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上）：為祖國而戰，撐起中國軍人的尊嚴——“英雄軍事五項隊”征戰國際軍體賽場紀實

　　【背景鏈結】軍事五項世界錦標賽，起源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歐洲，由北約軍隊發起創立。它包括300米（部分舉辦國為200米）大口徑步槍射擊、50米障礙游泳、手榴彈投準和投遠、500米障礙跑、男子8公里越野跑（女子4公里越野跑）等5個競賽項目，集中體現了陸軍單兵實戰訓練的基礎要素，是對軍人意志品質的嚴酷挑戰，更是和平時期各國展示軍隊戰鬥力的重要舞臺，國際軍事體育理事會官員稱之為“捍衛軍旗之戰”。
　　建隊30年，與我國改革開放同頻共振的八一軍事五項隊，在短時間內成長為令各國武裝力量深感震驚的尖兵勁旅。一茬茬隊員在這項被稱為“鐵人中的超人”的軍事比武中，展示了中國軍人的威武和自信，贏得了各國軍隊尤其是西方強手的欽佩和尊敬。國際奧委會為八一軍事五項隊頒發“薩馬蘭奇特殊榮譽獎盃”，稱讚他們創造了世界軍事體育競技史上的奇跡。
　　30年為打贏不懈拼搏，八一軍事五項隊當之無愧地成為全軍在世界性軍事比武競賽中奪金牌最多、破紀錄最多、獲獎項最多、出功臣最多的建制基層單位。1997年和2001年，八一軍事五項隊分別被總參謀部、中央軍委授予“英雄軍事五項隊”榮譽稱號。軍委、總部首長20多次親切接見八一軍事五項隊，稱讚他們是一支展示國威軍威、履行神聖使命的隊伍，是一支善打硬仗、能打勝仗、英才輩出的隊伍，是一支全面建設過硬、模範踐行當代革命軍人核心價值觀的隊伍！

　　這是一張中國軍人亮相國際軍事舞臺的名片，名片上寫著：忠誠、使命、榮譽和創新。
　　這是一支久經戰陣、愈戰愈勇、愈勝愈堅、長盛不衰的尖兵勁旅，他們身上挂滿了軍功章和獎牌，寫滿了青春的堅韌和無畏。
　　這是一部英雄長歌，歌律裏融注著中國軍人血戰沙場、拼死奪冠的武德神韻，咏調中透射出泰而不驕、思危奮進的傳承和堅守……
　　建隊30年，八一軍事五項隊400多人次征戰五洲賽場，足跡踏遍20多個國家和地區，奪得78個世界冠軍，64人次打破世界紀錄，創造了男子團體“十四連冠”、女子團體“九連冠”的輝煌戰績，用熱血和忠誠譜寫了一曲曲“捍衛軍旗之戰”的英雄傳奇。

　　為展示我國改革開放的嶄新形象和我軍推進現代化建設的堅定步伐，鄧小平同志親自決策組建八一軍事五項隊。這支隊伍亮相世界軍體賽場，首戰成名，再戰稱雄，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裏，成功問鼎“戴布魯斯杯”——

