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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阿拉德:我們不能建造一座封閉的城堡

發佈時間:2011年09月09日 15:44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東方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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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chael Arad。美國國家911紀念館設計師,漢德建築(Handel Architects)合夥董事,猶太移民。

邁克爾的方案裏有很多綠色植物。

  “我們不能建造一座封閉的城堡”

  “我們不能建造一座城堡。如果你建造一座封閉的城堡,最終的結果是你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你將失去整個世界。”

  早報記者 金蓓蕾 發自紐約

  2011年9月12日起,美國國家911紀念館(The National September 11 Memorial &Museum)將正式接受預約訪客參觀。一年後,設在紀念館廣場下的博物館也將建成開放。

  這也許是世界上第一座在悲劇原址上建造的紀念館/博物館,而它本身就是展覽品。

  這也許是世界上修建時間最長的紀念館/博物館,自悲劇發生後將近7年,設計方案公佈後4年半,第一根鋼梁才在原址工地安裝到位。

  這也許是世界上最昂貴的紀念館/博物館,紀念館廣場和博物館的總造價超過了7億美元。

  這也許是世界上最具爭議、設計方案修改最為頻繁的紀念館/博物館,它承載了太多的複雜情感,尋找一個最終的平衡點成了過去十年館方面臨的最大挑戰。

  美國國家911紀念館和博物館將成為記憶的見證,不僅見證911當天發生的災難和隨後的救援,更見證“後911”時代的紐約市和紐約人努力康復和重建希望的過程。就像一位遊客的留言:我們的傷口也許永遠無法癒合,但是團結在一起的紐約將更堅強。

  911徹底改變了許多紐約人的生活,也包括年輕的911紀念館設計師邁克爾阿拉德(Michael Arad)。如今是漢德建築(Handel Architects)合夥董事的邁克爾于2004年贏得世貿中心遺址紀念館的國際設計競賽,此後作為911紀念館的設計建築師,與該項目的設計團隊成員景觀設計師彼得沃克和配合建築師戴維斯邦德一起,歷經了超乎他們想象的艱難設計與建設過程,在911事件十週年之際呈現出了這項曠世作品。

  “自己人”

  由於父親是以色列外交官,邁克爾的成長記憶便從一座城市遷徙到另一座城市。他在倫敦出生,1歲時跟隨父母去了紐約,直到1999年第三度回到紐約,就此安頓下來。

  我問邁克爾,在經歷了這麼多國家與城市的漂泊之後,如何來定義“家”這個概念,他想了想説:“雖然以色列永遠是我的故鄉,我的父母和親戚住在那兒,但我現在把紐約當做自己的家,因為這是一個我居住時間最長的城市,我感覺和紐約貼得很近,而且這是我成家立業的地方,我三個孩子出生的城市。曾經,我感覺像個局外人,在紐約這樣巨大的、擁擠的、充滿活力的大都市,人輕易便感覺迷失了。可是,在911之後,大家都感

  覺到彼此之間是聯絡在一起的。對我和許多其他人來説,這是一種非常強有力的轉變。

  這種轉變從2001年9月11日開始。

  那天早上,邁克爾在金融區工作的妻子早早出門去上班。邁克爾正在他位於十四街靠近第五大道的公寓裏為一天的開始做準備。當收音機裏的新聞節目播報第一架飛機撞上世貿大樓的消息時,他以為這是一起事故。邁克爾推開窗戶望出去,看見巨浪般的濃煙在空中蔓延開來。他趕緊奔到屋頂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然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他攀上屋頂的那一刻,他目睹了第二架飛機撞上世貿大廈的全過程。

  “我看著那架飛機越過哈德遜河,駛向世貿南樓,穿進了建築。我就那樣呆呆地看著它,從飛機的飛行路線我明確地意識到它即將撞向大樓。這真的太恐怖了!在第五大道上有一棟建築正在施工,那些建築工人都呆呆在站在腳手架上,一邊呼叫著‘不!不!’一邊看著它一頭扎進世貿大廈。”

