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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1+1]青山祭忠骨:一個都不能少!(20120404)

發佈時間:2012年04月04日 22:04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CNTV | 手機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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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網絡電視臺消息:今天是小長假的最後一天,也是這次小長假的正日子,清明節。人們祭掃親人,寄託哀思,同樣,很多人也到烈士墓祭掃。很多的學生都會到烈士陵園祭掃烈士墓,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其實,很多烈士沒有被埋葬在陵園,但無論是長眠于陵園內的烈士,還是散落各地的無名烈士,都是英雄,他們都應該受到緬懷和祭奠。因為,每一座烈士墓,每一間紀念館,都是一份珍貴的歷史記憶。

    鞠躬、獻花、緬懷、祭奠。不止是今天,整個清明假期的三天時間,全國各地的烈士陵園,前來掃墓的人們,心懷敬意,用各種方式,表達著內心的崇敬和懷念。

    安徽省蚌埠市固鎮縣的清涼村,“淮北西大門抗戰烈士陵園”,今年前來祭掃的人群中,有一位叫歐興田的新四軍老兵,已經86歲的他,為了紀念犧牲的戰友,花了30年的時間,修建了這座陵園。

    歐興田在戰友墳前:今天清明節到了,我陪你喝兩盅酒。

    這個陵園所在的清涼村,也是當時淮北蘇皖邊區抗日根據地的西大門,抗戰期間,2400多名新四軍戰士就犧牲在這裡。抗戰勝利後,歐興田所在的部隊曾在清涼村修建了“淮北西大門抗日烈士陵園”,但在淮海戰役期間,毀於戰火,多年來沒有一座烈士陵園安放這些犧牲的人。上世紀80年代,當年戰鬥在淮北的一些老同志重回舊地時,又提出重建陵園的建議。

    歐興田:我那時候能跑能動,那時候我才五六十歲還好點,我説我承擔,我來辦,我就主動地説我來建。

    老人作出這樣的決定,只為了60多年前的一個約定。1925年出生的歐興田,在戰火中長大,目睹了國人被殺戮的場面。1939年,14歲的他和8位同學在一間破舊教室裏,自發成立了“尖刀班”,九位少年立下生死誓言,“傷了相互照顧,死了為對方收屍”。

    歐興田:這是我的名字嘛,歐興田嘛,都是用墨汁寫,寫好名字以後就用針扎,出血以後就瘀成這樣了。

    當年的9位少年,7人犧牲,其中3人屍骨無存。1983年歐興田開始尋找戰友的屍骨,而他要尋找的還不止“尖刀班”的戰友。

    歐興田:凡是抗戰犧牲的烈士,我到各個縣把名單查找,然後我挨個落實,還有的不入于他們當地的花名冊,沒有統計、登記的,我還尋找了70多位,我跑到蘭州,我跑到開封,我不是一個地方。

    1989年他決定重建陵園,政府給他協調了二十多畝的一塊地。而建設陵園和的費用加起來有兩百多萬,除了老首長的捐助,其餘的全靠歐老一分錢一分錢攢出來的。

    歐興田:吃,我就這麼簡單個吃法,生鹹菜,就什麼呢有時候吃點烙饃。

    30多年裏,歐興田有時難免心裏難受,沒處去説,他就會拎一瓶酒,坐在陵園墓碑前的石頭上,跟逝去的戰友們聊一聊。而對於自己的身後事,老人也已經有了安排。

    歐興田:目前來説,我對陵園就是擔心,後繼有人的問題,管理的問題,政府接不接的問題。我早已給家裏都安排好了 我的兒孫都給他們安排好了 死過以後 就是説把骨灰給我燒掉 對這陵園一撒就行了。

    人家過去列寧説過這麼一句話,忘卻歷史就是背叛。他們(犧牲的戰友)就是一個民族尊嚴的代價的付出,值得後人不能忘記。

    如何祭奠逝去的烈士,讓更多的逝者能夠更好的安息長眠?就在昨天,一條來自民政部的消息引起媒體關注。“全國零散烈士紀念設施的首次普查工作已經完成,其中,零散烈士紀念設施1.2萬座,散葬烈士墓61萬座。而民政部計劃今年將完成對30萬座三藏烈士墓以及2000座烈士紀念設施的遷移、修繕工作。全部搶修工作計劃在2014年完成。”