　　東方尚武  中國無敵

　　這是一個難忘的時刻：1983年9月，組建不到三年的八一軍事五項隊第二次出征，參加在丹麥舉行的第31屆國際軍體軍事五項世界錦標賽，以優異的成績擊敗世界群雄，勇奪男子團體冠軍。這也是“戴布魯斯杯”首次進入亞洲，落戶中國。
　　從此，一茬茬隊員用自己的青春烽火，一次次點燃祖國的榮耀之光。
　　英雄足跡，追根溯源。讓我們回到那個大幕開啟的時刻——
　　1979年，改革開放在中國的大地上春雷激蕩。這一年，中央軍委主席鄧小平深謀遠慮，親自決策組建中國人民解放軍八一軍事五項隊。次年2月，八一軍事五項隊正式成立。從誕生那天起，這支隊伍就肩負起特殊的使命：展示我國我軍嶄新形象，擴大我國我軍政治影響，帶動部隊基礎軍事訓練……
　　1981年9月，軍事五項隊首次出征瑞士布萊爾戈爾滕。
　　這是一支組建不到一年、專項訓練不足三個月的年輕隊伍，肩上背著20世紀30年代的老式“水蓮珠”步槍，腳上穿著普通士兵都有的解放鞋。
　　裝備器材落後，沒有比賽經驗，與擁有先進裝備、征戰國際賽場幾十年的西方軍事強國同場競技，有人説，中國軍事五項隊不過是來湊熱鬧的。然而，比賽的結果令外軍選手深感意外。
　　第一場射擊比賽，隊員龐紅雲硬是用打一發退一發子彈殼的老式“水蓮珠”步槍打出了192環的好成績，用劣勢裝備征服了優勢裝備的歐美對手。
　　8公里越野跑，由於雨天路滑，一名中國隊員在山路拐彎處不慎摔下十幾米深的山溝。這名隊員爬起來後，不顧多處傷口流血，奮勇衝擊，汗水、血水隨著雨水留在最後500米衝刺路上。
　　經過緊張比賽，初出茅廬的中國隊獲得團體第八名。組委會主席齊格勒説：“你們是第一支在歐洲亮相的亞洲軍隊，你們的表現讓世界震驚！”
　　回國後，隊員們信心倍增，他們將一面簽有自己名字的國旗交給大隊領導，留下了“勇奪‘戴布魯斯杯’，讓五星紅旗高高飄揚在國際賽場”的鏗鏘誓言。
　　通往冠軍的道路沒有捷徑。對於當時的中國隊來説，除了苦練、苦練，還是苦練。
　　所有隊員都憋了一股勁，除了正常訓練，他們每天早晚兩個10公里山地越野從不間斷；練投彈，有的自製了2公斤重的特號手榴彈，每天投擲500次；練手臂划水力量，有的兩腿夾著木板，每次都被磨出血泡……
　　1983年9月，軍事五項隊第二次出征，面對16次奪冠的瑞典隊、7次折桂的西德隊，以及從海軍陸戰隊挑選精兵強將組成的美國隊，面對西方媒體“‘戴布魯斯杯’不會旁落，中國隊只不過是一個‘陪襯’”的説辭，隊員們紛紛表示：請把擔架放在終點，我們就是爬也要第一個爬到終點！
　　首輪射擊比賽後，西德隊領先第二名84分。500米障礙比完，中國隊位居第五。投彈賽畢，中國隊一鼓作氣挺進三甲。障礙游泳比賽，中國隊乾淨利落的過障動作，拼進第二。
　　8公里越野比賽，中國隊以驍勇戰陣奮勇衝刺，力挫強手，將團體冠軍“戴布魯斯杯”高高舉起。這也是33年來“戴布魯斯杯”首次進入亞洲，中國成為亞洲第一個獲此殊榮的國家。
　　仰望五星紅旗冉冉升起，這些血性男兒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淚水，他們任憑感情的潮水恣意奔涌：“祖國，我們向您敬禮！”

