本可行性已經過論證，或意味著導彈實際上已經部署到了作戰單位？如果是後者，那麼有多少導彈？如果系統仍在開發之中這是一個問題，但如果明天有戰爭爆發，他們可能會在戰鬥中使用一些導彈進行試驗。如果認為研發已經基本完成，那麼它又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並且一個或更多全副武裝的部隊待命，雖然在水上試驗不能完全滿足要求，還不得不進行一些修正。後者即是美國在其國家導彈防禦系統中已經完成的內容，官方將其稱之為陸基中途防禦系統。雖然系統開發還未完成，但已構建並部署了20多道攔截。筆者並不確定這是否是威拉德上將在説到東風-21D已經達到IOC時的意思。

　　——“對東風-21D的射程還存在爭議，它一直被估計在1500公里到2700公里之間。你認為這一數據應該是多少？你是否認隨著技術的改進，導彈的射程可能會更遠？”

　　美國國防部中國軍力報告的最新版本指出，東風-21D“具有超過1500公里的射程”。除非他們的估計比較保守，筆者認為如果他們認為射程超過2000公里；那他們就會説，“它具有超過2000公里的射程”。既然他們沒有，我認為東風-21D的射程在1500公里到2000公里之間的某個地方。美國情報分析可以非常準確的計算出導彈的最大射程，即便是導彈在“騰空”軌道進行試驗，那樣可將導彈送的更高，但不能使其達到它可以到達的距離；通過查看軌道，計算這一軌道下所需的能量數，便可計算出導彈在最大射程軌道上能夠達到的距離。固態燃料火箭發動機不易關閉，因此導彈使用的燃料量是相同的，不用考慮它的發射軌道；同時，中國很難在導彈射程上欺騙美國。此外，我確信中國很可能保證使導彈能夠達到他們想象的距離；因此，它們可能想進行至少一個關於火箭發動機完全燃燒的實驗。所以，我傾向於相信國防部的射程估計。

　　一旦在海上攔截艦艇的基本技術成熟，那麼，將它安裝在遠程導彈上將會相對簡單。東風-31A同樣是公路機動的固態燃料導彈，射程超過11200公里；因此很明顯中國具有生産公路機動、固態燃料且至少達到11200+公里任意射程導彈的能力。3000公里可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為這樣可以到達關島的任何地方。因為遠程導彈具有更高的再入速度，所以對空對地彈道導彈操作彈頭可能需要進行一些改進，但這些調整很可能相對較小。

　　——“在美國現在的反制措施中，你是否認為有一些能夠防禦這種導彈？太平洋宙斯盾戰鬥系統中的RIM-161“標準-3”導彈是否能夠在尚未進行美國官方所述，或進行完全試驗之前對它進行防禦？”

　　美國具有大量可能的反制措施，它們中的一部分我很可能不知道。但需要注意的是，中國為了使用彈道導彈成功攻擊美國海軍艦艇，它就必須首先探測到，將其鑒定為美國軍艦一類的船隻；而這類船隻正是它想攻擊的(例如航空母艦)。之後，獲取發射導彈足夠精確的位置參數(例如，一個小時之前的衛星照片很可能是沒用的，因為艦艇此時可能已經距離照片獲取時的位置25英里)，並將中程更新提供給導彈；最終，彈頭必須鎖定並導向目標艦艇。

　　這種複雜的 “殺傷鏈”為挫敗攻擊提供了大量的機會。例如，用於偵察艦艇的超視距雷達可以被堵塞、欺騙或摧毀。當成像衛星沿著可預測軌道運行經過艦艇編隊時，可釋放濃煙或其他反偵察物。中程更新也可被阻塞，同時當導彈鎖定目標之後，導引頭也信息可被阻塞或欺騙。事實上，導彈攔截可能是最複雜的事情。RIM-161導彈具有外大氣層攔截器；也就是説，它僅能在經過太空時攔截中程導彈。因此，護衛目標的宙斯盾戰鬥系統幾乎不得不立即發射RIM-161，以便在它再入大氣層之前進行攔截，或者在導彈飛行路徑的正下方部署宙斯盾戰鬥系統對其進行攔截。東風-21D可能配備有中程誘騙裝置，使RIM-161難以分辨。美國宙斯盾戰鬥系統具有在大氣層中攔截導彈的能力，但東風-21D可能表現出一些更高的G力操控；從而導致RIM-66導彈不可能將它攔截住。

　　這一切如何轉變為現實還無法預測。即是在中國對其導彈進行了實艦測試之後，也不可能將其在美國艦艇對其進行攻擊的全域反制系統中試驗；同時，如你所説，美國海軍絕對不會利用這種攻擊對它的防禦系統進行試驗。有人很可能會感到吃驚和失望，但不可能知道他是誰。

　　——“你是否感覺中國可能或將嘗試把不同類型的東風-21D賣給其他國家，例如巴基斯坦，或者出口射程較短的類似系統？”

　　導彈本身毫無用處。正如我對之前問題的回答中指出的一樣，整套“系統的系統”需要使其運作。一些國家可能會買下它們給鄰國施加壓力，但戰鬥效力微乎其微；除非這個國家同樣購買了導彈所需的偵察、數據處理和通信系統。無論如何，我懷疑如果中國是否會在近期出售這種導彈；因為它將導致技術細節的外泄(例如雷達頻率和波形等)，使包括美國在內的國家更加容易想出攔截方法。

　　——“總體而言，你認為在太平洋作戰條件下，東風-21D對美軍的威脅有多大？”

　　現在，還不可能預先知道在實際戰爭中這種導彈的威力有多大。然而，這種系統的威力很可能影響美國在危機或與中國衝突中部署其水面艦隊的方式。除此之外，它將迫使艦隊導彈防禦將注意力集中于沿著海洋表面飛行的反艦巡航導彈和來自頭頂的彈道導彈。

　　我的理解是，單一的宙斯盾戰鬥系統艦艇沒有能力同時尋找諸如巡航導彈和航空母艦噴氣式戰鬥機的威脅，以及彈道導彈的威脅。因此，一些艦艇將尋找巡航導彈和航空母艦；而其他的尋找彈道導彈。這減少了抵抗特定威脅的有效艦艇數，增加了一些東西通過的可能性。東風-21D並非“遊戲規則顛覆者”，但它確實增加了一些以前沒有的困難。正如我們在2007書中提出的一樣，在距離中國海岸線1000公里以內作戰的風險越來越大；這是因為有一些列的威脅：飛機、水面艦艇、潛艇和現在的彈道導彈。自從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第一艘航空母艦被敵人擊沉之後，美國總統或太平洋部隊司令在將主要水面艦艇調集到那一區域之前，都將對危機和風險進行長時間的冥思苦想。

　　蘭德公司高級政治學者羅傑克裏夫Roger Cliff，研究集中于與中國有關的安全問題。近期的研究包括中國空軍學説，中國的反介入政策和中國航空與航天工業。目前，Cliff正領導著一個中國軍隊太空力量的研究團隊。在加入蘭德公司之前，Cliff是防衛策略副助理秘書辦公室的政策發展助理；並同時是VERAC公司的防禦體系分析師。(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