  對於一個建築師來説,建築是有生命的,每一個作品都是一個孩子,可是現在,孩子被謀殺了。同時被奪走的,還有數千個無辜的生命。邁克爾當時住在靠近第五大道的14街,在襲擊發生後的幾天,所有的商店都關門了,沒有任何車輛駛過,街上甚至沒有行人,整個區域空蕩蕩的,就像是鬼城。“我從未見過這樣一個紐約,一片死亡般的靜謐。那是夏末秋初時分,天空是湛藍的,天氣非常美好,令這像是被催眠般的城市景象顯得如此不真實,它仿佛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城市。你知道,紐約是座不夜城,無論哪個鐘點,永遠會有車輛開過,可是在那幾天,籠罩著這座城市的是可怕的寂靜。在這樣的氣氛下,我實在無法入眠,於是騎了輛自行車出門。那是淩晨兩三點,我繞著華盛頓廣場公園騎了一圈又一圈。在公園裏有一個噴水池,許多人圍著噴水池站著。我走了過去,看見他們手上拿著點燃的蠟燭。在這樣的時刻,人們需要被其他人圍繞著,需要有人在他們的身邊,他們需要一點光、幾句交談,甚至只是需要看到有人在眼前走動,仿佛唯有這樣才能驅走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這不是一場靠一個人可以輕易扛得過去的災難和打擊,在這艱難的時刻,人們需要互相取暖,需要成為比自己更強大的集體的一員,來獲取力量。在那一刻,邁克爾突然有一種深深的歸屬感。作為一個自出生起就在不同的城市間遷徙的人,作為一個猶太裔移民,當時,在紐約住了不到三年的他從未覺得自己真正融入了這座城市。換句話説,他只是“居住”在這裡,並不認為這就是自己的城市。可是,911襲擊之後,他開始與這座城市同呼吸共命運。災難使得所有人靠得更近,聯絡更緊密。原本分割人與人的那些條條框框消失了,大家自發地團結起來,成為一個整體。

  邁克爾紅了眼眶,有些哽咽地説:“在那個淩晨的華盛頓廣場,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一個紐約人。自那以後,我和這座城市、這個國家的關係改變了。我不再是一個局外人,曾經的那些失望、絕望和無助的情緒慢慢褪去了,我看到自己身上多了堅定不移、有同情心和有恒心的精神。這場災難不僅將我們帶到了同一個地點,更是在情感上和精神上把我們維繫在了一起。”邁克爾停了下來,摘去眼鏡,沉思了片刻,迅速整理了下情緒後説:“這就是為什麼後來我在沒有競賽沒有項目的情況下開始自己畫設計草圖。這對我來説,是一種情感的釋放,一種拯救,一種使命。”

  存在感

  在恐怖襲擊事件發生的幾個月後,邁克爾開始構思如何用建築語言來紀念逝去的3000名紐約人。世貿雙子塔遺址殘留的兩個大洞像是一種缺失的吶喊,那種“缺失”的強烈衝擊感久久縈繞在他的腦海裏。起初,邁克爾設想在紐約哈德遜河中央鑿出兩塊矩形的空間,四週的河水流入陷進去的空間,形成環繞的瀑布效果。紐約的摩天大樓倒影在河面,水流的疊影將會營造出美輪美奐的視覺效果。他根據這個想法做了一個模型,並搬上了自己公寓的屋頂,試看效果。可是,這個想法操作起來似乎不可行:怎麼做到在河裏面挖出兩塊空間呢?

  當時,既沒有客戶也沒有競賽,邁克爾做這個構想和模型完全是為了自己。冥冥之中,他覺得這是有必要完成的一件事。一年後,911紀念館開始對全世界公開徵集作品競賽。邁克爾想在原稿的基礎上做一些修改,以達到使整個建築與城市完美融于一體的效果。

  他想到了紐約的聯合廣場、華盛頓廣場這些公共建築,這些公共場所是城市的一部分,是人們生活的一部分,是每天經過的地方、走累了歇腳的地方、閒暇時放鬆的地方、聚會的地方、慶祝的地方、遊行的地方,是人們互相支持尋找依靠的地方。這些公共場所和博物館不同,博物館是一個你想去才會去的地方,而這些開放式的公共場所就和街道一樣,是真實實用的城市空間。邁克爾想象中的911紀念館廣場應該是一個和聯合廣場及華盛頓廣場一樣的公共場所。

  當邁克爾開始為參加競賽而修改模型的時候,他一遍一遍地回味那個在華盛頓廣場的淩晨。紐約人需要這樣一個地方,城市需要這樣一個屬於所有人的公共空間,人們在這裡釋放情感、獲得安慰、互相團結、尋找力量。就像他在華盛頓廣場所汲取的力量一樣,他希望這座911紀念館不僅僅是一個紀念逝者的地方,它也是一個使人們獲得新生的地方,是一個給予活著的人力量的地方,是一個可以把大家團結在一起的地方。

  紀念館原先的方案將建築設在低於路面10米的地下,是一個人們需要乘電梯或通過臺階走到地下才能到達的空間。這樣的方案使紀念館和城市分隔開來,而邁克爾希望這座紀念館能夠和周圍的建築、道路和環境融為一體,成為城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所設想的效果是,作為城市的一部分,當人們走過路過,不用停下腳步就能看見它,感覺它,而不用帶著目的性地進入某個空間去感受它。

