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殲8Ⅱ總設計師:僅靠仿製等於命根子在別人手裏

發佈時間:2011年10月26日 07:38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北京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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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海航殲8雙機伴飛。

  在互聯網上,用任何一種搜索引擎,輸入“顧誦芬”三個字,瞬間就會獲得海量的相關信息。顧誦芬——中國著名的飛機設計大師,飛機空氣動力學家,兩院院士,殲8飛機副總設計師,殲8Ⅱ飛機總設計師。

  今年是新中國航空工業創建60週年,也是81歲的顧誦芬大學畢業開始從事航空事業60週年。不久前顧誦芬接到邀請,要在一個重要的紀念活動中做專門學術報告。金秋時節,他仍在孜孜不倦地對早已成稿的論文進行著精心的補充和修改——飽含著對我國航空工業60年巨變的欣慰,也凝聚著對後繼者的殷切期望。

  “仿製,就等於命根子在人家手裏”

  今年春天,由顧誦芬口述的自傳——《我的飛機設計生涯》出版,人們捧之猶讀“飛機設計苦旅”。雖然筆下文字有一種苦澀後的回味、焦灼後的會心,但呈現的卻是“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的別樣風采。那坦坦蕩蕩毫不張揚的敘述,是他60年工作經歷的記錄,亦是從事航空工業而磅薄九霄的情懷。

  解放初期,蘇聯專家為我國援建過幾個航空工業企業,而支援我國的飛機設計資料除設計圖紙外,卻只有強度計算報告和靜力試驗任務書。我們照葫蘆畫瓢,按圖紙加工。按照蘇聯航空工業體制,當時我們中國的工廠充其量是複製廠,所必需的飛機設計規範等資料,人家不給。顧誦芬每次向蘇方提出訂貨時,都要填上《設計員指南》、《強度規範》等資料,但都沒有答覆。

  可畢竟每一種飛機的誕生,都必須經過飛機概念設計和總體技術方案論證。我們難道甘心永遠當蘇聯的複製廠嗎?!當年,顧誦芬與領導和同事們痛徹心扉地感覺到,“仿製而不自行設計,就等於命根子在人家手裏,自己沒有任何主動權”。

  可喜的是,當時的航空工業局1956年8月下達命令,分別在瀋陽112廠(即今“沈飛”公司)和410廠成立中國第一個飛機、發動機設計室,調徐舜壽、黃志千、葉正大、顧誦芬等到飛機設計室工作。徐舜壽任設計室主任,黃志千、葉正大任副主任。26歲的顧誦芬承擔的是氣動組組長的職務。

  從此,在渾河之濱,一支薈萃新中國最優秀飛機設計人員的隊伍開始聚集。“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賀鑄《六州歌頭》)”設計室不到百人,平均年齡22歲,他們為了實現一個共同的理想——設計中國人自己的飛機走到了一起。

  飛機設計室成立不到一個月,定名為殲教1的新飛機設計工作就開始了。

  殲教1的設計中負責氣動部分的正是顧誦芬,確定這種飛機總體參數的任務落在了他肩上。面對各種難題,顧誦芬沒有退縮,他像一塊磁鐵,把所有蒐集到的蘇、美及歐洲國家的技術資料、書刊、研究報告等有價值的信息與面臨的課題綜合起來,進行了深入細緻的思考、分析與計算,終於完成了全部飛機氣動數據的確定。

  顧誦芬的博聞強記在業內是出了名的。1965年畢業分配到所裏的一個同事曾説,到所後第一次聽顧總講課,顧總在黑板上寫下一串長長的、複雜的氣動力數學公式,完全憑記憶。他當時就感到由衷的敬佩,因為這樣講課的,他在大學裏只見到過一次,是錢學森先生的課。在以後的工作中,他所見到的工程技術人員,不論名氣有多大,再沒有第二人。

  1958年7月26日,殲教1首飛成功。顧誦芬于大學畢業的第7個年頭,在應用空氣動力學的研究和實踐方面也隨之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並在實踐中建立了簡潔、高效而實用的飛機氣動設計計算方法,成為我國飛機空氣動力學的主要開拓者之一。

  在科技方面有如此建樹的顧誦芬是有家學淵源的。1930年2月4日他出生在蘇州一個書香世家。祖父顧元昌曾獲朝廷“欽加四品銜,賞給正四品,封典覃恩,誥授中憲大夫”。父親顧廷龍28歲時畢業于北平燕京大學研究院國文係,獲文學碩士學位。1939年7月,應友人盛情邀請,到上海創辦私立合眾圖書館,任總幹事、董事。解放後,歷任上海圖書館館長等職,編著過多部大型重點圖書。顧廷龍94歲的一生為我國的圖書事業操勞奔波,被譽為“萬卷治琳瑯畢生盡瘁圖書業,九五鑄風華終身追求清澄路”。顧廷龍的書法亦聞名海內外,鐘鼎金文的建樹堪稱尤功。他的書法豐茂雄渾、質樸古雅,作品多次在國內外展出,並被多處博物館、紀念館收藏。毛澤東同志對顧廷龍的字十分熟悉並非常欣賞。

  家學如此淵源深長,國學大師的兒子為什麼沒有繼承父業,而從事了科技工作?顧誦芬曾回憶説,“七七事變”爆發時,他正與父母住在燕京大學附近,7月28日那天,日軍轟炸二十九軍營地,轟炸機就從他家上空飛過,連投下的炸彈都看得一清二楚。二十九軍的駐地離他家不到兩千米,玻璃窗被衝擊波震得粉碎。