　　在國際軍體賽場上，每一次對決都是實力、信念和意志的較量。當一個又一個冠軍獎盃收入囊中時，“英雄軍事五項隊”已彰顯出王者之氣——

　　強手對決  創造輝煌

　　這是一個光榮的時刻：2001年10月，八一軍事五項隊第20次出征世錦賽，勇奪6個項目中的5塊金牌、實現男子團體“七連冠”，江澤民主席簽署中央軍委命令，授予該隊“英雄軍事五項隊”榮譽稱號。
　　這一刻，回首過去20個寒暑，為中國奪得首枚男子個人金牌、為10次團體冠軍立下頭功的老隊員楊春義不禁百感交集。
　　1989年7月，第37屆軍事五項世界錦標賽在南美的委內瑞拉首都加拉加斯舉行。當時，國內政治風波剛過，西方某些國家開動各種宣傳機器對我國我軍進行污衊誹謗。面對西方反華勢力的挑釁，軍委和總部首長果斷決策：一定要派隊出征打破封鎖，針鋒相對爭取主動。當肩負著特殊政治使命的軍事五項隊，繞道幾千公里，經數次中轉換機，以嚴整的軍容和堅定的步伐出現在南美賽場的開幕式上時，全場掌聲雷動。經過激烈較量，中國隊再次捧回“戴布魯斯杯”。賽場上的勝利，獲得了巨大的政治效益。很多友軍將領紛紛向中國代表團祝賀：“你們以勝利的形象，戳穿了西方國家謠言，為中國軍隊正了名。”捷報傳來，九十高齡的聶榮臻元帥激動不已，連夜為軍事五項隊揮毫題詞：“發展軍事體育，提高作戰能力；發揚拼搏精神，振我國威軍威!”
　　不流血流汗幹不了軍事五項，不拼死玩命幹不了軍事五項……
　　1996年8月，在第44屆軍事五項世界錦標賽上，隊員趙敏發燒39度，領隊和教練要求他休息，趙敏堅決要求上場。在最後一項8公里越野跑過一半時，趙敏心力和體力嚴重透支，臉色慘白，整個身體搖搖晃晃。當他口吐白沫，拼盡最後力氣衝過終點時，一頭栽倒在地。隊醫上來搶救，量出他的脈搏已達到極限值。時任國際軍體理事會執行委員的總參軍訓部一位領導，賽後流著淚説，當看到趙敏搖搖晃晃衝刺時，我連“加油”都不敢喊了，只能在心中呼喚“多好的兵啊，頂住”，我真怕一聲“加油”要了他的命啊！
　　在這次比賽中，憑藉頑強的戰鬥精神，趙敏不僅奪得了個人世界冠軍和團體冠軍，同時還獲得了500米障礙接力冠軍，成為這一屆唯一奪得3枚金牌的隊員。

　　在106個世界冠軍爭奪戰中，78次摘取桂冠，64人次打破世界紀錄，創造男子團體14連冠、女子團體9連冠的輝煌戰績，“英雄軍事五項隊”一茬茬隊員一次次展現著中國軍人的榮耀——
　　

