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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出徐熙落墨花 ——品味劉繼紅大寫意花鳥畫

發佈時間:2011年01月04日 13:34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CN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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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觀現代花鳥畫壇,工筆花鳥已是枝繁葉茂,姹紫嫣紅、奇葩異草,呈現一派明媚春光,正以面向世界藝術的態勢,迎來新的繁榮昌盛。而步入當代寫意花鳥畫尤其是大寫意花鳥卻不盡如人意。雖然涉足者不計其數,實難見的筆墨精妙之佳作。傳統功力的弱化,文化含量的淺薄,難脫古人的範式,缺乏個性化的表現等等諸多不容回避的問題,讓大多理論家和關注大寫意花鳥畫發展的有識之士無不憂慮地發出了期盼“大寫意”新突破的呼喚。開創當代大寫意花鳥畫的新紀元,成為盛世中國的時代需求和人民的心聲。

  正是在這樣的情景下,我讀了劉繼紅近年創作的一批大寫意花鳥作品。令人振奮的是,他的大寫意花鳥落墨為格,清新剛健、風姿綽約、野逸放達、既有骨力,又見墨韻風神,在激情四溢中噴發出一種不同尋常的陽剛之氣。他筆下的八哥、雙鷺、翠鳥、錦雞、蘆雁、鱖魚以及牡丹、玉蘭、荷花、秋菊、枇杷、石榴、杜鵑、紫藤等等花鳥,無不以精煉的筆墨,通過對水和墨的乾濕濃淡變化的恰當把握,生意盎然的塗抹出物象的形態、神氣、質感、量感、空間感、又極富畫家主觀的意趣、情致、韻味、心態。他們不似自然中的此花此鳥,但又完全符合當代人心目中的審美理想;不是具象,也不是抽象,而是“物我交融”、“天人合一”的意象造型,承古意多有新變。令人賞心悅目。
細細品味劉繼紅畫作,一幅一景,一幅一情,一幅一趣,不由得使我想到宋代大文學家蘇東坡題徐熙的《杏花》詩句,詩中雲:“江左風流王謝家,盡攜書畫到天涯。卻因梅雨丹青暗,洗出徐熙落墨花。”當年的蘇軾寫的是前賢徐熙的“野逸”畫風,此時用來表達對劉繼紅藝術對我的感受,是何其相似乃爾。”“盡攜書畫到天涯”是劉繼紅半個世紀的人生寫照,求學求師的歷程,春風秋雨的闖蕩,堅韌不拔的探求,終於飄香於世,迎來了“落墨花”的神妙。好一個“洗”字,已不是南唐李后主“終日但以淚洗面矣”的“洗”,乃是杜甫“一洗萬古凡馬空”的“洗”,是千錘百煉後“洗出”的卓爾不群的英才。

  古人論畫:“畫如其人,文如其人,自古皆然。”劉繼紅是性情中人,豪爽仗義,有士人之氣;於人於事,胸懷坦蕩,有助於之樂;于書于畫,執著真誠,有儒雅之風。他的畫風正和他的品格一樣,瀟灑中不失淳厚,樸拙中又寓性靈。欣賞其花、其鳥、其人,可以感悟到畫家的狀態,其筆勢的婉媚與潑辣、飛舞與凝重,其布勢的開張與內斂、疏密和跌宕,在大筆揮灑的舒捲自如之中,給人以痛快淋漓之感,顯示出一吐為快的暢達。他的作品中流露出的筆情墨趣、遙接明代徐渭的氣勢通貫的風神,近承苦禪隨緣成跡的意緒,內含缶翁以篆籀入畫的蒼辣渾厚,多種美學品格的融入使他的作品展示出承前啟後的意義。這一切都源於他重造化的啟迪,又重心源的感悟,以至於他在接受傳統的同時,總是以當代人的目光與心態冷靜地審視,深刻地辨析,把傳統中最優秀的精華匯聚自己的藝術體系,化作自己的創作元素,追求一種“法為我用”的隨心所欲的境界。在他看來,當代大寫意花鳥畫的新語境應該是深厚傳統與時代精神完美結合的産物。內承傳統,外兼西風,積極拓展花鳥畫的表現空間,力求突破原有的造型觀、構圖式、筆墨律與用色法,發展直指本心的視覺語言,尤其注意使花鳥畫語言的變更適於現代人精神生活與情感交流方式的需要,這是劉繼紅一以貫之的學習觀和繼承觀。

  雖然,劉繼紅表現的題材都在傳統繪畫中所常見,但是一種特定的藝術樣式必定要隨著時代的推移、更新而發生變化,這個道理始終縈繞在他的腦際。解讀他的作品,我們發現,畫家始終以線為畫面的基本結構,隨著圖式得需要與表現對象的形態及情境的不同,而變換著線的形態、樣式與節奏。粗粗細細、濃濃淡淡、虛虛實實、疏疏密密、或點或線、或勾或皴、或斷或連,互相交織在一起,看似無序卻有序,在不經意中被組織為枝、葉、花、草、魚、鳥的千姿百態;而筆中有墨、墨中有筆,加上中鋒、側鋒、逆筆、順筆、枯筆、濕筆與潑墨、積墨的多重變化所形成的筆痕墨跡之美。達到實與虛寫的互補、渾然的效果。骨力雄強、潑辣、蒼勁、酣暢;水暈墨彰,豐厚、華滋、靈動,處處體現出畫家的主觀創造性,注入了個人的審美感受和體驗,並體現出一旦進入創作狀態,畫家的想象力的自由發揮與創造力的不可遏止。更為重要的是或俗或雅地格調,是或聚或散的情意,是體現在作品裏的“畫外之意”與“境外之思”。劉繼紅的創造性在於已變寫小情小趣為構築蓬勃豐茂之境,畫花卉禽鳥之美也不囿于一花一鳥之麗,而能夠在長天大野中表現強悍瑰偉的奇情。那種整體得大開大闔,細節的錯落穿插,乃至每一個花瓣、每一組葉子、每一對禽鳥的映與襯、藏與露、俯與仰、顧與盼都達到了自然天成而毫無雕鑿之跡。這種似乎旨在擺脫城市噪聲與環境污染的情懷與旨趣,是他擁抱新的時代、新的生活的熱情,是他和大自然物我交融昇華的靈魂。

  作為21世紀的當代畫家,劉繼紅的藝術觀與思維方式是與時代同步的。他強調了對生活的深入與觀察、突破了傳統寫意花鳥的程式規範,在回歸了部分傳統文人畫的內涵和氣質的基礎上,由高雅趨向親近人生的現代性轉化。這種轉化與古代文人避世、隱逸的超塵已拉開了距離,而與改革開放新時代崛起的民族之魂魄取得了共鳴。他的畫,氣相搏大沉厚,與中國遼闊的自然景觀相契合;他的畫豪邁壯美,與當代人民昂揚奮發的精神面貌互為表裏。他的藝術創作以傳統筆墨、現代意蘊、綿綿深情的藝術個性確立了他在現代大寫意花鳥畫壇上的坐標。在花鳥的大寫意創作中,藝術成為他事業的追求和精神寄託,也成為他對藝術的永恒責任。看來,無止境的傾注和求索,將伴隨著他的一生,願他為我們的時代奉獻更豐碩的成果。

                           2009年2月15日于北京

(作者:賈德江,北京工藝美術出版社主編、副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