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月４日，在莫斯科馬涅什廣場，普京支持者慶祝普京勝出。 新華社

　　深圳特區報訊 “無論如何普京還是會當總統，可是他沒有２０００年那麼流行了。”俄羅斯大選日下午，奧莉雅在莫斯科住所附近參加了投票，她沒選普京。她説，這是為了給普京“提個醒”。

　　在與莫斯科相隔６個時區的遠東，同為“８０後”的雅庫特小夥子賽榮比奧莉雅提前幾小時投出選票，他選擇了普京。他的母親和朋友也把票投給了普京。

　　普京歸來，在選前已不是秘密。奧莉雅仍然堅持投出“不是普京”的選票，她在長途電話中對記者説，希望以此“提醒”普京，他已經不再像２０００年和２００４年那麼“流行”。

　　在奧莉雅的少女時代，普京是俄羅斯年輕人的“偶像”乃至“夢中情人”。“普京粉絲俱樂部”的年輕人們甚至把普京的肖像照貼在床頭、印上Ｔ恤。２００８年，一首由少女團體演唱的歌曲《嫁人就嫁普京這樣的人》躥紅網絡，時值普京第二個總統任期，歌詞寫道，“世界正處於十字路口，俄羅斯需要一個像普京那樣強有力的人。”

　　前不久，又一本新書在俄面世，大意還是講“要嫁給普京這樣的人”，但奧莉雅説，她已經不再關心書中的內容，畢竟“普京老了”。

　　奧莉雅所説的“老”不止是面容和肌肉，對生活在莫斯科的很多中産階級和青年人而言，普京的政策面對變化的俄羅斯亦顯疲態。

　　２０００年和２００４年兩次大選輕易取勝至少説明，大多數俄羅斯人都曾“非常喜愛”普京。“強人普京”的確曾為俄羅斯帶來很大改變，走出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動蕩時期”。但現在，人們需要一個更為靈活和民主的領導人，往前走。奧莉雅們開始追問，“為什麼不能有新的選擇？”

　　相比生活在大都市、渴望變革的奧莉雅，少數民族青年賽榮最需要的仍是“一個強有力的國家”。

　　遠離莫斯科的人們最擔心再次經歷“解體”，如果俄羅斯分裂為莫斯科和其他少數民族地區，他們將被遺忘和邊緣化。賽榮認為，普京政權一直以來支持少數民族，強力控制邊疆的穩定局勢，在國際問題上不跟隨西方步伐，就是“強有力的國家”的保障。

　　對支持或不支持普京的俄羅斯人而言，沒有懸念的大選，絲毫不影響參與的熱情。頂著遠東地區的嚴寒，賽榮全家出動參加了投票。賽榮和媽媽支持普京，他的爺爺奶奶則通過支持俄共領導人久加諾夫表達了對蘇聯時代的懷念。小鎮上，有社會團體推出了“投選票換彩票”的促選活動，鼓勵每個人都來投票。奧莉雅身邊則有很多人應徵投票站義務監察員，投入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換得一個“誠實的選舉”。

　　賽榮在長途電話中對記者説，“投票選總統，這是我們的權利，是表達民主的方式，也是對國家的責任。”

　　（鐘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