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網|中國網絡電視臺|網站地圖
客服設為首頁
登錄

中國網絡電視臺 > 新聞臺 > 新聞中心 >

黑車高價壟斷市場 扎堆土橋站6公里要價35元

發佈時間:2012年04月30日 06:40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新京報 | 手機看視頻


評分
意見反饋 意見反饋 頂 踩 收藏 收藏
channelId 1 1 1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1 -->

更多 今日話題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2 -->

更多 24小時排行榜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3 -->

黑車高價壟斷市場 扎堆土橋站6公里要價35元

  8月18日,地鐵八通線土橋站出口外,排著長長的黑車隊伍。這些黑車有組織地長期在這裡盤踞,並阻止其他車輛拉客。

  近日,多名市民反映,地鐵八通線土橋站外黑車扎堆,壟斷了站外地面換乘,導致正規出租車幾乎“絕跡”。

  記者調查發現,黑車盤踞土橋站約有兩年之久,壟斷價格,甚至用暴力手段排斥外部車輛停車載客,而黑車扎堆的原因,除了地鐵與公交銜接存在時間斷檔,相關部門的打擊不力也受到市民的指責。

  土橋站外難覓出租車

  “你別無選擇。”15日,從土橋地鐵站出口通向地面的天橋臺階上,乘客陳威(化名)指著輔路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車説。

  陳威説,每次走出土橋站,會立刻被黑車司機圍上。這些司機的報價幾乎一致,卻比正規出租車高出一倍,自己曾嘗試坐正規出租車,但等了近1個小時,雖然很多出租車都空著,卻沒有車願意停下拉他。

  黑車6公里要價35元

  15日中午,土橋地鐵站外,停靠在輔路邊趴活的黑車不下百輛,其中以夏利、奧拓、捷達居多。

  “打車吧,上車就走。”見乘客們出站,七八名黑車司機一擁而上,一名乘客表示要去梁各莊,圍上來的黑車司機不約而同報價,“35元,都是這個價。”

  據了解,土橋地鐵站距離梁各莊不足6公里,坐出租車大約18元,這名乘客質疑價高,黑車司機反駁説,“這兒沒有出租車,公交車你也等不起。”

  當晚,出地鐵站後在土橋公交站等車的劉女士説,已等了半個多小時,“站牌上説20時20分還有車,可我等到20時30分,還是沒車。”

  公交地鐵銜接存斷檔

  記者發現,公交車到站時間並不穩定,尤其晚間即便靠站,部分乘客也擠不上去,只能坐黑車回家。更重要的是,地鐵末班車到達土橋站的時間為23時30分左右,而站外大部分公交車的末班車為21時,時間銜接上的斷檔,導致了黑車擁有載客市場。

  昨日,通州區城管局表示,治理黑車需要取證,目前取締存在難度,此前曾多次執法,但效果不理想,目前執法行動會定期開展;八方達客運通州分公司表示,由於公交車線路繁複,與地鐵協調運營時間存在難度。

  ■ 暗訪

  黑車暴力排外 高價壟斷市場

  黑車霸佔黃金地點

  18日上午,土橋地鐵站出口輔路,一字排開的黑車自西向東延伸,一眼望不到邊。

  地鐵站出口,黑車司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身後的黑車大都敞開車門,不停地問出站乘客“打不打車”。

  一輛捷達車駛入黑車隊伍裏,幾分鐘後,一名剛出站的女士問捷達車司機范立(化名)能不能去燕郊,范立剛要談價,車旁突然出現三個年輕男子,一把將女士拉開,“這地方我們交了停車費,只有我們能在這兒拉活,你趕緊走。”其中一人衝范立喊。

  范立説自己也想拉活,問該向誰交錢。三名男子立即將范立圍在中間,“這你不要問,趕緊走。”一名男子將拳頭擱在捷達車上。

  黑車司機劉志祥(化名)説,在土橋地鐵站拉活兒的黑車超過百輛,其中大約60輛彼此相熟,只有這些互相熟悉的司機,才能停在“黃金地段”地鐵出口載客。

  他説,把著地鐵口,每個司機每天賺兩三百元沒問題。

  7月28日,劉志祥載記者去距離地鐵站兩公里的太玉園小區,要價15元;7月29日,劉再次載記者去距離地鐵站六七公里的東方化工廠,要價35元。

  記者質疑黑車要價高於正規出租車,劉從後備廂拿出一把彈弓和鋼珠子,朝遠處彈射一發,“這就是給正規出租車準備的,遠了拿彈弓打,近了拿磚招呼,他們敢來嗎?”

