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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石蟾宮折桂硯
呂洞賓醉酒石硯
硯,作為華夏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為文房四寶中之首寶、至寶,歷代帝王將相、文人墨客中藏硯家層出不窮,如柳公權、李后主、蘇軾、米芾、宋徽宗、朱彝尊、黃任、乾隆、紀昀及近代沈汝瑾、徐世昌等等,無不對名硯趨之若渴、視如拱璧。或賦諸銘辭,或刊諸圖譜,織成一派獨特的硯文化亮麗風景。宋代大書法家米芾就曾以一座硯山換得一處晉唐名宅,其價值連城,可知矣。
然而,硯文化今日出現斷層,已成不爭的事實。如何使這一蒙塵明珠重放光彩?這也是有三十年硯收藏經驗的火來勝先生思慮的問題。
火來勝的收藏之路始自名人字畫,經過多年集藏,已有一定規模。後來接觸古硯,以為名硯可玩可賞之外,比瓷器、傢具等古玩文物具有更豐厚的人文特質,遂乃“移情別戀”,專注于古今名硯的收藏。“硯是高檔次的收藏品類,歷來為文人所好,尤其從硯的銘文中,可以看出古代文人是如何抒發情志的。”火來勝舉例道,明代趙南星有一款東方未明硯,因為當時他正在和魏忠賢的閹黨進行不懈鬥爭,所以在銘文中寫道:殘月熒熒,太白炎炎;雞三號,更五點,明日上章擊大閹。事成封汝功,不成攜汝貶。
此外,火來勝從收藏硯的過程中體會到許多流傳悠久的生活哲理。比如有一方苦行僧端硯,銘文寫道:行也布袋,坐也布袋;放下布袋,何等自在。“這些銘文都是作者深思熟慮的結果,似乎能讓人忽然醒悟一些道理。”
在火來勝看來,硯臺是一種綜合藝術形式,包含了繪畫、書法、篆刻等藝術的特點,具有材質、人文雙重內涵。硯既能記載歷史,也可以從它身上看出歷史變遷,濃縮出一部中國古代雕刻史。
“就材質而言,好硯可以和玉相媲美。”火來勝在收藏古硯時,尤其喜歡把心愛的微型行篋硯別在腰間,或是當作掌中寶,仔細把玩。而這個過程,似有和自然相融合之感。他也收藏了一個“天作之合”的古硯,名為蟲蛀仔石古寶硯,正是適合拿來把玩。此硯為天然圓形仔石端硯,外形似圓鼓,正面上部為天然蟲蛀墨池,最為奇特的是墨池像一節斷藕,似神來之筆,巧奪天工。該硯蒼黑、古樸、溫潤、細膩、緻密堅實,硯堂有清花、魚腦凍、火捺、胭脂暈等名貴石品,撫之若嬰兒肌膚,握之稍久,掌中水滋,滴水研墨,墨泛油光,可謂浮津耀墨的無價之奇才。參觀者對之均有天然遺硯之感,看此硯的包漿,專家們定為明代硯,但在該硯存世的五百多年中,除了留有自然的包漿和藏家的印痕外,沒有留下任何刀琢的痕跡,就如宋玉《登徒子好色賦》中的鄰家美女那樣,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而火來勝另一方喜愛的老坑圭璧樣官制端石硯,則體現了封建社會的統治理念。此硯形制較大,質地採用廣東肇慶端溪老坑石,觸之細嫩,石品豐富,金線、火捺、蕉白、青花相互輝映。硯式是經典的圭璧式,刻雙龍、靈芝、桐葉等紋飾。此硯貴在取料上品,硯式儒雅,製作精美,風格雍容華貴,盡顯乾隆盛世之風采。硯式中圭與璧的和體象徵著江山社稷,其背自上而下由一片桐葉所覆蓋,寓意著“江山一統”、“萬國來朝”,體現出大清帝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王道與皇權思想。
從藏古硯的過程中,火來勝體會到賞硯可以培養人的性情,使藏者慢慢地會滋生出一種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的家國情懷。“這從抓鬮就可以看出,如果嬰孩抓住的是硯,那大家都會認為他將來會很有學問,説不定能金榜題名,成為國之棟樑。”
一方好硯就如同一個正派人,收藏的硯多了,似乎就能給別人傳達出一個信號:正氣、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