  邁克爾想起曾經在新澤西看到過一處被綠色植物包圍的略陷於地面的空地,那兒肅穆、安寧,又與自然緊密相連,當時他很受這種氣氛所感染。這便是後來紀念館廣場的雛形。一個和倒塌的世貿中心大樓佔地及規模相近的廣場將會使參觀者有更形象的了解。邁克爾認為,這個廣場應該是一個多功能的場所,它既是一個紀念地,人們可以來此悼念、緬懷、祈禱和沉思,又是一個休閒地,人們可以在此休息、閱讀、聊天和觀景。

  2003年6月30日是競賽作品提交的截止日。在此之前,有整整兩個星期,邁克爾幾乎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每天廢寢忘食地琢磨作品。在一年多前的構思基礎上做了數次改進後,邁克爾提交了自己的作品“缺之思”(Reflecting absence)。這場公開競賽收到了來自63個國家和美國49個州的5201個作品。評委會表示,他們尋找的設計方案既要有高度的想像力,也要融入審美意義上的優雅和精神力量。11月19日,進入決賽的8個方案揭曉,邁克爾的作品入圍。當時,因設計華盛頓越戰紀念碑而走紅的華裔女建築師評委林瓔一眼將邁克爾的作品挑了出來。當年,林瓔的作品從1400多件作品中脫穎而出的時候,她還是個21歲的耶魯大學建築系學生。和林瓔一樣,那時才34歲的邁克爾也是個默默無聞的建築師,最嚴肅的作品是他在紐約房屋局工作時設計的一棟紐約警署建築樓。

  作為入圍決賽的8位設計師之一,邁克爾被帶到世貿遺址現場考察。在廢墟中,他看到了世貿大樓遺留下的部分墻面和立柱根基。那斷裂的立柱殘痕讓邁克爾很觸動。“雖然那只是一個空空的根基,但你明白失去的是什麼,它提醒你曾經有一根高高的立柱站在那裏。這種虛無反映的恰恰是種存在。”

  邁克爾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準備在評審委員會前的演示。綠茵圍繞瀑布池,青銅碑上刻遇難者姓名。評審委員會對邁克爾的方案總體非常贊同,但他們仍然覺得目前的這個方案在將紀念館和城市深度融合方面做的還不夠。比如説,整個廣場只有78棵樹,太稀少,不免有荒涼的感覺。邁克爾想,能多安置些綠色植物自然是好,但是怎麼來做到不使得這些植物喧賓奪主,破壞了建築的清晰結構呢?邁克爾有了一個想法:算盤條設計。在算盤上的珠子只能在算盤條上進行上下移動,而不能左右移動。這些樹也是一樣,它們只能跟隨街道的橫縱進行同方向的移動。

  當邁克爾將修改好的模型置入到周圍建築群中呈現給評審委員會的時候,他們一下就有了直觀的認識。邁克爾解釋,紀念館廣場是一個開放型的設計理念,紀念館沒有墻,它的“墻”便是周圍的幾棟摩天大樓,整座城市是這個開放型建築的一部分它真正地融入了城市之中。評選委員會主席兼卡內基基金會主席Vartan Gregorian評價説,這個設計借助雙子塔被破壞後留下的兩個缺口,表達出一種“缺失感”,形成一個既能表現無數生命逝去,又能表達出重生之意的紀念館。

  2004年1月的一個早晨,邁克爾從收音機裏聽到評委會選出了最終的方案,但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那個幸運兒。大約10點30分左右,他接到評審團曼哈頓下城開發公司的電話要求去簽署一些文件。當他表示汽車電池沒電是否可以第二天再去時,對方要求他立刻就去簽署。邁克爾這才意識到他的設計被選中了!紐約市長邁克爾布隆伯格説:“這座紀念館是為我們的子孫後代而建。前來這一聖地參觀的人可以了解在那裏發生的事件,了解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人,為捍衛我們的自由而獻身。”

  每個名字

  對於如何紀念世貿中心所遭受的改變世界政治格局的襲擊,整個美國都爭論不休。面對著各種質疑甚至攻擊,邁克爾沒有退縮,始終以弱小的力量堅持自己的設計理念。“紀念館承載了人們如此高的期望,而歷史的重量又是如此沉重,很多時候我只想逃開去,讓紀念館自己來説話。”

