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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畫家康莊先生獨闢蹊徑,自成一家,以中西合璧、前無古人的繪畫技法,將水的千姿百態信手拈來,開拓出一個意蘊無窮的世界;他以前瞻性的視角重新建構山水畫,成功地擊活了“畫水史”上的新經典,給了今人關於山水畫繼承發展問題的無限啟示。
峭壁千仞之中,瀑布飛流直下,氣吞萬里的生命之源,生機盎然。
青山秀水之間,暗潮微微涌動,清麗明凈的綠野仙林,聲色動人。
無論是“耳畔驚聞裂帛聲,百尺白練氣勢足。”的雄奇壯美,(《黃河之水天上來》、《懸河之一》等)還是“雲山已作蛾眉淺,山下碧流清似眼”的清雅秀美,(《碧流清似眼》、《生命流韻》等),在康莊先生的筆下,都流動得神氣十足,流動得神清氣爽,流動得神采飛揚,所謂無聲更勝有聲,孰知水流無情?這是與人與天地自然合二為一的心靈呼應,這是浸染了深深才情的筆墨間盪漾出來的大家風範!
水乃天地神賜,欲畫水者,勢先心靜、心清,與水合一,察其神,觀其韻,融其魂,擷其芳華,然而方能入畫。
據康莊先生所言,他第一次與水結緣,第一次“對水産生敬畏”是在二十多歲時的一次夜遊,“連續幾場暴雨過後,天氣格外清爽。泰山道中秋風颯颯,頭頂一輪明月,腳下亂石溪流,雨後山澗藏在樹叢和岩石深處的谷底,奔雷般轟鳴。猛抬頭,扇子崖周圍的千仞絕壁之上,銀河倒挂,白練飛舞,矯若遊龍,勢若虹電,在黝黑的山崖襯托下霓光四射,白亮耀眼。那種萬簌合鳴、蕩滌天地、奪魂攝魄的震撼,難以言表。”從此以後,他便“腦子進水”,便對水的癡迷終生不渝。
一般説來:古代畫水是“點”的延長,用“線”構成畫的節奏。傳晉顧愷之的《洛神賦》、隋展子虔的《遊春圖》、唐李思訓的《江帆樓閣圖》,都是以均勻的波狀線畫成。到了南宋,馬遠、夏圭、李嵩等畫家的筆下,或劈峰斷壑之湍流急水,或排山倒海之驚濤駭浪,充滿了生命力。
而康莊先生在全面繼承中國傳統文化的品格基礎上,又將形式和技法重新進行了大膽的革命,在處理紙張與筆墨的關繫上日臻完美。
他“自立我法”,吸取不同題材的表現手段建立了自己的繪畫體系,如從版畫、腐蝕版畫及漢唐岩畫,畫像石刻藝術中吸取靈感,借鑒西畫透視、光感運用、水彩畫的表現手法豐富創作,在他的筆下,“水”的形態變化極為豐富,且畫水見“骨”,水流有聲,線的既柔且勁,大處氣勢強大,小處極盡細微,剛柔相濟,恰到好處。他善於運用皴筆,善於運用長短線的緩急節奏,冷色調的律動過渡,並以淡墨中的微妙變化刻划水流,表現其流動感,韻律感。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他在建立自我體系的繪畫技法的基礎上,注重對水的性格的深層挖掘和探求,《滄溟凈界》中,一片水氣蒼茫中,草木環繞,飛鳥展翅,創造出一種蕩滌天地的空靈美感;《龍藏》中,沉雄的山石、蔥鬱的樹木,淙淙的流水,明凈優雅,奏響了一曲生動清冽的田園之響;《滌塵》中,古人立於山石之上,看那迎面狂舞的急流,別有一番高曠博大的古意悠悠;在《散為飛風揚清煙》裏,流水竟迸發出晶瑩耀眼的亮色,飛流直下,展露出剔透、明凈而清寒、奇崛的美;而在《響雪》中,你分明可以聽到那響徹天地的流水聲聲,那綿延不絕,奔流到海不復回的氣勢動人心魄!《洗心》、《雁蕩燕尾瀑》將那山水寧靜致遠、曠古奔騰的氣息,在飛鳥、林木的襯托下生生不息;《生命流韻》、《響翠白龍澗》,又將山水的唯美氣質發揮到極致。再看《踏浪》系列,畫家將一個孤獨的人置放在浩瀚奔放的水中,踏浪人奮力拼搏在一片驚濤駭浪中,一種奇幻的生命力量被發揮得淋漓盡致,射出奇美的生命火花,給人以探求宇宙的無窮想象。
康莊先生結合自己的生活感悟,抓住了水的精神內核,以自己對水的一片癡情,以一種“腦子進水”的魄力創造出水的千姿百態,創造出水的氣象萬千,將水的天然品質,將水的生命情狀,于方寸之間,發揮到了一個淋漓盡致的狀態,觀康莊先生的山水畫,能讓人身臨其境,感受到宇宙的高曠博大,勃勃生機,從而遊目騁懷,洗滌身心,放達情感,豁然開朗。
從技法的追求,題材的選擇,意境、氣韻的表現,康莊先生都匠心獨運,令人稱嘆!他以一種“神農嘗百草”的精神,使得自己的藝術達到了無可複製、出神入化的境界!他筆下的富有性格的“動態之水”,可謂開一代畫水之風,填補了畫史的空白,期待康莊先生在自己的繪畫探索中日臻化境,繼續向輝煌邁進!祝願康莊先生在中國畫的發展之路上篳路藍縷,多出傳世之作。
中國美術家協會主席 劉大為
2010年5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