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74
疫情下的“病毒獵手”
  •   新冠肺炎患者的確診、治愈出院,都離不開核酸檢測,而咽拭子採集是核酸檢測的一個關鍵步驟。被採集者在接受咽拭子採集時,須張口暴露咽喉部位,如果被採集者為感染者,則其呼出的氣體很可能就是含病毒的氣溶膠和飛沫。疫情當前,咽拭子採集工作被認為是最容易發生職業暴露的高危操作之一。
  •   讓被採集者張開嘴,將壓舌板伸進患者口腔壓住舌頭,然後將棉簽小心而迅速地伸進咽部,飛快輕拭。出於本能反應,棉簽帶來的不適感讓被採集者乾嘔、咳嗽,肉眼難見的飛沫撲面而來,而其中就可能裹挾著潛在的病毒……在北京市門頭溝區醫院,這樣的操作,馬嬌和劉翠等核酸採集員們每天要重復百餘次。
  •   39歲的馬嬌,在北京市門頭溝區醫院已經工作了20年,是神經內科護士長。她的搭檔劉翠是呼吸與危重症醫學科的護士。北京疫情期間,馬嬌與劉翠主動申請參與核酸採樣工作,“衝上去是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之前經常做咽拭子採樣,但這次疫情是未知病原,我們從無到有慢慢總結經驗。”
  •   馬嬌與劉翠每天早晨6點從家中出發,7點前到達醫院,經過一系列準備工作後7點30分開始一天的採集工作。
  •   在發熱門診工作要穿二級防護服,核酸採樣要做到三級防護,他們除了要穿上靴套、隔離服、防護服,戴上護目鏡和雙層口罩外,還要戴上4層防護手套和全護屏的面罩。“因為穿得厚,感覺憋得慌,手掌被手套勒得輕輕一握都很疼,額頭和鼻子上也都會破皮,汗水一浸也很疼。”劉翠説。
  •   一次採樣平均需要3分鐘;但一些耐受力差的被採集者,中途會反復漱口、休息,最長的一次採樣花了10多分鐘。
  •   採集過程中,採集員要湊近被採集者臉部,看清其雙咽側扁桃體及咽後壁,再拿棉簽採樣。這一操作過程,採集員會近距離地暴露在被採集者的哈氣、乾嘔、咳嗽和四濺的飛沫中。“如果被採集者睜著眼睛,甚至可以看到飛沫噴向醫生的軌跡。”馬嬌説,想到這點心裏還是會有些緊張。
  •   採訪當日9時36分,一位老人因近期到訪過高危場所來做咽拭子篩查。馬嬌拿一根長長的棉簽與其上顎平行伸入患者咽喉部,輕輕拭擦,停留5秒吸附分泌物。老人馬上出現咳嗽和乾嘔狀,飛沫直接濺到馬嬌的眼罩上。“沒事,別緊張,馬上好了。”她輕聲安慰。
  •   採集完,馬嬌迅速將採樣放進寫有老人姓名及編號的採樣管中,並將棉簽尾部折斷,迅速蓋好,封存。
  •   半個小時裏,馬嬌與劉翠先後為10位被採集者完成咽拭子採集,但僅有二位在短短幾秒內順利完成取樣,其餘八位被採集者出現多次“哈氣”或“乾嘔”等情況。“口腔産生的氣溶膠傳染性是非常強的。”劉翠説,現在對病毒飛沫在眼前飛已經習以為常。
  •   對於每一次採集,採集員都不敢有絲毫疏忽。“如果採集出了問題,導致陽性病例漏診,不但會影響這名患者,還可能造成更大範圍的疫情傳播,後果非常嚴重。”北京市門頭溝區醫院副院長何春來對記者説。
  •   由於近期新冠肺炎本土病例有增加的趨勢,自願到醫療衛生機構進行核酸檢測的市民明顯增多,北京市門頭溝區醫院的採樣檢測工作常常從早上7時一直持續到下午5時多。
  •   北京連日來的高溫天氣使地表最高溫度達40℃以上,核酸採集人員身著雙層密不透氣的防護服進行工作,一天下來,每個人都是汗透衣背……
  •   由於防護服穿脫不方便,核酸採集現場的工作人員都自動減少進食和飲水。
  •   從早晨7時穿上防護服後,一直到中午12點,馬嬌與搭檔李翠連續進行採樣工作,中途沒有進過一次洗手間。“少吃飯、少喝水,就能少去廁所、少穿脫防護服,就能多采集幾個樣本。” 馬嬌笑著説。
  •   在結束一上午的樣本採集工作後,馬嬌(左)與劉翠在室外短暫休息。 
  •   在結束一上午的樣本採集工作後,馬嬌(左)與劉翠在對醫療廢物進行消毒。
  •   脫下雙層防護服的馬嬌已是汗流浹背,防護用具在馬嬌臉頰上的印記遲遲不能褪去。
  •   脫下雙層防護服的馬嬌已是汗流浹背,防護用具在馬嬌臉頰上的印記遲遲不能褪去。
  •   在北京市門頭溝區醫院的醫療備品庫房,核酸採集員劉麗虹(左)與劉亞欣與在對醫用護目鏡進行使用前的消毒作業,同為核酸採集第一梯隊的她們前一日剛從社區採集現場撤下來便投入到新一輪的工作中。
  •   “在高溫天氣下,我們積極創新工作方法,優選場地、安排休息場所、提供降溫解暑食品、利用噴霧裝置為地面空氣降溫等,盡全力做好醫務人員的保障工作。也相信在所有醫務人員的共同努力下,疫情終會過去!”,北京市門頭溝區醫院黨委書記李志文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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