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網|中國網絡電視臺|網站地圖 |
客服設為首頁 |
劉文西《黃土地的主人》(組畫)已創作完成《陜北老漢》、《米脂婆姨》、《綏德的漢》、《高原秋收》、《安塞腰鼓》、《紅火大年》,六組全長52米。
2005年11月中旬,全國畫派會議上,著名畫家、黃土畫派創始人劉文西眾望所歸地當選為全國畫派研究會主席。當人們爭相傳閱著他的巨幅長卷《黃土地的主人》的部分光彩奪目的圖片時,熱誠的東道主不禁關切地問他説:劉老師,您的大名如雷貫耳,現已都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怎麼還畫長卷,你的精力、體力能承受得了嗎?
同樣的話,自從《西部藝術報》首次披露了這一消息後,不知有多少關切劉文西的人曾當面問過他,也曾問過他的忘年之交的朋友們。
那麼,就讓我們走進劉文西的內心世界,來揭示一下他的根之所繫,情之所在,心之所托的強大精神支柱吧!
對此,劉文西這樣認為,他也不止一次地説:“作為一個藝術家,從置身於陜西起,我就把目光對準了陜北。在這四十八個年頭裏,我曾近80次去過陜北,足跡踏遍陜北26個市縣的鄉鄉鎮鎮,十幾次在陜北度過春節,結交了陜北數百個農民朋友。可以説,我的血液裏有一半的血液曾來自陜北,我的藝術細胞中絕大部分的營養都是陜北那塊土地為我供養的。”因而,塑造解放以後、改革開放以來,這兩個大的歷史階段中的陜北農民形象,畫出他們的個性特點,畫出他們閃光的心靈,以手中的筆墨回報勞動人民,以實現人生最大的價值為精神支柱,便成了劉文西創作《黃土地的主人》的原動力。2005年2月8日,是農曆大年三十,在北京一間寧靜的畫室中,劉文西莊重地攤開了宣紙,開始了創作巨幅長卷《黃土地的主人》這一浩大而艱巨的起稿工程。從這天開始一直到5月25日,他基本上都是在北京的畫室中度過的,很少接待人,也很少參加活動,且強忍著腰傷病痛的時時折磨,有時伏案竟長達十幾個小時,在長達半年的時間裏,終於完成了巨幅長卷《黃土地的主人》中的《陜北老漢》的落墨和潤色。中間稍事休整之後,他回到西安,又分別於7月到8月、10月到11月完成了《米脂婆姨》的巨幅創作,12月再作添補、修改之後,如今呈現在我們面前的便是這兩組巨幅創作了。
雞年歲尾,應劉文西先生之約,作為這兩組巨作的第一個讀者與觀賞者,我站在了這兩幅凝聚著劉文西大半生心血的畫作之前。
可以説這是我看過的國畫原作中最震撼人、最能觸動人的思維感情、最能引起人的共鳴敬仰膜拜的一幅大作了。《陜北老漢》、《米脂婆姨》共由8幅畫面組成,每4幅為一組。每幅高2.1米,寬1.5米,共計寬為12米,25.2平方米。繪有大小人物32個,動物3個,加之近景的花草、勞作場面;遠景的村寨、山巒、高垣的渲染,仿佛就把我們帶進了那個黃土起伏,古堡迷離,炊煙繚繞,信天遊回蕩的黃土高垣之中。甚至不用多説,畫面上那些磕著煙鍋的老人,席地而臥的莊稼漢,曬谷揚米的婆姨,撿拾米粒的村婦,天真憨態的兒童,洋溢著笑臉的少女,圍著人撒歡的小狗,都會告訴你,這就是從現實生活中走到大師筆下的陜北;這就是“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的大夥所喜聞樂見的陜北;這就是改革開放後,從貧窮、落後的枷鎖中掙脫出來,走向新生的陜北。劉文西從現實生活中摘取了幾朵盛開的山丹丹,又把它真實地還給了勤勞樸實的陜北人民。
而這一切都是在一年之中完成的。同時,除了伏案勞作,他抽時間參加的重大活動和公益活動還有:元月為印度洋海嘯大型書畫義賣活動,陜西省第四次文代會,安塞過大年,結合保持共産黨員先進性教育活動赴榆林進行文藝“三貼近”和“三下鄉”采風活動,到井岡山、太行山體驗生活,赴揚州參加畫展,秋收時赴陜北采風,趕赴南昌參加全國畫派會議,赴京參加徐悲鴻紀念活動,參加浙派人物畫研討會,應邀錄製中央電視臺的“藝術人生”,在西安美院還給學生搞了兩次美術講座,指點過不少前來求教的畫家的作品,還帶有兩個博士生,等等。當然,這還不包括那些新聞採訪,各種場合需要應付,加之劉文西年老體衰,身體多病,一勞累就雙腿浮腫,這其中的甘苦,艱辛,他又如何承受得了?僅此幾點,我和熱愛他關心他的所有讀者一樣,都不能不為之動容了。
然而,劉文西更看重的是將來。談及下一步的打算,劉文西神情莊重地告訴我,不管身體行不行,畫完這兩組,接下來我就要畫《安塞腰鼓》,依然按8幅,12米來畫,其實我積累的創作素材,《安塞腰鼓》恐怕20米也畫不完,但我想還是先把代表性的畫一畫。如果生命允許的話,我還想畫《綏德漢子》、《黃河艄公》、《陜北娃娃》、《陜北幹部》……畫黃土地的民風民情,畫陜北的男女老少、春夏秋冬,各種生活場景。這樣,先搞兩三年,再回過頭總結,該取捨的就取捨,該添的就增添,至於筆墨的運用,我當然會以中國傳統筆墨為主,但在刻畫人物上,我會適當借鑒些西方的技巧,甚至色彩。但是色彩不是重點,景我也會少量畫一點,有時不畫也行,主要突出是人物。這樣搞個十年,就是百米長卷,然後把他們連接起來,就是一篇完整的《黃土地的主人》。但這是我的一個理想,還不知能不能如願,就看老天爺能讓我活多長時間了。不過,我要告訴你和讀者的是,我是為藝術而生的,我會一直畫到我畫不動為止。説著,劉文西就站在《陜北老漢》的巨作前,凝視著畫面上那些熟悉的人物,好像又回到他夢魂牽繞的黃土地中去了。
就在我撰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正值中央電視臺熱播朱軍採訪劉文西的“藝術人生”,據説,收視率在中央電視臺同類節目中又創新高。我就想,人民是公正的,歷史也是最公正的。只要你為人民做過一點點好事,人民就會世世代代地銘記你。現今的畫家多如牛毛,自封為“大師”的過客們也屢見不鮮,但真正能為養育我們腳下的這塊土地樹碑,能為人民立言,能用生命擁抱藝術的又有幾人呢?劉文西青衣小帽沒有稱“王”也沒有自封為這“大師”那“大師”,但人民卻把他看成了我們畫壇上的一道豐碑,難道這不能説明一個問題嗎?這就是:為人民、為藝術而活著的人,歷史將永遠記著他。反之,則速朽!
(作者:王盛華,來源:《美術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