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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的故鄉情

發佈時間:2012年12月27日 14:35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央視網 | 手機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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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身在何處,如何顛沛流離,抑或光華四射,無論是行文吟詩,還是走筆潑墨,他時時刻刻都在心中緊緊記著兩個字:漠陽。

       儘管他在這裡生活的時間不足20年,這裡也沒有給他留下很多美夢和憂傷,他一生的輝煌榮耀也不成就在這裡,但他終其一生也無法忘記這兩個字:漠陽。

       這就是給故鄉帶來過無數榮光,使故鄉能夠理直氣壯地稱之為“書畫之鄉”的領軍人——國畫大師關山月!

       2007年,我到號稱“天下江山第一樓”的武漢黃鶴樓神遊,在不經意間,發現閣樓的東門處有一筆走龍蛇的草書佳聯:龜伏蛇盤,對唱大江東去也;天高地闊,且看黃鶴再來兮。署名:漠陽關山月撰並書。

       我眼睛為之一亮!這是迄今為止我看到的關山月先生撰並書的最為壯麗的一幅對聯,書如長江奔瀉,豪邁奔放;聯盡天下古今,氣貫長虹。聯借樓輝,把黃鶴樓千年文化蘊藏一吟而盡!

       見我在癡癡迷迷地反復吟誦此聯,旁邊幾位上海遊客問:“為何後面署名‘漢’(漢)陽關山月?”我自豪地告訴他們:“那不是‘漢’陽,是漠陽,乃漠陽江之謂,實指陽江市。那是關老的故鄉,也是我的故鄉。”

       關山月是廣東陽江人。他于1912年出生在江城的埠場鎮。這塊肥沃但又貧瘠的土地養育了他。他在這裡讀了私塾、小學,1928至1931年,在陽江師範求學三年。在這裡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長成了雄鷹,再在祖國大地飛翔。1991年,國家教委組織編寫《師範群英光耀中華》一書,關山月是“群英”之一,采寫任務落到我身上。我和當時師範負責人梁榮山、辦公室主任吳業鏘等一起採訪了關山月,一起説起他的恩師、説起那些秉燭同窗的學友,眼裏飽含淚花。當得知一位同學在崗列中學當美術老師退休,還保留著他讀師範時的一幅畫時,關老無比激動,連聲説,同學就是同學,家鄉就是家鄉啊!採訪完畢,我們向關老表示了奢望----給母校一點墨寶。關老十分爽快,不久,就派人送來了一幅寶貴的國畫梅花圖,也就有了今天陽江職院的鎮院之寶。後來,我把自己創作的《梅花香自苦寒來----少年關山月》送給他,他看後,深情地説,看了文章,勾起了我許多故鄉的記憶,想起了那些逝去的歲月和往事----故土難忘啊!他説,我長期生活、工作在廣州,但總覺得這裡有“家”無“鄉”,真正的家鄉,是陽江!

       故鄉陽江,是關山月一生都夢縈神牽的地方。即使站在雄偉的人民大會堂,當他為神州如此多嬌的江山折腰的時候,他心中牽掛著的,也許就少不了家鄉的山山水水。凡是有遇見“江城”二字,都會觸動關老最敏感的神經。上世紀五十年代中期,關老在武漢教書三年,因武漢也稱“江城”,關老便視其為第二故鄉。據關老的女兒關怡説,每當關山月吟起“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都飽含深情的目光。晚年,關山月乾脆將自己的名銜由原來“嶺南關山月”改為“漠陽關山月”——為了家鄉那條並不出名的小河。臨去世前兩年,出版了散文隨筆《鄉心無限》,在其中的《繪事話童年》、《苦志行與鄉土請》等文章中,流露出陳年醇酒般的故鄉情。可惜總有那麼多的“鑒賞家”,不知道“漠陽”為何處,都説成了“漢(漢)陽”。關山月曾自詩並書了一首感懷詩:風塵七十長堅持,多少甘辛我自知。若論文章興廢事,半憑己力半憑師。落款是“漠陽關山月”,鈐印也是“漠陽關山月”。可是如今許多書畫標識,卻把“漠陽”寫作“漢陽”。如果關老地下有知,這些所謂尊敬自己的“名家”,竟連他熱愛的家鄉名字也搞不清,一定會苦笑無語!

       關老除了喜梅外,也喜畫榕。他的家鄉----埠場鎮那蓬果園村就長滿了大大小小的榕樹。端木蕻良在《關山月畫集》序言中説到,“這裡更有一種樹木,也是別處人們無福消受的,這就是榕樹。榕樹只要有一株,不用第二株,就可以生長出一座榕林來。”關村小學旁有一株高達20米、胸徑8米的大榕樹,就是關老少年時和父親一起種植的,他小時候就經常爬上這棵樹跳水摸魚,在樹下做遊戲、寫生。“木棉火紅樹,榕蔭庇鄉人。”幾十年來,關山月就是把濃濃的鄉情畫進了濃濃的榕蔭裏,創作了《榕蔭曲》、《鄉土情》、《榕蔭水鄉》等三十多幅與榕樹有關的名畫。關老在這些畫中,不是在畫榕樹,他是在畫鄉情啊!有論者説,關山月成名的是梅花,但他一生描畫的榕樹,比梅花還要多。使我感動不已的是,1998年12月3日關老最後一次回鄉的一幅照片----個頭髮銀白的遊子,戴著紅領巾,倚靠在家鄉一棵百年榕樹下,像一個孩子回到了母親的懷抱,笑得那麼燦爛,那麼甜美!

       關老終生的遺憾,是沒有在家鄉建立自己的美術館!當年,他可是一心一意的想在家鄉建立“關山月美術館”啊!他説,在家鄉建設這個館子,並不是為了給自己揚名----自己的名字已經夠響了!他只想通過這種形式,給這塊生養自己的土地一點回報,給將來的孩子們一點教益。可是,唉!也僅僅是可是!1995年3月初,關老到北京參加八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我當時在北京“下海”,和中國地質大學的汪仲英教授一起到北京飯店拜訪他,説起在關山月美術館已經于當年元月在深圳動工,陽江建設關山月美術館已經暫時無望,關老無限感慨。

       故鄉沒有繁華和喧囂,也沒有太多值得記憶的美麗往事。但是,這,卻是每一個中國人都想葉落歸根的地方。

       關老一直希望魂歸故里,如今,家鄉正在熱切地盼望這位誕辰了100週年的漠陽驕子魂兮歸來。

       此前,他的第二故鄉武漢已經為他矗立了銅像。家鄉人自然也不會忘記這位遊子,今年,市裏成立了關山月文化研究會;母校陽江職院(陽江師範)在建校95週年慶典時,在校園裏為關老雕塑了銅像;很多有識之士正在呼籲,在漠陽大地上,建立關山月公園,舉辦關山月藝術學校,舉行全國性的紀念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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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關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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