  那一年他7歲,耳聞目睹,小小年紀就對飛機留下了深刻印象,也成了他以後立志投身航空事業的緣起。

  1951年8月,顧誦芬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于上海交通大學航空工程系,分配到中央新組建的航空工業系統。兄早亡,已是獨子的他即將離上海遠行去瀋陽,令父母又經歷了一次刻骨銘心的別離。父親曾寫日記説“舐犢之情,何能自已”,但仍全心支持兒子投身航空事業。

  殲8定型,不會喝酒的顧誦芬酩酊大醉

  1961年8月,國防部第六研究院第一設計所(後稱“601”所)在瀋陽成立,軍隊編制,不久,顧誦芬從氣動工程師的崗位升任一所的副總設計師,並被授予少校軍銜。

  1964年5月,殲8飛機開始設計之時,徐舜壽卻被調離赴新任。10月,黃志千成為新機的總設計師。黃志千與顧誦芬是“連襟”,他們的夫人是同胞姐妹。但非常不幸的是,就在殲8工作全面鋪開之際,1965年5月20日,黃志千執行上級佈置的任務時在開羅因客機失事而遇難,年僅51歲。

  臨危受命,王南壽、顧誦芬等人組成的技術辦公室,接過了總設計師的重擔。

  1965年8月的一天,時任國務院副總理兼國防工委主任的賀龍元帥在瀋陽接見了新機研製工作人員,顧誦芬跟隨所裏領導向賀老總做了彙報。賀老總聽了他們的彙報,叼著煙斗,樂得鬍子都翹了起來,激動地説:“就是要走中國自己的路,搞自己的東西。”還説,“殲8要早日搞出來”,“飛機上天,黨、軍隊和人民都會感激你們的”。但令人悲憤萬分的是,1969年6月,賀老總被迫害致死。之前,1968年1月,在“文革”中受盡摧殘的中國飛機設計一代宗師、年僅51歲的徐舜壽溘然長逝。

  殲8的研製在“文革”亂世中艱難前行。顧誦芬分管的任務繁重而艱巨,他對殲8飛機性能的關注和思考必須是全方位的。1969年7月5日,殲8首飛成功,人群一片歡騰。當大家歡天喜地去赴“慶功宴”時,顧誦芬卻悄悄離開了人群,他趕著去思索下一步的試飛方案了。

  顧誦芬一幹起工作來就有股不要命的勁頭。1978年夏天,殲8進行飛行試驗,在當時沒有所需測試設備的情況下,48歲的顧誦芬提出要親自上天觀察殲8飛機後機身流場,以徹底解決跨聲速抖振現象。戰鬥機在空中機動飛行,會産生4~5個過載,這對從來未接受過飛行訓練的顧誦芬來説是有很大風險的。而且,由於黃志千逝于空難,他的夫人和家人有了一個約定——不再乘坐飛機,因為不願讓親人再承受對往事回憶的哀慟、驚恐和擔憂。但是顧誦芬決心已下,説服領導、背著愛人,三次乘殲教6上天,用望遠鏡近距離仔細觀察,終於發現問題所在。落地後,他還頗有一點自豪地説:我下來以後身體狀況還可以,一起上去的同志不如我。顧誦芬帶領設計團隊提出了改進方案,終於徹底排除了跨聲速抖振現象。

  1979年年底,我國更新部隊作戰飛機邁出極其重要一步:我國飛機製造21年曆程中一個輝煌里程碑的殲8飛機(白天型)完成設計定型工作。定型會一直忙到12月31日晚上10時才結束。定型會後,沒有什麼招待會,只是在沈飛辦公樓對面的二樓幹部食堂,大家一起吃飯。顧誦芬與大家舉杯相慶。要回家了,副所長一清點人數,找不到顧誦芬了。原來他已經大醉,正在廁所裏吐呢!

  顧誦芬不喝酒,但那一天,他與眾人一樣,也用的是大碗。這是殲8設計者、領導者、生産者辛勤勞動得到國家、軍隊正式認可後的驕傲和興奮,也是所有參與研製工作的人們實現久盼心願後的歡樂和豪放。不會喝酒也不善於表達激情的顧誦芬,開懷痛飲。這是他自己的飛機設計生涯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酩酊大醉。他想起走過的這麼多年,經歷的這麼多事件;他想起賀老總,想起良師益友徐舜壽、黃志千……他們,竟沒有看到殲8首飛,沒有等到殲8定型這一天!

  此後的二十多年中,顧誦芬帶領的技術團隊,設計了殲8Ⅱ型殲擊機,為以後的殲8Ⅱ系列飛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與之同時,他還為殲13等先進殲擊機的方案設計和先進飛機設計技術的研究嘔心瀝血、備嘗艱辛。

  1985年10月,殲8白天型和殲8全天型飛機問鼎國家級科技進步獎特等獎。1995年10月,顧誦芬獲第二屆何梁何利基金科學與技術成就獎。二十多年中,顧誦芬以及他領導的科研團隊、他們的科研成果還曾多次獲得各種獎項。

責任編輯:祝新宇

熱詞:

  • 顧誦芬
  • 殲8
  • 1986年
  • 1983年
  • 正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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