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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探秘艾滋檢驗最後一關:穿防護服還得剪指甲

發佈時間:2010年11月27日 05:28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揚子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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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時,小新要求擋住面孔。新華社 發

醫生在安全櫃裏操作。張筠 攝

消毒很重要。張筠 攝

檢測HIV的核心機器。張筠 攝

  陰影逼近(1982-1985年)

  1981年,人類首次發現了艾滋病……

  1982年,艾滋病病毒隨血液製品傳入中國;

  1983年-1985年,帶有艾滋病病毒的血液製品感染4例中國血友病病人。

  中國首例輸入艾滋病(1985年)

  1985年,一名美籍阿根廷艾滋病人來華旅遊,死於北京,後被確診為艾滋病。

  1987年,當時認為,艾滋病在中國是可以控制的,因為同性戀和亂交在中國是被禁止的。

  從國外輸入到在國內散播(1989—1994年)

  1989年8月19日,負責雲南省艾滋病監測工作的病毒科科長馬瑛利用同學關係,到瑞麗市戒毒所採得吸毒人員血清50份,檢測發現HIV陽性者26份。此後,在雲南吸毒人群中共發現HIV感染者146例,這標誌著艾滋病已由從國外輸入發展到在國內的散播。

  感染者高速增長(1995—2000年)

  1995年,中國艾滋病感染人數的示意圖上,一直上揚的曲線呈現45度角跳高而升:我國中部一些地區發現了不少感染者;監測人員起初的習慣是,哪一個地區出現感染者,就在地圖上那一部分打紅點;2000年,這項工作停止了:中國地圖上已經沒有被艾滋病遺漏的省份。

  遏制艾滋,時間已不多(2001年以來)

  2001年起,中央財政艾滋病防治專項經費增加到1億元,並投資12.5億元國債、地方配套10億元用於加強中西部地區的血站基礎建設和設備投入,對控制經採供血途徑傳播艾滋病發揮了重要作用。

  2009年新公佈的數據顯示,當年新增感染者就達4.8萬例。

  江蘇一共檢出艾滋病感染者近5000人

  12月1日,又一個艾滋病防治日。艾滋病離我們很遠?其實未必。記者了解到,江蘇的艾滋病患者正以每年20%的速度遞增,截至到今年9月已累計檢出艾滋病感染者近5000人。

  江蘇省疾控中心副主任羊海濤告訴記者,今年1到9月份,江蘇新增艾滋病感染者600多人。從全國的情況來看,七八成感染者是農民,這與早年邊境上一些農民吸毒情況比較嚴重以及90年代時農村農民存在賣血的情況有關。

  而在江蘇,男同性戀者感染艾滋病人數增加較快,將近佔到去年檢出人數的1/3。“男同性戀之間性行為傳播艾滋病病毒的幾率比男女性行為要多10倍!”

  “男同性戀”成高危人群

  為什麼同性戀者成為高危人群?一位多年從事防艾工作的專家告訴記者,同性戀者多活動於“地下”,他們很多人尋找和結識伴侶多從網絡、酒吧等處,發展一夜情,一些人彼此不暴露真實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地點;在情感上,由於無法和異性戀享受同樣的尊重,造成了很多同性戀者感情關繫上的脆弱,很多人不止一個性伴,一旦一人感染,就會造成HIV病毒的傳播。另外,直腸黏膜本身的結構造成其抵抗力較脆弱,直腸肛門容易受到創傷,病毒容易侵入,直腸內環境也適合HIV病毒存活較長時間,這就是男同性戀之間的性行為更易傳播HIV的重要原因。由於受社會輿論的制約,不少“男同性戀”還要結婚生子,這也將導致艾滋病向一般人群蔓延。

  在男同性戀群體中,既有高級知識分子、青年大學生、工薪階層,也有普通民工。由於很多人本身都是高知群體,他們對應該戴安全套等防護知識很熟悉,但實際上,很多“男同性戀”在性行為中仍沒有使用安全套的習慣。所以也曾有專家提出,現有市面上流通的安全套都是針對普通人群使用的,建議有關廠家能針對這一群體專門開發一種安全套。

  由於“同志”人群圈子比較封閉,所以疾控部門在對這一群體進行干預上也比較困難。在外地,曾有防艾組織發展男同性戀者做志願者,進入到他們隱蔽的集會場所,向其他男同性戀者發放安全套的工作方法,稱為“男同干預男同”。

