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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為象,其道甚廣,可謂包羅萬有,涵蓋無數,也是中國傳統文化中一個非常重要的物象,如老子有雲:“上善若水”,如孔子的“逝者如斯”,如莊子的“秋水”,如唐代大詩人李白的“黃河之水天上來”,不勝枚舉。然而水為無色、無味、無定形、無定態之物,要在畫幅中表現出來,自是極難之事情,但齊魯之地卻真有這樣一位獨具只眼的畫水大家,以一枝畫筆寫盡水之勢,水之韻,水之魂。這就是畫家康荘。
康荘少年時即癡迷繪畫,早年師從齊魯名家王天池、弭菊田、黑伯龍,後考入藝術學校專修美術。十八歲就當上了一個劇團的編劇和導演,他博覽群書,能詩文,通音韻,有專門的詩集問世出版可謂學博才高之人。詩畫一律,以此才情,主攻中國繪畫,其畫自然才情橫溢,詩思非凡。觀康荘畫,深為其意象構思之巧,表現方法之妙而拍案稱奇,更讚嘆其達到的“技進乎道”的境界。
有評論家認為,對筆墨的認識有三個不同的層面或境界,表明了筆墨認識的過程性、艱巨性特徵。具體説就是,第一,對筆墨的本體性認識;第二,對筆墨的民族性認識;第三,對筆墨的人本性認識。康荘沿此路徑,作其藝術探索,可謂三境俱臻。他有嫻熟的筆墨語言,並融通中西。有很好的傳統領會,是站在傳統上的創新。最後,他用自己獨有的繼承了深厚傳統的畫筆借助對各種山水尤其是各種水的描畫盡抒胸臆,通過畫水錶達了對人本性的思考和探索。
他畫海水,如《撼海》、《海瀾》、《遠眺煙臺山》等,但見洪波跌宕,浪花飛濺,近處巨岩高聳,石勢嶙峋,遠處汪洋茫茫,一片深沉藍色之上鷗鷺展翅而翔。構圖奇特,而又張馳有度,將海之精神表現了出來。海浪的飛揚之勢與巨大的力量感衝擊著觀賞者的心靈,海之浩大海之深沉海之動靜都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而無疑又大大吸收了西畫中光線,透視以及水彩等方法。惟有技法豐富才能表現細膩。
他畫瀑布,如《龍吟》、《龍藏》等,但見密樹茂林之側,或是崖石高聳之上,或一片大水,或數股大水懸空飛流急下,正如倒瀉銀河,天地奇觀,而水氣瀰漫,氤氳一片,觀此等畫仿佛已聽到那掣電奔雷般的水聲從畫幅上傳來。
他也畫山間流泉,如《涌泉》、《響翠白龍澗》、《松谷探幽》等,則表現水之柔美安靜的一面。泉水淙淙,雜流山石之間,不急不緩,好似隨遇而安,山之幽靜與水之柔動相反相成,使人賞心悅目,神思清澈。
他畫《踏浪》系列,則是直接將人與大自然結合了起來,將自然之水與生命之人結合起來畫,在那因人踏浪漫天飛卷的浪花之中,我們仿佛也看到了“自然的人化”的美感,感受到人類與自然渾如一體的生命激情。在有無虛實之間,勃發的生命力,是水的活力、水的精神。“以一管之筆,擬太虛之體”, 康荘先生這樣畫水,道出了山水畫傳承千年澄懷暢神的真精神。從而從深層次上感受到畫家藝術生命力的精魂所在。
如果説畫海,畫瀑布,畫黃河之水天上來是康荘先生盡力表現水的浩大,水的威勢這些“動”的一面,而畫冊間流泉,谷中幽泉則是刻畫水的柔美,水的靜的一面。動與靜在康荘畫水藝術世界的構建中陰陽兩極,相互生發,動中有靜,靜中有動,使得這個藝術世界多層次多角度的呈現出來,讓觀者流連往返,意猶未盡。因為我們發現,康荘先生畫的其實不是水,而是各種生命,而生命的形態是無可窮盡的。正是從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説,水是他證道的法門,而康荘先生通過畫水,來證他的人生之道。
在當代畫壇,人們很多時間把筆墨當成一種手段、一種技巧,在磨練與寫生中一步步地強化所謂的語言形式與造型的融合,而把對筆墨的認識及建立在這種認識基礎之上的文化境界忽略了,把藝術表現及審美更多地放在了觀察而非領悟的層面,出現了較大面積的“跟風”與“流行”局面,讓人嘆息不已。康荘逆流而上,獨闢蹊徑,利用齊魯之地靠山面海之地利,傳承中國山水畫之文脈,開創出來畫水一派,大家風範,令人嘆敬。“依形立法、以情運法、以志造法”,他在創作中錘煉屬於自己的語言和風格,使雲樹山水充滿生動氣韻,自然而又親切;對生命力的捕捉和讚美,更使海瀾瀑布激流澎湃飛揚,傳遞出天地生命的交響;還有雲、樹、峰戀,在升騰流轉中飽含“質”與“骨”,蘊含著既堅韌又崇高的精神追求。他的這種走出自己風格的山水,是一種外形有現代之氣息,卻實蘊古典之內美的山水。
承繼傳統血脈但不重復古人圖式,借古開新,重視吸收各類畫法包括西方的,也包括其他藝術門類的,展現永恒自然境界同時充滿蓬勃的時代感。天風海濤,浪遏飛舟,白水激澗,綠林流瀑,山谷雲霞,體現的不只是超越時代的單純、深沉、靈敏和博大,也並非凝重威嚴,而是帶著明快的調子,充滿了愉悅和熱愛。這種新鮮的生命感是藝壇稀有的,也是康荘先生藝術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無上利器!希望康荘先生在全球化的今天,以他更多的蘊含中國民族傳統文化之精髓,而又有人類共通的生命情感的“水”之畫,為中國文化走向世界更放異彩!
西 沐
(中國藝術品市場研究院副院長、研究員,文化部文化市場發展中心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