  砸窗扎胎阻止生人載客

  范立不是第一個被威脅驅趕的司機,事實上,在土橋地鐵站周圍,曾多次發生車輛遭到驅趕乃至打砸。

  年初的一天晚上,家住通州的出租車司機郭振平收車回家,途經土橋站見一女士路邊招手,他停了車。女士上車後,郭振平正要踩油門,突聽“砰”的一聲,轎車前擋風玻璃被砸碎了。

  “是半截磚頭。”郭振平説,被砸中的玻璃右下角出現了10多厘米的裂痕,女乘客也被嚇得發抖,建議郭報警,“每天都從這兒過,我怕車再被砸,就走了。”

  出租車司機張江也有類似經歷,今年4月,他途經土橋站想捎個乘客回通州城區,剛駛進輔路,車胎就癟了,“我下車一看,車胎上扎了好幾個不倒釘。”

  蘇先生説,今年6月到土橋趴活,無意間闖到了地鐵口,正遇下班高峰,“我跟一個乘客談好價,領他上車時,車窗被砸碎了。”

  站外多名攤販證實了上述司機的説法,稱經常看到現場有車被砸。

  末班出站無公交可坐

  距土橋站最近的土橋村公交站,共有8趟公交車,其中6趟為連通市區和通州區的長線運營車輛,兩趟為通字頭的通州區內公交車。

  由於連通市區和通州區的公交車大部分屬長途客運,站數多路線長,所以末班車較早。其中最晚的是806路,到土橋時間約23時,其他均在20時30分前後收車。八通線最後一班地鐵到達土橋時間則在23時30分左右。

  乘客朱先生説,遇到加班或出外辦事,坐地鐵末班車出站後,除了黑車沒有其他交通工具。他稱,自己也想坐公交回家,但每次等半個多小時才來車,“好不容易等來了車,卻經常擠不上去,還是要坐黑車。”

17日下午5時許,土橋地鐵站外黑車在排隊趴活

17日下午5時許,兩名乘客在黑車司機的遊説下上了車

18日,土橋站外,兩名黑車司機在驅趕一名趴活者

據多名黑車司機證實,扎堆土橋站外的黑車群體是一個固定的組織,每月交固定的“份錢”,組織者就會允許靠站載客,即使被執法者扣留車輛,組織者也會幫忙協調“撈車”,降低罰款;在趕走外部拉客車輛,壟斷運營市場的同時,組織內部則分工明確。

黑車群體秩序井然

在土橋站天橋的兩側,每隔幾步便有一至兩名黑車司機攬客。這些司機有的打傘遮陽,有的揮著扇子,不停勸説乘客打車。

7月24日,一對出站情侶在一名中年婦女的勸説下,同意打黑車。而這名婦女沒有開車,而是示意橋下排在第一的夏利車司機,喊了聲,“這是去太玉園小區的。”

情侶遂在指引下進入夏利車。

車輛駛離後,原本停在後面的奧拓趕緊往前提,後面的車也都依次往前提了一個車位。不到10分鐘,夏利返回,排在整個車隊的最後一個位置。

組織內部分工明確

黑車司機劉志祥介紹,黑車群體有一個組織,裏面的成員都有比較明確的分工:一般成員負責守在出口攬客,“就是那些打傘和拿扇子的人”;另有三四名跟組織者關係好的黑車司機負責上下協調,“根據距離遠近,安排給不同的司機”。資格老的司機可以在黃金地段拉客,新來的只能自己攬活。

車隊尾部還停著四五輛轎車,劉志祥正是其中之一。他介紹,這些車主要負責路途較遠的“大活”,“其他地方開黑車的也過來拉活,我們就用兩輛車把他夾在中間,他如果不走就砸車。”

如果組織內的黑車被扣,組織者會出面協調。“罰款金額是一個月的活錢。”黑車司機老項説,如果組織者幫忙撈車,罰款也能減少一半。對於該説法,記者未獲得交管部門證實。

交“份錢”保平安

十多名黑車司機説,土橋附近的黑車“組織”已形成近兩年,成員約有60輛車。

“以前沒有組織,一群人天天為搶活打架,最後誰都賺不到錢。”劉志祥説,因為有了“組織”,拉活也有了保障。

7月27日晚,記者包下司機老項的車前往大興。老項説,內部成員雖然沒有出租車,但也需要交“份錢”。他表示,每月四五百元的“份錢”主要是“保平安”,車輛被扣要看是否交過“份錢”,組織者才會決定是否撈車。

劉志祥和老項均表示,因為市場有限,組織會控製成員數量,不是誰想交錢就能進的,“大部分在組織的都是熟人,再加新人的話需要有人介紹。”劉志祥説。

■ 影響

面對眾多乘客 出租車繞著走

幾乎所有受訪的出租車司機都表示,為了躲開站外的黑車群體,自己只能對站外眾多的乘客“視而不見”,甚至“繞著走”。

張江説,如今自己每次經過土橋站,都加速通行,“再大的活,再多的錢,招手打車的人再罵,我也不停車。”