  一家最安靜的門診 房門緊閉一點聲音也沒有

  江蘇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皮膚病性病艾滋病門診部,在普通人眼裏具有一定神秘感,而這裡開展艾滋病自願免費檢測諮詢也有多年。昨天,記者來到門診時發現,這裡很安靜,而且對諮詢者的隱私保護得非常好。不需要留下真實姓名,就可以得到醫生專業的風險評估,是否接受檢測也是自願。

  這大概是南京最安靜的門診部,在門口挂的牌子上,只寫了性病皮膚病門診,並未提到“艾滋病”三個敏感的字眼。在與其他醫院門診部門庭若市的熱鬧相比,這裡空空蕩蕩。幾個挂著諮詢觀察室牌子的房間,都是房門緊閉。

  這才下午3點多就下班了?一名護士告訴記者,沒有下班,裏面的醫生正在一對一的諮詢。在諮詢室門外,幾名20多歲,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子正在安靜地排隊等候,整個門診一點聲音都沒有。

  10多分鐘後,諮詢室的門開了,一名醫生送一名年輕男子出門,邊走還邊叮囑一番。記者看見,諮詢室裏還有一層屏風,即便門開著也看不到裏面的人,保證了諮詢者的“絕對隱私”。

  據了解,艾滋病自願諮詢檢測是目前控制艾滋病流行的最有效措施之一,市民都可以在此接受艾滋病免費諮詢和檢測。

  門診部管文輝主任告訴記者,只要在掛號窗口領一張諮詢服務表,不需要留下自己的名字。醫生會仔細地詢問諮詢者,為其評估風險,以確定諮詢者是否需要進行檢測,以及是否處於艾滋病感染的“窗口期”。在知情同意的基礎上,諮詢者自願選擇是否接受HIV檢測。很多情況下,儘管檢測是陰性,但是有的人不放心,還會一遍又一遍地來檢測,這時候醫生還要為“恐艾症”提供心理疏導。

  一個最謹慎的實驗室

  記者換上防護服,剪掉指甲進入房間裏沒玻璃器皿,全是塑料的

  現在,江蘇各級疾控、多個二級以上醫院和採供血機構都可以進行艾滋病的篩查檢測。但是否感染艾滋病的“終審判決”,需要經過艾滋病確證實驗室的確認。目前,江蘇共有1個省級確證中心實驗室、11個確證實驗室,承擔著最終的確證實驗。昨天,記者來到了江蘇省艾滋病確證中心實驗室——

  進實驗室“全副武裝”

  這個江蘇唯一省級艾滋病確證中心實驗室,位於江蘇省疾控中心五樓。經過長長的走廊,記者來到實驗室的第一個區域——“清潔區”。在清潔區,工作人員必須從頭到腳“全副武裝”,換鞋,穿上專用的防護服,戴上口罩、工作帽和手套。隨後,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經過半污染區,進入的是實驗室最核心的區域——“污染區”。進入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必須摘除首飾,修剪手上的長指甲,以免刺破防護手套,實驗工作人員皮膚表面如果有破損,必須經過特殊處理。

  “這個實驗室,它強調的是生物安全防護。”工作人員徐曉琴告訴記者,其實這樣的實驗室並不少見,目前所有的醫療機構的實驗室都是按這個要求建的,“因為你不知道哪一份血樣標本中含有潛在的危險因子,艾滋病、肝炎病毒等,都可以通過血液途徑傳播,所以做好防護是很重要的。”徐曉琴説,這裡的工作人員,也必須通過專業培訓,並從事病毒、血清學檢驗工作三年以上。

  要做4次實驗過三關

  所謂的確證實驗室,主要是對篩查陽性的血液樣本進行確證。當醫院、疾控或是採供血中心等機構將篩查出陽性的樣本送到這裡後,確證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還會再進行一次復檢,復檢仍為陽性的進入確證程序。專家表示,運用國際通用的蛋白印跡的方法,通過近20個小時的實驗,如果顯現特異性條帶達到規定的數量以上則判為陽性。

  是否感染了艾滋病,從初篩到確證,一共過三關,進行四次實驗方能確定。徐曉琴告訴記者,僅僅初篩呈陽性的,不可以發陽性報告,也不會告知個人檢查結果。經過確證中心實驗室最終確證為陽性的,要告知個人檢測結果,同時進行相應的隨訪和流行病學調查。

  會不會兩次檢測都是陽性,最後確證為陰性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也有這樣的可能,有時會出現初篩假陽性,但確證實驗是可以排除的。

