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拍到世界上最最醜的鴨子啦！”日前，58歲的麗水鳥友“松陽老宋”興奮地傳給我一張照片。

　　斑臉海番鴨，真醜！通身黑乎乎的毛，臉上有白斑，嘴巴很厚，額頭扁平，好像跟嘴巴呈一條線，看上去特別笨拙。

　　浙江野鳥會會員“夢裏開車”等資深拍鳥人，閱過無數品種的野鴨，一提起斑臉海番鴨，無不感嘆：“鴨子裏面最難看的就是它了 。”為此，浙江的鳥友們給“斑臉海番鴨”起了一個綽號叫“醜小鴨”。

　　麗水南明湖邂逅“醜小鴨”

　　1月6日晚，麗水的鳥友“飛鷹7號”給老宋打了一個電話。第二天一早，老宋開車，在路上花費一個多小時，趕到了麗水的南明湖。

　　能不能看到“斑臉海番鴨”？老宋一路上猶豫。野鴨子生性膽小，一旦發現人的蹤跡，它們往往會轉移地方。

　　7日上午10點多，在“飛鷹7號”的帶領下，老宋鑽進了南明湖邊的灌木叢裏，拿起炮筒照相機和望遠鏡，一動不動伏在草叢裏等待。

　　南明湖邊，靜悄悄。老宋等了幾分鐘後，只見湖的對面，一隻全身黑乎乎的鴨子出現在視線裏。它，一兩斤重，頭上一塊塊白斑，不時鑽到水底下，抓了一個蚌，直著脖子連殼吞下，一連吞了四五個。

　　突然，它似乎發現人的蹤跡，馬上拍著翅膀飛到湖的另一邊，帶著白斑的小黑眼睛，一鼓一鼓，更加醜。老宋抓緊時間連拍了數張照片，就在最後一張，受驚的斑臉海番鴨振翅離開了這片水域，濺起一片片的水花。

　　回家後，老宋查閱相關資料，才知道邂逅的是一隻雌性斑臉海番鴨。

　　“醜小鴨”其實是潛水高手

　　其他品種的野鴨，要麼毛羽色澤光亮，要麼帶著靈氣，為什麼斑臉海番鴨如此醜，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怪氣和笨拙？

　　浙江野鳥會的黃秦説，斑臉海番鴨本身是淺灰色，冬天會掉羽毛，身上有的地方有羽毛，有的地方光禿禿的，所以很難看。

　　一般説來，鳥類中，雌鳥雖然難看，但雄鳥往往比較美麗。比如鴛鴦和孔雀。“斑臉海番鴨的雄鳥卻更加醜。”

　　黃秦給我翻出雄性的斑臉海番鴨圖片。雄鴨全身披黑褐色羽毛，上嘴基有紅、黃、黑色的肉瘤；眼後有一新月形白色斑……一副怪裏怪氣，傻頭傻腦的模樣。

　　別看“斑臉海番鴨”長得醜，卻是“潛水高手”，它在水下潛行相距離，深達5至10米，有時甚至更多；它是捉貝類的好手。

　　“斑臉海番鴨的臉看起來是有些怪怪的。”鳥類科學家、浙江省自然博物館副館長陳水華説，不過，斑臉海番鴨是不是鴨子裏最醜的，沒有科學依據。

　　雖然長得醜，斑臉海番鴨在浙江卻比較少見。前兩年，僅在溫州麗水等地和錢塘江流域發現過一兩隻。

　　原來，斑臉海番鴨喜歡寒冷的地方，分佈于北美地區，包括美國、加拿大等地，春季和夏季活動於北部山區的冰川湖泊、沿海海灘、內陸淡水河湖和湖沼地區等較冷的地方，在苔原築巢。冬天會流連于湖泊和河流或尋找海洋沿岸的邊緣庇護。

　　“這種鴨一般很少到南方來。”黃秦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