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和如來佛誰最大？”“生父母、繼父母同時參加婚禮，如何排座次？”“螞蟻從10樓摔下會不會死”……進入自主招生面試季以來，高校各種另類面試題充斥眼球，引發關注與質疑。

　　其實，香港大學2010年在雲南招生，也出現了火車變軌“選擇撞5人還是撞1人”的雷人話題。是我們經由了長期的標準試卷型單渠道選拔不適應這種開放式命題？還是內地命題老師展開了想象空間信馬由韁？

　　無可否認，自主招生命題，“要善於引導考生對文化的思考、對學習的思考，對社會焦點的思考”，此之謂大學的社會擔當；考查方向和內容，也應體現自主招生學校特質的理念和價值，此之謂大學的個性表達。顯然，剛剛起步的內地高校自主招生，在這兩個方面尚需學習、借鑒和努力。

　　一定要將內地高校的面試題升格為“只有更雷”並無不可，因為考題確實存在雕琢上的差距，但其開放性的命題思路與方向尚無不妥。只是限于目前幾近封閉式的應試基礎教育，自主招生命題的空間異常逼仄——要麼繼續深化課本難度，討論類似螞蟻跳樓的問題；要麼脫離基礎教育內容，談論生父母與繼父母的座次問題；抑或觀照到學生較普遍的涉獵內容，虛話玉皇大帝。

　　應試的基礎教育之下，實在沒有太多有趣的話題可談，而在大多學生都能説上兩句的逼仄空間內，追求“非常規”的結果幾乎等同於製造“雷題”。考官可以像港大教授一般問考生“對現今的高房價有什麼看法”，但這樣的考題並不比“螞蟻能不能摔死”更好。因為基礎教育之累，容不得學生去關注社會現實。

　　自主招生不是空中樓閣，有怎樣的基礎教育，就有怎樣的自主招生。雷人面試題層出不窮，也是教育困境的一個表徵，自主招生要活躍起來，首先要解放基礎教育中備受束縛與規制的孩子。（燕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