    2011年,我國啟動了對零散烈士紀念設施建設管理保護工作,根據國家民政部和財政部共同下發的《關於加強零散烈士紀念設施建設管理保護工作的通知》,目前,烈士紀念設施普查工作結束,建設管理保護和搶救保護工作開始著手進行。今年將完成30萬座散葬烈士墓以及2000座烈士紀念設施的遷移、修繕工作,全部搶修工作計劃在2014年完成。各個省市也都建立了自己的時間表,當然,也面臨著挑戰。

    河北省民政廳優撫處副調研員李佔雄:全省3萬多處散葬烈士墓正被集中遷葬到各地烈士陵園或進行區域管理,此項工作將在今年年底前完成70%。省財政將投入近5000萬元資金推動遷葬工作。資金問題是最大的難題,我們平時把資金都用在優撫對象也就是活人身上了,對陵園應用比較少,更別提零散烈士墓了。

    我們先來看兩張照片,這是今年3月28日發表在《桂林晚報》上的文章,《烈士墓怎麼成了孤島》中的兩張照片。第一張照片是一個佇立在土堆上的烈士紀念塔,周圍已經被挖空了,在這個紀念塔旁邊是一幢新蓋的房屋,顯得很淒涼。

    第二張照片上的烈士墓高一米多,就坐落在民居旁,透過高高的蒿草,還能看見烈士墓碑頂部那顆五角星,而碑頂的水泥已經開始脫落。
這兩張照片可以看出,很多零散的烈士紀念設施現在所遇到的窘境。

    對於國內的零散烈士紀念設施管理保護工作正在進行時,但我們的記憶中還有一些戰士長眠于異國他鄉,我們印象中的建國後的抗美援朝。今天,在平壤,也有在烈士陵園的活動。但實際上,在其他國家,也都有。我們不妨來了解一下。

    昨天,老撾的川壙省蒙百縣烈士陵園裏,老撾川壙省政府、老中友好協會駐川壙省的中資企業,當地的華人華僑在中國駐老撾大使館的組織為中國烈士們舉行了一場祭奠活動。很多人也許不清楚,在這個陵園,安葬了5位中國烈士。而在老撾三處幾年中國烈士的陵園裏,共有215位長眠在異鄉。

    中國駐老撾政務參讚吳志武:(1996年)川壙省烈士墓由駐老撾使館和窗框省政府聯合一體進行重新安葬和修建,在那之後,使館定期的派人去進行祭掃,然後他們省政府也委託當地的中華理事會不定期的進行那個整理和清掃。在吳圖某讚省的兩處中國烈士陵園, 由我們雲南省的陽光道橋公司他們進行了全面的義務修葺,義務修整,現在面貌看起來基本上還是不錯的,都實現了所有陵區的地面,還有那個烈士墓的表面的硬化。

    吳參讚説,由於老撾經濟欠發達,目前這些陵園的日常維護當然面臨著一個同樣的問題,就是缺乏專項資金,缺乏專人的管理。

    中國駐老撾政務參讚吳志武:我覺得就是要解決一個專項資金和有專人看管的一個問題。然後還有一個就是要發動當地的一些那個中資企業,華人華僑,他們自發地對在可能的情況下,對陵墓進行一些清理和打掃,我這次的時候,窗框省的副省長他也跟我進行這個問題交換了一下意見。

    相比于老撾,在柬埔寨安葬的中國烈士並不多,中國烈士紀念設施一共有兩處。一處是上世紀60年代為紀念在柬工作犧牲的中國地質工作者羅錦春的烈士公墓。

    中國駐柬埔寨王國大使館領事部主任韋寧:羅井村烈士陵園平時是由當地的華人華僑來進行日常的一些維護,有關費用都是由咱們中國駐柬埔寨大使館來支付。咱們中國使館是于2003年開始出資對紀念碑進行一個整體的維修,並且在2008年的時候,號召當地的華人華僑對陵園進行了一個整體的修繕,目前這處紀念設施可以説是保存的應該是比較完好的。