    精英輩出  續寫傳奇

　　這是一個催人奮進的時刻：2004年12月，我軍事五項隊遠征智利，續寫中國軍人的英雄傳奇，實現男子團體“十連冠”、女子團體“五連冠”，中央軍委胡錦濤主席欣然作出批示：“祝賀我軍代表團在世錦賽上取得的優異成績，望再接再厲，刻苦訓練，爭取更大光榮！”
　　為了祖國和軍隊的尊嚴，在軍事五項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隊員們以誓奪“戴布魯斯杯”和“挑戰者杯”為至高榮耀。30年來，無論對手多麼強大，環境多麼艱險，他們敢於亮劍，敢於勝利，在國際軍體賽場上一次次將五星紅旗高高升起。
　　2007年10月18日，在印度海德拉巴舉行的第四屆世界軍人運動會上，男子障礙接力賽進入關鍵時刻，“80後”隊員王小康在預賽中腿部嚴重受傷，許多人勸他放棄比賽，王小康堅定地説，中國軍人的字典裏從來沒有“退縮”二字！當他拖著傷腿第一個衝過終點時，一下子癱倒在地不省人事。人們這才發現，在他血汗交織的手心裏依稀可以看到“中國”、“八一”的字樣，在場的人們全都被震住了。
　　2009年，在德國慕尼黑舉行的第56屆軍事五項世界錦標賽上，朝鮮隊實力雄厚，堪稱奪冠勁旅，德國隊憑藉主場作戰,也志在必得。中國隊面臨巨大挑戰和壓力。中、朝、德三軍巔峰對決，演繹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冠軍爭奪戰。前四項比賽結束後，中國隊落後朝鮮隊243.5分，中、德兩隊比分相當。眼看勝利在望，朝鮮隊已開始籌備慶功，德國隊也備好了香檳酒。結果，我軍選手在最後一項8公里越野跑賽中，緊盯緊咬，寸步不讓，一步步追平並反超，實現驚天逆轉。
　　國際軍體理事會規定：如果哪一個國家能夠連續三年奪得團體冠軍，“戴布魯斯杯”或“挑戰者杯”就複製並留在該國。這是國際軍體理事會給予一個國家軍隊的最高榮譽。
　　自1950年舉行第一屆軍事五項世界錦標賽以來，每一個國家的軍人，都把實現“三連冠”作為自己的崇高目標。
　　蟬聯冠軍，讓“戴布魯斯杯”和“挑戰者杯”永駐中國，是一代代中國軍人的虔誠夢想。上世紀90年代後，中國軍人更是把保持男團、女團冠軍不易主作為神聖使命！
　　然而，有誰知道，這些熱血男兒和巾幗女將為了捍衛這一目標，付出了怎樣的艱辛和努力？
　　有人做了一項調查，結論是，軍事五項隊一名普通運動員成長為金牌選手，平均要承載這麼一組沉重的數字：練越野，要跑8萬多公里；練高障，要從二層樓高的5米繩梯上縱身跳下7000余次；練低障，要在一尺高的低樁鐵絲網下，匍匐鑽爬100多公里；練投彈，要投出無柄手榴彈62萬枚約370噸；練障礙游泳，要在障礙重重的泳道裏遊8000公里……
　　這一串串令人吃驚的訓練數據，勾勒出的是一名軍事五項金牌運動員沉重而光榮的成長軌跡！
　　在軍事五項隊，女兵們有這麼一句話：“只有把男女團體冠軍都拿到，我們才算贏。”為了確保女子“挑戰者杯”永駐中國，女隊員們不斷為自己加壓，技術動作男性化成為所有女兵追求的目標。通過兩米高的愛爾蘭高板時，女隊員像男隊員一樣，都是採用雙立臂上翻過障礙；過水中平臺時，中國女兵清一色雙立收腹單腳上平臺。2008年在土耳其安卡拉進行賽前訓練時，一些外國隊員竟然停下訓練，圍著中國女兵模倣動作。
　　苦練出精英，卓越求超越。國外同臺競技選手驚嘆，中國軍事五項隊的可敬可畏，不是以往金牌的輝煌，而是人才輩出的強勁勢頭。
　　女兵張雪1991年出生，16歲入伍，18歲奪冠，成為隊裏最年輕的世界冠軍。大家都説，屬羊的她看起來纖弱文靜，可一上場就如猛虎下山，令人生畏。她説：“是軍事五項這個平臺讓我有了施展空間，是軍事五項隊這支隊伍讓我找到了實現人生價值的沃土。在這裡，吃苦和忍耐是天經地義的事，讓吃苦和忍耐成為一種習慣，也是每名優秀隊員成長的必由之路。”
　　人才輩出，群英薈萃。30年來，上千名官兵在軍事五項隊服役，進來是塊鐵，出來是好鋼。一代代、一茬茬官兵在這個英雄輩出的沃土上拼搏、付出、奉獻，一個個傳奇的故事在這裡演繹著青春的華美交響。楊春義、龐紅雲、王戀英、趙敏、徐蕾、何樹感、張雪……軍事五項隊形成了梯次接續的人才鏈。目前，軍事五項隊主力陣容80%是“90後”隊員，接力棒已經傳到這批新生代手上。軍事五項隊一次次衛冕，成為全世界擁有“戴布魯斯杯”和“挑戰者杯”最多的國家。
　　這一傳奇仍在延續……

　　軍事五項成為各國軍人爭相趕超的競技項目，源於它是單兵戰術最直接的構成要素，對軍人體能、技能、智慧具有極強的挑戰性。軍事五項隊在訓練中創造的剋敵制勝的方法和經驗，為一線部隊基礎軍事訓練提供了借鑒——

