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69
長安街上“疫”中人
  •   東升西落,晨光從東向西一路揮灑,建國門、東單、天安門、國家大劇院、中華世紀壇……徐徐照亮整個長安街。淩晨4點多,天色朦朧,女兒還在熟睡,常洪霞卻已如常出門上班。
  •   每天都有人等是怎樣一種體驗?常洪霞説,是溫暖。“人少的時候在長安街上會産生一種孤獨感,3月底開始,陸續復工復産,街上的人和車漸漸多起來,就感到了這座城市的溫暖。”
  •   常洪霞是北京公交“大1路”早班司機,自1月22日接到集團防控命令開始,她經歷了一個“不一樣”的春節。
  •   對於和常洪霞一樣的公交司機來説,北京的春節是安靜的。人們過年回家的匆匆腳步“驅散”了日常的熙熙攘攘與車水馬龍,路寬了,車少了,行車到天安門前的時候,也可以多看一眼了。然而誰也沒想到,今年這個“難得的幸福時光”卻有點長,甚至長得有點惹人惱。
  •   “初一、初二,嗯,正常;初三、初四,嗯,還行;但到了初五、初六,本該人多起來的時候,還是沒什麼人,就切身地感到疫情的影響有多大了。”北京大1路公交線路橫穿長安街,路經北京站和北京西站兩大火車站。以往初五、初六的返京人潮今年“失約”了。
  •   “我印象特別深的,有一天我們從始發站到終點走了一個單片(單程),只上上下下了10個乘客不到。”但疫情發生以來,北京公交從未停擺,大1路也一樣。消毒、測溫、通風、戴口罩、宣傳防疫……要統籌防疫,又要安全保運,公交人在城市的“動脈”上打起了流動的戰“疫”。
  •    “疫情來得有點突然,我們就想自己能做點什麼。”和徒弟琢磨了一天,她們自己動手,把茶葉罐一割為二,做成兩個小盒子,剛好放下免洗洗手液。打磨好邊緣,包上一層軟紙,粘在前後車門旁,“為免有些乘客不好意思使用,我就在盒子上寫上些指示詞。”
  •   只是為“別人”多想了那麼一點,就讓常洪霞的大1路在乘客心中與眾不同。洗手液是常洪霞自費購買的,她的車上還設置了暖心箱,暈車藥、棉棒、醫用膠帶、小玩具等等一應俱全。防疫期間,常洪霞和同事還在裏面準備了口罩、手套、體溫計等等,以備乘客不時之需。
  •   流動的戰“疫”最便於為防疫發聲。為了向乘客傳遞正確的防疫知識,常洪霞和同事們還在車廂裏設立了小小宣傳欄。她們在心形便簽上手寫下戰疫的信心、暖心、決心;她們剪下報紙上的戰疫點滴,貼在乘客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溝通無言,卻讓人心頭一熱。
  •   從起點到終點,多的是匆匆過客,而常洪霞卻視之為“老朋友”。梁阿姨就是1路的老朋友,經常乘坐大1路,也和常洪霞成為“忘年交”。 梁阿姨家住房山郊區,行動不便又一人獨居。疫情突然,梁阿姨只備有兩個口罩,又不敢出門採購。常洪霞就將自己準備的口罩寄到梁阿姨家中。
  •   為什麼愛坐“大1路”?乘客們説,就為了這份車廂內外透著的人情味。
  •   “開起車來,常姐甚至比一些男司機都要颯。”當看到常洪霞穿梭在場站上尋找自己的車的時候,就知道她的同事此言不虛。那雙閃著光的眼睛不言自明——她愛車。“雖然‘中國紅’都長得一個樣,但自己開的車感覺就是不一樣。”
  •   “中國紅”就是“大1路”。2017年10月,18米“中國紅”純電動公交車駛上中華第一街。“用上這樣綠色環保的新能源車,車輛性能和舒適度提升了,減輕了我們勞動強度,也提高了我們的自豪感。”2014年,常洪霞從337路調到大1路,成為全國青年文明號682車組一員,她説,“我很幸運”。
  •   大1路早班車5點發車,常洪霞一般都提前半個小時到老山公交場站,做行車前的準備工作,做酒精檢測,檢查車身、車胎、防凍液……疫情期間,還需要按照規範要求,將前中後車窗打開,保持通風,配合消毒人員進行車廂內消毒等等。
  •   常洪霞和郭姐是老搭檔,也是抗疫的戰友。常洪霞專注開車,郭姐維護車內的秩序,兩人從一開始的陌生磨合,到後來的默契相伴,在百里長安街上風雨同路四年多。今年6月,郭姐即將退休,常洪霞心中滿是不捨。
  •   疫情之下,公交司乘成了“高危人群”。“保護好自己才能保護好乘客和家人。”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常洪霞只顧得上和母親打一聲招呼,便要到小區門口參加社區防控崗。母親雖然心疼,但也只是一句話:“去吧,媽媽腿不好,站不了崗,我這個老黨員在家給你做飯!”
  •    “我是黨員,責無旁貸。”這是一份早已融入骨子裏的信念。據悉,疫情以來,北京公交集團368個黨支部、1.4萬名黨員響應號召,&&戰鬥在防疫一線。有2368名在職黨員和常洪霞一樣,響應“雙報到”號召,投入到所在社區(村)衛生防疫工作中。
  •   作為防控阻擊戰中的一員,常洪霞的2020年是特別的,而作為今年全國勞動模範候選人,這個“五一”更別具意義。在老山公交場站辦公樓二層,有一間常洪霞創新工作室。這裡有著前輩們勞模精神的傳承,也有新公交人創新追夢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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