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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恭達,1948年生,江蘇常熟人。全國政協委員,中國文聯全國委員會委員,中國書法家協會副主席,中國書法家協會教育委員會主任,中國國家畫院院務委員,江蘇省文學藝術界聯合會副主席,江蘇省文化發展基金會理事長。南京大學、東南大學兼職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東南大學書法研究院院長。國家一級美術師,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
言恭達受業于著名書畫家沙曼翁、宋文治先生,精多種書體,工篆刻、善繪畫。2008年北京第29屆奧林匹克運動會時創作的《我的中國心》長卷、2010年上海第41屆世界博覽會時創作的《城市讓生活更美好》長卷和2011年在美國夏威夷大學APEC文化論壇展出的《世紀脊梁——推動百年中國歷史進程人物詩抄》書法長卷贏得海內外一致讚譽。作品收入《中國現代美術全集》(書法卷和篆刻卷)、《中國當代書法大家》等500多種全國性專集。
他熱衷於社會公益與慈善事業,多年來為四川汶川地震災區、青海玉樹地震災區、江蘇紅十字孤兒學校、全國艾滋病防治、江蘇省體育發展基金等無償捐資數百萬元,並出資建立南京“言恭達百萬慈善基金”、東南大學“言恭達百萬教育基金”等。
“不要做大官,要做大事”
蘇週刊:言老師您好,上個月初,您將近20年來的15幅、226平方尺的精品力作捐贈給了家鄉常熟。能否談一談此次捐贈的想法?
言恭達:最好的作品應該留給社會,這次我捐贈的這15幅作品都是我親自遴選的,基本上能代表我目前的水平。常熟是我的家鄉,作為從家鄉走出的一名藝術家,這也是我對家鄉的一種回報方式。也想通過我個人的行為,影響到一批人,帶動一批人,喚醒一批人,作為一名藝術家,不僅要肩負藝術本身的傳承和創新,更不能忘記應擔當起的社會責任。
蘇週刊:您出身在常熟的一個文化世家,家庭給您帶來的最大影響是什麼?
言恭達:受父親影響,從小酷愛書畫,而我的為人處世,性格的養成,則受母親影響更大,可以説我的長相、性格,我的成長,今天做人的方式,全受母親影響。
母親解放前是位普通的家庭婦女,新中國成立後,幹了一輩子居委會主任的工作,還當過常熟市人大代表。母親的文化程度並不高,但喜愛讀書,她的思想也很開明。我兄弟姐妹5個,“靠墻墻要翻,靠壁壁要倒”,母親常常告誡我們要自強自立。不管當時家裏經濟條件如何困難,母親在家裏從不談錢,只談讀書學業,將來為民族爭光,報效祖國。
我的母親有科學救國的民主革命思想,她信奉“不要做大官,要做大事”。大姐和兩個哥哥全部上了名牌大學理工科。我讀書時遇到了“文革”,雖然學業優異,但沒能讀高校,而是從知青走上了書畫藝術道路。無論走哪條道,我們的家風始終是輕財重才、尚德崇義。母親教給我們的,就是要重人生價值,重人性光輝,重人文學養,這是讓我們兄弟姐妹們受益終身的。她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蘇週刊:能否給我們講一個關於您母親的小故事?
言恭達:記得我讀小學六年級那年,家在産棉區的舅婆用新棉花打了一床棉胎送過來。這可是物質匱乏時代的寶貝。可當我們正開心著呢,轉眼之間,新棉胎就不見了。問母親,母親説新棉胎被她送給了同一街道的一家五保戶了,他們家三個孩子睡一張床蓋一條破被。看到那三個孩子歡天喜地,我心裏卻很委屈,對母親説:我和弟弟也要新被子啊!母親嘆了一口氣説,人家小孩已沒被子蓋了,你們好歹有舊被。
母親對這戶貧困人家特別照顧,有一天她路過看到那三個孩子因家中沒人做飯在哭鬧,就叫到家裏來和我們全家人坐一起吃飯。當時我嫌他們臟,不願上桌。媽媽突然十分嚴厲地呵斥我“你嫌他們窮嗎?”我至今還清晰地記著母親當時的目光。她使我從小懂得了一個道理:人與人是平等的,要學會善待周邊每一個人。
自強、平等、報國,這就是母親教會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