18日,一輛接人的私家車與停靠的黑車發生剮蹭,十多名黑車司機將私家車團團圍住要求賠償。私家車主準備報警,黑車司機才離開。

黑車擠滿站臺 公交無奈甩站

黑車不但佔據了輔路,部分黑車為了搶客,直接將車停在了主路公交站處,導致公交車無法靠站停車,而被迫停在快車道上等乘客上車,部分公交車實在無法進站,只好甩站而過。

等在公交站臺上的乘客不得已,只能跟公交車一起跑,這種現象幾乎每天都會發生。

黑車自定價格 乘客無奈挨宰

“有些時候著急回家,雖然黑車確實能解決問題,但價格太貴了,起步價15元,高於正規出租車,再遠的路程由於不打表,價格都由黑車司機自己定。”住在附近太玉園小區的劉先生説,坐地鐵末班車出站後,因為沒有公交車,黑車更不給議價,“他説一百你不敢説五十,否則人家扭臉就走。”

- - - - - - - - - - 分頁符 - - - - - - - - - -

■ 追問

黑車盤踞兩年為何無人管理?

暗訪期間,記者在土橋站出口的天橋上看到,不時有穿城管制服的工作人員巡視,但並未阻止黑車攬客的行為。據黑車司機劉志祥介紹,車站派出所民警和城管隊員曾多次聯合執法,但執法者一來,黑車就會一哄而散,沒有實質效果。為何黑車盤踞兩年,問題卻一直沒有得到解決?

【回應】通州區城管局一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城管局曾多次針對黑車運營展開整治活動,但最大的問題是取證難。“雖然土橋站排了很長的黑車,但是實際查處的時候,他們説是私家車在等親戚,也無法查處。”該名工作人員表示,查處黑車,一是發現司機與客人有現金交易,二是客人打車時直接向城管局舉報,也需要當場抓獲。

昨日下午,通州區交通局一名工作人員表示,針對土橋地鐵站附近的黑車,聯合執法部門會加大執法力度,並將開展一次集中整治活動,打擊黑車。

公交地鐵銜接時間能否調和?

幾乎所有受訪乘客均表示,地鐵末班車與公交末班車的時間銜接存在盲點,當初規劃的缺陷導致了黑車猖獗。

【回應】昨日下午,北京八方達客運通州分公司服務部一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土橋站和北京制線廠站經常被黑車擠佔,公交車被迫在快車道上停車載客,“但是公交公司沒有行政執法權,我們只能提醒司機注意安全,以及向執法部門投訴。”

土橋站和制線廠站雙向共有16條線路,大部分車在21點前停止運營。該名工作人員表示,由於八方達公交車的運輸線路長,站點多,路況複雜,與地鐵的銜接難以操作,“806公交車從大北窯南到太玉園總站共23站,末班車22點20分,開到土橋也23點多了。”

■ 專家説法

黑車組織可由政府規範管理

中國道路運輸協會秘書長王麗梅表示,黑車組織作為一種非法運營形式,其存在表明該地區對運輸服務有需求,公共交通服務的觸角不足,“黑車不比出租車便宜,民眾也都了解坐黑車出現糾紛後難以理賠。一個規律是,黑車多的地方,公共服務就不足。”

由於治理黑車涉及多個管理部門,相關部門也開展過多次整治活動,“黑車運營流動性大,且取證難,單純地打擊取締無法徹底消滅黑車。”

“從源頭解決黑車運營問題,應加大對公共運輸服務的投入。”王麗梅説,非法運營完全可以變為合法經營,比如黑車組織向政府申請成立公司,在政府的規範下合法經營。

■ 北京近年整治黑車行動

●狂飆行動

2006年4月24日,為了整治黑車,北京16部門掀起為期一個月的“狂飆行動”。此期間查獲的黑車一律處以“極刑”,即不論車型全部按照上限50萬元的標准予以罰款。

●“雙清”行動

2007年6月,北京市公安局公交總隊開展為期一個月的“雙清”專項整治行動,打擊長途客運站及周邊的“黑車”和非法攬客的“黃牛”等違法行為。

●脈衝行動

2010年7月14日,北京市治理黑車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針對城區內黑車、黑三輪的“重災區”,進行了代號為“脈衝行動”的全面整治。

共查處各類非法運營車輛4059輛,查獲違法人員4059人,320人被治安拘留,3737人分別處以罰款、警告和批評教育。

●百日整治行動

2011年6月10日至9月20日,北京市公安局開展“全市城市秩序百日整治打防管控一體化專項行動”,對群眾反映突出的黑車問題進行整治,目標是三環路以內及長安街延長線無黑車;六環路以內的地鐵站口、大型交通樞紐、主要道路無黑車擾序。(采寫/ 張永生 王瑞鋒? 攝影/楊傑 王貴彬)

熱詞:

  • 土橋
  • 黑車司機
  • 黃金地段
  • 梁各莊
  • 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