    另外一處是2006年中國大使館請柬埔寨國防部為在此犧牲的兩位中國烈士修建的紀念碑。目前主要是由柬埔寨國防部來負責日常的維修和維護,基本保存也完好。雖然人數少,但每年大使館和當地華人華僑的祭掃,都會在清明時節進行。

    中國駐柬埔寨王國大使館領事部主任韋寧:如果有可能,最好也能夠請到幾位犧牲烈士的家屬,因為像羅錦春烈士他犧牲的比較早,可能找到比較難,這兩位維和烈士,我想他們家屬肯定還健在,正好請他們來祭奠一下,這樣活動可能搞得更豐富一些,紀念意義可能會更有針對性吧。而相較于老撾和柬埔寨,在越南的中國烈士數目最多。

    中國駐越南大使館武官甄中興:現在我們在越南的從1951年到1976年,中國在越南犧牲和安葬的烈士一共有1446名,現在分別安葬在越南的北部和中部,一共是22個省直轄市,有57座烈士陵園。這些烈士的陵墓都是由越方來建立的。越南方面同時負責這些烈士陵園的日常維護工作。

    中國駐越南大使館武官甄中興:平時由越南政府,有一個叫勞動傷兵農軍部,還有這裡有一個越中友協,他們負責也安排了一些專門的人員看守一些陵園,現在總得看來越南的那個地方管理的比較好,陵園很乾淨,基本的墓碑保存的都比較好墓碑刻著烈士的中文和越文的名字。

    抗美援越的陵墓成為了一些國內旅遊團必到的地方,每年都有烈士的親屬和他們曾經的戰友到達越南進行祭掃。這張照片記錄了烈屬於鳳嬌第一次來到丈夫墓前祭掃的悲痛。酈材江烈士犧牲四十多年後,妻子于鳳嬌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丈夫葬在越南。為了完善烈士的資料,中國駐越南大使館已經啟動了相關數據的整理工作。

    中國駐越南大使館武官甄中興:現在還發現有一些人名和墓碑沒有完全一致,還出現一些問題,一些錯的地方,包括一些人名,我們現在在使館的領導下我們正在一一核對,正在建立個數據庫,來祭掃青年烈士的一些 家人,他們提供的資料,正在完善新的數據庫,儘快的時間把這套資料做好,同時根據最新的資料向越方及時反映更正和修補。

    根據我們從民政部了解的情況,相對於國內的零散烈士紀念設施普查工作完成,國外的烈士紀念設施普查工作目前通過所在國大使館正在進行之中。這個工作可以説是等了很多年。

    2011年8月1日起,新《烈士褒揚條例》首次出現了有關境外烈士墓的規定:位於境外的中國烈士紀念設施的保護,由國務院民政部門會同外交部通過外交途徑辦理。第四十條 位於境外的中國烈士紀念設施的保護,由國務院民政部門會同外交部等有關部門辦理。

    值得注意的是,這是這個條例的倒數第二條。也足見是一個新的關注點。但是新的開始,也就是一個特別好的信號。但要做好,其實比國內的很多陵園,可能更難。第一,誰來維護?如果是自己,可能人員等是個問題。如果是對方,還涉及到交涉;第二,錢的問題,怎麼來解決?像柬埔寨,那個經費,根據大使館的介紹一年是一千美元。其實不多,怎麼常態化?第三,還有一個查找親屬的問題。但是我想這個工作一定要做,即是對於死者的慰問和承認,其實也涉及到國家形象。

    剛才我們都集中在地理的概念,我們祭奠的範圍在擴展,其實,從歷史時間的長度,也同樣如此。2011年的全國兩會上,軍隊人大代表、《西南軍事文學》主編裘山山就建議,搜尋中國遠征軍抗戰烈士遺骸,迎接抗戰將士遺骸回國。中國遠征軍,一個對很多人陌生的群體,正在漸漸變得清晰。

    這位老人叫盧彩文,今年87歲。70多年前,他曾是中國遠征軍第十一集團軍總部中尉參謀。今年4月2日清明前夕,是他與戰友見面的日子…

    1942年初,日本侵略者入侵緬甸,並開始進攻我國雲南地區。為取得抗戰最後勝利,確保雲南至緬甸公路這條重要的國際交通運輸線,在反法西斯盟友英國的求助下,中國方面集合精銳力量約10萬人,向緬甸進發,這只軍隊,後來被稱為“中國遠征軍”。