  沒玻璃器皿,全是塑料的

  整天和這些艾滋病標本打交道的實驗人員如何保護自己,這引起了記者的好奇。

  記者觀察到,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在一個特製的操作臺上進行操作。工作人員胡海洋告訴記者,這叫Ⅱ級生物安全實驗櫃,這種實驗櫃有寬大的保護罩可以讓實驗人員的面部和操作臺隔離,相當於戴上手套的手接觸到操作臺區域,這樣的操作臺還能産生氣流使空氣向實驗人員相反的方向流動,從而保證污染的空氣不進入實驗人員的鼻腔。

  徐曉琴告訴記者,一般來説,他們會用含氯的消毒劑對地面、臺面等經常接觸的地方進行反復消毒,她解釋説這是因為HIV病毒對含氯的消毒劑比較敏感。

  記者還觀察到,在整個實驗室中,沒有一個玻璃容器,量杯等都是塑料的,這也是為了保護操作人員,防止被玻璃劃破。

  最後,工作人員告訴記者,所有醫療廢物都要經過高壓消毒後再由專業的機構回收。

  愛與尊重

  同一個單元,同一間廚房,

  同一隻暖瓶,同一張餐桌,

  他吃艾滋病人做的飯,

  他吸艾滋病人遞的煙……

  他是一個志願者。

  揭秘志願者的“艾滋生活”

  和感染者共用餐具,共用衛生間

  事實上,在我們這座城市裏,有這麼一些人,每天都在與艾滋“親密接觸”——他們不是艾滋病人,而是志願者。為了讓更多人解除對艾滋病的不必要的恐懼,懂得如何預防以及對感染者進行必要的干預和關愛,這些志願者們每天都在做著努力。

  小新(化名),34歲,中等瘦削的身材,娃娃臉,顯得比實際年齡小很多。接觸之後,最大的感觸是他外表的稚嫩與內心強大形成的強烈反差。

  作為一個事業有成的生意人,他做志願者已經四年了。四年裏,他經常與感染者親密接觸,不分吃喝,也沒有被感染。

  小新的二手車生意做了十幾年了,比較熟練,也有人幫忙打理。因此,一年中,他基本上有七八個月和艾滋病患者李虎他們在一起。

  為了節約開支,大家不喝桶裝水,都是用自來水燒開後灌在暖瓶裏,每個人根據需求自己倒來喝。

  杯子都是自己的杯子。來了客人,就用一次性紙杯招待。和我們想像的不一樣,這些感染者們做飯吃飯與普通人家無異。他們和志願者的餐具是共用的,並沒有飯館裏提倡的公筷。

  “有時,哪個人感冒了,我們也會拿出一雙公筷來,不是因為艾滋,是因為害怕傳播感冒病毒。”

  衛生間也是人們敏感的地方。經常跟感染者共用衛生間會不會被感染?“不會。但是要注意不要共用洗漱用品和剃鬚刀就可以了。”小新接著説,“現在共用這些工具的情況也不多了。”

  “其實他們都很善良。”小新説,這是他和感染者們親密接觸後的真實體驗。“他們在做飯的時候特別小心,哪怕手上有一點小傷口,都會及時用創可貼貼上,害怕傳染給我。同時,提醒我也這樣。”

  作為一個男人,以前,小新是不在乎一點小傷口的,現在,他們的創可貼使用率很高。

  小新的存在:

  讓感染者家屬心裏有底

  在這裡,小新是唯一的非感染者。“我常和他們開玩笑,在這裡,不是我歧視你們,是你們不許歧視我。”他的樂觀給感染者莫大的安慰。“一個感染者知道HIV陽性之後,每天夜裏兩點用公用電話和我們交流。直到兩三個月後,他才現身。整個吃飯過程中都在瞄我,見我大大方方地夾菜,他才放心。飯後,他遞給我一支煙,我接過來吸了。他當即就哭了,説知道自己感染以來,總躲著人,還是第一次給別人遞煙。”

  小新做的更多的是感染者家屬的心理干預。“感染者家屬其實很脆弱。他們既害怕親人死掉,又害怕自己被感染。我整天和感染者吃住在一起也沒事,這個事實本身,勝過任何説教。”

  小新的顧慮:

  讓父母完全理解很難

  小新是河北省人。在老家有過一次婚姻,離了。對於他從事志願者工作,二老是知道的,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小新每天與感染者吃住在一起。因此,小新告訴記者要用化名,照片也不要太清晰。“我的父母都是農民,想給他們講清楚艾滋病沒有這麼可怕很難。所以,我不願意讓他們知道我現在的處境。”    綜 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