　　科學發展  勇於超越

　　這是一個對我軍軍事訓練具有重要指導意義的時刻：上世紀80年代初，一位軍委領導在觀看軍事五項隊訓練後明確提出，要把軍事五項訓練的經驗，推廣到一線部隊軍事訓練中去，把所有士兵都訓練得像“小老虎”，讓我們這支軍隊在軍事體能和戰術技能上永遠戰無不勝。
　　“以射擊、投彈、游泳、障礙、越野為基本內容的軍事五項運動，既是陸軍單兵實戰訓練的傳統項目，更是一支軍隊始終保持堅強戰鬥力和頑強戰鬥作風的基礎和源泉，對推動我軍基礎訓練具有十分重要的啟示和示範作用。”總參軍訓和兵種部部長陳照海深有感觸地説。
　　記者在採訪中了解到，為把軍事五項訓練科目練活練精，給部隊提供有益的借鑒，軍事五項隊教練和隊員們敢於打破常規，大膽進行訓練方法和訓練手段改革，創造了雙週期訓練法、超強度極限訓練法、五項全能訓練法等訓練改革成果，從而實現了軍事五項訓練由傳統經驗型向現代科技型的轉變，由體能主導型向體能、技能、智慧兼備型的轉變。
　　對此，軍事五項隊隊員的感受更為深刻。為了在激烈的賽場上完勝對手，他們把優秀的標準定在打破世界紀錄上，把良好的標準定在有把握拿世界冠軍上，把及格的標準定在保證拿獎牌上。訓練中，把3米遠的投彈助跑線縮短到2米，越野場地20米的垂直比高升高到50米以上，0.5米高的低樁鐵絲網降低至0.45米，2米深的壕溝加深到2.2米，這樣把長的壓短、短的拉長，高的變低、低的變高，小的放大、大的縮小，窄的擴寬、寬的削窄，大大提高了訓練難度和強度。在長期的嚴格訓練中，隊員們個個成了飛檐走壁、百步穿楊、越野奔襲、水中躍障的“軍中武俠”，他們的戰術動作受到一線作戰部隊的推崇，成為部隊戰士爭相效倣的特技科目。
　　在深入採訪中，記者還了解到，軍事五項隊通過收集整理隊員訓練前、中、後的相關生理指標，深入開展運動醫學保障研究，建立起了“軍事五項比賽訓練綜合數據庫”，完成了融合營養學、運動訓練學、運動生理學、生物學、心理學和社會學多個學科專業體系的《軍事五項特徵與保障》等實用性課題研究，為部隊開展相關訓練提供了科學的檢驗性數據和考核參照指標。
　　一系列的科研和實踐創新成果，不僅提升了軍事五項隊的整體競技實力，幫助他們練就了“人無我有、人有我精、人精我變、人變我先”的制勝絕招，同時對部隊的基礎軍事訓練發揮了重要的引領和示範作用。
　　一花引來百花香。如今，慕名前來軍事五項隊參觀取經的部隊官兵絡繹不絕。2009年6月，駐京某特戰部隊主動要求隨隊觀摩學習，軍事五項隊隊員一對一地向他們傳授“絕招”。這些官兵回去後，將軍事五項隊的相關技能引入專業訓練，有效提升了遂行防暴處突任務的能力。
　　軍事五項隊一位資深專家説，軍事五項隊還是培養軍體教練的“大學校”。軍事五項隊隊員絕大多數取之部隊，很多“三線”隊員雖然由於種種原因沒能成長為主力選手，但都在嚴格的訓練中練就了能教、能講解、能示範的過硬本領，他們絕大多數重新回到一線部隊，成為訓練尖子和體能教練員，影響和帶動了所在部隊的軍事體能和戰術技能訓練。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為了完成新老更替，一些主力隊員甚至冠軍隊員忍痛離開軍事五項隊，主動選擇回一線部隊任職或到院校任教，成為部隊和院校用得好、留得住的“搶手人才”，在部隊基礎訓練和院校人才培養中發揮出巨大的“種子效應”。許多經他們指導和訓練的官兵成為部隊的訓練尖兵。
　　在軍事五項運動的帶動下，很多部隊把包括投彈、障礙、越野在內的“軍事三項”列為軍事比武科目。“軍事三項”比武為軍事五項隊在全軍範圍內挑選預備隊員儲備了“專業人才庫”。這也保證了軍事五項運動在中國軍隊始終擁有廣泛的群眾基礎和持續的發展後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