    1942年5月,日軍入侵了盧彩文的家鄉——雲南省騰衝縣。隨後,騰衝迅速淪陷。而盧彩文老人,正是在這種國仇家恨之下,毅然選擇了參軍。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盧彩文:看到這種國破家亡,當亡國奴,太可憐了,所以我們就約著一些弟弟兄兄。我們就到抗日政府,到那邊去考試,結果就考取了。

    盧彩文報考的,是1942年5月國民政府在雲南設立的滇西幹訓團,專門培養滇西的抗戰生力軍。正是在這裡,盧彩文與同是雲南騰衝人的李炳福和彭文德,成為了好戰友。

    盧彩文:我們交情比較深。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就説我們來這裡學習,學習了以後,一定要投入戰鬥,為國家獻身。

    在經歷了一年的緊張訓練後,李炳福和彭文德被分進負責正面收復騰衝的中國遠征軍第二十集團軍,趕赴前線。而盧彩文則被分配到情報班,從事敵後情報工作,好戰友就此分別。

    1944年5月11日,中國遠征軍第二十集團軍強渡怒江,仰攻高黎貢山,吹響了滇西反攻的號角。經過兩個多月的激戰,日軍被迫撤進騰衝城,繼續堅守。攻打騰衝的戰鬥從7月底一直持續到9月14日。 遠征軍在盟軍飛機的掩護下艱難推進,而日軍則憑藉工事負隅頑抗,整座騰衝城,化為一片焦土。

    盧彩文:彭文德是在攻城的中後期些,在一次戰鬥裏面犧牲了。李炳福他就發現了殘堡裏的一個敵人,敵人也同時發現了他。在同一個時間,都把對方,打死了。

    1944年9月14日,最後一個日軍堡壘被攻克,騰衝終於光復。這也是中國抗戰史上,第一座光復的縣城。在127天收復騰衝的艱苦戰鬥中,中國遠征軍擊斃日軍3000余人,自身陣亡九千余人。為紀念這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們,當年的雲貴監察使李根源四處奔走,組織修陵,終於在1945年7月7日正式完工,定名國殤墓園。盧彩文的戰友李炳福和彭文德,就安息在這裡。

    近七十載過去了,人們並沒有忘記他們。4月2日,雲南省騰衝縣的學生以及關愛老兵的志願者們,紛紛前往國殤墓園,為9168名抗日官兵祭奠。並在每塊墓碑旁,都獻上了一朵菊花。而山坡上這一排排墓碑,似乎也在述説著那段用生命鑄就的血色榮耀。

    而就在前天的紀念活動之後,昨天,中國駐緬甸大使李軍華表示:將儘快在緬甸為中國遠征軍建造紀念碑。當遙遠的異國,寄託著我們無限的思念。輕撫戰友的墓石,能否憶起與他們並肩唱響軍歌的時刻?而凝視英雄碑,又會否從這些姓名中,讀出那炮火硝煙中的友誼?讓我們再一次銘記他們的名字:上等兵唐玉高、二等兵劉祥雲、二等兵陳有光......(展示碑名)

    根據資料,截止目前,根據我們記者在騰衝的採訪,在騰衝還有50多位遠征軍老兵。但是具體數字,還不是那麼清晰。而且他們很多因為卸甲歸田,並不為人所知。他們的生活並不那麼好,因為經濟並不發達。在七八年前,是深圳的一家公司,給他們每月50元的生活費,現在大概漲到了不低於500元。現在的民間愛心很多都匯聚到這個領域,相信他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而重新紀念遠征軍,其實更大的意義在於記住和尊重這段歷史。

    滇緬抗戰學者騰衝文物管理所原所長李正:目前紀念的困難:1、 塵封的歷史。2、 矛盾:民間和學術界很關注這段歷史,也有了不少的書籍,但是這段歷史都被“戲説”了,真正還原歷史認真研究歷史的書極少。

    每個人都有死去的一天,對逝者的尊重,其實也就是對生者的尊重;我們樂於聽到民政部門加強烈士紀念設施保護的消息,我們更樂於見到,每一個人都能善待這些烈士紀念設施,而且這種善待,是發自內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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