  設計和建造這樣一座意義重大的紀念館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項目一開始,團隊便被大大小小的細節困擾著,信息臺、洗手間、瀑布池,每一個小地方的設計方案都充滿了變數。比如説,為了確定這個全美最大的人工瀑布池的水流形式,團隊特意到加拿大建造了實物模型測試水流設計,並分別在夏天和冬天進行了試驗。“方形瀑布池將分為南北兩個,就在世貿中心南樓和北樓的原址,取材噴射霧狀花崗岩,瀑布將從四條邊奔流而下。水流的疏密也有講究,一條條分隔的水簾從瀑布的頂端傾瀉而下,從中間大約15英尺處漸漸地聚合,水簾逐漸消失,到了底端匯集成整體的水幕,流入邊長176英尺縱深30英尺的水池之中,每個水池被8英尺寬的水臺圍繞,水池中的池水將倒映天空的顏色,然後池水再流入位於池中央的縱深30英尺的井口。先分隔後聚合,這樣的獨特設計象徵著個人損失和集體損失。911恐怖襲擊既是個人的悲劇也是集體的劫難。水流奔騰不息則代表著生命生生不息。”邁克爾向記者解釋。

  遇難者的名字排列是個最大的難題。邁克爾本來的主意是,在同一個類別的人名前標注一個星號,顯示他們有某種聯絡,比如消防隊員是一類,同一公司的同事是一類,來自同一個家庭的是一類。這是一項充滿意義和情感的工作,但眾口難調,操作起來非常困難。按照字母順序排列也許是較為公平的一種方式。但是問題又來了,有些夫妻的姓氏相同,有些則不同,如果按字母排列,那麼這些並未使用同一姓氏的夫妻將無法被排列在一起。此外,有些人同名同姓,如何來區分他們也是個難題。

  還有許多許多其他的主意,可是沒有一個行得通。他們曾設想就讓名字隨機出現,但這是一個令人心碎的方案,同在襲擊中遇難的家人和朋友將被分隔開,當人們來到紀念館前,可能根本無法找到親人的名字。但這是當時唯一公平的辦法。該方案一公佈,立刻遭到眾多反對聲。很多捐助人抗議這個方案,甚至為了這個方案示威遊行,因此曾有一兩年,紀念館籌不到足夠的錢款,工程被一再推遲。

  為了這個名字的排列,邁克爾幾乎崩潰,壓力大到唯有通過偷偷流淚來排解。2006年,紐約市長布隆伯格成為了紀念館基金會主席,他當即保證姓名排列是他就任主席後第一件要解決的事情。邁克爾和布隆伯格進行了一次長談,最後的決定是,將所有2983名遇難者分為9個分類,其中北池包含3個分類,南池包含6個分類。北池包括:(1)所有遇難的世貿北樓員工和訪客、(2)擊中世貿北樓的11號航班的機組人員和乘客、(3)1993年2月26日世貿中心炸彈襲擊中的遇難者。南池包括:(4)所有遇難的世貿南樓及世貿中心複合建築的員工及訪客、(5)擊中世貿南樓的175號航班的機組人員和乘客、(6)遇難的五角大樓員工和訪客、(7)擊中五角大樓的77號航班的機組人員和乘客、(8)在賓夕法尼亞州墜落的93號航班的機組人員和乘客、(9)所有在第一時間趕到世貿中心現場進行救援並於2005年9月9日獲得白宮911英雄獎章的遇難者。

  為尊重大多數人的意見,設計團隊特意去走訪了許多911家庭,徵詢他們的看法,了解哪些人的名字應該被排列在一起。他們共收到民間超過1200個請求。2009年,團隊終於完成了與家屬見面收集911故事的工作。整整一年來,整個團隊的重點都放在排列姓名上。邁克爾回憶,在走訪的911家庭中,有一位女士同時失去了父親和朋友,他們的名字將會被排列在一起。“這是一種表達故事的方式,使得鐫刻在石碑上的名字不僅僅是簡單的羅列,它們有著豐富和深刻的意義。”

  本來,雕刻姓名的石碑被設計低於地面層,經過幾年的討論和修改,設計者將名字提高到了地面層。瀑布池外圈長8英尺寬2英尺的石碑將用青銅雕刻上遇難者姓名。白天,這些名字隱藏在陰影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它們將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非常美麗。姓名排列的問題總算得到較為圓滿的解決,當邁克爾以為終於可以松一口氣的時候,有一個坐輪椅的殘疾市民又提出了看法:當人們站著的時候,可以將名字一覽無余,可是對坐著的人來説,要尋找名字有困難。於是,設計師們又開始頭腦風暴。在否定了無數個提議後,終於一個好主意浮現:切去90度的角,使得方形的四個尖角變為四個斜面,這樣坐輪椅的參觀者可以在凹進去的這個巧妙的空間裏更貼近姓名石碑,從而擴大視野。而且,這個邊角的設計恰巧與原來的世貿中心的建築吻合。正因為這個改變,原來設計的三行字排列改為了五行字,使得名字的呈現更緊密,更有詩意。“在經過了這麼多的變化和折騰之後,整個紀念館廣場的設計開始變得越來越好。我激動地期待著它正式對外開放的那一刻。”邁克爾興奮地説。

責任編輯:陳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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